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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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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妖帝】(18-32)(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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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官员凡涉此案者,四品以下可先拿后奏。

    (二十二)此去珍重

    宋付意之谋既定,兰泽要实施起来却颇为棘手。这几日她接连下旨,太后岂能坐视不理?

    兰泽深知,若要此计周全,须令浙江布政使司同步彻查此案,将案情公之于众,再调派翰林院学士参与记录,方能堵住士大夫们的悠悠之口。

    至于太后那边,她特意将写成密折,请太后勾决。密折中,她专拣太后不会抵触之言,如提议赐御史大夫们御寒衣物、汤药,又说了些“母后辛劳”之类的贴心话语,而后命银秋将密折送了过去。

    谁料计划施行不过几日,便横生变故。甄毅不知是昏了头还是怎的,见到兰泽手谕,竟不先看内容,径直呈给了太后。

    而太后本不愿甄毅罪名坐实,见兰泽这手谕,气得当场将手谕焚毁。

    此事干系重大,兰泽料想,自己难免又要遭受禁足,怕是连宋付意等人都不得见了,便急召他入宫。

    “朕先将王命旗牌赐予你,你速去浙江拿下罗向贤。”兰泽稍作停顿,语气陡然凌厉,“务必先发制人,先斩后奏,你可明白?若不能提着罗向贤的首级进京,便让人提着你的头来见朕。”

    “……臣谨遵圣谕。”

    此番触怒太后,银秋已被调走,往后怕是连见宋付意的机会都无。她不由多嘱咐了两句:“此去珍重,有事速传信回京。”

    然这些奏报,恐难达天听。

    宋付意见她愁眉不展,心中亦感哀伤。他真切体会到兰泽的难处,又见她面色青白,倚在龙椅上轻咳,更是悔恨交加,忽而地跪伏于地:“微臣有罪。”

    “你何出此言?”

    宋付意沉默片刻,重重叩首道:“臣不能为陛下分忧,亦不能令陛下展颜。”

    “若你这般说,满朝文武皆有罪了。”想到此后恐难相见,兰泽叹息道:“其实朕曾想过亲赴黄河监督修堤,如今却连邀月宫都出不得,更遑论其他。”

    宋付意抬首凝望,欲问兰泽何不夺权于太后,然话至唇边,终究未能出口。

    往昔观之,只道少帝懦弱、昏聩,而今番奏对,方知晓兰泽的心思。他踌躇再三,终是问道:宝观殿焚毁前,陛下常作长夜之饮,可是别有隐衷?

    兰泽早已习惯了他的大胆,笑着说道:“此事当问太后。朕自忖诸事妥帖,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说罢,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衣摆浮动间,仍然是往日清冽的香气。

    “之前,教坊司在仁寿宫演了一场戏曲,说冤情比海深三寸,这罗向贤一案,又何止三寸?”

    谁料宋付意竟答道:“没错,陛下身上的冤情,也比海深三寸。”

    ......兰泽微怔,朕有何冤?

    宋付意自知失言,却无悔意。

    他缓声道:清官难断家务事,陛下亦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中情理,原是一般。

    并不是,如果要说冤屈,朕最不当言——既食君禄,自当尽忠,既享民奉,必谋民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宋付意闻言,心下暗叹。

    及至他满怀心事的出宫,乘轿返府,忽被人拦于道中。宋付意掀帘视之,原来是拜扈侯府的小厮。小厮满脸谄笑地说:侯爷有要事相商,请大人移步一叙。

    宋付意甫闻侯爷二字,顿觉胸中翻涌,似想作呕。他此生最后悔之事,莫过于为逞一时虚荣,于周韶面前与兰泽有了那番行径,致使周韶得以插足他与兰泽之间。

    自偏殿一别,宋付意日夜难安,常梦见兰泽凄切的脸庞,她素知自己比拜扈侯温和,总盼得能有所庇护,而宋付意却只能在梦中轻拢其指尖,眼睁睁看她饱受欺辱。

    此事已成心魔,当日他口出恶言,称兰泽为坊间娼妓,归府后却痛彻心扉,自觉罪无可恕,何必为那点颜面,说出这般诛心之语?

    他甚至动过构陷拜扈侯的念头。转念又想,二人终究是同党,若周韶出事,自己亦难独善其身,只得强抑满腔愤懑。

    待宋付意踏出车厢,便听见耳畔传来一阵马嘶声。

    周韶勒缰下马,周身血腥之气未散,旁边的百姓见其面容,皆惊惶四窜,唯恐招惹这活阎罗。

    毕竟周韶凶名素着,于府中豢养猛兽,哪家愿将女儿许配?加之其痴迷与兽搏杀,只贪图嗜血快意,婢女皆不敢近身。

    故而兰泽实为周韶的第一个女人。他虽糊涂的跟兰泽有了露水姻缘,心中却始终惦念着,本欲往甄府探看,然其父断不会允许,他这段时日又不敢再生事端,只得屡次截堵宋付意。

    初访时,宋付意称病不见。

    再访时,宋付意明明在府,却遣小厮出门撒谎,说他不在府里。周韶素来恣意,便直言要入府吃茶等候。见小厮支支吾吾,当即识破宋付意的诡计。

    一番折腾后,周韶破门而入,见宋付意正在庭中悠然品茗,顿时怒火中烧,正欲挥拳相向,恰逢兰泽召宋付意入宫,只得作罢。

    他强压怒气,于府中苦候多时,终失耐心,遂纵马拦街,于宫道必经处守候。

    此刻当街截住马车,周韶只觉反复遭宋付意戏弄。见宋付意下车,一看到那张娟秀的面容,顿时火冒三丈,扬起马鞭就抽了过去。

    周韶腕力惊人,这一鞭若落在常人身上,少说也得卧床半月。这边宋付意尚未辨清鞭影,便听得破空之声呼啸而至,仓促间欲避,却已经迟了。

    鞭梢扫过,宋付意面色煞白,颈侧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浸透前襟。

    他却仍强撑着弯了弯唇角,抬眸迎上周韶暴怒的目光:侯爷这般动怒,究竟是气下官抢了您的女人,还是怨下官占了您的女人?”

    这话一出,周韶险些气晕。

    “宋付意,你真是狗胆包天!”

    他额角青筋暴起,扬手又要挥鞭,旁边的小厮吓得魂飞魄散,七八个壮汉一拥而上,竟险些制不住盛怒之中的周韶。

    宋付意趁机踉跄退后,迅速登上马车,冷声喝道:回府!

    车夫也不敢耽搁,扬鞭催马疾驰而去,只余街上一片混乱,周韶仍在身后叫骂。

    (二十三)轻纱漫卷

    御史大夫们仍跪于邀月宫外。

    风雪肆虐,殿内地龙却烧得正旺,轻纱漫卷,殿中置牛皮大鼓二面,丝竹之声穿透朱门,与外间凛冽判若两界。

    众人忽闻上座环佩轻响,如冰玉相击,顿时心神一凛。

    一名红衣乐师方欲触兰泽衣袖,忽觉颈间一凉。再抬首,但见一柄轻而薄的文人剑。此剑名为流光,素鞘如雪,赤绳缠绕着剑柄,正勾于少帝纤指之间。

    铮——

    其势并不凌厉,也无强劲之力,只凭自身的威仪。剑刃出鞘,令殿内乐声骤停。众乐师抬头,只见弧光乍现,映着少帝潮红的面容。

    乐师的下巴渗出血珠,兰泽剑尖颤动。血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宛如雪地红梅。

    她眸色漆黑,持剑的手却微微发抖。

    哐当——

    流光剑被掷落在地,于大殿青砖上发出清脆回响。兰泽笑吟吟道:谁能拔出此剑,今夜便留下。

    新晋上来的大监全常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御前——御前岂可拔剑……

    合欢酒四溢,令人目眩。

    兰泽心中发笑,如今此般境地,也配称御前?御史大夫死谏于外,殿中竟笙歌不绝。她当众拔剑喝令乐师,几番周折,却无人肯听半句。

    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她侧首问身旁的全常:“甄修证在做什么?怎么现在还没到?”

    全常当值不过数日,尚摸不清少帝脾性,只得嗫嚅道:“回陛下,奴才已遣人去传了。”

    酒液上涌,兰泽只觉腿心湿热难当。红衣乐师再靠近,她眼角沁出一点泪,脸庞凄艳无比,仍冷声道:先为朕出剑。

    乐师默然跪伏,不敢言语。

    兰泽不敢挪动身体,恐水液打湿御座,她脸色潮红,想呵斥旁边的太监全常,却几次不敢提高声音。那红衣乐师会意,当即低声道:陛下可要移驾暖榻?

    他见旁边的全常频频目示,便不待旨意,径自搀扶兰泽至侧榻之上。随着艳色纱帘垂落,殿内仍然乐声不绝,似乎有视线隐聚其间。

    兰泽近日屡违太后懿旨,后果也可想而知。合欢散愈下愈重,今日不过浅酌几杯,她却已浑身灼热,乐师指尖方触她的肌肤,就感觉到她的颤抖。

    地上的流光剑寒芒未敛,乐师再对上兰泽迷离的双眸,一时恍然。他清楚记得,入殿前教坊司总管再三叮嘱:务必小心侍奉陛下,无论见着何等情状,只管垂首行事,莫要多嘴。

    乐师本无断袖之癖,此番奉诏已是勉强。他的指尖悬在上方,竟是进退两难——既畏天子威仪,又难抑心中抵触,他正踌躇间,忽见兰泽挣扎着向榻外爬去,春衫半解,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

    乐师惊讶不已,急忙把兰泽搂抱在怀中,再听四周一阵窸窣之声。

    来者掀开艳色纱帘,原来是另一名青袍琴师,他似乎颇为为难,于大监全常的催促之下,才望向床榻。

    兰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躺在乐师怀里,已然昏迷不醒。

    青袍琴师望着眼前一幕,心乱如麻,一时也顾不得身后的全常。静默片刻,他终究踏上床榻,默然解开衣带。

    嗓音沙哑地问道:陛下睡熟了?

    乐师颔首,他的手心一片潮湿,往湿热的缝隙里揉去,水液越来越多,将整个股沟淌得湿漉漉的,有些已经打湿被褥。

    他犹豫片刻,抚摸着兰泽的乌发,俯下身舔舐她的唇瓣,发现她涎水也含不住,更是肆意许多,将舌尖勾动着她的上颚,往深处的喉口肏去。

    黏腻的水声接连响起,青袍琴师掐住兰泽的腿根,慢慢把指尖探入屄中,于内壁里不断按压,滚烫湿热的软肉紧紧裹着手指。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催促乐师:“不如将陛下放在榻上?”

    乐师闻言,将舌尖退出兰泽的口中,继而不舍地亲着兰泽的脸,将她平放于榻上。

    随着琴师指尖愈发用力,屄道泥泞不已,偶尔往珠蒂上揉去,殷红的缝隙逐渐发烫,听见兰泽在身下抽泣,似乎是难挨,琴师便撑开她的双腿,将脸庞凑近那湿润的屄口。

    鼻尖皆是甜腥气,湿红的小口淌出一点水来,琴师把舌面贴过去,察觉到兰泽的颤抖,更是拨开两片黏腻的阴唇,不断勾动着里面的珠蒂,再用力吮吸之时,肉屄里溅出不少水来,趁着此刻,他的舌尖拨开屄口周围的软肉,一点点舔入湿热的屄道。

    兰泽的手被乐师攥住,牝户被舔得快要融化,胸口的奶尖也是,被唇舌接连不断的上下玩弄,别说她还喝了合欢酒,身体极为敏感,大量淫液淌出屄口,皆被男子舔舐殆尽。

    她想出声,也被含住唇瓣。

    琴师发现她想合拢双腿,就将脸埋得深了一些,潮湿的嫩肉紧紧贴着面颊,他只觉快慰不已,更是将她的臀肉揉捏得红肿。

    乐师问道:“足够了罢?陛下似乎不适。”

    琴师闻言,心底不由发笑。

    兰泽绝不可能不适,见她不停痉挛的样子,怕是也于情潮中难以脱身,别说水液还泄出了几次,都吞入了琴师口中。

    乐师之所以出此言,是他作为男人,也等不急了而已。

    只是,这侍奉的先后次序终究是个难题。床榻之上,这二人僵持不退,正是纠缠间,忽有人再掀开那艳色纱帘。

    来者正是踏雪而来的甄修证。

    甄修证见榻上情形,登时眼前一黑。他径直上前,挥退两名乐师,将兰泽揽入怀中,厉声喝道:陛下可曾召你二人近前侍奉?

    那二人见甄修证一身官服,虽显惶然,却仍不肯退下。

    琴师强自镇定道:是太后娘娘遣我等前来侍奉。

    甄修证发觉怀中兰泽身体绵软,更添三分怒意:放肆,无诏擅近御榻,属大不敬之罪!

    与此同时,大监全常忙不迭赶来。他心知甄修证与太后沾亲,肯定是向着甄修证的。当下也不敢掀帘,只在帐外连声催促:还不速速退下!

    甄修证给兰泽披上衣裳,继而把她从床榻上抱起,待一同沐浴完之后,他见兰泽还是昏迷,不禁忧心忡忡。

    然而情事仍在继续,兰泽缩着腿,竭力地蜷成一团,她的乌发倾泻于背脊,大腿松垮地搭着,胸口红痕斑驳,柔软的奶尖被被吮破了,于空气中可怜的颤缩着,好似被凌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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