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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推荐的书,甚至还交换了联络方式,最后约好下週一起交换书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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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妒嫉
三天太漫长了。
修教授的课一週只有两天,週二和週五。上一次见面在週五,约好交换小说的日子则是在这週二。
即使已经交换了通讯软体,这三天南鄀和舆恆依然没有任何联系,虽然有好几次南鄀都快忍不住想发讯息的冲动,但每次一打开聊天窗,跳出手机键盘时这股冲劲又被瞬间浇熄,她完全不知道可以有什么理由发讯息给修舆恆。
该不会他早就忘了我们约好的事?南鄀看着和往常一样站在讲台上说得头头是道的舆恆。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心里却变得有点闷闷不乐。
南鄀双手托着下巴,蓬松柔软的头发从脸颊两旁垂下,不一会儿,这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就一愣一愣地晃来晃去。
“咚咚——”轻敲桌子的脆响把南鄀从睡梦中唤醒。
「??嗯?」南鄀抬头看了看,但视线还有些朦胧,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
「我的课很好睡吗?」男人语气略带嘲讽,声音听着却柔的不像在生气。
「唔?!」南鄀瞪大眼眨了眨,总算看清眼前舆恆的脸,「修教授!抱歉?!」她双手合十,满脸歉意。
修舆恆笑了笑,随后将一本白色封底的小说放在南鄀桌上:「上次说好的。」
南鄀又惊又喜的看着那本小说,双眼发亮,也立马从包里拿出她上礼拜刚看完的小说递给修舆恆,两人相视而笑。
「睡了一整节课,现在应该有精神吃饭吧?」舆恆走到讲台将书收进公事包,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座位上南鄀。
她的表情果然很好懂——何止是「喜悦」,整个人几乎都要乐坏了。
舆恆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南鄀则是歪头一脸茫然。
第二次坐上修舆恆的车,心情已经不如上次那样紧张了,两人的距离应该也缩短了不少?至少南鄀是这么认为。
「今天家里也没人吗?」南鄀随口问道,下一秒又脸色铁青,她忘了修舆恆似乎不喜欢讲家务事??,「呃、没事、当我没说??。」
他又笑了,她怎么没注意到以前这人的笑声那么有磁性呢?「对,今天也没人。」他的视线依然直视前方路况,透过半反着光的镜片,似乎看不出来任何负面情绪,让南鄀安心不少。
今天修舆恆没问南鄀意见,直接带她到了一间外观相当高级的餐厅。
一瞧见这碧瓦朱甍的装潢,外面小庭院还驻着一座气派喷水池,南鄀不但没露出兴奋的表情,甚至连嘴都没上扬半毫米。
她感觉背后一湿,是冷汗直流。
上次已经让舆恆替她买单了,这次总不能再让他买单吧?但这餐厅怎么看都是她得留在这洗好几天碗才付得起的程度。
「怎么了?」舆恆见她怪异的表情,轻声问道。
「这??」南鄀满脸尴尬,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他:「要不要吃些别的?」
他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把牵起南鄀的手往餐厅走去,「别紧张,不会让你出不来的。」
剎那间,南鄀原本的思绪全无,一心只专注在那只被温暖包裹的手,也就顺理成章的和他进了餐厅。
才刚坐下后前菜就端上来了,也没有服务生递菜单来。南鄀在心里纳闷着,但又怕被当成土包子,于是什么也不说的就拿起叉子吃着没什么味道的凉菜。
「你平时家里也没人吗?还是你不住家里?」舆恆问道,同时优雅的往嘴里送入一口菜。
「我是住家里的。」南鄀摇摇头回答道,「但我家里人常常到处跑、不在家,不过平时也不怎么管我就是了,说一声就行。」
南鄀抓紧机会,接着反问:「修教授呢?妻子也常常不在家吗?」
舆恆愣了愣,缓缓开口,「嗯,她工作很忙碌。」
她端详舆恆那总是很难判断思绪的眼神,竟流露出一丝黯然。这是他第二次露出这样的表情,第一次则是在忘了手机的那通电话。
她感受得到这男人对「小渝」的重视,也正是这份重视,让她胸口闷的发疼。
她低下头继续吃着偌大盘子上装着的一小点精緻食物,即便食不知味还是低头勐扒,就为了避免和舆恆对到眼。
盘子空了,她偷偷抬头瞄一眼舆恆,不过他似乎在凝视着不知何方。
用完餐,南鄀又是满脸尴尬的走出餐厅,这次又让舆恆请客了。
「我这么大的人了,和一个学生吃饭还让学生付钱多丢脸?」他嘴角微翘,伸出一只暖和的大手轻揉南鄀的头顶,才让她罪恶感减轻不少。
准备上车时南鄀听到附近一对男女欢笑声,反射性扭头一看,女人一头乌黑长发、简单的淡妆恰好衬托出本身就浓眉大眼的天资,一身天蓝色针织洋装紧贴姣好的身材曲线,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的模样感受得到平时大概就很是得人喜爱,看她身旁笑得合不拢嘴的男伴便可得知。
这般完美的女人就连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了,更何况是修教授??
她有些赌气的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用清冷视线盯了那女人几秒的修舆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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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闺房
晚上九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清脆声响。
舆恆拿起手机一看,不禁失笑。
「修教授!您借我的书我看完了,真的非常好看,结局很让人意外?」是南鄀发来的讯息,她的讯息给人一种就在身旁说话的样子,颇具生气,甚至好像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正当舆恆还在思考怎么回覆,外头传来门把转动声响,没多久后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进了房间,房间内顿时充斥一股麝香味。
「亲爱的,我回来啦。」她笑眯眯地搂住舆恆的颈脖,却被一把推开。
「??嗯,快去洗澡吧。」女人被舆恆的动作吓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而他也被自己反常的行为惊住微愣,便赶紧催促她。
「??算了。」她怒瞪舆恆一眼,和不久前还笑脸迎人的模样天差地远,扭头就进了浴室。
他刚刚?竟然推了她?
被她靠近、碰触的瞬间,竟然只觉得厌烦!
舆恆看着手机里和南鄀的聊天窗,瞬间又想起那张带着稚气的笑脸,烦躁的思绪一消而散。
隔天下午,南鄀坐在椅子上,余光不时愤愤地瞥向教室角落那群还在位子上嬉闹的几个学生。
「下课了就赶紧走呀!」——她的表情是这么说的,虽然她也是下课了却还坐在座位上的人之一。
她瞥了一眼还在讲桌前的修舆恆,决定先传封讯息给他:「修教授,今天我家里没人,想谢谢您前两次请客,今天来我家我做饭,好吗?」
讲桌上手机一响,舆恆低头看了讯息又抬头往南鄀看一眼,眼神闪烁。
她可没想这么多。手握方向盘的舆恆喉咙重重滚动一下。
「今天我父母回老家了,弟弟也去同学家过夜。」走进屋子南鄀边说道。
大概是因为暖灯,屋里给人的感觉格外温馨,环境看得出不久前才打扫过。舆恆视线驻留在书柜上的全家福照片刻,年幼的南鄀绑着两条三股辫,笑得像盛夏的向日葵般灿烂。
南鄀任由舆恆在客厅随意张望,自己则在与客厅连接的开放式厨房忙进忙出。
欣赏完客厅的舆恆在沙发坐下,拿出未读完的小说继续翻阅,不时瞥向投入在料理中的南鄀,心里浮现和灯光一样的暖意。他的妻子不擅长料理,因此这种画面几乎不曾出现过。
「久等了!」幸好今天南鄀起了个大早,赶在出门前先准备好不少东西,不然这顿晚餐大概得等到晚上九点才能吃了。
舆恆阖上书本从沙发起身走向餐桌,原本还空荡荡的桌面现在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这份量明显超过了两人份。
「辛苦你了。」换作是谁都能看出来南鄀对这顿饭有多费心。舆恆欣慰的扭头看了南鄀,伸出大手在她的头上轻抚,惹得她小脸一红。
南鄀夹起一块糖醋肉到舆恆碗里,「尝尝看,这是我家人每次吃都称赞的菜!」
舆恆点头笑了笑,把被酱汁裹的油亮的糖醋肉送入嘴里,一咬下酸甜香气顿时从嘴里散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醋肉。」
「真的吗?那太好了!」南鄀被这么一说,乐得花枝乱颤,「以后想吃的话随时都给你做。」
饱餐一顿完,两人挤在洗手台前抢着洗碗的工作,凹不过雨鄀的固执舆恆只好在旁边擦擦桌子减轻一些没事做的罪恶感。
解决了碗盘,舆恆提出想看看雨鄀的书柜,因为之前雨鄀曾跟他提过自己的书柜相当精彩,她平时零用钱最大的花费全在推理小说上了。
一打开房门一股像草莓的清甜香气就窜入舆恆鼻尖,这股味道他不陌生,有时凑近南鄀就能闻到,只是通常都很淡薄、若有似无,但进到房间这少女独有的味道就相当明显。
他感觉到下身微微发胀,轻甩了下头,想将那不安份的思绪甩掉。
雨鄀房间不意外的很整洁,也不失少女气息。一只大白兔玩偶乖巧地坐在床边,床单和柜子等家具几乎都是可爱的淡粉色系。
「你看,都在这里。」南鄀走到书柜前,除了上面那排放着一些装饰公仔外其余都是小说。
舆恆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排列整齐的小说,并从中取出一本,南鄀立马介绍起来:「这本很有意思。它不是悬疑推理小说,里面有一个没有结尾的主轴故事,流传到不同人手中塑造出不同的结局??,我不喜欢没有告诉你答案的故事,本来以为它的结局会让我遗憾,但很意外的,它有一个很棒的结局。」
「听起来很有趣。」舆恆推了下眼镜端详封底的简介,「可以借我吗?」
「当然可以。」他能有兴趣她当然好。
雨鄀眼神瞥到床,赫然想起前段时间她还在那张床意淫着修舆恆自渎的模样,那时她根本没想过,不久后这男人竟然就出现在这个房间。她又忍不住瞥过修舆恆鼓起一团的裤裆,男人没硬的时候也那么大的吗?她压根就没注意过男人的裤裆,里头的东西更是无从比较。
她的腿心和耳根都在发烫,喉咙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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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留情
大门一敞,里头和昨晚一样昏暗。
舆恆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勾松勒得烦人的领带,显得模样颓废却又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性感。
他和南鄀当然什么也没发生,这才是正常的。但他却莫名的感到失落、烦闷,尤其当他踏进家门的那瞬。
他正处在一个宽敞舒适又风格时尚的客厅——装潢黑白色系,桌子、与白漆墙相间的设计都是大理石样式,颜色和材质相互搭配,似乎使得室内温度好像比外面还要低些。
他觉得怪,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怪。此刻面对着冰冷的大理石电视墙,但他的心似乎还留在那间可爱温馨、暖橙橙的客厅,以及从女孩子房间出来隐约留存、混杂着书香的草莓清香,还有...那个女孩灿烂如向日葵的笑容。
他脑袋发疼的从沙发起身,离开客厅。
哗啦——浴室里一阵冷水短暂冲去他滞留的余韵。
晚上近十二点,房间外的门把发出喀哒声响,还在看书的舆恆急忙把书阖起放到床头柜上,佯装睡着。
又是那个让人烦躁的麝香味,接着一阵金属饰品敲击化妆台的刺耳声让舆恆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睡了?」女人凑近问道,味道变得更加浓烈。但他闭着眼没有回应。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着了?灯也没关。」女人随手关上床头柜旁的壁灯,房间顿时漆黑一片便转身走进浴室,接着传来莲蓬头冲到地面的沥沥水声。
舆恆睁开眼,看着在自己正前方,卧室里唯一泛光的浴室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总下意识逃避和妻子接触,即使只是两句话也让他不想面对,明明以前,他就算等到眼皮都瞇成一条线了还是死撑着,只为了能在睡前听到她亲口一句「晚安」。
週末,雨鄀身着一件红白格纹吊带小洋装,外头搭上透肤白罩衫,蓬松微捲的茶色长发上还绑着一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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