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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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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阙】1-10(母子,后宫,纯爱)(第10/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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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您的麟儿」处无意识摩挲,鼻息略重了一

    分,呵得信纸边缘微微卷起。

    颈侧淡青血管浮现,如冰下暗流突然湍急。

    哼的一声,转眼去看那外表精美的盒子,她打开出来,只见里面有一手串,

    手串上有两颗玲珑塞子,里面有几颗相思子,下面有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指尖触到盒中物事时却蓦地僵住。

    红豆手串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两颗玲珑骰子咔哒相撞,露出内里殷红的

    相思子。

    「小混蛋……」低骂声揉碎在春风里。

    李清月突然转身,流云袖扫过案上茶盏。

    侍女们吓得屏住呼吸,却见太妃背对着众人,肩头微微发颤。

    窗外蓝郁金香突然枯萎又重生。

    那手串不知何时已戴在她腕上,衬得肌肤胜雪。

    红豆贴着脉搏跳动,像少年顽皮的心跳。

    ……

    春风掠过树梢,惊起几只山雀。

    姜青麟懒洋洋地躺在老槐树的横枝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宽大的侍从

    布衣随意敞开,露出锁骨一道心形胎记——那是出生以来就带来的。

    树下拴着的灰毛驴突然打了个响鼻,蹄子不安地刨着土。

    姜青麟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弹在驴耳上:「慌什么?又没追兵。」

    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护心符——符上母亲绣的缠枝纹早已被汗水

    浸得发亮。

    「嗯啊,总算逃出来了!」他伸了个懒腰,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四年软禁,连王府花园里有多少块石板都数清了。

    如今这野风裹着泥土气的自由,让他忍不住长啸一声,惊得毛驴直甩尾巴。

    躺在树干上的姜青麟只觉浑身舒畅,只时正想着该先往哪去,半日前在茶棚

    歇脚时,他偷听到两个散修议论——「玉树县那个新开的玄阴秘境,听说有人捡

    到火灵花瓣了!」

    「放屁!那等神物怎会……」

    姜青麟的茶盏顿在半空。

    火灵花,传说中的「火属仙药」。凡人食一瓣可生灵根,修士服之能提纯火

    脉。

    大齐开国四百年,史册记载不过五株,最近一株还是七十年前剑宗老祖在极

    北火山所得。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暗袋。

    那里藏着一封十二年前的旧信,纸张已泛黄,落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那是姜湘钰教他认字时,他偷偷在她信上添的。

    信纸上的墨迹晕开了一角。

    那年他五岁,刚学会写「钰」字,兴奋地举着宣纸满殿跑:「姐姐看我写得

    好不好?」

    羊角辫小姑娘踮脚抢过纸,却被墨迹蹭花了脸。

    她也不恼,反而用沾墨的手指在他鼻尖一点:「小麟要快点长大,以后给我

    写一百封信!」

    大齐前太子姜恒膝下仅此一女,封号「永宁郡主」。

    如今郡主已芳龄十八,却仍待字闺中。

    非是皇家不急,实乃郡主自娘胎里便带了一种罕见的寒毒,深入骨髓,只能

    依靠大齐龙脉之气强行压制。

    虽自小得龙脉护持,仍需每半年承受一次龙气灌体之痛,苦不堪言,却始终

    无法根除。

    皇帝为此遍寻天下名医奇药,耗费无数心力,也只能寻得些火系灵药稍作缓

    解。

    能彻底拔除这寒毒根基的,唯有传说中的火灵花。

    此次一定要把火灵花拿到手,好帮她治好着寒毒。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

    「秦王殿下好雅兴。」清冷如碎玉的嗓音毫无征兆地贴着耳畔炸响!

    姜青麟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头皮发麻!这声音他刻骨铭心!身体比脑子反应

    更快,他猛地就想翻身跃下,然而左耳骤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两根冰凉滑腻、如同上好白玉雕琢而成的手指,已精准地拧住了他耳廓最敏

    感的软骨,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耳尖经脉直窜丹田,冻得他半边身子都僵麻了!

    「娘、娘亲?!」他僵硬地梗着脖子,一点点扭过头。

    李清月就站在横枝之下,一身黛青色留仙裙纤尘不染,宛如月宫仙子谪落凡

    尘。

    然而,那曳地的精致裙摆暗纹之上,却诡异地凝结着一层细碎的冰晶,无声

    昭示着主人赶路时毫不收敛的修为外放与心绪激荡。

    她另一只手里,赫然拎着一个精巧的食盒,盒盖半掀,里面躺着三块他今早

    溜出王府小厨房时顺走的桃花酥。

    「王府的狗都学会翻墙了。」

    她冷笑,「你却连隐匿符都贴反了。」

    姜青麟一手扶着耳朵一边开口:「哎呀,疼疼疼,娘亲,娘亲,放手,放手,

    耳朵要被你揪出来了。」

    李清月见他吃痛的模样,心中因他不辞而别而燃起的怒火终究消减了几分,

    心下一软,那两根玉葱般的手指便松开了。

    姜青麟揉了揉耳朵,看着脸色冰冷的娘亲,不由心里矮了一分:「娘亲,你

    怎么来了,这都能找到我,我记得我出府之时没人发现啊,你怎么找到我的,娘

    亲」

    李清月憋了儿子一眼,不由一哼:「你这点小伎俩还想瞒过谁」

    「是是是,娘亲神机妙算,手段通天!您就告诉我嘛,我都跑出这么远了,

    您是怎么一抓一个准的?」说着话,手已经极其自然地牵上了李清月微凉的素手。

    李清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微微一僵,素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下意识就想抽回。

    姜青麟却握得紧,抽了几下未能挣脱,她便也不再强求,任由他牵着,只是

    脸上的冰霜之色更重了几分,语气带着薄怒:「我给你的护心符,除了能抵挡元

    婴修士的全力一击,在你受到致命威胁时我能感知,其本身……便是我亲手炼制

    的感应之物,百里之内,自有牵引。」

    姜青麟闻言恍然大悟,忙从怀里掏出那枚温热的护心符,仔细端详,果然见

    符箓内部有极其微弱、如同呼吸般明灭的灵光流转。

    「我说呢!」

    他懊恼地一拍脑门,「布置得那般周密,跑出上百里地,怎么这么快就被逮

    住了……」

    李清月听完,刚刚缓和一丝的脸色瞬间又冷冽如冰,凤眸锐利地钉在他脸上:

    「你看起来很得意?」

    姜青麟头皮一紧,连忙摆手,一脸诚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知道是

    娘亲担心我的安危才亲自寻来的!」

    李清月不由的叹了口气,才开口道:「你此番要去桂州,路程是如何安排的。」

    姜青麟想了想才道:「我想先去玉树县那边,那边开了个秘境,听别人说里

    面发现有火灵花踪迹,我想先去看看,然后再去桂州。」

    李清月微微颔首,算是认可。

    忽然,她抬起眼帘,目光落在儿子脸上,话语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近

    乎促狭的奇怪味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有个小心上人了。」

    姜青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那丫头给忘了,是不是关太久了。

    一幕幕回忆开始涌现上来,当年他父王来到泸州就藩,当地有个少数民族,

    「苗族」,他们以独自功法修炼,尤为出名的就是蛊虫和毒了,并不与世相同。

    当年父王初至泸州就藩,辖地内有一支势力庞大的少数民族——苗族。

    他们传承独特功法,尤以诡谲莫测的蛊毒之术闻名于世,自成一体,与中原

    习俗迥异。

    苗人多聚居在「南疆府」,大齐开国后虽设流官管辖,却屡遭激烈反抗,令

    朝廷焦头烂额。

    直到先帝时期,苗人内部再次爆发大规模起义,最终竟被其族中势力自行镇

    压。

    朝廷权衡利弊,索性允其自治,设土司管辖,自此南疆府倒也安定了下来。

    父王初到泸州,为稳固边疆,也与当地最大的苗寨修好,在他六岁那年,便

    为他与当时苗寨族长的女儿定下了娃娃亲。

    彼时懵懂,并不知定了娃娃亲。

    他任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一阵铃声传来,才看到人,头上系着

    铃铛:发髻两侧各系一串细小的银铃铛,跑动时叮当作响,脖子带着蝴蝶项圈:

    银制蝴蝶坠子,翅膀可微微扇动。

    身着绣花短褂靛蓝色底,袖口绣彩色蜈蚣纹。

    下摆百褶短裙,仅到膝盖,裙摆绣满星星和月亮。

    第一次见到他那双眼放光的摸样:「你长得好称透,我们耍朋友嘛?」。

    再大些,有次随父王正式拜访苗寨。

    那丫头已是鬼精灵一个,竟拿着一条色彩斑斓、一看就剧毒无比的蛊虫来吓

    唬他。

    当时才九岁的姜青麟仗着天生纯阳之体百毒不侵,竟笑嘻嘻地徒手捏住了那

    条扭动的蛊虫。

    小姑娘惊得瞪圆了眼睛:「你咋个不怕咧?——我喜欢你,你长大取我做婆

    娘,要得不!」

    她那直白火辣、毫不扭捏的性格,让从小见惯闺阁淑女的姜青麟大开眼界,

    也印象深刻。

    那时两人尚不知晓婚约之事,只觉得投缘。

    后来知晓了婚约,那丫头更是名正言顺地三天两头往王府跑,缠着她这位

    「麟锅锅」自他被软禁后,虽也见过几面,得知他无甚大碍,她便也放了心。

    后来她似乎继承了苗疆圣女的某些传承,族中长老便严令禁止她再频繁跑出

    来见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婿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苗疆深处,一座临溪而建的吊脚楼上。

    一位眉心坠着一枚精巧弯月银片、晃动间流溢着七彩光华的明媚少女,忽然

    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揉了揉挺翘的鼻子,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自言自语道:「肯定是我的麟

    锅锅在想我咯!」

    姜青麟此时想起不优身体一僵,这要是上京忘了去南疆府跟那位小祖宗照个

    面……等回来……

    他简直不敢想象会被她怎样数落,更怕的是她那些层出不穷、奇形怪状的蛊

    虫!虽说纯阳之体不惧蛊毒,但看着那些蠕动的、毛茸茸的、色彩斑斓的小东西,

    依然让他头皮发麻。

    万一将来成亲……洞房里要是爬出条蜈蚣或者掉下只蜘蛛……姜青麟猛地打

    了个寒颤:「我出泸州前会去看看的。」

    李清月指尖敲了敲儿子额头:「杨依依上月及笄礼,族老们已经在准备婚聘

    了。」

    她故意顿了顿,「听说……她养了窝新蛊?」

    姜青麟喉结滚动。

    上次见那丫头,她非说「情蛊」是糖丸,结果他拉了三天肚子。

    李清月看着这个儿子,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小子此番离了泸州,天高海阔,

    见识了外面的繁花似锦、莺莺燕燕……会不会……连娘都抛在脑后了?

    这念头一起,她自己都觉莫名,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更深的烦闷,不由冷哼

    一声,语气又冷硬起来:「你除了要去见她,沿途记得去日月关,日月关的驻军

    上月传讯,说在边境发现妖族异动。」

    李清月突然掐诀凝出冰镜,镜中浮现边关烽火台,「你外公传讯,让你进京

    前过去一趟,说有事要交代与你,还有你外公的旧伤……最近发作得厉害。」

    说完脸色稍稍转红的李清月,从怀里摸出了一本蓝色古籍,犹豫片刻才继续

    开口道:「这是阴阳和合法,是由合欢宗先祖所创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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