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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时(父女,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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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时(父女,高H)】(00-20)(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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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唯一的亮光是一盏台灯发出的柔和光芒,被卞闻名遮挡在身后。

    “黑暗让人专注。”一句格言自脑海里,冷不丁蹦出来。是卞闻名说过的话。

    她还记着这干嘛?有这脑细胞,背几个单词不是更实惠?

    她很快从这重懊丧中跳脱出来。自查自咎,与她前不久才确立的人生准则——少反思自己,多责怪他人——是彼此相违背的。

    要怪就怪卞闻名,话为什么那么多。或者,他,为什么要变。

    “琳琳,我很高兴,你终于来我身边了。”

    低醇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响起,像是将萃取好的浓缩咖啡,注入锡兰红茶茶汤里;又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加进演奏着speak  softly  love的管弦乐队中。婉转缠绵,情深意浓。换一个听众大概会当即匍匐在他脚下,亲吻他的脚趾。

    可惜听众是卞琳,他这番表白无异于向瞎子抛媚眼。

    “卞超说得没错。你就是虚伪,无聊。”卞琳低下头,即使只能看个轮廓,她也不想对着他。“你放心,我开学了就走,不会打扰你们太久。”

    “琳琳,不要再提离开的事。你现在来我身边了,让我来照顾你。”

    卞闻名很不习惯,和女儿这么“你你我我”的说话,很拗口。

    卞琳打断他,“我成年了,会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谁来照顾我。”

    卞闻名语气克制地道:“琳琳,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可以解释。”

    卞琳翻了个白眼,“我没有生谁的气。你不要自以为是,也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她和卞闻名之间,横亘十年的光阴。她不相信,凭几句话便能揭过去。

    卞闻名话还没说几句,便被女儿教育一通做人的道理,不禁语塞。

    到底是他不对,无论希望多渺茫,他都要争取得到女儿的原谅。至少,让女儿不要那么排斥他的照顾。

    他还想说些什么,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陈俊送早餐来了。

    他转身在书桌上按了一下,起身坐在卞琳旁边的沙发上。

    陈俊推个餐车进来,他打开大灯,一盏造型简约别致的水晶吊灯亮起。

    书柜、书桌、茶几、蓝到发黑的绒布沙发,地上铺着的羊绒地毯……顿时清晰可见。书桌后面有一堵墙,一道关上的门。

    卞琳环顾四周,这间稍显深沉拥挤的书房,似曾相识。硬要形容的话,那便是太卞闻名了。坐在其间,就像是坐在……

    想到这里,她不由正襟危坐,更加戒备起来。

    陈俊开始布菜,盘盘碟碟摆满茶几。

    “小姐,早餐上齐了。您请慢用。若是需要其他的,我再去准备。”

    “不用了,这些就太多了。谢谢你。”卞琳勾勾嘴角,客气致谢。

    “你下去吧,等下让别人来收。”卞闻名挥退陈俊。女儿的笑容是很美的,但不是对他而是对着旁人,那这个旁人便碍眼了。

    卞琳想的却是,他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实际只需动动嘴。就这样,他还放着她,十年不管不顾。

    让她相信他这么做是情有可原?白日做梦!

    一个人要是被定了罪,那他做得越多,错得也便更多。

    卞闻名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女儿是不同的。相比一个遥远的无望的罪人,他更愿意是一个赎罪中、亲近的罪人。

    “来,先吃早餐,挑喜欢的吃吃看。”他端过一杯豆浆,入手是宜人的温热,递到女儿手边。

    --------------------------------

    7  巴掌雨

    卞琳吃完早餐,擦擦嘴,起身要走。

    卞闻名一把拉住她。

    “你……松手!”卞琳跌坐,竖起杏眸瞪他。

    “等一下。”

    卞闻名说一不二的架势唬住了卞琳。她暂且留下,看他耍什么把戏。

    很快,有人进来收拾。来的是黄迅,允许进他书房的,其实也只有两个管家。

    黄迅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退出去的时候,不忘对卞琳眨眨眼,鼓励她和她爸爸打好关系。

    “有什么话快说。过了今天,不跟你扯老黄历了。”卞琳没好气。

    “宝宝,留下来,让爸爸照顾你。”卞闻名蹲下身,手搭着女儿膝盖,仰望着她。

    “该走的时候就会走。”卞琳皱皱眉,怎么老是这几句说来说去。

    等等……她反应过来,重点不在他说话的内容。

    她尖叫:“你听不懂人话吗?说了多少遍,不要那么叫我,不要那么自称?!我不允许!”

    “可是宝宝,不这么叫,爸爸不会说话。”卞闻名说得可怜巴巴,仔细看的话,他的瞳孔深处闪着两簇绿莹莹、势在必得的焰光。

    卞琳没耐心跟他叽歪。她挥舞着双臂,跳起来叫道:“不会说话你别说啊!你当个哑巴啊!”但她的膝盖被按住,蹦起来又被按下去。

    卞闻名这会儿一点不担心激怒女儿。他直跪在地,双臂钳在女儿两处侧腰,腰腿压住她垂在沙发边缘的两条小腿。一整个将女儿禁锢住。

    卞琳来不及挣扎,便听见对方轻轻说出令她彻底崩溃的话语。

    “宝宝,爸爸爱你。爸爸每天都要告诉宝宝,爸爸爱宝宝。所以抱歉,爸爸不能当哑巴。”

    “你爱个屁!你的爱就是个屁!”卞琳出离愤怒,只能祭出她偶尔会在心里骂的最脏的脏话。说着,甩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结实地打在卞闻名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父女二人之间炸开。

    卞琳一时呆愣住。

    这个巴掌与昨晚机场的那两记又不同,此时卞闻名跪在她身前,虽然仍比她高,但已没有站着那么大的差距。她全力挥出的巴掌,被对方全力承受,震得她的手掌又酸又麻。

    “叫你不要说,是你自己偏要说的……”她盯着卞闻名脸上的红痕,喃喃自语。

    目光一闪,卞闻名倾身向前,凑到女儿耳边,用气声一字一顿地说:“是,是爸爸自己要说的。从宝宝出生开始,甚至在宝宝不相信的时候,从未停止。”

    接着,他直起身,蛊惑道:“哪怕说一次,宝宝就要打爸爸一个耳光,爸爸也还是要对宝宝说。爸爸爱宝宝。”

    卞琳浑身一个激灵,眼中不知何时噙满的泪水,从眼眶抖落,顺着双颊滑落。

    她望进男人眸子里,父女二人沉默对视。

    长久以来,第一次,视线交汇。像一场角力。

    不多时,男人率先动了,打破了这场无声的角力。

    “宝宝,爸爸爱你。”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他的左脸。

    “留在爸爸身边,让爸爸照顾宝宝。”

    又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他的右脸。

    父女二人展开新一轮的角力。

    热辣辣的爱语,落入同样热辣辣的巴掌雨中……

    --------------------------------

    8  仪式感

    卞琳眨了眨眼,确定对面那对幽深的瞳眸里,她的倒影眼皮红肿,满颊是泪。手指试着蜷了蜷,钻心的痛让她呲了一下牙。

    卞闻名的状况更糟,一条条红血丝,像在充血的肌肤上割开的裂纹,嘴角也噙着一条血痕。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卞琳突然失了兴致。她垂下手,直挺挺地歪倒在沙发扶手上。

    她看着斜上方的水晶吊灯发呆。吊灯的灯芯在中央,周围二极管吊灯网状分布。犹如太阳和星云,散发着优雅细致的光芒,似乎在嘲笑她轻易被激发的暴戾和怒气。

    “把灯关掉。”她恹恹地开口要求。

    水晶吊灯应声熄灭,又只剩一盏昏黄台灯。

    卞闻名很快回来,蹲在女儿身前,扭开一管药膏,涂在女儿掌心和手指。

    “宝宝以后还想打爸爸耳光的话,爸爸给宝宝定制一个专门掌掴板。”卞闻名心痛地柔声说道。

    “哼。你有受虐倾向,未必我要配合你当个虐待狂。”卞琳愈发恹恹。对他的肉麻话,除了噗之以鼻,也只有麻木不仁。

    卞闻名背着光,无声笑笑,由衷赞美。

    “爸爸的好宝宝。”

    手掌抹上厚厚一层药膏,凉丝丝的,卞琳心底的浮躁也褪去大半。

    “你走吧。我没力气,借你的地方歇一会。”

    “爸爸在这儿陪着宝宝。”

    卞闻名停顿一下,十分地恳求道,“宝宝,爸爸有一些话,只求宝宝听一听。”

    卞琳心中一紧,她不想听。

    她突然明了,她这般抗拒听他的理由——不是担心他解释之后,她会硬不起心肠继续怨恨他;而是害怕他那些借口过于轻佻可笑,让她曾经光辉的记忆,终不免落得个灰飞烟灭。

    看清自己,便离战胜自己不远了。

    卞琳没有吱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有什么理由能够抵消他对女儿失信的过失呢?卞闻名其实认为没有。

    但生活需要仪式感。人们犯下过错,真诚忏悔,接受惩罚、或者得到宽恕,然后重新开始。这是只有在骨血至亲之间,才能一再生效的仪式感。

    他正色道:“宝宝,爸爸离开南江市的时候,答应等你哥哥病好一些,就去接宝宝。他抑郁症好转的时候,爸爸联系过宝宝……”

    卞闻名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卞琳记得这事,在她十五岁的时候。

    十五岁,是一个分水岭——那之前,她一直满怀信任和期待;而那之后,她只能相信,卞闻名遗忘了她,放弃了她。

    “爸爸甚至定好了行程,要去接宝宝。可是你哥哥他,又爆发了另一种疾病,难以彻底治愈。爸爸担心如果宝宝接触到他,也会受到伤害。”卞闻名组织了一下语言,却仍是语焉不详。

    卞琳不禁追问,“什么病?”

    “……性瘾。”

    “什么?那是什么病?”

    “性欲亢进障碍,主要症状表现为无法控制的性冲动或性欲望。”

    “嚯,那他现在?”

    “算不上很好,但伤害不到宝宝了。”

    卞琳长吁了一口气。这个消息有些出乎意料,她没听乔安娜提起过。

    转念一想,又不觉出奇。在乔安娜心里,女儿的性可以换取利益,那儿子的性大概是不吃亏的?

    她正自冷笑连连,忽然发现卞闻名捏着她的手,将一个指环状的物件往她左手无名指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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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心头血

    卞琳懒懒地瞥了瞥,貌似是一枚戒指。

    卞闻名捏着女儿的手,犹自端详。鸽血红的宝石折射着深邃而神秘的光泽,似是女儿指缝间漏出一粒石榴子。

    他越看越满意,牵起女儿纤纤玉手,隔着红宝石,印上一吻。

    “心头血一样稀少的忠诚,献给爸爸的小女王。”

    卞琳记得,这人在她小时候,倒是常常小女王前、小女王后的叫她。现在听着格外刺耳。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抽回手。凑近一看,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中间的红宝石两侧,各嵌着同样大小的一枚方钻,三颗宝石都有指甲盖那么大。奇怪的是宝石那么夸张耀眼,但整体镶嵌造型庄重典雅,真是矛盾的统一体。

    这算什么?收买她么?

    卞琳捏在戒指两端,指尖轻轻旋转和拉动,松一点之后,一把拽下来,随手便是一扔。

    嘴里嘟囔,“不稀罕你的破烂玩意儿!”

    这枚价值不菲、卞闻名一眼看中、专程从苏富比拍回来的红宝石戒指,砸在茶几上,丁零当啷翻滚几圈,掉落在书桌下方的地毯上。

    与此同时,“铛铛铛铛”的警报声,在逼仄昏暗的空间里响起。一阵急似一阵,像要催人性命。

    卞琳才发泄一通,就引发突然变故,不由皱着眉去看卞闻名。

    只见后者不慌不忙起身,跨过茶几,拾起戒指,又从书桌上拿起一支手机,而后坐到她身旁,给她看手机屏幕。

    屏幕上,五个粗体红字赫然跳动——宝宝有危险!

    卞琳顿时一脑门子的包,大牙都要酸倒几颗。

    接着又看他在屏幕上滑动几下,解除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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