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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族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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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族的命根子】(38-47)(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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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6-17

    第三十八章 你们竟敢发笑

    堂下讥笑未歇,声声如刀,句句带刺。

    可楚御却纹丝不动,双目冷如潭水,甚至唇角慢慢泛起了一丝讥意。

    他没有回应那些讽刺之声。

    反倒缓缓抬眼,望向高台之上,声音清冷:

    “魏公,此卷既不信。”

    “那便——开棺。”

    “容我再验!”

    话出,全场一滞。

    众人尚未反应,刘盈却已先一步笑了。

    那笑声不大,却透着一股听见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

    他缓步上前,袍袖微拂,眉目不动,语气却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

    “楚御,你是不是……把鼓堂当戏台了?”

    “尸首已入土三月有余。”

    “春雷三震,暑气三至,如今又是湿雨连旬,棺中残骨、肉皮早已化作泥水。”

    “你要开棺?”

    “是想看泥?还是想把泥也验一遍?”

    话未落,堂下顿时一阵哄然。

    “他疯了吧?”

    “尸都化成泥了,还想验?”

    “棺材挖开,出来个糊糊,莫非还能让人指骨成词?”

    “楚御,你要查的是冤……还是要恶心一殿人?”

    文案司中数人失笑,镇抚吏目亦有人摇头。

    左右符吏本应肃然,此刻也有人眼带讥意,低声嘟哝:“连我家老狗死了都埋得干

    净,他要掘

    个烂尸翻旧账?”

    “这不是申冤,这是发疯。”

    讥笑如刀,句句凌厉。

    就连其他的镇抚使也是一脸讥笑。

    但唯有两人并未——

    魏策!

    南宫倩柔!

    尤其是南宫倩柔,看相楚御眼眉微微眯起,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楚御却没有回应任何一句。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看着魏临川。

    “魏公。”

    “我申冤,持卷为证,言之有由。”

    “今众人不信。”

    “我请求——开棺。”

    “验尸。”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堂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台下众人齐声顿止,目光齐刷刷望向高台。

    ——楚御,他们可以笑。

    但魏公,谁敢?

    可楚御却未等他开口。

    反倒再踏前一步,直视高台。

    目光冷定,一字一顿:

    “魏公。”

    “此鼓,是你立的。”

    “此审,是你应的。”

    气压沉如死水。

    魏公未答,但——

    正在此时

    刘盈轻笑一声,脚步一转,负手而出,声音再无先前的缓和:

    “魏公——尸骨入土已三月有余。”

    “此时开棺,不止无益,反为僭越。”

    他扫了一眼堂下众人,眼中寒光微闪,语气愈发冷酷:

    “诸司列席,律制在堂。”

    “若为一人之言,便掘冢动棺、扰律乱仪,恐往后——律条难立,冤堂变戏。”

    他顿了顿,拱手一礼,一字一顿道:

    “下官斗胆一请——驳回此议!””

    他转眸看向楚御,笑意未至眼底,眸光寒冽如冰,杀机已起,却藏而不发。

    “楚御申冤可矣。”

    “可若人人击鼓便开棺,人人翻案便动刑——”

    “那镇狱台,不如改叫开冢台。”

    话音落地,堂中再次起了窃笑。

    文司有人附和:“此言极是,真要挖坟翻冤,以后申案不如拜祖。”

    “楚御这申冤,是申疯了。”

    楚御神色未动,唯那眼神,越发冷。

    魏临川不动如山,未应。

    堂前两人,一动不动。

    直到片刻之后——

    他终于动了。

    魏临川缓缓抬眸,眼神自高台洒落,一寸寸扫过堂下众人。

    那些尚带笑意的嘴脸,在他目光下像被冷刃划过,讥讽未散,寒意已至。

    他声音极轻,却在堂中回响:

    “……很好笑吗?”

    众人神情一凝,笑意尽褪。

    魏临川脚下缓缓前踏一步,广袖无风自拂。

    他语气仍淡,却如沉雷压顶:

    “此乃何地?”

    “镇狱之堂。”

    “此乃何事?”

    “堂上审冤。”

    他目光顿沉,寒声质问:

    “此等时地——你们竟敢发笑?”

    “尔等身披镇抚司衣袍,却不知敬律畏堂?”

    “冤者申命,尚未开验,你等便先行羞辱?”

    “如此作风,怎配执法问案?”

    “是耻——也是罪。”

    他语落。

    整座镇狱堂,如被寒风灌满。

    最先垂首的,是文案司。

    执笔之人原本还藏笑于袖,此刻却不敢抬头,手中笔尖微颤,墨迹晕出一团。

    左右符吏面面相觑,纷纷敛身退后,腰背绷得笔直,如临军阵。

    再看堂下南北武卫,本是列阵而立,个个腰刀在身,杀气外露。

    可这一刻,全都低下头去,脚步不动,连甲缝中原本交头耳语之人,也悄然闭口,气

    息全收。

    除魏策与南宫倩柔,其余九位镇抚使中已有数人面色发青,有人干笑掩唇,强作镇

    定,有人轻

    咳几声,借机遮掩神色狼狈。

    唯有刘盈,仍站在堂中,神情不变,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可他眼中的笑意,却再未蔓延到面部,整张脸僵硬如铁,半寸不动。

    魏临川未再多言,只在高台之上缓缓转身,回到主位。

    衣袍一落,全堂仍无一人敢抬头看他。

    魏临川缓缓落座,目光微抬,语声平静,却如铁令:

    “开棺。”

    “掘墓。”

    “验尸。”

    堂下瞬时一震。

    镇狱台南署武卫领命出列,腰刀齐鸣。

    “领命——!”

    几名狱卒上前,手捧刑部令书,依律封调三署印鉴,发令出堂。

    整个堂中,无一人敢动声,唯余器械碰撞之响与脚步沉沉。

    鼓声未再响,天光却渐黯。

    午后小雨淅沥,湿风渗入堂内。

    半个时辰后,镇狱后署之下,棺木掘出。

    那是一具涂黑窄棺,旧榆木制,棺身已有朽痕。

    三道铁钉封口,棺沿处早生斑斑青斑,雨水顺缝渗入,湿痕漫透木缝,如泣如诉。

    四名镇吏合力抬棺入堂,脚步沉重,一路无声,直至堂前。

    楚御站在那棺前,赤足戴枷,衣甲破旧,眼神沉静。

    魏临川抬手,轻轻落下:

    “开——”

    棺盖被撬动那一刻,一道刺鼻的腐气扑面而来,堂内众人纷纷侧目掩鼻。

    可楚御却半步未退。

    他只是缓缓抬眼,看着那即将揭开的死者之眠,眼中无恨、无怨,只有死一样的冷。

    一根钉,被撬起。

    第二根——铮然落地。

    第三根——裂响之中,棺盖微启。

    湿气如雾般弥散而出,带着泥水腥味与腐肉痕香。

    咯吱一声,棺盖完全揭开。

    堂中——死寂!

    ====================

    第三十九章 你终于又疯了

    棺盖揭开,堂前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红蕖的尸体静静躺于黑布之下,残发散乱,肤色灰黄干枯,腐气扑面而来,令人作

    呕。

    尸布尚在,包覆整齐,但边角早被体液浸透,色泽发乌。

    其下腹部隐隐可见一道缝合线,粗重凌乱,毫无医理之法,反倒像是匆忙缝补遮掩。

    堂中无人再笑,但嘴角微动者,不在少数。

    有吏员暗暗偏头,一眼扫过尸身,唇角泛起讥意,心中冷笑:“就这副模样……也敢

    翻案?”

    刘盈负手立于堂中,神情不动,眸光却微冷。

    三月腐尸,骨肉俱化,证据早已随风而去。

    他眼神淡漠,心中却冷哼一声:

    “我倒要看你,如何翻得了天。”

    阶下,魏策立于静处,面色如常,目光却紧紧锁住棺中之尸。

    眉宇微拧,眼中光芒翻涌,似在掂量什么。

    另一侧,南宫倩柔双手负后,银甲映光,神情冷艳而无波澜。

    她扫了棺中尸体一眼,又看了楚御一眼。

    眉心微蹙,眼底一抹异色一闪而逝。

    不是尸体的问题,而是楚御。

    她发现,这等情况下,楚御的脸上并未有半分恐惧或者悔意,反而嘴角带笑。

    南宫倩柔眉头一挑,心头微动:“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高台之上,魏临川神色未动,眼帘微垂,静静望着棺中死者。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

    “验。”

    “是!”

    楚御微微拱手,而后——

    缓缓踏前,枷锁哐啷微响,却步伐沉稳。

    楚御立于棺前,右掌贴地,左拳抵心,深深一礼。

    语声低沉:

    “红蕖姑娘。”

    “楚家冤未雪,你身先枉死。”

    “今日楚御冒死验你遗体,非为惊扰,乃为还你公道。”

    “若真有魂在天,还望见证此刀所指。”

    堂中众人一震。

    而就在这肃静之中,一道似笑非笑的冷语轻飘飘响起:

    “好一副情深义重,好一口一声冤魂有灵。”

    刘盈负手而立,嘴角微勾,语气讥诮至极:

    “尸都化了,还有心祭。”

    “若是这都能翻案,那咱们镇狱台也不必审案了——以后开堂先烧香,喊鬼来认人便

    是。”

    他目光扫过棺中,又扫回楚御,眼中寒意微浮:

    “真不知你,是在验尸,还是在作戏。”

    这一番话落下,堂中又起轻微窃笑声。

    对于他的话,楚御恍若未闻,击告完后,便俯身,指尖一顿,按在尸腹缝线上,声音

    低沉:

    “此处缝线异常,缝得最深。”

    “若有掩盖,便藏在此处。”

    话落,刀锋一闪。

    腐肉破裂,污血喷溅。

    “噗”的一声,一道混着血水的脓黄黏液迸出,几名吏员面色煞白,连连退避。

    咕咚一响,一枚拇指大小的异物自体腔深处滚落。

    外壳已半融,黏着香脂与未化的黑褐粉渣。

    堂内死寂,所有人都盯着那一物,目露惊色,却无人敢断。

    刘盈嘴角勾起的弧度顿时僵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物。

    楚御没有说话。

    他只是俯身,将那枚异物拾起,用帛布包起,恭敬呈上:

    “魏公——此物请鉴。”

    魏临川始终端坐未语,此刻才缓缓起身。

    他走下高台,长袖拂动,步履稳若千钧。

    接过帛布,微启,低头细看。

    片刻后,魏临川轻嗅一口,那眉目终于微微一动。

    他眸光一寒,语声冰冷含怒:

    “——断香丸。”

    “封尸断气,锁血固腐。”

    “此物专用于掩盖命案,三日不腐,五日无痕。”

    话音落地,堂中一片死寂。

    魏临川忽而抬首,目光如锋,望向堂侧老仵作:

    “这尸,是你验的?”

    高五如遭雷击,额头冷汗直冒,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止不住发颤:

    “小……小人惶恐……实不敢欺……”

    魏临川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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