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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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想绕过主持人去凑近看看恬悠。

    「大哥，真的别急，您看您都吓到我们小妹妹了……瞧您这架势，是不是今

    晚不把我们小妹妹带走不甘心呀？」领舞主持人还在试图带动下气氛，语气轻快

    却带点调侃地向着梁总说道。

    「那可不！你们这个小妹太水灵了，老子都看硬了，怎么都得带走」梁总这

    句粗俗下流的话一出，台下顿时炸开了锅，他的同伙们齐声起哄：「梁总牛逼！」。

    主持人干笑两声，试图把话题拉回来，继续尝试引导：「大哥，您可真敢说，

    但咱们这互动，也不能太直接，人家小妹妹也没见过这阵仗，我们还是得讲究点

    仪式感是不是？」

    梁总不耐烦地摆摆手，眼神却死死锁在恬悠身上，嘴角挂着猥琐的笑：「仪

    式感？老子直接把她抱回房里，裤子一脱就是仪式！你们说是不是？」他转头朝

    台下吼了一声，几个穿着狼盟t恤的男人立刻附和：「对对对，梁总这仪式够硬！」

    「裤子一脱，小妹妹就得喊哥哥了！」「那是喊爸爸！」台下笑声更响了，夹杂

    着猥琐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几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甚至拍起了桌子，场面一片喧

    嚣。

    主持人一看这场面要失控，也不敢继续和「梁总」纠缠了，赶紧提到重点

    「哎呀大哥，您这仪式太硬了，我们得先从软点的开始，喝个交杯酒，热热身子，

    您觉得呢？」，然后主持人赶紧朝服务员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两杯琥珀色的酒被

    端了上来，这又是一个宰客的项目不用想了。

    「可以可以，喝完就赶紧洞房去。」梁总已经急不可耐，甚至有点不耐烦，

    也不管这个是不是消费陷阱，就要去抓酒杯。趁主持人分神的时刻，一直想要逃

    脱的恬悠终于蓄力甩开了主持人抓住自己的手，想要推开后面挡住她的另外几个

    舞蹈女演员，往后台逃去。

    梁总见她要跑，脸色一沉，粗声道：「别跑！老子花了钱了的！」，然后也

    一步跨过主持人，朝着恬悠的方向伸手抓过去。

    梁总本来一步就跨得比恬悠大得多，加上恬悠一慌张被自己的长袍绊了一下，

    差点摔倒，手臂也伸开来保持平衡。梁总趁机一把抓住她的小臂，往自己的方向

    用力一拉，让恬悠倒向自己怀里。在恬悠进到自己怀里后，已经被恬悠诱惑了一

    整晚的梁总，粗糙的手掌毫不犹豫地顺势滑向她的腰，隔着藏袍感受着少女那纤

    细腰肢的柔软，另一边手则趁乱伸向恬悠的胸口，隔着藏袍一把抓住她那对挺翘

    的酥胸，狠狠揉了一下。掌心传来那柔软的弧度和紧实的弹性，让他爽得直哼哼。

    恬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得呆住，随即尖叫一声，用力想推开梁总，可她

    那纤细的手臂哪敌得过梁总的蛮力，反而顺势被梁总扭转过身，把她抱得更近，

    面对面被梁总抱了个满怀，饱满紧实的少女胸部隔着藏袍和梁总薄薄的t恤厮摩

    起来。恬悠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哭喊道：「放手！快放开我！」她的声音绝

    望中带着浓浓的恐惧，长辫子随着挣扎甩动，像两条黑色的丝带在空中飘舞。

    其实在恬悠被主持人抓住的时候，我就已经站起身，想慢慢靠近舞台，但场

    内实在太挤了，长桌间全是人，火上的火锅明火晃动，又是木质结构的房子，我

    怕撞翻后会引起火灾和伤到无辜的人，所以移动很缓慢。但看到恬悠现在在舞台

    上受到欺负，我再也顾不上考虑这些了，我一脚踢翻挡在我面前的第一排长桌，

    整个人越过倒下的长桌跳上了舞台。

    梁总的同伙看到我踢翻长桌，也纷纷跳上了舞台，把梁总和恬悠围在了中间，

    那个看起来像混黑道的向导似乎也在趁乱把手伸向了恬悠的臀部，想去感受下刚

    刚在台上扭动时让人觉得血气上涌的圆润紧致的少女翘臀。

    我哪里还能容得下更多的人去触碰恬悠，平日只对着键盘的我不知道哪来的

    力气，狂吼着冲过去冲散了他们的包围圈，朝着梁总的脸就是用尽全力的一拳，

    梁总吃痛松开恬悠后，我把恬悠拉到我身后，对着梁总的脸上又是第二拳，这一

    拳打在了梁总的鼻子上，梁总的鼻血立刻就喷了出来。

    梁总的同伙也见不得他吃亏，围着就要朝我拳打脚踢，就在这个关键时刻，

    我听见勇哥大吼一声「他妈的都别动，等下老子拿这个给你们戳个血洞出来你们

    信不信，快让开！」

    几个人回头一看，发现勇哥把场边一个当文物展示用的藏矛给取了下来，尖

    尖的刀头闪着银光，对着我的包围圈，金属尖锐的银色质感在光线下是最容易让

    人冷静下来的，几个人骂骂咧咧让开了一条路，让举着矛的勇哥挪到了我的身边，

    两头对峙起来。

    这时候，梁总阵营里的那个黑向导突然发声了：「这不大勇么？你他妈管啥

    闲事？今天我兄弟吃了亏，我非得干死那对情侣，你他么别逞英雄挡着，老子他

    妈把你也给干了。」

    「枭……枭哥，这……这是我客人」勇哥看到这个黑帮向导后声音突然有点

    发虚。

    「我管你客人不客人的，老子这是兄弟吃了亏，今晚怎么都得拿那个女的给

    补偿回来。」

    我想掏出手机报警，摸到口袋却发现手机还在原来位置上，恬悠已经完全吓

    呆了，就躲在我后面，抱着我一边啜泣一边害怕得全身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被我踢倒的长桌的火锅炉点燃了地毯，火一下子就烧了

    起来，场内更加混乱了，各种叫声，逃跑撞到人的声音。也许是早就有人去通报，

    也可能是这阵混乱带来的惊动，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藏袍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

    几个服务员。中年男人没有惊慌，似乎对这种发酒疯的场景也司空见惯了，淡定

    指挥服务员用灭火器把火扑灭后，看向舞台上对峙的我们。

    他皱起眉头，语气平稳却带着威压：「都闹够了吧？在这儿打架，还纵火，

    我这店还要做生意，你们砸了场子，谁赔我损失？还是我报警，你们都先进去清

    醒清醒？」

    梁总不服气，指着我朝中年人吼道：「这小子先动手，老子吃了亏！」，我

    刚要争辩，中年男人却开声对着我们说道：

    「你们带着个姑娘，打下去肯定你们吃亏，服务员先带你们去后台，看看姑

    娘有没有事。」

    我转身看了看身后颤抖得厉害的恬悠，默认了中年男人的建议，先带恬悠从

    舞台过道走进后台，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帮着我们一起看恬悠的情况，所幸恬悠主

    要是受惊，身体上倒没受到什么伤害。

    过了几分钟，中年人走进来，眼光先落到了恬悠身上，又看了看我和勇哥，

    低声说道：

    「给你们赔礼道歉，我是这里的老板，今天在我庄园里发生了这种事，确实

    都是我们的过错，让姑娘受惊了。」

    「我要报警，他们这是强奸未遂，我要让他们都进去。」我咬牙切齿说道。

    「我也略懂些法律，你们这个，好一点能够得着强制猥亵，不好的话估计也

    就是个寻衅滋事，我这里也没摄像头，关键是，你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他

    们的地盘，不是你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依然很沉稳，丝毫没有情绪在里头，但接

    下来他转头和恬悠讲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放得温柔一点：

    「小妹，我再次给你道个歉，虽然我知道再怎么道歉也弥补不了，但为了表

    示歉意，我们把你身上穿着的这件藏袍也送给你了，你不要小看这件，它和其他

    人那种机器上出来的不同，它是纯手工织出来的，这种工艺现在已经没有了，我

    们这里平时都是当展品的，今天是她们」他指了指那几个也被吓坏了呆在墙角的

    舞蹈演员，继续说：「她们说你穿上会很漂亮，求了我很久，我才让她们拿给你，

    你也感受得到，这个质地和工艺，我不说价值连城，至少也是金钱衡量不了的。」

    他没等恬悠的反馈，继续又转回到我这面，声音再次变回沉稳而有威压：

    「我另外还会让他们给你们赔点钱，当做赔礼道歉，但假如你还是坚持要报警的

    话，我只能站在中间人的角度提醒你，他们也有的是办法给你定故意伤害罪，包

    括你弄起的火，给你弄个什么纵火罪，那都是重罪，得坐个好几年。」似乎看穿

    我想用什么正当防卫来反驳，中年男人并没有给我机会，而是继续说道：

    「我还是想再提醒你的是，你要清楚这是在哪里，这不是你熟悉的城市，这

    是他们的地盘，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则，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势力，哪怕

    你是被冤枉的，你进去几天，里面有人收拾你，外面这小姑娘怎么办？谁来保护

    她？对面吃了你两拳，也伤得不清了，也算吃了亏，我建议你们再好好想想吧。」

    「对了，」中年人又转头看向恬悠：「报警的话，估计我这里就得停业整顿

    了，这里上百号老的小的都得失业，我看姑娘你也是个心善的人，你们要报就报

    吧，我是老板倒是无所谓。」

    说完后中年人就头也不回地往舞台那边走过去了，估计也是再去和老梁他们

    谈判。我还想再挣扎几下，但这套软硬并施加道德绑架的手段却已经在恬悠身上

    起作用了，当她听到中年人说「重罪」「进去」「坐好几年」的字眼时，她的手

    死死抓紧了我的手腕，好像生怕下一秒我就要被抓走了一样。

    「我……我们走……走吧……我们不要……不要他们……不要他们的钱…

    …」恬悠一边啜泣，一边低声说道。

    勇哥也朝我使了使眼色，大意也是认同中年人的说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早点把恬悠送去休息。我内心轻轻叹了口气，于是只能将恬悠搀扶起来。恬悠似

    乎也不想接受这件赔礼的藏袍，但勇哥好说歹说还是劝她保留了下来，说现在一

    时也赶不上换衣服了，带走后不想要，日后再寄回来就是了。

    我们搀扶着恬悠走出庄园，上了勇哥的越野车，为了让她在车里躺得舒服一

    点，我把座椅上的部分行李拿下车，想放到后备箱，但一出到车外，我又听见山

    庄里隐约传来了老梁他们几个人的叫嚣声：

    「这小妞跑不了，老子迟早抓回来，扒光了狠狠干一顿，把她的逼操烂」

    「老梁你别气，回去处理下伤口，只要他们还在这条路线上，我老枭保证那

    妞逃不出我手掌」

    「对，梁总枭哥，等到时候我们再好好收拾他们，那个女的我也要一起教训」

    「你这小子，刚刚打架你躲最后，有妞干你就冲前面，真是有色心没色胆」

    「那不还是因为一整晚只能看不能玩，搞到我现在都憋得难受」

    「你再憋几天，等我们下次抓到那女的，让你把你攒一个月的货都给她灌满」

    「枭哥，你要真能弄到那女的过来，我们这群人都不喊你哥了，你就是咱们

    的义父」

    我心头一寒，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过嘴瘾，还是在真的谋划着下一场针对我

    们尤其是恬悠的狩猎。

    车子开出庄园，身后那片喧嚣渐渐远去，可我心里却满是担忧，那些狠话像

    阴云笼罩，挥之不去。

    ＊＊＊＊＊＊＊＊＊

    或许是前一天受惊过度，也因为行程开始进入到高原地区，在土司庄园出来

    后的第二天，恬悠开始出现高反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