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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安医院」。
车内暖气开得再足,也驱不散她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医院到了。
她推开车门,高跟靴踩在湿滑的地面上,踉跄了一下,却浑然不觉。
icu重症监护室在三楼。
刚走出电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穿透了走廊的死寂,狠狠撞进陈慕蓉
的耳膜。
「小圆!我的小圆啊!」
一个中年女人瘫坐在地上,被一个同样泪流满面的中年男人抱着,她的哭声
已经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生命在嘶吼。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这……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嘛!」
陈慕蓉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
是小圆的父母。
她的心脏骤然缩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强迫自己挪动脚步,一点点靠近那扇巨大的玻璃墙。
视线穿透冰冷的玻璃。
里面,灯火通明,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病床上,那个女孩安静地躺着,白色的床单衬得她毫无血色。
她的脸上、脖子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插满了
各种各样的管子,连接着旁边那些闪烁着数据的冰冷机器。
那张本该充满欢爱、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的圆圆脸,此刻肿胀而苍白,像
一朵被狂风暴雨彻底摧毁的花。
如果不是那依稀可辨的轮廓,陈慕蓉几乎认不出她。
这就是暖小圆。
她的……小圆妹妹。
陈慕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抬起手,想要去触摸那面玻璃,指尖却抖得不成样子。
她要进去!她要到她身边去!
就在她不顾一切要冲向icu大门时,一只手拦住了她。
「陈慕蓉女士,是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冷静,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
的疲惫。
陈慕蓉猛地转头。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身形高挑,面容冷峻,只是那双清亮的眼睛
微微泛红,显然是哭过。
「小圆脱离危险了吗?那帮畜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告诉我!」陈慕蓉攥
住女警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那身笔挺的警服布料里。
面前的女警身形晃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瘫倒在地的
小圆父母瞥了一眼,再回望陈慕蓉时,陈慕蓉已经看懂她的眼神。
陈慕蓉松开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跟着女警的指引走进一间密闭的问询室。
「我叫林婉,市局法医。」林婉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压抑的哭喊。
她顿了顿,声音艰涩,「也是……小圆的姐姐。」
陈慕蓉猛地抬头,姐姐?
林婉没有解释那声「姐姐」的含义,只是从随身的文件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
牛皮纸袋,准备递给她。
就在这时,林婉的动作迟疑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即便不施粉黛,也难掩其风华,但那种从容和掌控一
切的气场,让她本能地觉得不舒服。
周局为什么非要把这些核心资料交给这样一个局外人?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周局交代过,涉及暖小圆的诊断报告和内部资料,可以给你看。」林婉最
终还是把纸袋推了过去。
命令不可违抗,而且,眼前这个女人对小圆的关心,是她亲眼所见的,那份
焦急与痛苦骗不了人。
「我去照看小圆的父母,你看完后出来找我。」
说完,林婉转身就走,脚步匆忙,像是在逃离。
房间里只剩下陈慕蓉一个人。
她盯着那个牛皮纸袋,手指几次抬起,又几次放下。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扯开了封口。
一叠a4纸,一张光盘从里面滑了出来,「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陈慕蓉没有去捡。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了最上面那份诊断报告上。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球。
「病人:暖小圆,19岁。」
「诊断:颏部下颚骨粉碎性骨折,前牙、磨牙多发性碎裂。」
「……子宫严重撕裂性损伤,宫颈机能永久性破坏。」
「……妊娠约四周,已流产。」
「……检测结果:疱疹病毒阳性,高危型hpv阳性。」
轰——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塌了。
那些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医学术语,组成了一幅最残忍的凌迟画面。
陈慕蓉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捂住嘴,剧烈地干呕起来。
右腕上那道陈年的疤痕,此刻像是被重新划开,灼痛感沿着血脉一路烧到心
脏。
她扶着桌子,缓缓滑坐在地。
冰凉的地面,那张被遗落的光盘,静静地躺在她眼前,幽幽地反射着惨白的
灯光。
她缓缓爬过去,捡起那张光盘。
冰冷的、圆形的塑料片,像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幽幽地倒映着她惨白的脸。
问询室里有台老旧的影碟机,大概是用来给审讯时播放视频的。
陈慕蓉将光盘塞了进去。
她的指尖在颤抖,但按下播放键的动作却异常稳定。
她必须知道全部的经过,必须知道小圆都经历了什么。
屏幕闪烁,一个肮脏的教室出现。
「……今天这事儿,可不是我们兄弟几个欺负你,而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想跟
我们一起玩的,对吧?」?是龙坤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平淡得令人发指。
画面里,小圆被迫抬起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叫暖小圆!我
……我愿意……跟你们…一起…玩!」
「玩什么啊?」龙坤追问。
「玩……做……爱……」
陈慕蓉的呼吸骤然一窒。
她猛地按下快进,快进画面飞速闪过,她强迫自己辨认着每一个男人的脸。
突然,一阵兴奋的叫嚷声刺破了快进的杂音:「哈哈哈,我操!蒙逼、蒙棍
这两兄弟又开始玩「兄弟同插」了,真他妈刺激!」
她按下了暂停。
画面定格在那屈辱的一幕。
陈慕蓉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动
都带来尖锐的疼痛。
她再次按下快进,但速度放慢了许多,她在强迫自己承受更多细节。
画面跳到了台球案上。
「哈哈哈,精彩的「幸运打逼球」终于要开始了,好久没玩了!」
她看着小圆被锁在冰冷的球案上,龙坤拿着一个怪异的装置走上前。
「小圆妹妹,别怕…我们用台球,从远处重重地击打这个活塞…」
「咚!」
「我操!漂亮!」
「猪子牛逼!这一杆射得够远!」
小圆的惨叫和男人们的喝彩混在一起。
「怎么还打出尿来了?哈哈哈!」
「没水……那就再给她灌点呗!」
「得用温烫的。」
陈慕蓉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血的铁锈味。
她看着那些尿液被灌进小圆的身体,看着新一轮的游戏开始,直到屏幕上喷
溅出刺眼的鲜红。
「畜生……你们这帮不得好死的恶鬼……」小圆用尽最后力气挤出的诅咒,
每一个字都钉在陈慕蓉的心上。
画面最后,是那个叫宋猛的男人,在龙坤的命令下,给了小圆最后一击。
「就是现在!给老子他妈的捅进去!」
小圆的身体猛地一弓,然后彻底不动了。
陈慕蓉按下了停止键。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有她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那股一直被她死死压制的痛苦,此刻尽数转化为一种更为坚硬、更为冰冷的
东西——仇恨。
她看着屏幕上定格的、龙坤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眼神里最后一点情绪也
消失了,只剩下空洞的平静。
下一秒,她动了。
不再有任何压抑和克制。
她猛地抬脚,那厚实而坚硬的靴跟,精准地踹在屏幕上龙坤的脸上。
「咔嚓!」
老旧的平板电视发出一声哀鸣,屏幕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龙坤的脸扭曲
成一团。
一下,两下,三下。
她像疯了一样,用那只做工结实的长长黑皮靴,狠狠地、不知疲倦地踩踏着、
碾磨着。
直到整个屏幕被踹得塌陷进去,黑了下去,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房间里,她粗重的喘息。
一地碎玻璃中,锋利的边缘倒映出她布满血丝的眼睛。
「龙坤……」
她对着玻璃碎片,声音低沉而平静,「你他妈被抓了,算你运气好。」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淬着最深沉的狠:「你要是落在
我的手里……我会让你活着,求我杀了你。」
就在这股冷酷的恨意即将淹没她所有理智时,审讯室的门被撞开。
冲进来的是林婉,她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此刻竟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急切。
「陈慕蓉!小圆醒了!」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陈慕蓉心中所有的
黑暗。
「带我过去。」icu的门被打开,这一次,不再是隔着冰冷的玻璃。
病房内,小圆的父母已经守在床边,母亲紧紧握着女儿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
不断地亲吻着,泪水早已濡湿了床单。
病床上,暖小圆的眼睛睁着,那双本该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却像蒙上了一
层灰雾,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她的脸肿胀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轮廓,青紫交错,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看到父母为自己憔悴不堪的模样,她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眼角缓
缓滑下两行清泪。
她想开口,嘴唇无声地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下颚骨,已经在朱午那
残忍的一拳下彻底粉碎。
紧接着,她的目光越过父母的肩膀,落在了走进来的陈慕蓉身上。
那一瞬间,她脸上的悲伤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
那里面有在无边地狱里幡然醒悟后,对自己当初错怪、甚至恶语相向赶走唯
一一根救命稻草的懊悔,也有一种无助的、带着哭腔的委屈。
她想起自己曾如何决绝地骂走陈慕蓉,此刻再见,恍如隔世,而自己已身在
地狱。
眼泪流得更凶了。
最后,当穿着一身笔挺警服的林婉跟在陈慕蓉身后走进病房时,小圆的情绪
彻底爆发了。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只插着点滴针管、青紫交错的手,手指在空
中徒劳地虚晃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悲鸣。
林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快步上前,俯下身,用自己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小
圆冰凉的手指。
小圆像是用尽了生命的全部力气,在她的掌心,艰难地、一笔一划地写着。
林婉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字,是「宋」。
林婉的眼眶瞬间通红,她紧紧反握住小圆的手,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小
圆,我知道。
我们正在找他,他不会死,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你也要坚强,一定要好起来,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可这句承诺,非但没能安抚小圆,反而像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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