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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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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末生】第三卷 章台戏 第九章 木瓜琼琚(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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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真君面对诸天仙圣谈笑风生,随意指摘。恩师比余真君还要强!有这样的

    能耐,为何会委身于一座小山村里?齐开阳出生之前,天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

    离山之前,獬豸曾言:若世人皆被蒙蔽了双目,你定要记得,用自己的心去

    寻找一线光明!齐开阳入世越久,越觉这句话回味无穷。那一段没有记载,仿佛

    缺失了,被消除了的历史,只能用自己的双眼去找寻。

    碎玉璇玑那奇妙的熟悉感,正是齐开阳看重的。——洛芸茵能求齐开阳帮忙

    的,只有关于这柄来路不明,又让他觉得熟悉的宝剑。

    来到侍女厢房,洛芸茵展开。见这法宝打造得就像少女的长衫,

    可身穿,可祭起。这件半臂衫用金色罗线裁就,日光流转时隐现出折枝梅花纹,

    天青色素绸交领,艾绿缎子镶的缘边沿着襟口蜿蜒而下,像一缕清溪漫过石苔。

    款式居然甚是考究,洛芸茵多端详了几眼,似对这样的款式很是喜爱。

    她祭起法宝,果然真元被内外隔绝,道:「皇后娘娘的法宝还真是层出不穷。」

    「皇宫里不少好东西。」齐开阳寻个无人的床榻盘膝坐下,一副郑重其事的

    模样,道:「洛仙子,是什么事情?我尽力而为。」

    洛芸茵也上了塌盘膝坐好,皓腕一翻取出碎玉璇玑,双掌平举悬空托着宝剑,

    道:「你看,它的样子。」

    剑身布满裂痕,碎刃连接之处光芒黯淡得随时将熄灭。齐开阳心中一惊,与

    十万大山时初见这柄宝剑,现下的它就像风中残烛,奄奄一息的老人。齐开阳不

    与宝剑心神相连,亦能察觉这柄剑的灵力大减,随时都将溃散。

    「怎么会这样?」

    「近来一共使用了两回。第一回,剑湖宫大阵围困的时候,它自行发动,毫

    光射住了大阵,当时并无什么异样。」洛芸茵一手轻抚着宝剑,道:「还有一次

    就是昨夜我运了一次功。它……它引导我的周天运转,然后就这样了。」

    齐开阳伸手缓缓靠近,离得近时,指尖上传来温暖的触觉,正是自己【八九

    玄功】残留的真元。他情知洛芸茵练功时必定出了什么意外,旁人的功法不好寻

    根究底,当即道:「我先试试看。」

    洛芸茵盘坐着弯腰做个谢礼,道:「大恩不言谢,小心些。」

    齐开阳抹了把冷汗。少女的身材发育极佳,一弯腰之下酥胸露出一抹雪痕,

    饱满微颤。自从尝过了情爱滋味,少年自然打开新的大门,再不能心如止水。

    洛芸茵伸手握住剑柄,以防不测。齐开阳双掌摊开金光,择取一缕谨慎地流

    向宝剑。两道金光分明同出一源,却不能完全融入,一股奇妙的剑意将齐开阳的

    本源玄功隔绝开来。

    「这……」齐开阳略微加力,忽觉宝剑中来了感应,剑中之灵勉力汲取着玄

    功金光,可被剑意隔绝大半,仅有一丝被宝剑汲取。忙了个把时辰,才将连接碎

    刃的金光略作稳定。虽仍黯淡至极,至少不再如残烛般忽明忽暗。

    「怪。」齐开阳收回功法,一头大汗。分明是同宗同源的功法,居然不能相

    融?他还试了试将连接碎刃的金光抽回,同样不得。

    「我知道了。」洛芸茵黯然摇头,道:「真元虽是你的,可经过剑心融合已

    有不同。你的玄功真元并不能直接为它所用,得经过剑心才行。」

    齐开阳无所保留地帮忙,洛芸茵遂将剑湖之底的剑心说了一遍。这事情修者

    皆知,倒不算秘密。齐开阳听得入迷,又知想让宝剑恢复如初,得自己进入剑湖

    之底运功才行。这怎么可能?的圣地,哪是自己一个人外人可以去的?

    何况洛芸茵现下万万不能回宗。

    「还是谢谢你啦。」洛芸茵见稳住了光华,好歹不会更糟,稍稍放下了心。

    「你的剑灵,好像伤得很重。」齐开阳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心中所感。

    「我知道。」洛芸茵轻轻摇头,爱怜地抚摸着剑身,甚是不舍。

    「能不能和我说说这柄剑的来历?」

    「我自己都蒙在鼓里,二宗主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明白。这柄剑曾经一定威

    名赫赫,可是,为什么会落下恶名?」洛芸茵黯然片刻,又露出笑颜道:「你还

    想知道什么?只要不是宗门秘辛,我知无不言,聊表谢意。」

    「这可太好了!」齐开阳精神一振。修者的世界何其庞大,各家门派如林。

    柳霜绫与他说过许多,但洛芸茵出身更加高贵,身在顶级宗门,母亲还是三宗主,

    交往更加广阔,见识也比柳霜绫高。

    于是两人说说谈谈,齐开阳问得细,洛芸茵说得清。从前柳霜绫语焉不详的

    地方,洛芸茵大都能说得详细。少女口齿灵便,一些不流于世的笑料,丑事都能

    说得活灵活现。齐开阳一时细听,一时会心而笑。可惜问起中天池与焚血老怪,

    洛芸茵同样茫然,还奇道从未听说,齐开阳哪里听来的胡编野史。

    看看日头过了午,料想朝臣们已离去,齐开阳起身道:「洛姑娘,我担心宝

    剑留不住新汲取的真元。若有用得着你只管说,这点真元不算什么,我没损耗,

    你就不用不好意思。」

    「有点太麻烦你了,真不太好意思。」

    「那算得什么。我方才试了试,帮你的宝剑修补,我自己还能锻炼运控真元,

    我们算是两帮。要不然……」齐开阳想了想,道:「这样,你多和我说说世间的

    事情,我们就算扯平了。」

    「这样可以。」少女不落亏欠,这才安心。

    齐开阳看她又露笑颜,这才告辞离去。午后状元郎还要游街,做二哥的得给

    义弟牵马人前显贵。

    临出门时洛芸茵着实忍耐不住,问出始终在心头不敢问出的问题:「那个……

    昨天晚上,你和皇后娘娘在做什么?」

    真元无法汲取,想要让宝剑恢复如初,眼下只能依靠那股淡淡的腥气。洛芸

    茵不敢探听齐开阳的运功之法,只得支支吾吾旁敲侧击。

    「睡觉呀,还能做什么?」齐开阳立刻露出异样神色,含混不清地囫囵答道。

    「睡觉?」少女暗觉不信,可看齐开阳虽露一样,又不像骗人,只得将信将

    疑。她哪里想得到此睡非彼睡,睡觉倒不算骗人,齐开阳当然不是说谎的神色。

    接下来的两日,齐开阳日间陪同卓亦常,傍晚回宫。宝剑如他所料,丁点玄

    功金气只能支撑不到十二时辰之久,便又忽明忽暗。齐开阳回宫之后,便主动为

    宝剑续入真元。可惜的是,虽和剑中之灵有所感应,不知是剑灵因伤重陷入沉睡

    还是旁的原因,齐开阳无法与之沟通,洛芸茵同样唤之不回。碎玉璇玑的来历,

    还是一个谜。

    齐开阳不藏私,洛芸茵便倾囊相授修者界的林林总总,令少年眼界大开。

    「东天池这般霸道的么?」

    「一贯如此。」洛芸茵叹了口气,道:「自诩掌管天地,可惜蝇营狗苟之事

    做得多了。」

    「东天池在毒瘴之外,离世太远。若想要麻烦事少些,就得让其余门派互相

    争斗倾轧,互相损耗,这我明白。可他们这么做麻烦少了,其他人的麻烦可就大

    了。」

    「我娘就最不喜欢东天池的人,说他们唯利是图,仗势欺人,又到处煽风点

    火,引得纷争不断。这世间,越来越没有公理道义可言了。」

    「三家天池为什么不联起手来?」

    「你道说句话那么简单呢?」洛芸茵笑道:「一来各家都有各家的利益。东

    天池又不是傻瓜,总会给些小恩小惠。各家利益当前,想联手简直痴人说梦。二

    来……你不知道东天池的实力之强。」

    「比三家天池联手还要强?」

    「是!」洛芸茵深吸了一口气,道:「三家天池肯把家底全部掏出来拼光,

    或许能有一战之力。你以为就是这些天机高人之间打打杀杀?你见过遮天蔽日的

    战兽没有?见过如垂天之云的洪荒凶兽没有?见过一击就能杀死一名天机高人的

    机关没有?见过能毁天灭地的至宝群阵没有?」

    「咝~」齐开阳倒抽一口凉气,眨着眼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说联手?掏光家底?东天池之外,就以我北天池实力最强。老二要

    挑战老大,除非赢了能做老大。否则,就算打翻了老大,自己元气大损成了老五

    老六,你猜哪个老二肯做这种傻事?」

    「我明白了。」

    「那天在洛城,我真的力有不逮。」洛芸茵甚是懊恼,香腮一鼓一鼓,又甚

    是不服,道:「你今后一定要小心些。东天池从来吃不得半点亏,此事不会善罢

    甘休。你家有圣尊压阵,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护得住你的!」

    「谁来怪你了?你身在剑湖宗,又不像我是个山村野人,可以肆意妄为。洛

    姑娘,多谢提点啦,我心中有数。」

    谈至巳时近半,齐开阳离去。洛芸茵看他依然昂着首,挺着胸,似乎并未被

    自己的言语吓住,更未因自己惹下的祸端而如丧家之犬般凄惶。似乎任何事情都

    吓不住他,任何事都会坦然面对,不由暗暗佩服。

    齐开阳亦觉洛芸茵全没那些尊贵子弟的娇骄之气。回想两人初见时虽是冲突,

    可洛芸茵心地善良在当时就可见一斑,处处留手,更不仗势欺人。比起那些自觉

    高高在上,随手就想像只蚂蚁一样捏死自己的宗门子弟,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这几日两人相处下来,齐开阳心中对她好感更增。又想起少女的娘亲洛湘瑶,

    几回听她说起娘亲的教诲,为人正直,身具大义。能教出这样的好女儿,果然得

    这样的娘亲才是。可为何从洛芸茵的嘴里,从未听过他的父亲?能配得上洛湘瑶

    的人物,想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三日游街之后过了一日大朝会,卓亦常受封五品水部员外郎。虽是文武双状

    元,朝中官职不多空缺,五品官员已是阴素凝能拿出的最大职位。大宋国近年来

    多水患,沿河百姓多受其苦。卓亦常殿试时曾献治理水患国策,颇得认可,水部

    员外郎之职相得益彰。且以阴素凝的意思,初入朝堂若太过显耀,多半招人非议。

    先以此职做出功绩,其后徐徐升迁重用,根基更加牢固。

    阴素凝为政之能,齐开阳一贯钦佩,更无异议。

    次日卓亦常便奉诏与诸重臣入宫见凤驾,齐开阳旁听,这才知晓大宋国水患

    已到了严重的程度。

    沿河两岸百姓流离失所,漕运堵塞导致只能漂泊小船。齐开阳想起自家初入

    朝第一天,就有大臣奏报水患。多月过去,又逢雨季,料想以大宋国的残破不堪,

    若天降豪雨,多半大水又要冲破河堤,延绵两岸。

    卓亦常官职不大,责任却是重大。一入朝就得重用,齐开阳暗思阴素凝心思

    缜密,安排妥当巧妙。与重臣们商议之间,阴素凝今日十分威严,话语里警示意

    味极重。治水责任重大,当下的大宋朝堂,做得多错得多,重臣们皆有躲闪之意。

    阴素凝顺水推舟,不知不觉就将重任与治水之权交到卓亦常手上。

    卓亦常文人风骨,浩然正气,为百姓谋福祉,当即义不容辞地受了。

    齐开阳毫不担心卓亦常胸中锦绣,见义弟将展骥足,大为欢喜。

    阴素凝用巧思安排义弟前程,这番安排必定花费了不少心血,才能不着痕迹,

    不落非议地让卓亦常一入朝即得重权重用,齐开阳心中感激。看皇后娘娘凤仪翩

    翩地端坐,井井有条地分布政事,更加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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