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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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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原作版 413-424)(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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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原来还可以这样!”

    “凌楚妃啊凌楚妃……你自以为算无遗策,想要借刀杀人,隔岸观火……”

    “却怕是如何也想不到,你这三条看似天衣无缝的毒计,稍稍加以‘润色’,就成了你引颈就戮时,递到我手上那把最趁手的匕首了……”

    可想而知,凌楚妃此番返回无忧宫,必然会选择闭关相当长一段时间来疗伤、净化。

    她原本还在发愁,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将这位心高气傲、又对自己和贡迦那个和尚充满警惕的圣女,再次“请”出无忧宫,让她重新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现在……主意有了!

    一个极其疯狂、极其大胆、也极其恶毒的计划,如同雨后春笋般,在她那颗充满了奇思妙想和无边恶意的脑袋里,飞速地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她要为凌楚妃的这三条计策,狠狠地再加上一把火!

    她要让整个西域因为贡迦而彻底动荡!

    她要让天策府乃至整个景国正道将矛头死死地锁定在摩尼教和……她童妍自己身上!

    她甚至要……让陈卓也卷入这场更大的风波之中!

    当整个天下都因为“凌楚妃的计策”而风起云涌,当所有的压力都指向西域,指向摩尼教,指向贡迦……

    到那时……

    童妍的嘴角扬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妩媚笑容。

    凌楚妃。

    你以为你逃出了我的手掌心吗?

    不。

    你只是……刚刚踏入了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更大、也更绝望的舞台罢了。

    ……

    黄彩婷与徐文然的大婚已过数日,那场婚礼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混乱,虽在黄家和烟雨阁强力的弹压下被定性为“不明邪道滋扰”,并未在明面上掀起太大的波澜,但私下里的暗流涌动,却从未真正平息。

    这日午后,徐文然恰好因处理一些“旧日恩怨”而离府外出,黄彩婷独自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账簿,目光却有些失焦地落在窗外那刚刚抽出嫩芽的芭蕉叶上。

    “小姐。”

    一声轻柔的呼唤自身后传来。

    黄彩婷回过神,看到贴身侍女夏荷端着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正小心翼翼地走近。

    “放下吧。”

    黄彩婷轻声说道,这几日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有些心绪不宁。

    夏荷将茶盏轻轻放在旁边的矮几上,却没有立刻退下,反而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

    “小姐……方才奴婢去前院取东西时,听守门的护卫说……天玄书院的那位陈公子,应该在几日前……就已经离开临江城了。”

    黄彩婷执起账簿的手指微微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他走了?

    就这么……走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空虚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呼吸都为之一窒。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回起新婚之夜的某些片段——

    红烛摇曳,喜被生香。

    她被徐文然压在身下,承受着他那带着酒气和强烈占有欲的吻与抚摸。

    情欲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理智。

    就在那时,夏荷在门外禀报,说陈卓独自一人去了烟波楼……

    那一刻,她的心乱如麻。

    担忧?愧疚?还是某种更复杂的、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绪?

    她只记得自己下意识地瞪向身上起伏的徐文然,强忍着喉间的呻吟和身体深处那令人羞耻的紧绷与湿热,用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和喘息的声音,艰难地向夏荷下达着指令,命令她去探查,去保护……

    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体内那根硬物不紧不慢却极具存在感的抽插,那声音甜腻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和淫靡。

    还有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态,是发泄?是麻痹?

    还是某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

    竟然……主动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些,黄彩婷的脸颊瞬间腾起一片滚烫的红晕,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猛地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些羞耻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似乎多了一层更深的疲惫和某种决绝。

    她看向夏荷,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淡淡地说道:

    “知道了。以后……关于他的消息,不必再特意来知会我了。”

    夏荷微微一怔,她从未见过小姐露出这般复杂的神色,那平静之下仿佛压抑着惊涛骇浪。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小姐。”

    然而夏荷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站在原地。

    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还有什么事?”

    黄彩婷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眼问道。

    夏荷这才鼓起勇气,将声音压得更低道:

    “小姐,还有一件事……是奴婢这几日在外面采买时听到的江湖传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黄彩婷言简意赅。

    夏荷连忙道:“是……是关于前几日咱们府上那场……那场风波的。”

    “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说……说是有西域来的高僧,和南疆妙音魔教的妖女,曾在咱们江南道一带秘密会晤,图谋不轨。”

    “还说……还说咱们烟雨阁婚宴上出的事,就和他们脱不了干系,甚至……甚至可能威胁到漕运和边境安稳……”

    “西域高僧?妙音魔教妖女?”黄彩婷闻言,目光骤然一凝!

    她瞬间想起了大婚那天晚上,混乱平息后她派人去查探烟波楼情况的结果——

    无论是她派去密切关注的管事,还是后来加派去暗中保护陈卓安全的几个好手,最后无一例外,都在烟波楼附近被人以极其诡异的手段弄晕了过去,醒来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记忆模糊,仅仅隐约记得似乎有股奇特的香味?

    这种神不知鬼不觉、擅长迷魂和控制的手段,确实很像传说中妙音魔教的手笔!

    难道那天在烟波楼对陈卓不利的,真的是那个所谓的“妖女”?

    而从烟雨阁掳走凌楚妃的,则是那个“西域高僧”?

    黄彩婷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凌楚妃的处境恐怕不堪设想。

    而陈卓……他那天在烟波楼,又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夏荷回报说他“情况不好”?

    “这消息……来源是何处?你可知晓?”

    黄彩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关切。

    夏荷见小姐果然对这消息上了心,连忙回道:

    “奴婢特意打听了一番。这消息最早似乎是从几个跑江湖的镖师口中传出来的,说是在临江城外某个渡口看到过形迹可疑的一僧一女秘密碰头。”

    “后来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开了,越传越广,还被添油加醋,说得神乎其神。但具体是谁先传出来的,就查不到了,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布一样。”

    故意散布……

    黄彩婷目光微闪,陷入了沉思。

    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凌楚妃。

    以凌楚妃的智慧和无忧宫的手段,利用这种方式来祸水东引,打击敌人,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是……

    她又立刻推翻了这个想法。

    她特意差遣烟雨阁最可靠的暗线去打探过临江王府那边的消息。

    得到的回报都一致指向——永明郡主确实在烟雨阁遇袭后身受重伤,被郡王府秘密接回救治,甚至一度传出命悬一线的消息。

    虽然这几天似乎稳住了伤情,但仍在密室静养,严禁任何人探视。

    这才过去短短几天时间……一个身受重伤、几乎垂死的人,哪里来的精力和心力去策划如此周密的布局,还能将消息如此精准地散布到江湖各处?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代入凌楚妃的处境,简单推演了一番。

    如果自己遭受了那样的重创,恐怕连保住性命都需竭尽全力,更遑论立刻展开如此凌厉的反击了。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真的只是巧合?

    或者是……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搅动风云?

    黄彩婷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

    最终她还是将那个关于凌楚妃主动布局反击的、在她看来几乎“不可思议”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

    或许,真的只是江湖传言罢了。

    又或者,是天策府自己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故意放出的风声也未可知。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挥了挥手,对夏荷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继续留意着。若有更确切的消息,再来报我。”

    “是,小姐。”夏荷应声退下。

    暖阁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黄彩婷重新拿起账簿,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陈卓的不辞而别,凌楚妃的惨痛遭遇,江湖上的诡异传闻……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

    无忧宫。

    殿外是连绵的细雨,洗刷着青石板,也洗刷着远山的轮廓,天地间一片迷蒙湿润,如同晕开的水墨。

    殿内燃着安神的檀香,烟气袅袅,却驱不散那份深入骨髓的清冷。

    回到无忧宫的凌楚妃身着一袭紫色的宫装常服。

    静立在殿中央。

    她刚刚沐浴过,洗去了些许风尘,但那份发自骨子里的疲惫和苍白却无法掩饰。

    雨水似乎也带走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属于尘世的烟火气。

    她的眼神平静地落在窗外那片被雨水打湿的竹林上,眸子深处,却像是覆盖着一层永远也化不开的寒冰。

    脚步声自身后极轻地响起,带着一种特有的、仿佛与这殿内清冷气息融为一体的韵律。

    凌楚妃没有回头。

    柯成玉走到她身侧不远处,同样望着窗外的雨景。

    这位无忧宫的宫主,容貌清隽,气质缥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仿佛蕴藏着星辰运转的轨迹和洞悉世事的沧桑。

    两人沉默地站了片刻,只有雨打竹叶的沙沙声在殿内回响。

    最终,是凌楚妃先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师叔,”她说,“孽情劫……应了。”

    柯成玉望向凌楚妃那过分平静的侧脸,那双仿佛能看透过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了然,最终却都沉淀为一声悠长的、仿佛早已预见却又无可奈何的叹息。

    “原来……如此。”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没有追问细节,没有表示安慰,甚至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卜算推演的某种可能性之中,如今不过是得到了最终的确认。

    凌楚妃也没有再说下去。

    有些伤口,一旦揭开,便是血流不止。

    她只是侧过脸,轻声道:“我准备……闭关一段时间。”

    长久的闭关,或许能让时间冲淡一些东西,或许能让她找到重新面对这片天地的力量。

    柯成玉沉默了片刻。雨声似乎更大了些,敲打在琉璃瓦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同样平静,却带着一种能穿透雨幕的奇异力量。

    “有个消息,”他说,“你大概……还不知道。”

    凌楚妃的心,毫无预兆地猛地一沉。

    她不自觉望向柯成玉。

    他的神情淡漠缥缈,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似乎藏着某种让她感到不安的东西。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浮上心头。

    柯成玉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将那早已注定的、却又无比讽刺的命运,缓缓道出:

    “圣上……已经下旨了。”

    “端王……你的父亲,也已经……应允了。”

    他顿了顿,仿佛是给了她一丝消化这突如其来信息的时间,然后才将那最后一句,如同冰冷判决般的话语,轻轻落下:

    “你与陈卓……那桩曾经名存实亡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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