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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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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原作版 384-398)(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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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贡迦。

    说话之间,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仿佛刚才的羞辱从来没有发生过,她自己也完全尊重他的意见。

    只是那双眼眸的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一切的笑意。

    贡迦沉默了片刻,内心激烈地权衡着。

    杀了萧雨姗,干净利落,但风险确实存在。

    留着她,麻烦,但潜在的“用处”也确实诱人,尤其是牵扯到凌楚妃和云岚派的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这是眼前这个可怕妖女提出的“建议”,他现在实在没有勇气和底气去公然反驳。

    最终,他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冷哼,算是掩饰自己的被动和被说服:

    “哼……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罢了……”

    他嘴上依旧不屑,但话锋已然转变,

    “……既然神女有此‘高见’,那贫僧……便暂且留她一条贱命。”

    他顿了顿,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带在身边,时刻看管,倒也……好过留下不明不白的手尾,引人猜疑。”

    他终究还是采纳了童妍的“建议”,尽管是以一种极其不情愿、甚至可以说是被迫的方式。

    童妍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纯净又妖异,让人看不透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她轻轻颔首,仿佛对贡迦的“英明决断”表示赞许,却不再多言。

    ……

    一天过去,烟波楼的靡乱与绝望,依然死死折磨着陈卓的灵魂。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地离开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场所,又是如何如同行尸走肉般挪回这间冷清的客栈房间的。

    窗外的天光早已大亮,熙攘的市井喧嚣透过薄薄的窗纸隐约传来,映衬得房内的死寂与阴冷愈发刺骨。

    陈卓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将头颅深深埋入臂弯。

    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失去了灵魂的石雕。

    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永无止境。

    凌楚妃那绝望的眼神、被玷污的身体、那凄厉中夹杂着诡异颤音的尖叫……

    童妍那稚嫩却妖异的面孔、主动又充满亵渎的骑乘、染血的秘地、以及最终揭露身份时的狞笑……

    还有他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勃发、屈辱的释放、以及此刻体内那份“不洁”却异常强大的力量……

    每一次回想,这些钻心的痛楚都让他浑身痉挛,却连哭喊的力气都失去。

    他不敢闭眼,因为闭上眼就是那挥之不去的地狱景象;

    他也不敢睁眼,因为看到这现实的世界,只会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污秽与无能。

    时间就在这种近乎自虐的麻木与煎熬中,一点一滴地流逝。

    直到午后,一阵细碎的、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如同蚊蚋般,从紧闭的房门外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

    “……听说了吗?烟雨阁出大事了!”

    “可不是嘛!听说有贼人闯进宝库,还惊动了贵客……”

    “何止啊!我听说……那位从天都来的永明郡主……唉哟,那可是金枝玉叶啊……”

    “嘘!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乱说!王府那边下了严令了!”

    “我也是听我那在王府当差的远房表哥偷偷说的……说是郡主殿下为了追查凶嫌,在城外跟歹人动了手,受了重伤!现在正在郡王府里闭关养伤呢!”

    “真的假的?伤得重不重啊?”

    “据说伤得不轻,连郡王府的古神医都惊动了……唉,真是多事之秋……”

    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猝不及防地刺破了陈卓自我封闭的黑暗。

    烟雨阁……凶嫌……城郊……强敌伏击……重伤……闭关静养……

    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足以掩盖真相的“官方说辞”。

    “呵……呵呵……”

    陈卓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干笑。

    重伤?闭关静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不是重伤!

    那是……那是比死亡更可怕千万倍的玷污和蹂躏!

    这是欲盖弥彰的遮掩!

    一股狂怒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麻木的神经!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了血丝、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死寂灰烬的眸子,死死盯住房门的方向,仿佛要将那虚掩的木门瞪穿!

    愤怒之后,紧随而来的,却是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绝望和……

    强烈的自我厌恶。

    谎言……连王府都在用谎言来掩盖真相……

    这是否也意味着,他们都知道了?

    知道她遭遇了什么?知道她承受了何等奇耻大辱?

    而他呢?

    他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唯一”承诺的人,在她遭受这一切的时候,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下……

    他有什么资格去愤怒?

    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

    他自己……就是这肮脏现实的一部分!

    他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帮凶”!

    他蜷缩得更紧了,身体因为剧烈的内心挣扎而微微颤抖。

    去见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狠狠掐灭!

    他怎么有脸去见她?!

    带着这身因为玷污了另一个女子而暴涨的修为?

    带着这份永远也洗刷不去的耻辱印记?

    他怕看到她眼中可能存在的、哪怕只有一丝的……嫌恶。

    他怕自己身上残留的、属于那个妖女的气息,会再次勾起她痛苦的回忆,让她受到二次伤害。

    他更怕自己根本无法面对那个被玷污后、可能已经心碎绝望的她。

    他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他自己,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可是……

    不去见她……难道就让她一个人,在王府那冰冷的密室里,独自舔舐那深入骨髓的伤口吗?

    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伤……仅仅是身体上的吗?她的心呢?她的神魂呢?

    那个妖僧的手段如此歹毒,会不会留下什么更可怕的后遗症?

    王府的人……真的能照顾好她吗?

    他们会不会因为忌惮流言蜚语,而对她……

    无数个可怕的猜测不可抑制的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对凌楚妃安危的担忧,如同另一股同样强大的力量,与那份让他动弹不得的羞耻感和负罪感,在他内心激烈地撕扯、搏斗!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去。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确认她的安危。

    但情感上的巨大障碍,那份深入骨髓的自我厌恶,却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死死地将他钉在原地。

    他如同一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焦躁地、无声地在房间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时间一点点流逝,内心的煎熬如同烈火烹油,几乎要将他彻底烧成灰烬。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休止的内心折磨逼疯之际,他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袖袋里一个冰凉温润的物件。

    那触感熟悉而微暖,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刺破了他心中浓厚的阴霾。

    是定心佩!

    是凌楚妃亲手送给他的那枚定心佩!

    他几乎是颤抖着,将那枚色泽如月光般柔和的白玉环佩掏了出来,紧紧握在掌心。

    玉佩上传来的温润暖意,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透过冰冷的肌肤,一点点渗入他几乎冻结的心脉。

    “我观你心境屡受激荡,似有心魔暗扰……”

    “此玉能滋养神魂,稳固心境,摒除杂念……”

    “我希望它能替我时时守护着你,让你心定,不再为过往所困……”

    “也希望……你的心,从此只为我一人而定……”

    她当时的话语,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每一个字,都如同最温柔的抚慰,却又让他在无声的煎熬中,体会着凌迟般的痛楚。

    定心……

    她希望他能定心,能走出过去的阴霾。

    可他呢?他非但没能做到,反而……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泥沼,将她也一同拖入了地狱!

    他有什么资格佩戴这枚玉佩?!

    他玷污了她的心意!玷污了他们的承诺!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几乎要将这枚象征着耻辱的玉佩狠狠砸碎!

    然而,就在他扬起手的瞬间。

    他的目光落在了玉佩中央那个古朴的“定”字符文上。

    那符文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这一刻,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一股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清澈、带着熟悉圣洁气息的暖流,从玉佩中缓缓溢出,轻轻拂过他狂躁混乱的心神。

    那不是强大的力量,只是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圣莲濯功法的本源气息的残留。

    是她当初炼化这玉佩时,无意中注入其中的一丝心念与灵韵。

    但这丝微弱的气息,在此刻,却如同醍醐灌顶!

    他猛地意识到——

    她送他这枚定心佩,不仅仅是为了他们的未来,更是因为她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是希望他能真正地……好起来!

    她要的,不是一个因为自责和愧疚而彻底沉沦、自我毁灭的废物!

    她要的,是一个能够战胜心魔、坚定前行、最终能与她并肩站在世界之巅的……唯一的道侣!

    就算……就算发生了那些不堪的事情……

    就算他觉得自己已经肮脏不堪,配不上她……

    但她此刻,正身处险境,重伤垂危!

    她需要他!

    或许不是需要他的“拯救”,因为他可能已经失去了拯救的资格。

    但她一定需要确认他……还活着!

    还需要知道……他还记着她!

    还……在乎她!

    哪怕……哪怕只是去看她一眼,让她知道他没有放弃……

    这或许才是对她此刻最大的支撑!

    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自怨自艾,让她在孤立无援的绝境中,连最后一点念想都彻底断绝!

    “楚妃……”

    陈卓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定心佩,那温润的玉石仿佛被他的体温灼热。

    他缓缓抬起头。

    那双原本死寂灰败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无边的黑暗与废墟之中,重新点燃了。

    那不是希望,也不是光明。

    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偏执、混合着滔天恨意、无边愧疚以及……

    无论如何也要再见她一面的、近乎疯狂的执念!

    他依旧觉得自己肮脏,依旧觉得自己不配。

    但他不能再逃避了!

    他要去见她!

    哪怕要承受她可能的厌恶和鄙夷!

    他也必须去!

    这是他欠她的!

    也是他……此刻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心中的枷锁,并未完全解开,反而因为这份决绝而勒得更紧。

    但至少,他不再是那个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囚徒了。

    他有了一个方向,一个目标,一个……哪怕要爬,也要爬过去的地方!

    陈卓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因为彻夜未眠和精神上的巨大消耗而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无法磨灭的痛苦与阴霾。

    但他站直了。

    陈卓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近黄昏。

    不再犹豫。

    他将那枚滚烫的定心佩,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最后的信仰般,重新贴身藏好。

    然后,他推开了那扇禁锢了他一整天的房门,走入了外面那喧嚣依旧、却早已物是人非的临江城。

    目标——郡王府。

    第395~398章 “相见”

    夕阳西下,临江郡王府在暮色中更显巍峨庄重,飞檐翘角,层层庭院,仿佛一座巨大的、不容侵犯的壁垒。

    府门前的石狮肃穆,门扉厚重,门缝里透出一股与城中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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