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孽海】(原作版 313-328)(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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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不过,看在你刚才那副‘虔诚’辨心的模样,倒也勉强算通过了我的一个小小的‘考验’。”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看来,你对那‘圣莲’,确实是……志在必得。”
贡迦心头一凛,知道正戏来了,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恭声道:
“贫僧所修功法,若得圣莲濯体质相助,确能事半功倍,早证大道。此乃贫僧毕生所愿,并非虚言。”
第323-328章:定心佩
凌楚妃的身影如同融入水墨画中的一抹淡蓝,悄然穿行在临江城雨后湿润的街巷。
方才循着无忧宫秘法感应到的那丝微弱异动,最终并未指向任何明确的危险,更像是一缕被风吹散的、陈旧的信号残留,抑或是某个不知情的低阶弟子无意间触碰了某个废弃的标记。
在仔细探查确认周遭并无埋伏或窥伺的迹象后,凌楚妃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下来。
从危机四伏、杀机遍地的北境,到此刻烟雨朦胧、吴侬软语的江南,周遭环境的平和,似乎也在无声地抚慰着她连日来紧绷的心神。
她放慢了脚步,任由那带着水汽的微风拂过脸颊。
北境的风是凛冽的刀,而江南的风,却像是情人温柔的指尖,带着缠绵的湿意。
这截然不同的感受,让她恍惚间有种不真切之感,也让她那颗总是被家国天下、宗门责任填满的心,难得地空出了一丝缝隙,用来感受这片刻的宁静,以及……
想起那个仍在望江楼凭窗等待的身影。
想起他看着自己时,眼中那不再掩饰的温柔与信任;
想起雪夜石洞中,他濒死之际却依旧牢牢抓住她的手,以及那句沙哑却无比郑重的“我答应你”……
一股细微而绵长的暖流,如同昆山暖玉般,悄无声息地从她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驱散了最后一丝因探查无果而带来的疑虑,也让她那总是清冷如月的脸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经历了生死,确认了心意。
“唯一”的承诺言犹在耳,沉甸甸的,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她希望他能真正放下过往的阴影,希望他能心神安宁,希望他们能……好好地走下去。
或许……该送他一件东西?
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不是那些象征身份的仪仗,
也不是那些用于修炼的法宝丹药,
而是一件能时时佩戴在身边的、带着她心意的信物。
一件能替她无声地陪伴他、守护他、安抚他躁动心绪的物件。
她并非刻意去寻找,只是随着这份心意,脚步在不知不觉间,停在了一家门面古朴、透着墨香和玉石温润气息的铺子前。
牌匾上书“琢玉轩”三字,笔力苍劲,显是有些年头的老店。
江南美玉甲天下,无忧宫典籍中亦有不少关于玉石灵性的记载。
凌楚妃对玉器算不上痴迷,但对其蕴含的某些特殊效用却颇为了解。
她略一沉吟,便迈步走了进去。
店内陈设雅致,光线柔和。
各式玉器静静地躺在紫檀木的展架或锦缎铺就的托盘上,琳琅满目。
掌柜的是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见她进来,只是含笑点了点头,便继续低头擦拭着手中的一块玉佩,并未上前打扰。
凌楚妃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里的玉器品质上乘,雕工也颇为精湛,但大多是常见的题材,或是过于华丽繁复,难以入她之眼。
她耐心地看着,指尖偶尔拂过那些冰凉温润的玉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细微灵气。
终于,在靠近内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两块并排摆放的玉佩吸引了她的注意。
其中一块,是用整块触手生温的昆山暖玉雕琢而成。
玉质细腻纯净,色泽如同凝固的月光,隐隐散发着一股让人心神宁静的平和气息。
玉佩的形状极为古朴,是一个外圆内方的环佩,中央镂空处,用极其洗练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形似“定”字的古老符文,似有镇定心神、摒除杂念之效。
“姑娘好眼力,”
老掌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她拿起这块玉佩,微笑着介绍道,
“此乃‘定心佩’,乃是老朽早年偶得的一块极品昆山暖玉,耗费数年心血才琢磨而成。”
“此玉天生便有滋养神魂、安宁心境之效,再配上这上古‘定神符’,长期佩戴,可助修士稳固道心,不易为外魔所侵,尤其对那些经历过心神激荡或神魂受创之人,更有奇效。”
凌楚妃指尖摩挲着玉佩上传来的温润暖意,感受着那股平和安宁的气息,心中猛地一动。
陈卓!
她立刻想到了他。
天玄宫衰败覆灭的过往、何薇薇的背叛、叶红玲的碾压、复仇的怒火、内心的挣扎……
他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心魔困扰。
这块能“定心安神”的玉佩,不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吗?
能助他抚平创伤,稳固那因连番打击而略显躁动的道心。
她的目光又落向旁边另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更为奇特,材质竟是一半莹白、一半淡紫的天然“鸳鸯玉”。
工匠依着玉石的天然纹理和色泽,巧夺天工地雕琢出了一朵盛开的并蒂莲花。
白莲冰清玉洁,紫莲高贵典雅,两朵莲花根茎相连,花瓣紧紧依偎,姿态亲昵,仿佛象征着心意相通、永不分离的深情。
这块玉佩无疑是美的,寓意更是让她心头一跳。
并蒂莲开,永结同心……
这几乎是为她和陈卓量身定做一般,完美地契合了他们此刻刚刚确定的关系和那“唯一”的承诺。
她拿起这块玉佩,指尖划过那温凉的玉石表面,感受着那份精巧和美好的寓意,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一手是能抚慰他伤痛、助他修行的“定心佩”。
一手是象征着两人情深意笃、寓意美好的“并蒂莲”。
该选哪一个?
凌楚妃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看着手中那块象征爱情甜蜜的并蒂莲,心中是喜欢的。
哪个女子不希望拥有这样一份饱含深情的信物呢?
但……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块温润的定心佩。
她想起陈卓在雪原上重伤濒死时的脆弱,想起他独自面对叶红玲时的决绝与挣扎,想起他得知薇薇消息时那几乎要将他压垮的痛苦……
她要的,不仅仅是此刻的甜蜜相守。
她更希望他能真正走出过去的阴霾,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坚定。
只有他的心真正安定下来,不再被过往的伤痛所束缚,他们的未来,才能走得更稳、更远。
“定心”……既是定住道心,也是……定住那颗只属于她的心。
让她成为他心中,那个能够带来安宁与平静的“唯一”。
这其中的深意,远比单纯的并蒂而生,更加厚重,也更加契合她此刻最深切的期盼。
一瞬间的犹豫之后,凌楚妃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澈和坚定。
她将那块精美的并蒂莲玉佩轻轻放回原处,然后将那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定心佩”紧紧握在了掌心。
“掌柜,就要这块了。”
她的声音清冷依旧,却似乎比方才多了一丝温度。
老掌柜似乎看出了这块玉佩对她的意义非凡,并未多言,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仔细地将玉佩用锦囊装好,递给了她。
凌楚妃妥善地将锦囊收入袖中,指尖还能感受到那玉石传来的温和暖意。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带着一丝温暖的期待。
仿佛已经能看到陈卓将这块玉佩佩戴在身上的模样,看到他眉宇间的郁结渐渐散去,眼神重归清澈安宁。
……
“既然你我目标一致,那便说说看,为了你这‘毕生所愿’,你又能为我们的‘合作’,提供些什么?”
童妍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番僧,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剖开,
“别跟我说什么西域密宗的虚名,也别提你那点还未大成的欢喜禅法。我要的是……实际的东西。”
“情报,人手,或者……能让凌楚妃落入我们彀中的,万无一失的手段。”
贡迦闻言,心中暗凛。
这妖女果然直接,半点弯子都不绕。
他沉吟片刻,开始将自己掌握的“底牌”一一摊开。
他提到了自己在西域密宗内部的一些人脉关系,可以提供一些关于西域动向的情报;
提到了他这些年在游历中原,暗中布置的一些不起眼的眼线,或许能在关键时刻传递消息;
甚至提及了他掌握的几种可以影响人心智、制造混乱的秘术……
然而,每当他说完一项,童妍都只是兴趣缺缺地摇摇头,或者干脆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西域人脉?远水解不了近渴。”
“几个下九流的眼线?能探听到相府还是皇宫的秘密?”
“影响心智的秘术?你觉得对付凌楚妃那种道心稳固、又有圣莲濯护体的人,能起多大作用?”
贡迦额头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那些布置和手段,在眼前这个妖女面前,似乎都显得如此……上不了台面。
眼看童妍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尽,那双红蝶瞳眸中的戏谑渐渐被一丝不耐取代,贡迦心中一急,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神女息怒!贫僧……贫僧手中,还有一张牌!或许……对神女的计划有所助益!”
“哦?”童妍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贡迦定了定神,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神女可知,大约在两个多月前,靠近北境断风山一带,永明郡主曾援手救助过一名落难女子?”
他刻意模糊了具体地点和事件,只点出关键的人物和大致方位。
童妍闻言,那双流转着红光的蝶瞳微微一凝,似乎在搜索着相关的记忆碎片,片刻后,她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
“哦?断风山附近……你是说那个云岚派出身,曾有‘小天仙’之名,后来却不幸流落腾鹰寨,身遭玷污的……萧雨姗?”
她准确地说出了萧雨姗的身份和那段不堪的经历,显然对此事有所耳闻,只是……
童妍的目光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解重新落在贡迦身上:
“本座倒是没想到……这等残花败柳,竟会落到大师你的手里?”
“此女虽曾有薄名,但据我所知,其根骨资质只能算中人之姿,远非上佳炉鼎,大师眼光何时变得如此……不挑剔了?”
“你又是如何确认她与凌楚妃有关联的?”
她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揶揄,仿佛在嘲笑贡迦“饥不择食”。
贡迦听到童妍如此直接地贬低萧雨姗的资质,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和尴尬。
在他看来,萧雨姗虽然比不上他日思夜想的圣莲濯体,但毕竟也是名门出身,容貌身段皆属上乘,更难得的是经历那般惨事后,其神魂中蕴含着一种极易被他欢喜禅法所利用的脆弱特质。
对他而言,在她身上进行“采补调理”,虽不能助他修为突飞猛进,却也能聊作慰藉,小有助益,绝非童妍口中那般“不值一提”。
但他也知道,在童妍这种眼界极高、甚至可能见惯了各种顶级炉鼎或特殊体质的魔女面前,萧雨姗确实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品。
自己若是因为这点“小食”而与她争辩,反而显得小家子气,更可能暴露自己真实的心思。
想到这里,贡迦连忙压下心中的那丝不快,脸上挤出更加恭敬的笑容,顺着童妍的话往下说,同时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关键信息:
“神女慧眼如炬,贫僧自然不敢与神女相提并论。此女资质,在神女眼中确实算不得什么。”
他先是自贬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不过,贫僧最初也只是见其身世可怜,动了‘度化’之心。却不想……”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发现意外之喜的语调:
“在以本门秘法助其‘调理’身心,探查其根本灵韵之时,竟意外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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