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孽海】(原作版 296-312)(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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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余的表情,那双眼眸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冰冷,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只偶尔在眼底最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
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与这罗浮剑意同源,却又更加纯粹、更加内敛的气息,如同藏于鞘中的寒剑,锋芒不显,却令人不敢小觑。
守山门的弟子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敬畏。
尽管她离开罗派不过两个月,但关于她的传闻早已甚嚣尘上——
北羌边境三招之内就彻底压制住了景国那位有着天玄宫传承的天骄之子,更是长生殿主的爱徒兼……禁脔。
她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感和危险气息。
叶红玲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山门。
她的气息比离开时更加内敛,那份张扬的锋芒似乎被某种力量压制或收敛了起来,显得更加深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进入山门,风雪似乎小了一些,但宗门内部的剑意却更加浓烈。
沿着石阶向上,遇到的罗浮剑派弟子越来越多。
他们看到叶红玲归来,反应各异。
有的弟子,眼中是单纯的敬畏。他们听说过她在宗门时期的传奇,知道她的天赋,也曾见识过她惊艳的剑术。
即使她这次在北羌的“失利”传回宗门,也无法完全动摇他们对她实力的认知。
他们会恭敬地向她行礼,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距离感,不敢轻易靠近。
有的弟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好奇。
他们听说过关于她与长生殿殿主之间的流言,也听说她在北羌“丢脸”的事情。
他们想知道她这次回来会面临什么,也想看看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天才,如今是否已经跌落神坛。
他们的目光带着审视,甚至可能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试图看出些什么。
还有一些与长生殿关系亲近、或那些曾经嫉妒她的同门,眼中则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他们乐于看到这位曾经压在他们头顶的天才,如今似乎遇到了麻烦。
他们会不动声色地投来带着审视或玩味的目光,嘴角甚至可能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们知道,殿主对叶红玲的态度一向复杂,这次她未能完成殿主的“期望”,恐怕少不了要接受殿主的“指点”。
叶红玲对这些目光,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冰冷的漠然。
她仿佛行走在另一片空间,所有的目光和议论都无法触及她。
她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宗门深处。
她能感受到空气中长生殿特有的那股阴冷气息,那股气息让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已经学会了将其彻底压制。
她来到宗门执事堂,这是一个处理宗门日常事务的地方。
有执事弟子看到她,先是一怔,然后立刻上前,带着一丝敬畏和好奇。
叶红玲言语简短,语速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弟子叶红玲,北羌任务归来,前来禀报。”
执事弟子接过她的身份令牌,核实后,恭敬地请她在旁等候。
叶红玲坐在椅子上,身姿笔挺,眼神望着窗外,仿佛与这片风雪融为一体。
片刻后,一位资历较深的执事长老前来接洽。这位长老对叶红玲的身份和天赋有所了解,态度也相对温和。
“叶红玲,你回来了。”
长老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但他知道长生殿的事情不易过问,便没有多言。
“北羌之行如何?可曾顺利?”
叶红玲语气平静,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来:
“任务完成。与北羌谈判顺利,对方已同意维持现状,罗浮剑派代表团已返程。”
她言语中只字不提擂台上的“失利”,也刻意淡化了自己在北羌期间经历的任何波折或意外。
她只报告了任务的结果,至于过程中的细节,她只字不提。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汇报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公务。
长老听完,点了点头,似乎并未察觉异常。
他没有追问细节,只是按照规矩,记录下她的归来和任务完成的报告。
……
长生殿的空气,总是比罗浮剑派其他地方更加阴沉压抑,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那层无形的、属于那位殿主——司空泽的阴影。
叶红玲回到自己过去的住所,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尘埃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的陈设依旧,简单而冰冷,与她离开时并无二致,却仿佛因为她的离去和归来,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灰尘,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她刚放下简单的行囊,尚未完全适应这熟悉的压抑感,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来者是厉寒川。
他也刚刚从北羌一同返回,脸上带着一丝刻意的、虚伪的笑容,但那双眼睛深处,却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对叶红玲的嫉妒和一种近乎贪婪的窥探。
作为司空泽的心腹之一,他对叶红玲的天赋和在殿主心中的“特殊地位”一直耿耿于怀。
“叶师妹,你可算回来了。”
厉寒川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假的熟稔和“关切”,“此行北羌,师妹虽然……未能尽全功,但也算是为宗门尽力了。只是……”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重点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上流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只是……殿主他老人家,似乎对师妹这次的表现……略有微词啊。”
“未能三招之内拿下那个景国小子,让殿主觉得……有些面上无光呢。”
“师妹回来,可要好生向殿主解释一番,免得殿主对你产生什么误会。”
他的话语看似在提醒,实则充满了挑拨和幸灾乐祸。
他享受着看到叶红玲可能“失宠”的快感,也贪婪地窥视着她那即使在简单的弟子服下也难掩风华的身体。
他知道,叶红玲越是失意,他就越有机会……
染指这份他觊觎已久的美丽与天赋。
叶红玲甚至没有抬眼看他,仿佛他只是一团污浊的空气。
她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有事?”
厉寒川被她这冰冷的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虚伪的样子:
“哦,是这样。殿主刚刚传下话来,明日辰时,将在长生殿主殿召开殿内大会,所有弟子都必须参加,不得缺席。我特来通知师妹一声。”
他刻意强调了“所有弟子”和“不得缺席”,暗示这次大会可能与叶红玲有关。
“知道了。”
叶红玲没有看他,声音冰冷得如同殿外的风雪。
厉寒川见她油盐不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也不敢过多纠缠。
他知道叶红玲的剑有多快,即使殿主不喜欢她,也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他悻悻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叶红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依旧冰冷,但内心却更加警惕。
大会?
司空泽又想玩什么花样?
是因为北羌擂台的事情要公开敲打她吗?
还是……有别的更深的意图?
她知道,明天的长生殿,绝不会平静。
……
次日辰时,罗浮剑派实力最强的殿派,长生殿主殿。
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镶嵌的惨白色骨骸和奇异晶石散发出幽冷的光芒。
巨大的殿柱上缠绕着扭曲的黑色藤蔓状雕刻,仿佛活物般在阴影中蠕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檀香和某种不明药草的诡异气息,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殿内早已站满了长生殿的弟子,
按照入门先后和地位高低分列两侧,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肃穆,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流露着对高台上那个存在的敬畏和恐惧。
司空泽高居于主殿尽头的白骨王座之上。
他的面容清癯、双目狭长,穿着一身看似朴素却绣着繁复暗纹的墨色长袍。
他闭目养神,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厉寒川则如同最忠诚的猎犬,垂手侍立在他的宝座之旁,目光偶尔扫过下方,带着一丝得意和期待。
叶红玲身着整洁的罗浮剑派弟子服,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沉默地走进大殿。
仿佛周围压抑的气氛和那些或明或暗的目光都无法对她产生丝毫影响。
她的目光冰冷,直视前方,没有看向任何人。
但她内心早已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窥探、审视、幸灾乐祸或敬畏的目光,如同无数根细针扎在她的皮肤上。
她知道,今天的目标是她,她必须以最坚固的姿态来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叶红玲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一个不算靠前也不算靠后的地方,安静地站定,如同冰雪中一株孤傲的寒梅。
……
司空泽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狭长的眸子如同毒蛇般扫过下方所有弟子,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的声音平缓响起,如同某种催眠的咒语,先是讲了一些关于长生殿的“教诲”、“规矩”、“未来规划”等看似冠冕堂皇的话语,强调“长生”之道需要“磨砺”、“顺从”、“破除我执”等等。
他的声音平缓,充满蛊惑性,让一些心志不坚的弟子听得如痴如醉。
在进行了足够长的铺垫之后,司空泽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刚刚结束的北羌之行。
他先是轻描淡写地“肯定”了厉寒川等人的“努力”,表扬了他们在谈判桌上的“机敏”,然后,他锐利的目光如同聚焦的冰锥,猛地刺向了站在人群中的叶红玲。
司空泽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毫不掩饰的严厉和刻薄:
“然,本次北羌之行,亦暴露出我长生殿,乃至我罗浮剑派年轻一代,存在着一些……令人失望的问题!”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公开问责的严厉:
“特别是……我长生殿,素来以剑道精进为傲,寄予厚望的弟子——叶红玲!”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叶红玲身上。
她依旧面无表情。
司空泽的声音如同冰雹般砸下,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轻蔑:
“通玄境上品!罗浮剑派内门翘楚!本座亲自指点的弟子!”
“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一个名不见经传、区区通玄中品的景国小子,都无法在三招之内拿下!甚至被逼得束手束脚,颜面尽失!”
他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如同鞭子般抽打在叶红玲的尊严上:“叶红玲,你告诉本座,告诉在场的所有同门,这,难道不是奇耻大辱吗?!”
“此等表现,何止是‘失利’?简直是丢尽了我长生殿的脸面!丢尽了我罗浮剑派数百年积累的赫赫威名!”
司空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冰冷的嘲讽,
“外人会如何看待我长生殿?会认为我们所谓的‘剑术精进’不过是徒有虚名!外人会如何看待我罗浮剑派?会认为我派年轻一代后继无人,连南朝一个无名小卒都无法轻易碾压!”
他痛心疾首般地摇头,语气却充满了恶毒的快意:“可叹!可悲!本座对你多年的‘悉心栽培’,难道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吗?!”
司空泽的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死寂。大部分弟子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亲眼见识过叶红玲的剑有多快、多强,知道她绝非司空泽口中那般不堪。
但他们更畏惧司空泽的威严和手段,无人敢为叶红玲辩解一句。
而部分司空泽的心腹弟子,或那些平日里就嫉妒叶红玲天赋的同门,则如同得到了信号一般,立刻开始附和。
“殿主所言极是!叶师姐这次确实有失水准!”
“连一个中品都拿不下,还敢自称我长生殿高徒?”
“哼,我看她是仗着天赋,平日里疏于修炼了吧!”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毒蛇般在人群中蔓延,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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