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二十九、旧歌复唱恨欲狂)(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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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听话,迦楼罗便来吃你了」却是耳熟能详。
巫晓霜虽心有悸悸,可不知怎地,又忍不住抿嘴偷偷笑了一下。命悬一线之
际,拢着自己的少年寸步未退——原来殿上的奴颜婢膝都是假的,他还是他呀。
她忍不住小声道:「宁尘……后背、你后背……疼不疼?」
少年没出声,可巫晓霜试到自己头发被扫了两扫,应是他摇了摇头。
片刻后,宁尘忽地在她耳边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真名的啊?」
巫晓霜「哼」了一声:「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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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迦楼罗翅膀一扇便是九万里。有没有九万里不知道,待宁尘一屁股墩
摔在地上,周围景色已是天地变换。
这是多么大的一棵树啊……
哪怕分出最小的一根枝杈,也能比拟地上一棵怀抱大的朽木。这巨树就是一
座活着的高山,直插天顶,荫泽百里;它亦是一座小城,从下至上不知有多少空
洞,每一洞都如若一座宫室,宁尘神识微微一张,便能试到树中人声鼎沸,皆是
羽族妖修。
迦楼罗落地处乃巨树之冠,杈间以沉香木为板材铺就广阔平台,平台中央便
是妖圣寝居的大殿。他飞回自己都城,化归人形,身上坐得两个小的可不就直接
掉地上了。
平台上候驾的侍从婢女连忙簇拥过来,更衣奉茶,热手巾板儿净手净面,伺
候的好不细致,也不知堂堂一个羽化期妖圣,为何连个净体决都懒得掐。
迦楼罗被下人伺候着,看也不看这边一眼,,蜷坐
在地上不起来,宁尘也便坐去旁边陪着。
他投去目光关询,巫晓霜摇摇头,示意自己无妨。宁尘略一思忖,贴上近前,
往她脖子探手。巫晓霜怔了一下,心中会意,连忙扬起头来,露出颈上玉箍。
宁尘以双指捏住玉箍,微微发力,尝试将它碾碎。然而那玉箍品级不低,非
是元婴武修级别的肉身气力不得毁坏。尤其是其中蕴含法力,若是随之爆散,却
不是巫晓霜如今肉身能抗住的。
真要靠蛮力破制,最低也得是一个放劲举重若轻、控气温若游丝的元婴后期
不可。倘项舂在此,倒是可以搭上一手,与宁尘两人合力方可一试。
见宁尘一筹莫展,巫晓霜拍拍他肩膀,又将头摇了一摇,假作无妨。虽然那
箍儿勒得难受,心中却因他细致入微而有些欢喜。
也不知迦楼罗用神识发了什么号令,他丢下二人自顾自往殿中去了,不知打
哪儿飞下来两名鹰钩鼻子金甲卫士,都是元婴期气息,横起手中长矛一比,示意
二人往偏侧动身。
巫晓霜有些害怕,揪着宁尘袖子紧紧跟随。宁尘心中亦是忐忑,却知道这时
候非得挺直腰板不可。
羽族风貌与大蚀国天差地别,单说这棵巨树,无论建筑还是摆设,少用金石、
不见玉瓷,一眼扫去,花草自生古朴归真,颇有仙境自然之逍遥。
金甲卫士还算礼貌,不语不催,手上长矛也未拿来作胁,只将两人送入一间
不大不小的偏殿。
这偏殿以树桠为墙,不过多添几块板材填补空隙,其中不见烛火,却在树桠
上凿着几处浅坑,里面小小一洼树汁,分别引得一只萤火小虫寄宿其中。虫儿虽
小,肚腹却大放光明,照得整个殿厅亮亮堂堂。
树身上奇花异草生长茂盛,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更有清香扑鼻,把这木褐色
的小殿点缀得生趣盎然。巫晓霜一时间忘了担忧受怕,凑上前去,拿小鼻子在花上闻了又闻。
大蚀国的千峰座和这里一比,顿时显得俗气非常,那股子朝堂恶臭也愈发鲜
明。
宁尘思忖着既然把两人送到这里住下,估计一时半会儿应是不会发难。他索
性也不多想,走去内间向榻上一跃,四仰八叉躺了下去。
这床褥子里面填得都是绒羽,云彩一样舒服,宁尘带着巫晓霜一路奔波也是
有些疲了,这一躺下竟生不出起来的念头。
巫晓霜扭头见他跑了,忍不住凑过去矜着鼻子说:「你怎么躺下啦?」
宁尘知道她是想和自己说话,看见自己一副要睡觉的模样不老高兴的,于是
故意调笑道:「晚上我要睡地板,自然得趁现在多舒服一会儿。」
巫晓霜愣愣道:「你为什么要睡地板?」
宁尘得逞,坏笑道:「那咱俩一个床睡?」
巫晓霜小脸儿腾就红了,混是不知该怎么应对,只能鼻子里哼唧唧,双手扯
住宁尘袖子使劲儿摇,把他往床下去拖。
「好了好了,衣服扯破啦!」
宁尘起身顺势用力,将巫晓霜拉到床沿和自己一并坐了。巫晓霜骂他时尚且
还能自如,现今两人独处一室,这榻上床前的,忽然之间慌得六神无主,勉强掩
着心跳,再开不了口。
宁尘哪能放着冷场,顺口道:「哎,以前在水里顶我的时候,那叫一个肆无
忌惮,怎地变成人了,就说不出话啦?」
巫晓霜此时对他已没有多少心防,激将法倒是好用,立时回嘴:「谁爱和你
说话,你在大蚀国朝堂跟尹震渊甜言蜜语,肚子里天天不知道搞什么鬼呢!」
宁尘认真道:「你是觉得,我千里迢迢奔来南疆,是为了争名夺利?」
巫晓霜先前误会过他,虽然未曾展露,却也微微惭愧。现在被这般一问,便
凑上前去咬他耳朵偷偷道:「你是被中原追杀才跑过来的,你当我不知道,哼!」
既然之前能叫破自己名字,那知道自己过往并不稀奇。只是这其中机巧不得
不探个究竟,否则自己苦熬苦业遮掩身份,岂不是在大修眼中尽是儿戏了。
「我的事,都是你娘亲告诉你的?」
巫晓霜是先代九祝之女,九祝似又有通察运势、晓预未来之能,宁尘忖度,
自己身世八成是步六孤孚瑜勘破的。
巫晓霜点头:「娘亲说你一身麻烦,都不让我来呢。」
「那现在还不是让了?凭你娘的本事,真要禁你,一伸手就把你提溜回去了。」
巫晓霜刚想解释,又忽然生出恼意。自己盗丹药、苦化形、跋涉长、囚宿短,
都是为了寻他。这要是告诉他知道,还不压自己一头,光得意去了,就算求到因
缘也未必不是可怜自己。
想到这儿,巫晓霜干脆也不接茬,转而发难:「你快说,为什么把我心血石
扔了!说的不好,我以后不理你。」
恰是时候,宁尘便不再藏着掖着,绘声绘色将扬威军在八荒之地的惊险娓娓
道来。他一张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要是开个评书专场,一天高低得赚个万八千。
故事讲的好便无需解释。巫晓霜听得入神,时而小声惊呼时而拊掌轻笑,她
入得真情,身临其境,听到宁尘掷出心血石引走痋虫一节,只觉得长舒一口气,
暗慕宁尘机敏过人,早忘了先前怨怼。
宁尘见她模样,难免得意于自己舌灿莲花,又不禁暗暗叹息。女孩天真烂漫,
不谙世事,若自己是个善使口舌之功的坏人,一番谋划甜言蜜语,就能把她吃的
骨头都不剩。
又或许……她反倒是识感过人,窥到自己心底藏有一丝不阿,这才……
他恍神之际,巫晓霜推着他肩膀摇来晃去,要他快讲。宁尘收拢心绪,口若
悬河,又将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一叙出,隐去那些桃粉不提,直讲到得胜回朝为止。
巫晓霜知道三尸血虫之后心惊肉跳,恨恨道:「我就说申屠烜肚中没有一根
好肠子!竟是要拿那首破诗将我骗去喂虫子!!我定要叫娘亲去炽海兴师问罪,
非让螭龙一族交他出来不可!」
宁尘疑惑:「诗?什么诗?」
巫晓霜一边怅然若失,一边气急败坏:「没什么诗!是他瞎编的!」
心绪颤动之下,双腿又作痛剧烈起来。巫晓霜身子一歪倚在床柱上,将两只
脚搁到宁尘腿上,恶声恶气娇嗔道:「疼!揉揉!」
宁尘心说,这小丫头平时何其典雅端庄,怎地现在却如此大胆?他却不知,
女孩生出双腿都没多少日子,哪晓得这些人伦大防,浑没觉得这手啊脚啊有什么
两样。她对宁尘亲近已生,自是没有忌讳。
人家都没当回事,宁尘何必当正人君子。先前包扎治伤时,宁尘只是一味忧
心,未生旖念,现在有了油水可揩,那还不赶紧从善如流。
之前未曾多看,现在细细观瞧,这腿白如皎月,仿佛从奶乳里捞出来的一般,
生得纤长匀称,小腿肚紧致玲珑,多一寸则腴,少一寸则癯,当真是天下无双;
她足踝处一弯曲线,犹如月下之弦,浑然天成;一对小脚丫仿若两尾滑溜溜的鱼
儿,柔若无骨,十只趾儿细长分明,两枚小趾却圆嘟嘟缩在最外,一扭一扭,说
不出的娇俏可爱。
宁尘在潇湘楼被懂推拿的姑娘伺候过,尝也尝会了五分,他拂住巫晓霜腿脚
连捏带揉,别提多起劲儿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将女孩按得眉心伸展,小鼻子哼唧
唧舒服得出了响动。
眼见疼得轻了,宁尘那手也不老实起来,按得越来越少,摸得越来越多,过
足了手瘾。他还觉得自己藏得挺好,可不成想刚摸几下没怎么着呢,巫晓霜竟嗖
地将脚丫抽了回去。
「不捏了!不捏了!」
宁尘吓一跳,扭头一看,小蛟那脸红得跟樱珠似的,双腿也白中透粉变作了
雪中桃儿。
原来她双腿强行化形,不光痛楚清晰,别的触觉也极为敏感。之前光痛得时
候还则罢了,方才心绪平静,叫宁尘板着脚掌轻轻拨弄了几下脚趾,只觉得脚心
忽地生出一股酸麻,滋溜一下直窜小腹,变作一团小火苗儿,暖融融甜丝丝,又
突地旺盛开来,烧得她心跳不停,喉中作渴。
她从未尝过这滋味,指尖都有些发麻,不由得心头大乱,连忙躲了回去。
正在尴尬,宁尘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大喇喇与她聊起天来。
「你生得这么好看,先前在芒城绣云坊栈边,怎么不变作人形和我玩耍?」
巫晓霜金枝玉叶,从小被人夸到大的,那些好听的词儿早都不当回事了。只
没想到,话儿从这少年口中说出,竟能叫人这般开怀。她微微得意,骄矜道:
「你住那地方腌腌臜臜,我才不想叫她们看见。而且那时候我还未能化形圆满,
见你作甚。」
她虽然对青楼妓馆这等场所懵懵懂懂,却也远远望见过那些芒城少爷在花坊
栈边抱着妓子毛手毛脚,知道那不是什么正经去处。
「这才几日,你就圆满啦?」
「嘿嘿,我去偷了老乌龟一颗化形丹!」
巫晓霜叽叽喳喳与宁尘炫耀起自己的丰功伟绩,神采飞扬,巧笑倩兮。宁尘
看在眼里,心旌摇曳,直想过去狠狠揉揉她脑袋。
「你变幻人形,那以后我们游水玩儿,我还能骑着你吗?」
「不是有人追杀,谁给你骑!我用脑袋顶你,顶得你哇哇叫!」
想到那夜欢聚,两人都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笑罢过后,二人心猿意马,宁
尘再把持不住,伸手揽住女孩,将她虚虚拢在自己肩头。
这轻轻一抱的含义,已是与先前大不相同。巫晓霜虽是惊惶无措,却也顺水
推舟,心中惴惴由着他了。
两人坐了片刻,巫晓霜先开口道:「哎,你说迦楼罗要拿我们作什么啊?」
宁尘一直都分着脑子琢磨呢,可是羽化期的视野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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