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皇朝帝业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64章 问鼎轻重(三)(第1/1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酆朝嘉德八年七月中旬,雒阳城金明门校尉窦蔑投降,征西将军聂嗣率军杀入雒阳城,随后其余十路义军,包括投降的两个二五仔柳濞和灵姑胥也跟着凑热闹。

    金明门被破,意味着雒阳彻底失守,近二十万义军兵马源源不绝的从金明门杀入雒阳,而原本防守在各个地方的酆军也开始陆续撤离防守阵地,涌向城西,在城内展开解道战、巷战、甚至是室内战。

    放眼望去,整个城西布满密密麻麻的人影,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打得难解难分。当然,这并不是说酆军抵抗的有多么顽强,而是联军这边实在太混乱。

    雒阳!

    四百年帝都,它的繁华富庶天下皆知。各路太守麾下的士卒以前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不少人还是贼寇从良。他们不要命的猛攻雒阳城池,除却立功,起身。他一身虎鳞铠在身,腰挂佩剑,一双垂死之目,爆射最后的光芒。

    “走吧,去看看。”

    “愿随大司马!”王颐和宰父粹单膝下跪。

    马背腾跃,昔日的中阳大街,今日的跑马场,马蹄践踏的响声不绝于耳。骑士们身着赤银甲胄,手握长枪,紧紧护卫着队伍中间的主公聂嗣。赤底银麒麟旗随劲风而猎猎作响,烟尘在大地上肆意席卷而起。

    忽然,几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联军游卒,因抢夺一箱子的金饼在中阳大街上打闹起来。箱子摔倒在地,金饼四散。

    中阳门被破不过一个时辰前的事情,这些士卒应该是擅自离开队伍的士卒,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劫掠雒阳财物。

    聂嗣眼眸冰冷,仿若没有看见,但是他左右的骑士们却缓缓将手中长枪举起,紧跟着几十支银枪划过数十步距离,从天而降,当场将那几名游卒扎死。

    连惨叫都没有叫出来。

    战马奔腾,呼啸而过,一支支银枪先后被拔起,回到他们主人手中。那几具尸体遭受战马践踏,金饼更是直接被人无视。

    “啧,这才是聂嗣的实力啊。”

    不远处,夏阳悌紧追而来。他目睹方才那些骑士的手速,不由得心生感慨。

    “看见了么,这才是真正的军队,这才是真正的精锐。这十一路义军之中,能与聂嗣麾下军队交手的,不过一手之数。”

    范猷脸色非常不好看,因为他们的兖州军这次破城以后,居然有些人也无视军规,参与劫掠雒阳。他生气不是因为劫掠,而是因为兖州军松散的军纪。

    这一路上,他们见到不少雍州军的士卒。相比较而言,雍州军的军纪比他们好上几倍不止。

    “主公,军中规矩,确实要紧一紧。”

    “唔。”夏阳悌点头,旋即马鞭落下,催动战马紧追聂嗣,他现在的第一目标还是找到聂嗣,其他的事情暂时往后。

    不仅是夏阳悌在追聂嗣,阴休、西门靓、应预等人也在找聂嗣。

    没办法,谁让他是第一个打进雒阳的。而且聂嗣的目标是大司马赵无伤,于情于理,他们都必须过去助阵。

    一路疾驰,一炷香时间后,聂嗣等十一路义军在中阳大街的后半段找到赵无伤。

    轰隆隆!

    空中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落在雒阳的每一处。似乎,老天要替雒阳的百姓哭一哭。

    双方人马,隔着三十步的距离对峙,视线之中除却人影,便是飘洒的雨滴。

    战马不安的踢动四蹄,摇晃着脑袋。

    赵无伤一抹脸上汗水,驭马走出阵列,看着对面也同时走出阵列的聂嗣。

    “尔父尔祖,皆乃酆室之臣,尔为何要反天子!”

    雨水渗过铁盔,遮住视线。聂嗣一抹水渍,看着赵无伤,眼神之中充满冷漠。

    “赵无伤,你把持兵权数十载,可曾想过自己是天子之臣?”

    “兵权乃兴业天子所赐,有何不妥?”赵无伤反问。

    “呵。”聂嗣冷笑:“兴业天子赐你兵权,乃是想让你做少主之羽翼,可你却以此来架空天子,背叛天子,你还有脸说这些?”

    赵无伤动动嘴,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聂嗣,你以为你杀掉我,就能控制天子,控制天下吗?”

    “赵无伤,我不是你,别用你的狼子野心来揣测我。我聂氏世代忠于天子,愿为天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岂是你这等乱臣贼子之辈可以胡乱污蔑。”

    这话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反胃。夏阳悌抿着嘴,他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好家伙,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他还得和聂嗣多学学。

    阴休则干脆翻着白眼,既不认同也不反对。

    而另一边,赵无伤则反被气笑。

    “哈哈哈哈,好一个贼子,我以前只知道你父擅装傻,没想到你还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如此不要面皮的话,你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聂嗣脸不红气不喘,只要他披着皮,他就永远是乖孩子。至于不小心看见那张皮下面是什么的人,大都是聪明人。

    “那你呢,谋害天子,杀害辅政大臣,该当何罪?”

    反正是胡乱扣帽子,谁不会啊。

    “不错,赵无伤你罪责当诛!”阴休冲出来怒骂。他对赵无伤的愤怒丝毫不比聂嗣少,当年他被封一个虚职征北将军,只能回渤海种田,眼看着巨鹿王在冀州肆虐而无能为力。

    夏阳悌也拉着缰绳走出来,说道:“赵无伤,你倒行逆施,致使万民受难,国朝四分五裂。若你还以酆臣自居,当自裁谢罪!”

    “大胆!”宰父粹纵马而出,怒斥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拿着一份不知所谓的天子假诏,打着勤王的名义造反,你们才是国朝最大的逆贼!”

    这就破防了?聂嗣冷笑,昂首挺胸道:“密诏乃是大司徒和中书监令所传,岂能有假。宰父粹,你不过是一个为贼寇所败的废物,安敢在此地狂吠。我若是你,败给沛贼的时候,就当原地自裁,以赎己罪!”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聂嗣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将宰父粹气的哇哇大叫,拖着刀便冲上来准备斩杀聂嗣。

    不用聂嗣言语,聂桓冷笑一声,看着长刀纵马奔出。

    雨幕为骑士所破,长刀划破之处,雨滴碎裂,刀光所至,两马交错而过。

    砰!

    宰父粹自马上摔落,手臂伤口血流不止,他的兵器落在一旁,雨水噼里啪啦的击打在刀刃上。

    “你们的时代,落幕了。”

    聂嗣大喝:“三军听令!”

    “在!”

    “冲杀敌阵,斩杀国贼!”

    “杀!”

    大地雷动,暴雨湍急。两军爆发大战,在雨幕中撕杀。这是雒阳最后的战争,同样也是酆朝最后的光荣。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