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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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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16-30)(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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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11-13

    第十六章:「我都懂」

    陈默的那个拥抱,像一道温暖的、却又带着剧毒的暖流,瞬间包裹了苏晴那颗冰冷、破碎的心。

    她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哭的,是自己那无处安放的欲望。

    哭的,是自己那被儿子撞破了的、最后的廉耻。

    更哭的,是那份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后,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她没有再推开他。

    她甚至,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回抱住了儿子那年轻、宽阔、充满了安全感的后背。

    这一刻,在这个狭小的卫生间里,这对母子之间,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却又牢不可破的亲密。

    他们成了「共犯」。

    共享着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关于母亲「真实面目」的秘密。

    陈默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和鼻涕,将自己胸前的t恤,浸湿一大片。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包容的表情。

    可他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母亲的身体,好软,好香。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他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前那对丰满乳房的柔软和弹性,正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根不争气的阴茎,又一次,可耻地,在他母亲的怀里,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晴的哭声,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儿子的怀里退开,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不敢看他的眼睛。

    「对……对不起,默默……妈妈……妈妈失态了……」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没事的,妈。」陈默看着她那副又羞又怯的、如同怀春少女般的模样,心里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火候,还差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拭去了母亲眼角最后的那一滴泪珠。

    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摸一片羽毛。

    可苏晴的身体,却像是触电一般,猛地一颤。

    儿子的手指……

    又是这种感觉……

    又是这种,仿佛能穿透皮肤,直达灵魂深处的、酥麻的、让她腿软的触感。

    「妈,你别多想。」陈默看着她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缓缓地,收回了手,声音温和而诚恳,「我都懂。」

    我都懂。

    这三个字,像一句最恶毒,也最甜蜜的魔咒,彻底击溃了苏晴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

    他懂什么?

    他懂她的寂寞?懂她的渴望?懂她在深夜里,是如何用冰冷的道具,来慰藉自己那空虚的身体?

    他真的……都懂吗?

    如果他都懂,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纯洁的孩子了?

    他是不是……已经是一个,可以理解她、包容她、甚至……和她一起,分担这个秘密的,「男人」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罪恶的种子,在苏晴那片早已混乱不堪的心田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先回床上休息吧,我去给你重新熬点粥。」陈默没有再逼她,他体贴地,为她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苏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卫生间。

    当她路过陈默身边时,陈默忽然又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

    「其实……妈……」

    「有时候……用手,也挺伤身体的。」

    苏晴的脚步,猛地一顿!

    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而陈默,则看着她那僵直的、充满了诱惑力的背影,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志在必得的弧度。

    他知道,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

    那座名为「伦理」的堤坝,已经被他用一个完美的谎言,冲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引导着欲望的洪水,将那座堤坝,彻底地,冲垮,淹没。

    而那句「用手伤身体」的潜台词,就是他吹响的,总攻的号角。

    ——既然用手伤身体,那么……

    ——用我的,好不好?

    第十七章:裂痕与「药方」

    陈默的那句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苏晴那颗本已趋于平静的心里,再次激起了惊涛骇浪。

    「有时候……用手,也挺伤身体的。」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床上,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他知道了。

    他不仅是看到了,他甚至……开始用一种成年男人的、过来人的口吻,「关心」起了她最私密的这件事。

    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冒犯的羞耻和恐惧。

    之前,她还可以用「儿子不懂事,只是偶然撞见」来安慰自己。可现在,这句充满了暗示性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那层自欺欺人的伪装,让她不得不直面一个最可怕的现实:

    她的儿子,正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危险的方式,试图跨越那条名为「母子」的界线。

    从那天起,这个家里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而且,这一次,是苏晴,单方面地,竖起了高高的冰墙。

    她的病,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好了起来。但她对儿子的态度,却比冷战时,更加疏远,更加冷漠。

    她不再接受他的任何「照顾」。

    她开始自己做饭,自己打扫。她甚至,开始主动地,避免和儿子在同一个空间里出现。

    陈默给她端水,她会冷着脸说「放那吧,我自己来」。

    陈默想和她一起看电视,她会立刻起身,说「我累了,先睡了」。

    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温柔和依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恐惧、警惕和深深失望的复杂情绪。

    陈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

    但他只是默默地,接受了母亲的疏远。他每天依旧按时上学,回家,做作业,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高三学生。

    只是,他去药店的次数,变多了。

    他不再买那些西药,而是开始一头扎进那些气味复杂的中药店里。他借口「为高考提神醒脑」,向那些老药工,请教各种关于「安神」、「补气」、「活血」的方子。

    他将那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药材,一一记下。然后,再偷偷地,在网上,查询这些药材的……另一重功效。

    一个周末的下午,陈默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纸袋。

    他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妈,我进来了。」

    不等苏晴回答,他就推开了门。

    苏晴正坐在窗边发呆,看到他进来,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站了起来。

    「有事吗?」她的语气,冷得像冰。

    陈默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他只是将手里的药包,放到了她的桌子上,用一种平静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口吻说:

    「我今天去了一趟我们家附近那个老中医那里。」

    苏晴愣了一下。

    「我听同学说,他看失眠很厉害。我就……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陈默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却又真心想弥补的孩子,「我说……我妈她一个人带着我,压力很大,晚上总是睡不好,有时候还会……做噩梦,说胡话……」

    他巧妙地,将上次那个「完美」的谎言,又重复了一遍。

    苏晴的眼神,微微有些松动。

    「中医说,你这是心火太旺,肝气郁结,需要好好调理。」陈默从药包里,拿出了几个分好的、用草纸包着的小药包,「这是他给你开的七天的量,都是些静心安神、疏肝理气的草药,没什么副作用。」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刻意说给她听。

    「他说……这里面有几味药,还能活血化瘀,对……对女人身体好……能让气色好起来……」

    这几个字,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在了苏晴的心上。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气色好起来呢?

    尤其是,在她经历了这场大病,又目睹了儿子对自己那不堪的一面之后,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渴望能找回往日的体面和美丽。

    看着儿子那张充满了「真诚」和「担忧」的脸,看着桌上那包散发着让人安心的药香的草药,苏晴心里那堵坚硬的冰墙,终于,再次,融化了一道缝隙。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可能,真的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关心着自己。

    「……我知道了。」她伸出手,将那包草药,拉到了自己面前,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谢谢你,默默。」

    陈默看着母亲,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笑得,无比的纯良。

    他没有告诉她。

    那个老中医,确实说过这些药材可以「活血化瘀」。

    但他没说的后半句是,其中那几味被他刻意加大了剂量的、名为「蛇床子」和「淫羊藿」的药材,在活血的同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作用。

    ——那就是,温肾壮阳,催情动欲。

    他要的,是在这日复一日的「调理」中,将母亲的身体,变成一堆被浇满了火油的干柴。

    然后,他只需要在最恰当的时候,丢下一根小小的火柴。

    就可以,欣赏一场,足以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的、最绚烂的……欲火。

    第十八章:休战的清晨

    那碗中药,最终还是被苏晴收下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和解」。

    它更像是一场激烈争吵后,一方暂时放下了武器,但双方之间的那道鸿沟,却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也更难以逾越。

    这个家,进入了真正的冰河时代。

    苏晴把自己彻底地锁了起来。

    她不再只是疏远,而是一种近乎决绝的、自我放逐式的隔离。她开始严格地和陈默错开作息时间。陈默起床时,她已经做好了早餐,然后将自己关进房间;陈默放学回家,她会提前把晚饭做好,然后再次消失。

    餐桌上,永远只有陈默一个人。

    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咀嚼食物的声音,和墙上挂钟那「滴答、滴答」的、如同死亡倒计时般的声响。

    他知道,母亲就在墙的另一边。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正一个人,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小口小口地,吃着那份早已冰冷的饭菜。

    这种感觉,比冷战时更让他难受。

    冷战时,至少还有压抑的愤怒和对峙的张力。而现在,只剩下死寂。一种能将人活活逼疯的、无边无际的死寂。

    苏晴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也在惩罚她自己。

    她像一只受伤后,躲回自己巢穴里,拒绝任何靠近的野兽。她用冷漠和无视,在自己和儿子之间,划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名为「伦理」的楚河汉界。

    陈默的所有示好,都撞在了这堵无形的冰墙上,碎成了粉末。

    他敲门,里面毫无回应。

    他隔着门说话,只能听到自己空荡荡的回音。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和挫败之中。他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他知道,母亲的心,已经彻底对他锁上了。

    而唯一能打开这把锁的钥匙,就是那包,被他寄予了厚望的……中药。

    他开始耐心地等待。

    他没有再去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他只是默默地,在每天晚上九点钟,雷打不动地,将那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黑漆漆的汤药,熬好,然后端到母亲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三下门。

    「妈,药我放门口了,你记得趁热喝。」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不多说一个字。

    第一天晚上,那碗药,原封不动地,在门口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变得冰冷。

    第二天晚上,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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