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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一个支教老师所经历的荒唐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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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一个支教老师所经历的荒唐闹剧】(下)(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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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有会议要开,有合同要签,有光明的前程等着他。至于那个汽车旅馆和

    里面的女人,就当是一场噩梦吧。

    奥迪a6在拖车上反射着晨光,像一头沉睡的野兽。董明靠在座椅上,闭上眼

    睛,却怎么也抹不去脑海中翠婶最后那个眼神——那里面有什么?是怨恨?是释

    然?还是……他不敢深想的,一丝残留的爱意?

    三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在办公桌上泛着冷光。董明盯着这笔刚发的年终奖,手

    指无意识地在钞票边缘摩挲。窗外cbd的霓虹映在玻璃幕墙上,为这间独立办公室

    镀上一层虚幻的彩色光晕。

    「董总监,年会要开始了。」秘书轻轻敲门。

    董明猛地合上抽屉:「知道了。」

    公司年会在五星级酒店举办。香槟、龙虾、穿着晚礼服的同事,一切都那么

    光鲜亮丽。董明站在台上接受「年度最佳管理者」颁奖时,笑容完美得像个面具。

    没人知道他西装内袋里装着那张写有山村地址的纸条,已经被揉搓得起了毛边。

    午夜回到公寓,董明灌下半瓶威士忌,终于颤抖着填好汇款单。三万元,相

    当于他两个月的薪水,却买不来一夜安眠。

    「匿名汇款。」他对银行柜员说,声音干涩得像沙漠旅人。

    一个月后,前台通知董明有封挂号信。信封上没有寄件人,但那个熟悉的山

    区邮戳让他的手指瞬间冰凉。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作业纸,上面用红色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

    着:

    「姓董的畜生:

    谁要你的臭钱!你以为三万块就能买回五年?我儿子天天问爸爸究竟是谁,

    你让我怎么回答?让他知道你是个提上裤子就跑的孬种?

    你最好祈祷这辈子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拿刀捅死你个王八蛋!

    ——你儿子的妈」

    每个字都力透纸背,最后一笔甚至划破了纸张。董明仿佛看见欣儿咬着牙写

    信的样子,那双曾经含情脉脉的眼睛现在一定盛满了仇恨。

    信纸飘落在地,董明瘫坐在真皮办公椅上,领带像绞索般勒得他喘不过气。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太足,他却冒了一身冷汗。

    从那天起,董明开始绕远路回家。他的奥迪a6总是不自觉地驶向城郊的货运

    集散地,在那些挂着各地车牌的大货车之间缓慢穿行。同事们开玩笑说董总监是

    不是想改行做物流,他只是勉强扯扯嘴角。

    「你到底在找什么?」某个加班的深夜,董明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质问自己。

    镜中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涣散,下巴上还有早晨刮胡子时不小心留下的伤口。

    答案在某个雨夜揭晓。当董明第七次经过那家「老刘货运餐馆」时,一抹熟

    悉的红色身影从脏兮兮的玻璃窗后闪过。董明急踩刹车,后车愤怒的喇叭声淹没

    在雨声中。

    他冒雨冲进餐馆,身上的阿玛尼西装立刻被油烟味浸透。角落里,翠婶正和

    一个满脸横肉的司机碰杯,劣质白酒的气味老远就能闻到。她烫了时兴的羊毛卷,

    穿着紧身红裙,比上次见面更加风尘仆仆。

    「翠……翠婶。」董明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翠婶转过头,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睛瞪大了:「董老师?」她下意识拉了拉低

    垂的领口,「你怎么……」

    「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董明打断她,无视司机敌意的目光,「就五分钟。」

    餐馆后门的停车场上,雨水在坑洼处汇成浑浊的小水塘。董明撑着伞,却挡

    不住横飞的雨丝。翠婶点上一支烟,红色的指甲油已经剥落大半。

    「收到钱了?」董明直接问道。

    翠婶吐出一个烟圈:「欣儿气得要烧掉,幸亏山叔手快……」她耸耸肩,

    「存下来了,打算将来给孩子上个好点的幼儿园。」

    「她……还好吗?」

    「好?」翠婶突然笑了,笑声比雨水还冷,「自从你跑了,她就天天盼,盼

    着你回来,时间长了就好像得癔怔一样,整个人都丢了魂。」

    董明的胃部绞痛起来,伞柄在他手中吱呀作响:「孩子呢?」

    「我和山叔出来跑车,自然是她带着了。」翠婶的眼神飘向远处,「她不像

    我,就是死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一辆货车驶过,泥水溅在董明的西裤上。他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翠婶。半年

    过去了,虽然身材依旧风韵十足,但她的眼角又新添的几道皱纹。

    「跟我来。」

    翠婶突然掐灭烟头,

    她领着董明来到一辆破旧的东风货车后面。车厢散发着饲料和柴油的混合气

    味,但比起餐馆里的油烟已经好多了。翠婶利落地拉开车门,昏暗的驾驶室后排

    是张狭窄的卧铺。

    「你这是……」

    「你不是给了三万吗?」翠婶已经开始解裙子拉链,「我替欣儿还你一次。」

    董明如遭雷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翠婶已经脱得只剩内衣,在昏暗的车厢里白得刺眼,

    「可怜我们?赎罪?」她冷笑一声,「省省吧董老师,我们这种人,早就不要脸

    了。」

    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董明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

    体,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曲线如今只剩下交易的冰冷。

    「转过去。」翠婶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董明像个提线木偶般转身。翠婶温热的身子立刻贴上来,双手熟练地解开他

    的皮带。

    「你知道吗,」她在董明耳边低语,呼吸里带着烟草和白酒的气息,「欣儿

    以前每晚都抱着你送的那条围巾睡觉,直到围巾烂得不成样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董明心脏。他记得那条围巾,是支教最后一天欣儿偷

    偷塞给他的定情信物,后来他走得太急,落在了宿舍。

    翠婶的手已经探进他的内裤:「现在她只抱儿子,其他什么都不碰。」

    董明突然转身,将翠婶按在卧铺上。他的动作近乎粗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

    压抑住胸口的剧痛。翠婶顺从地趴下,撅起已经不再紧实的臀部,这个姿势他们

    再熟悉不过。

    当董明进入时,翠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是痛苦还是解脱。车厢随着

    他们的动作摇晃,外面的雨声完美掩盖了所有声响。

    这一次,没有激情,没有快感,只有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在互相折磨。董明

    机械地运动着,眼睛死死盯着翠婶后腰上新增的淤青——那是某个暴躁客人留下

    的,还是山叔的「家法」?

    完事后,翠婶利索地穿好衣服,动作娴熟得像每天要重复几十次。董明瘫坐

    在卧铺上,精液和汗水混在一起,黏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上。

    「行了,两清了。」翠婶点上一支新烟,「以后别来找我们了。」

    「等等!」董明抓住她的手腕,「孩子……我能见见吗?」

    翠婶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见什么?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嫖客的野种?」

    她甩开董明的手,「董老师,给自己留点脸吧。」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董明。他眼睁睁看着翠婶跳下车,红色身影很快消失在雨

    幕中。驾驶室里还残留着她的廉价香水味,混合着精液的气息,令人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董明才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奥迪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在

    真皮座椅上,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手机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打来

    的,明天还有个重要投标。

    启动车子时,董明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惨白的脸。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离开山

    村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当时他以为逃离了噩梦,却不知那只是个开始。

    奥迪缓缓驶离货运站,雨刷器机械地摆动。董明知道,他再也不会来这个地

    方了。不是因为他放下了,而是因为他终于明白,有些错误即使用尽一生也无法

    弥补。

    而翠婶和欣儿,那两个曾经给过他温暖的女人,早已被生活的重担压垮,变

    成了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至于那两个孩子……董明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或

    许永远都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才是最好的结局。

    雨越下越大,前方的路几乎看不清了。董明打开远光灯,两道光柱刺破黑暗,

    却照不到他想要的未来。

    第五十三层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外,暮色如潮水般漫上来。董明盯着电脑屏幕

    上的邮件——「2023年度营销战略规划」,光标在末尾闪烁,已经停留了二十分

    钟。

    手机屏幕亮起,是第七次心理诊疗的提醒。董明揉了揉太阳穴,将电脑合上。

    自从上次在货车停车场与翠婶重逢后,欣儿那双想象中的、充满仇恨的眼睛就日

    夜折磨着他。

    「董先生,您最近睡眠有改善吗?」林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笔记本摊在膝

    上。

    董明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扶手:「还是老样子。」

    他顿了顿,「我寄了钱。」

    「您上次提到过。」林医生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泓湖水,「但您也说过,那位

    女士的反应让您更加痛苦。」

    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在董明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三个月前,他还是这

    个城市最耀眼的商业新贵,现在却像个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林医生,」董明突然坐直身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解开一个人因为

    长期怨恨形成的自我封闭?」

    林医生的笔停顿了一下:「您是指那位叫欣儿的女士?」

    董明点点头,喉咙发紧:「她现在除了儿子,谁也不理。我……我想帮她。」

    咨询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送风的声响。林医生摘下眼镜,直视董明的眼睛:

    「这种由深度情感创伤导致的心理防御机制,需要专业的创伤治疗。」他斟酌着

    词句,「但前提是,当事人愿意接受帮助。」

    「如果……如果我亲自去见她呢?」

    林医生的目光变得锐利:「董先生,您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吗?这不是简单的

    道歉能解决的问题。您可能需要面对最激烈的情绪宣泄,甚至是人身威胁。」

    董明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欣儿那封充满诅咒的信,每个字都像烧红

    的烙铁。

    「我该怎么做?」董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首先,」林医生合上笔记本,「您需要确认对方是否愿意接受您的出现。

    其次,我建议您不要单独前往,最好有专业人士陪同。」他顿了顿,「最后,做

    好被拒绝的准备。有些伤口,时间也无法愈合。」

    走出心理咨询中心,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董明站在人行天桥上,看着车

    流如银河般在脚下流淌。五年了,他第一次认真思考回到那个山村的可能性。

    手机通讯录滑到最底部,那个标注「k」的号码静静躺在那里。五年前离开时,

    他偷偷记下了翠婶的手机号,却从未敢拨通。

    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董明的后背已经湿透。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刺耳的

    警笛声像是命运的嘲笑。

    「喂?」电话接通得意外迅速,翠婶沙哑的嗓音通过电波传来,瞬间击穿了

    董明所有心理防线。

    「是……是我。」董明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东西打翻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董……董老

    师?」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董明眼眶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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