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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发出幽幽的光芒,我转头,看到金顺希蹲在地上,举着手机的手电筒在寻找着什么。
他高大的身子蹲下来的时候,就像一桩巨大的枯木,手臂伸直了在地上笨拙的摸索。
我往回走了两步,将他掉落在脚旁边的眼镜递给他,他接过眼镜后带上,眼神有些懵懵的。
其实晚上开会的时候就注意到他带了副黑框眼睛,与平时的风格略有不同,同部门的部员们还拿他打趣。
“其实是没有来得及带隐形眼镜。”
“欸,金顺希你原来近视吗?”
金顺希摸了摸后脑勺,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从他指缝里露出几束头发,俏皮的立着。
“天哪,可爱,和之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他有些害羞的笑了一下,抬起头,察觉到我盯着他,立刻将眼睛挪开。
此时他蹲在地上,带着这副显得他有些笨拙的黑框眼睛,头抬起来看着我,而我站在他身侧,像抛弃宠物并且不负责任的主人。
啊,根本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既然决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为什么又做出这副样子。
我退后一步,冷眼旁观:“数学院在另一栋楼,你走错路了。”
他站起来,轻咳一声:“我知道,我就是,咳,去找人。”
一瞬间我突然明白过来,他的女友——安尹枝是法学院大一新生,法学院与我所在宿舍楼不过一墙之隔,在这条路上遇见他,根本就只是顺路而已。
风的温度愈加让我感受到脸部肌肤的滚烫,我为我的自作多情而感到羞愧。
我走到寝室楼下,余光瞟到他径直向右拐去,于是推门而入。
(十一)我没有信心只做朋友
李秀曦今晚依旧不在宿舍,前段时间新交的男友从悉尼回到韩国,这几天两个人跑去济州岛泡温泉,连课都是找人代上。
我躺在床上翻着她发过来的照片,图片里的海鸥与太阳交辉在地平线上,海浪轻拍着金色的沙滩,我似乎可以闻到海风湿咸的气味,不禁想到了远在家乡的母亲,这个时候她们应该已经睡着了。
犹豫片刻,我还是拨打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半分钟,母亲惺忪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恩珠啊——”
我将脑袋枕在床上,好让手机睡在我的侧脸上。
“嗯,妈,睡觉了吗?没有打扰你吧。”
“哦,刚睡。”母亲的嗓音温柔又有力量,透过电话听筒,我感能受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耳朵流淌到心口。
“胡说,明明就是被我吵醒的。洗衣店的生意还好吧。”
“那当然了,现在可是冬天,每天生意忙得不得了,你爸爸一直念叨不干了不干了,要退休这种话。”
“那就好啊,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我笑道。
“那是当然的。对了,恩媛今天和我打电话还提到你,说你们好久没见面了,明明都是在首尔,你们两姐妹却像是陌生人一样,不见面又不打电话。”母亲嗔怪道。
听到母亲埋怨的语气,我不禁吐了吐舌头,声音带有点撒娇的意味:“姐姐最近升了主管,每天都超级忙。”
“那你不会去主动找她吗?你们两个姐妹都不互相联系,这也太不像话了。”
母亲的语气越来越强硬,大有一种马上要打给姐姐兴师问罪的势头,我立刻败下阵来。
“我错了,妈,我这就和姐姐联系,问她有没有时间。”
“这才像话。”
母亲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想说的话都吐到喉咙里,只听见嘟一声,看着通话界面变成了手机桌面,只好叹口气就此作罢。
手指头滑动通讯联络簿,“金顺希部员”这几个字从界面划过,往下两行是姐姐的电话号码。
我翻了个身,被角触碰到了屏幕,眼睁睁看着手机的屏幕往下划了一寸,并且我的手指头就这么十分巧合的点到了“金顺希”三个字的正上方。
一秒钟不到,界面直接从绿白相间的联络部列表跳转到了闪动着金顺希头像框的红黑色通话背景图。
我眼疾手快地想要按下那个醒目的红色按键,然而很快嘟的一声,电话那边的人接通了。
我的大脑空白了至少三秒,这三秒内我想了无数条如何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告诉金顺希,其实我是打错了电话的借口。
如果不是电话那头男生宿舍吵闹的背景音,以及仔细听才能辩明的呼吸声,我还以为接电话的人消失掉了。
“部长。”
金顺希轻柔的嗓音从电话那里轻柔柔的传出来,落叶一样飘忽到我的耳朵里,烧得我耳朵连着后颈微微发烫。
我急忙地要去挂断电话,他的嗓音又从电话那里传了出来。
“别挂。”
“我去找个方遍接电话的地方。”
我听到他关上宿舍门的声音,然后往安静又空旷的楼道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说。
“部长,还在吗?”
我沉默一秒,说:“嗯。”
等等,这个故作低沉又别扭的“嗯”字是我发出来的?方才和母亲打电话是的声音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啊。
我心作擂鼓,咚咚咚响,这种情形简直就是热恋的情侣晚上窝在床头,你侬我侬,暧昧的氛围粘稠到往空气里舀一勺下来放进空锅里就能熬出一锅粥。
一种隐秘又羞耻的快感如同酥酥麻麻的小虫一样,从心脏底部往上攀爬。
他似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并且脚步声也停了下来,金顺希的嗓音略带有回音的从听筒里传出来说。
“明天的彩排,部长也会去吗?”
这是什么问题,我当然会去啊!不止是我,我们全部学生会的成员都要参加。
无数的想要吐槽的话像视频弹幕一样从内心世界一闪而过,然而嘴上只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会去。”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两道呼吸跨过了空间,在无线通信这条看不见的线上交织、缠绕。
“部长,现在躺在床上吗?”
听他这么说,我消失的感官重新回到身体,感受到了软绵绵的枕头正托举着我的脑袋,柔软舒适的被子搭在我的肩上。
我就像偏瘫患者,正以一种奇怪并且扭曲的姿势夹着被子瘫软在床上。
哦莫,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睡姿原来这么抽象。
我换成电视剧里女主常用的平躺,手机也换了个手拿,我以为他要说的是“早点休息”“晚安”之类的话,结果我听到他的是一句“我们宿舍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呆人。”
大有一种要开始和我闲聊的意思。
我用无声回应他。
他继续说:“我们院的几个学长跑到我们宿舍里来喝啤酒,其他寝室的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现在我们宿舍挤满了二十多个人。”
“还好部长这时候给我打了电话,”他笑了一下,“不然这个时候我肯定会被学长们拉着喝烧酒,然后还要帮他们防备监寝老师的检查。”
他的嗓音很好听,吐字清晰,每句话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会像棉花一样软下来,我可以想象到他靠在洗衣房走廊的墙壁上,低着头打电话的样子。
脸上大概还带有他惯有的温柔,一想到这种温柔不独属于我,我就开始烦躁。
“部长呢?有和其他学姐一起聚餐吗?”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回答:“没有。”
“和室友呢?”
“也没有。”我如是说。
“难道部长这几天都一个人吃饭吗?”
我认命,闭上眼睛:“是的。”
“那部长中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
我听到自己嗓音干涩:“为什么?”
“因为想和部长一起吃饭。”直白的语言最具有冲击力。
我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那明天中午下了课后我去找部长。”
“明天我没空!”我突然大声地说道,“明天,我有事情。”
不等他说话,我深吸一口气,索性将事情坦白。
“金顺希,如果我们不能以部长和部员的身份相处,那么在我退部前的这段子时间里,那我们就做朋友吧。”
“嗯,做朋友。”我又重复了一遍。
那边彻底不说话了,过了好久,我听见他的声音,平淡,不带情绪波动。
“部长要退部吗?”没想到他的关注点是这个。
“嗯,已经决定了。”
“那么部长以后不会再接手学生会的工作了?部长什么时候离部?”
“毕业典礼结束后吧,到时候我们召开一个交接会议。”
“部长要退部这个事情不应该提前通知我们部员吗?还是说部长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生气的意味。
“部长就这么讨厌我吗?”
为什么,这种微妙的反问让我感觉我们两个像是在吵架?
我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无关私人原因。
“那,部长说的,在卸任之前做朋友是什么意思?卸任之后呢?”
我从来没有想到金顺希竟然是这么难缠的家伙。以往对他的了解仅次于学生会,这种脱离工作意外的交流少之又少,这让我第一次觉得和他交流如此棘手。
他往常应该是谦逊体贴的形象啊,他应该一直保持这种形象啊?为什么一直锲而不舍的追问我。
怎么说?他想让我怎么说?因为和部员睡了一觉发现自己对他有生理欲望,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心里一边介怀一边又没办法彻底放下,所以只能不清不楚的用“朋友”当作借口。
哪有这样的朋友!
“抱歉我做不到,我没有信心和部长只做普通朋友。”
“部长应该知道了我的心意吧,不然这几天也不会这几天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办法讲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部长的意思,我会整理好对部长的感情的,请部长不要为难,也......不要在躲着我了。”
我说不清楚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在往下坠落,理智操纵我的嘴巴,说出毫无感情也毫无意义的话,“对不起。”
“部长不需要道歉,该道歉的是我。”
(十二)看电影去吧
不是这样的,我想说。
嘴巴就像卡壳的机器,尝试着好几次张大嘴巴,但最终也只是蠕动了几下嘴唇。
我不想变回纯粹的学生会上下级,更不是只想和你做朋友而已,我只是......只是.....
“金顺希。”
我终于说出了口。
然而——
“呀,金顺希,你躲在这里打电话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带着轻佻的语气。
“女朋友?”
我听到金顺希声音:“不是,是学生会的部长。”
那一声“部长”向着我心间滚滚落下,一种巨大的耻辱如蛛网一般将我席卷起来。
我慌忙挂掉了电话,用了好长时间才平复好心情。
“喂,在明会长,明天的彩排我想请个假。”
“嗯。有些事情。”
会长在电话里说着“你不是那种随意会请假的人”,很顺利的为我批准了。
眼睛久久注视着上方,一道浆灰色水迹从中心点贯穿整个天花板,从渗水的缝隙中生长出树根般粗壮的裂缝,向下蔓延,将我紧紧包裹住。
我翻了个身,用被子紧紧盖住身体。
......
“三天的时间太短了,您的方案稿我们昨天才敲定,今天就让我们在三天时间内完成设计图纸,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当然......您也知道室内设计图是要好几位设计师共同合作,其中还要考虑到您的预算以及大楼的结构,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事情。”
“如果您方便,我们可以先做出一套简易的设计图给您......好的。”
长姐坐在西餐厅的白色椅子上,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这个电话已经讲了近二十分钟,期间姐姐不是在道歉,就是在说“好的”“可以做到”“抱歉这个做不到”,听起来对面是个相当棘手的客户,对着姐姐部门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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