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二卷 且问此心何及 第二章 蹈锋赴火(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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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急匆匆前来,
道:「少主,忘忧洞洞主与千嶂岛岛主求见。」
「哦?」忘忧洞主步云阶与千嶂岛主泣蛛仙管灵君俱是方外散修,行事亦正
亦邪,往日和冯家可从没有什么交道。但这两位都是清心境高人,冯雨涛不敢怠
慢,忙道:「快请。」
管灵君面容姣好,面色却如涂豆青,阴沉着脸不露半点笑意。
「冯公子,叨扰叨扰。我二人路过洛城,听闻冯公子将迎娶佳人,说不得,
这就来凑凑热闹。」步云阶腆着个硕大的肚皮,见面先拱手,又指了指了宴席道:
「难不成今日就是佳期?」
「这……非也。」冯雨涛面色尴尬,更觉颜面大失,心中更恨柳霜绫,道:
「唉,说来家门不幸。不瞒两位,今日冯某遍邀高人作证,正为分说我那未婚妻
水性杨花,令家门蒙羞一事。」
「还有这等事?」步云阶惊道,啧啧连声:「这等女子,万万要不得!蛛仙,
怎么说?人家的家事,还看不看了?」
「既然来了,当然要看看。」管灵君说话瓮声瓮气,声音尖细,听着叫人寒
毛倒竖。
「正是!两位还请入席。」
「不忙不忙,还有几位好友未到。」等了半炷香时分,步云阶远远招手,道:
「看,来了!」
喜苦二仙,歃血浮屠,俱是正邪难分的人物,这三位倒还罢了。最后一位老
者鹤发苍苍,面貌却仅三十上下,走起路来却是一步一停,仿佛拍棋落子时的一
顿。冯雨涛惊疑不定,再看片刻,才确信这位正是龙棋山诸葛观棋。
「得谒诸位前辈高人,晚辈幸甚,快请入席。」冯雨涛暗觉奇怪,这些人与
冯家平日素无往来,为何忽然到此。他们修为高,尤其是诸葛观棋,千年前就已
步入凝丹之境。但一贯行事怪异,难以交往,莫不是搅局来着?又想今日有东天
池二使,吟哦二子与刘先生在此,家中老祖坐镇,也不怕他们。
冯家早为六人加了席位,诸葛观棋目光一扫却道:「老夫不喜欢和人挤在一
起,那里人少,去那里坐。」
冯雨涛面色不郁,诸葛观棋指的正是柳霜绫身侧的空位,他推脱道:「几位
前辈,席位已设下,不好挪动。」
「不必麻烦,我们自备。空手上门,还要白吃白喝么?嘿嘿,贫僧吃得一桌
子鲜血,有人未必看得惯,躲远些!」不理冯家人的安排,青空僧
自顾自来到柳霜绫身边,手一拂,桌案,肉蔬,碗杯,一应俱全。
六人就在此桌落座,各自掏出一只酒壶,觥筹交错,各饮各酒。席间高人自
重身份,不愿和这些行事怪诞者交集,只远远拱了拱手。宴席既开,酒食流水价
地送了上来,唯独柳霜绫桌前空空荡荡,连个碗碟都无,冯家似刻意羞辱。
诸葛观棋起身拈了两只酒杯来到柳霜绫身前道:「柳仙子孤单,老夫向来狗
都不愿意睬,来,老夫斗胆敬仙子一杯。」
「多谢前辈。」
柳霜绫慌忙起身举杯,诸葛观棋却收回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柳仙
子且坐。」
看这模样,柳霜绫不坐,这杯酒就不便敬了。僵持片刻,柳霜绫知道这帮人
行事不依常理,无奈矮身一福落座,这才接过酒杯。杯中酒色泽如墨玉,酒气钻
入鼻腔却是又辛又辣,只嗅了嗅就觉浑身热血涌动。豪情骤起,当即满饮,赞道:
「好酒!」
接着五散修依次相敬。青空僧杯中如注血浆,管灵君的如竹之碧,喜仙贺笑
谈的清透无色,苦仙黎苦居的色泽发紫,步云阶的则如浮云之白。柳霜绫连饮六
杯,登时满面红霞,愈加明艳不可方物。席间女修姿容俏丽者不再少数,除洛芸
茵外,皆生起自惭形秽之感。
「柳姐姐喝了酒,这般红润脸色,可比往日更增几分风情。」洛芸茵正思想
间,柳霜绫投来询问的目光,少女茫然摇头,示意不识六人。
原本如审案犯,偏被这六个怪人夺去所有人的目光,冯雨涛见情况不对,此
时酒过三巡,便起身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仙长,同道,今日冯家在此设宴,
实有一事求个公断。」
他口才灵便,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将柳霜绫与陌生男子形影不离相处数月,
再到违抗东天池法旨一事从头说到尾。其间只消几句撩拨,直说得柳霜绫如水性
杨花,下贱不堪的淫妇:「两位尊使容禀,贱妇辱没家风事小,违抗法旨事大,
请两位尊使定夺,晚辈绝无半句怨言。」
「啊哟哟,苦哟~~」二使尚未说话,黎苦居已震天价叫起苦来,道:「冯公
子啊,依我看尚未过门就闹出这等事,这婚约不要也罢。」
「嘻哈哈,然也。」贺笑谈嘻嘻哈哈道:「人生在世,何时何地都讲一个称
心如意,我自欢喜。婚事没办就离心离德还做甚么夫妻?冯公子何必委屈自己,
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贺仙此言正合我意!男欢女爱,岂有同床异梦之理?」林明曜抚掌,身后
的靓丽仕女口衔一颗樱桃,他回头对嘴接了,道:「再说柳高阳前辈已逝,往日
的婚约,悔便悔了吧。看看她,同样的夫妻不和,随了小生之后岂不比从前逍遥
百倍。」
那仕女满面娇羞,轻抬粉拳在林明曜肩头捶了一记。
柳霜绫心中一黯,林明曜贪恋自家美色不假,但话里话外的威胁着实让她恶
心。话已至此,女郎豁然起身到场中,向二使一礼道:「两位尊使在上,小女子
违抗法旨罪不可恕。还请二使高抬贵手稍作宽限,待今日事了,小女子自缚双臂
上东天池请罪。」
二使微一点头,算是允可。
柳霜绫回身向冯雨涛道:「冯公子,往日种种我不同你啰嗦,事已至此,你
既瞧我不上,婚约就此罢了如何?」
冯雨涛目露悲愤之意,道:「冯家满门因我受辱,脸面扫地,岂是一个罢了
就做得数?」
冯雨涛目露悲愤之意,道:「冯家满门因我受辱,脸面扫地,岂是一个罢了
就做得数?」
「呵……」柳霜绫冷笑一声,道:「莫不是冯公子还在惦记我家的灵玉矿?」
「灵玉矿?你家有,我冯家难道没有?」冯雨涛矢口否认。
「我若偏要悔婚呢?」
「你凭什么?」
「你我一战,我若胜了,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各走各路。连我都胜不过,还
有脸娶我?」
「若我胜了呢?」
「任你处置!」柳霜绫娇叱一声,若连冯雨涛都胜不过,还谈什么保住柳家?
「甚好,一言为定。」冯雨涛目中得色一闪而没,回身道:「刘先生,今日
宾客满门,在此动武若冲撞了贵客大为失礼,请借先生法宝一用。」
「唉……你们的家事,老夫本不该多嘴,还请再三思。」刘仲明向以公正为
名,劝了一句,见柳霜绫心若铁石,知她已无退路,无奈摇头掏出一物道:「那
今日之战,老夫就做个见证罢。」
那物落下,凭空现出一面碧光圆台将冯雨涛与柳霜绫托住。圆台边缘又有界
域展开,如一只巨碗将冯雨涛与柳霜绫扣在中央,界域上淡淡的青色灵光浮动,
隔绝了内外。
「是刘先生的,外不入内,内不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