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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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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残雪】(1-5)(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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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缓缓低下头沉思,龙颜浮现出一抹迷茫,但旋即被一股天威似的霸气所掩盖:“天下积弊已深,大命将泛,上天既有预警,朕再不能优柔寡断。”

    谢安然为女帝的论断所惊。

    她当然知晓积弊是指那些曾帮大周征讨天下的武林势力:一教三宗四派。

    他们皆是尊享朝廷俸禄的正统大派,有的传承千年,根深蒂固,雄踞一方,动之便使江山风雨飘摇。

    “陛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朕知道,休要多言!”女帝喝止谢安然,抬手一指白虎候。“去召上官青凤。”

    白虎候一咬牙,沉声领命,快步走下天台,身上的铠甲哗哗作响。

    黄泉司坐落在一条地河之上,冰冷刺骨的水流沿着地脉流入深不可探的地穴之中,彷如连同黄泉彼岸。

    可那白虹冲天,将从不见天日的黄泉水都映得透亮,霎时骇人。之后首座便被陛下召去,至今已过了三个时辰,董羡君实在等得有些焦急。

    她坐卧难安,来回踱步,以鞭抽地。一双黑色凉靴把木板敲得嗒嗒作响,与脚下黄泉的哗哗水声相伴。

    “监使大人!”门被一个身负薄甲的狱卒推开,半跪下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

    “恩?”董羡君心情不大好,杏目含煞瞪那小卒一眼,拖在地上的链剑蛇行尾随在后。

    那狱卒顿时打了个冷颤,脸上的长疤扭曲起来,冷颤道“禀监使大人,首座已回,就快到鬼门了。”

    董羡君先是一喜,随即吩咐道:“不必惊动太多人,由我去迎接首座便可。”

    “是!”狱卒立马去传命,董羡君先对着云镜梳理一下仪容,再急匆匆地跑到了黄泉司的鬼门外。

    刻有六头恶鬼头颅的门扇大开,外面的热风和内里的冷气相撞,发出嘶嘶的怪响声,如鬼哭神嚎般带着些阴森恐怖。

    董羡君遥望着上官青凤缓步走来,黑狐披肩搭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如同一抹漂浮的阴影。

    首座的肤色仿佛从未感受过阳光的温暖,毫无血色,犹如长期疾病的痕迹。

    而她那双幽绿的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之情。

    首座并未乘坐轿子,步履从容,看来似乎已经决定了一件重大事情。董羡君对上官青凤的习性了如指掌,甚至可以看出她眼底闪过的微笑。

    “首座,您去了这么久?”董羡君上前迎接,露出媚笑。

    “和陛下,哦还有女相谈论国事。”上官青凤悠然说道,随手将黑狐披肩扔给了董羡君,露出了她只穿裹胸和黑皮短裤的装束。

    首座平日里大多如此打扮,从不拘泥于朝廷礼仪,只有在面见陛下时才会稍稍增添一些庄重的服饰。

    “女相?”董羡君略感惊讶,陛下通常只单独召见首座,今日竟然和女相一同商议国事,这是否意味着圣心有变,不再全然信任首座了呢?

    此时,上官青凤更显她异人般高大的身材,一条匀长的大腿几乎全裸,腿根直与董羡君腰线平齐。

    肩臂不着无寸缕,坦露着蛮腰玉脐,裹胸外堆出雪白半球丰盈挺硕。

    足下木鞋除了底子,只有一条侧带,涂红的指甲,脚背,踝骨乃至足跟都一览无余。

    上官青凤的着装如此暴露,鬼门外许多狱卒却无一人敢抬眼瞧她,仿佛她的身体是某种可怖之物,目光都不敢与之触碰。

    “拿着!”董君羡将叠好的黑狐披肩扔给了狱卒,一言不发的随上官青凤步入司内。

    黄泉司分地上一层,地下四层,首座的廨宇在地下一层,离黄泉还有四五丈远,却也阴冷潮湿,四面环墙的石屋内全靠火光照明。

    董羡君将一杯泡好的红血茶递到卧榻旁。

    上官青凤横卧着,昏黄火焰在上官青凤惨白如纸的面容上跳动,而她的唇却深红似血,抿一口茶。又探出更为殷红的长舌舔弄下唇,如刚饱尝人血的厉鬼一般,连陪伴日久的董羡君都偶感寒颤。

    “陛下有何旨意?”董羡君试探性问到。

    首座似漫不经心地回答:“你我精心策划的人榜逐鹿已被陛下采纳。”

    董羡君为上司揉捏起小腿,强笑道:“陛下圣明,想来旁听首座排布的谢安然很失落喽!”

    上官青凤闻言不由轻笑几声,转头盯着董羡君,似是调笑,又似是审视,直让人心跳加速。“你是想让陛下完全信任我们,而冷落女相?”

    “陛下每每单独召见首座,不正是对黄泉司的完全信任。”

    “大错特错了,小羡君。”上官青凤坐起身子,迫使董羡君也窘迫的站起,目光平视正对着首座白鼓的胸脯,不觉有所神往。

    “陛下单独接见女相的次数可数不胜数,单女相直管下的六扇门权利就远远大于我们。在女相眼里,我们连做她在朝堂上的对手都不配呢呵呵。”

    “可有些事,陛下只能交由我们来做!”董羡君趋奉道。

    上官青凤闻言一喜,忽地搂住董羡君,将她埋在自己的胸脯上:“小羡君说的一点没错,女相是个彻头彻底的儒门文人,性子太柔,崇文抑武安天下的政策虽好,但见效缓慢,难合陛下的心思。”

    “首座……”董羡君感受着对方温凉胸口的起伏来臆测首座的情绪。

    “陛下用剑扫平天下,如今便是要用剑剔除大周剩下的毒瘤,这才干净利落,不留病根。”上官青凤嘴角微扬,挺胸压了压董羡君的脸庞。

    “首座便是陛下最得力的宝剑,而我们都是首座任意差遣的匕首。”董羡君蹭了蹭两枚软绵的冰团,主动离开上官青凤的怀抱,略带激动道:“刚刚,苏澈那边传来消息,他已发现霹雳堂堂主雷明有所异动,由他亲自跟着”

    上官青凤抬手打断道:“盲剑客的本事我知道,等他查出端倪了再说。向陛下上奏请功也不急于一时。”

    “是,属下明白。”今日有女相在,首座不便把霹雳堂的事上奏陛下。董羡君隐隐有些忧虑,不知那刚提拔到监察使位置的苏澈是否可靠。

    “现在我要你去把那剑宗的死囚带过来。”

    “啊?楚狂!”董君羡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件事上官青凤并未与她商量。“那个剑宗的疯小子?”

    “对,就是这个名字,本座想起来了。”

    “让他作为人榜逐鹿的棋子?可他被关在黄泉司三年,只怕一身筋骨已是半残。”董羡君有些疑惑。

    “无妨,只要他活着,我就有个礼物要送他。”上官青凤端详起自己修长的指甲,颜色由墨黑过渡到暗红,状若柳叶,是董君羡亲手为她细磨成的,锋利得能刨人心肝。

    董羡君知晓首座不愿多说,默默退出房间,前往黄泉狱第四层。

    地上一层是黄泉司对外人开放,交接公务之地,地下便鲜有外人能进来。

    地下一层是官吏们的公廨,二层就要再深两丈,三层紧挨着二层是一般的地牢,而这第四层的囚笼则是悬挂在黄泉之上,使犯人的脚日日浸泡在冷水之中,任其内力修为再高,不出半月也会成个双足浮肿瘫掉的废人,而且黄泉的阴寒会从足底连同四肢百骸的穴道传遍全身,十分难挨,每一日都如九幽黄泉地狱般的折磨。

    这楚狂本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剑宗的一名年轻弟子,于三年前叛逃宗门,又去挑衅劫教,杀了劫教万象法王的亲传弟子鸦公子,随后被万象法王捉住,经朝廷派出的武林巡抚从中调停,万象法王同意将楚狂作为罪犯上交朝廷,永生关押。

    也不知首座看上他什么?董羡君冷哼一声,踏着凉鞋便走下第四层,任黄泉水没过足趾,那股彻骨的冰冷多少次也无法习惯。

    狱卒带董羡君来到一间牢房前,木框做的牢房吊挂在石壁上,随这水流不断摇晃,而那个仿佛朽木般枯瘦的人就被捆在牢房最里面,不知这烂皮囊下的五脏六腑有没有腐臭掉。

    楚狂正耷拉着脑袋随着牢房的惯性摆动,看不出一点生机。“他死了吗?”

    “回大人,小的昨天喂饭时还没有!”狱卒回答。

    “那就把锁打开,带去首座那。”董羡君皱着眉毛回答,心底到希望自己带去的是一具尸体。

    狱卒蹒跚着在囚笼里为楚狂解开脚链手链,两只手臂自然垂落,看不出一点生机。

    他死了。

    董羡君扭身要走,身后突然出来一声尖叫,却是狱卒放解开最后的颈链,那楚狂猛地抱住他,将其按在黄水里。

    犯人半残的身体自然压不住狱卒,但就在对方抬头的刹那,楚狂张开大口一把咬住犯人的脖颈,撕裂气管食管,又咬下一大块肉,在嘴里啃食起来。

    董羡君看着属下在自己眼前被杀死,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唯独对这个在黄泉中变身恶鬼的剑宗弟子感到一丝错愕。

    “啊……好久没尝到鲜活的美肉了,真香。”楚狂嘶哑的声音就好像牲畜,他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半腐坏的齿缝间还塞着鲜红肉丝,半黑半白的糟蹋长发遮住他半张惨败面孔和血色瞳孔,像是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掉。

    “女……人!”

    董羡君只觉自己像是个被凶兽盯住的猎物,那种警觉悄然爬上背脊,手指下意识握住腰间的链剑。

    而楚狂也在这时两手趴地,拖着下半身,朝董羡君扑来。

    一股子血腥恶臭扑面而来,董君羡屏息将布满钢刺的链剑挥出,正抽在跳起楚狂的胸口上。

    “啪!”失去理智的野兽被这长鞭似的链剑打回到牢房尽头。若非董羡君手下留情,眼前的男人早分成两半了。

    这一鞭下去,楚狂便老实地摊在牢房角落,上半身血流汩汩,直落黄泉。

    “这家伙真的疯了,来人,夹住他双手,带出来。”董羡君一挥手,又来两个狱卒架住楚狂,拖着便往上层走。

    将他带去见上官青凤前,董羡君先叫人打两桶黄泉水给他洗澡。

    冰凉彻骨的地下水浇在伤口上,简直不下盐水泼洒,而楚狂只是卷了起身子微微打颤。

    董羡君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除满身旧疤外,只有一道深红血口自胸口蔓延到胯下。

    眼睛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那男人的玩意似乎早不在此人身上,据说是被万象法王的蛮兽给吃了。

    “呵呵,真是连太监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但见到首座大人时也要记得俯首谢恩!”董羡君觉得自己踢这摊烂肉一下都是脏了脚趾,索性叫人给人擦干,披上袍子拉去见首座了。

    董羡君暗想把他丢回剑宗,也没人认得出了。这种烂人能做什么?还是首座一时起兴,想拿个剑宗弟子祭旗?

    一切都在疑惑都在董羡君带他见到上官青凤时解开。“首座,他就是楚狂。”

    “就是他,没带错吧。”上官青凤瞄了一眼地上的烂肉,也是一时难以接受。

    “应该不会错。依属下看,在第四层待久了的犯人都是这样子的。”董羡君道。

    “哦?”上官青凤从卧榻上坐起,赤足走到这摊烂肉身边,用脚尖点了点男子的湿濡长发。

    就如有美肉送到恶兽嘴边,楚狂暴起,显出獠牙,便欲将官青凤的五根脚趾一口吃掉。

    “咔!”断裂的不是上官青凤细长白皙的脚趾,而是楚狂满口的牙齿。

    上官青凤抽脚一踢男子下巴,便让他把满嘴碎牙往肚子里咽,让喉管也尝尝自己满口尖牙的厉害。

    无视楚狂痛苦的干咳,上官青凤淡然道:“这样子还能咬人,看来没找错。给这是你的礼物。”上官青凤从房间内的一处暗阁内拿出一把巴掌大的袖珍黑剑来。

    “首座这是!”董羡君难以置信,不及出言阻止,上官青凤已将此剑抛向楚狂,直刺入他的背心。

    楚狂中剑,扑倒在原地,而黑色剑像是落在细沙之中慢慢沉入男人体内。

    过了数息都未有动静,就在董羡君以为又要刨尸取剑之时,楚狂猛地一抽动,好似诈尸一般。

    “啊呜呜呜……”楚狂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不属于奄奄一息之人的嚎叫似乎将石室震得晃动,让董羡君不由堵住耳朵,余光瞥见首座眼中射出惊喜和狂热的目光。

    之前一声不吭的男子此刻放声哀嚎,这个过程可能是难以言喻的疼痛,董羡君身子微颤,见楚狂腐烂浮肿的皮囊开始恢复光泽和紧致,连自己给他留下的伤口也快速愈合,随后是手臂,大腿,腐烂的双足也在肉眼可见地重塑经脉,重新生出鲜活健壮的肌肉,就连胯下之物也重新复苏,昂然挺立,胜过常人。

    不消多时,这个垂死之人已如脱壳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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