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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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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风月】(1-17)(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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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场。”

    -

    是夜,陈大人府上请贺羽前去小酌,接近夜半才肯放他回来。贺羽微醺,推了秦嬷的唠叨,回屋散散酒气。

    灯火熹微,清风徐来,灯影与窗边纱帐一同摇曳。

    思绪朦胧间,贺羽却看到一女儿家,影影绰绰地坐在窗边的小榻上,似在小声啜泣。

    他不由自主起身走近,问那女子,“为何哭泣?”

    女子无话,轻轻抱住他。他低头,那张脸竟是宋宛然。女孩泪珠还挂在眼角,素面朝天,带着稚气,却让人觉得她媚眼如丝,含情脉脉。

    宛然的手如羊脂白玉般沁凉,悄悄拨开贺羽的衣领,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探了进去。

    贺羽呼吸一滞,那手在他胸前腹上穿梭,如同一尾游鱼,挑逗着,四处点火。

    宛然喃喃道:“阿哥……阿哥可还记得我……”声音细弱,似带哭腔。

    贺羽今日不知为何,周身火热,一颗心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情不自禁捧起女孩的脸,迫不及待吻了下去。唇软绵绵,甜腻腻,像是桂花酥糖一样,入口便化了,惹人怜爱。

    昏昏沉沉间,她的衣衫如流水一般顺着腰滑落下去,小衣褪去,露出瘦削肩头,一对圆润乳儿。

    刹那间,灯被风吹熄。月光下那两只乳儿越发白润了,贺羽低下头,咬了上去。虽然力道轻,却咬得宛然“唔”的一声,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越挣扎,越惹得捕猎者想要将她彻底占据。贺羽把手覆上去,轻拢慢捻抹复挑,直到两处峰峦都彻底挺立起来。

    他不由自主沉沉道,“小碗儿……”全然不能察觉自己为何唤出她的小名。

    她抱着他的头,吸着鼻子,哭得更厉害了。伶人向来有一把好嗓子,哭声微弱,仿佛能掐出水来。

    贺羽听她颤抖道:“阿哥抱抱我……阿哥抱抱我……”

    欲念如野草疯狂生长。他手指修长,灵活地钻进亵裤,轻轻探入,撩拨,摩挲,挑逗。

    女孩双颊泛红,喘息不止,眼神迷离,嘴巴张开,发出细碎的呻吟。身下如水洞天,春潮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终究忍不住,抬起她的臀,一只手扶着小榻的把手,另一只手撑在榻间软垫上,将她团团包裹,然后一挺身,将那巨物送了进去。

    女孩轻声呼痛,眼角噙泪,贺羽边咬住她的唇,边用手抚摸她小腹,安慰着,却依旧不断地上下抽送着。两人紧紧相依,如藤蔓与树相缠,不分日月与你我。抽插数下,接近窒息,这场情事才到了尾声。

    霎然间迷蒙如潮水褪去,女孩的哭声倏忽不见,柔软湿滑的触感伴随着清醒到来丝丝抽离。贺羽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从头到脚不过是一场春梦。

    外衫上还沾着他留下的粘稠痕迹。

    他大汗淋漓,衣衫凌乱,如临大敌。想不通他从未做过那事,也不曾熟知宋宛然,为何会突然来这一回春梦。狠狠掌了自己一嘴,那欲念方消散。

    临了,手却还微微捏着衣袖,仿若那上面还有女孩的气息,在初春微凉的夜里,让人凝神。

    (五)赏花

    后日,宋家班在华春园的那出牡丹亭,虽宛然主动邀请,贺羽却未能赴约。并非窘迫,而是那日恰逢圣上召见,便误了时辰。

    与她再见面已是一月之后的上巳节。那日春景正盛,贺羽带了新侍从阿鸿,去郊外的天青园游赏。

    阿鸿是半月前秦嬷挑选的侍从,赶年才十四岁,是个孔武有力的健壮小伙。秦嬷看重他的武力高强,却有些担心他年纪小,内里单纯,心性不定。

    贺羽那时笑道:“阿嬷莫担心了,阿鸿这样的天真,总比那些藏心思的大人好的多。”

    贺羽绕过一条小径,一片桃花映入眼帘。这一处是天青园的桃花苑,历来诸多情侣在这里秘会赏花。

    贺羽今日是带了阿鸿独身而来,只为赏桃花。春光正好,桃花白粉,片片飘落,如美人面。

    阿鸿惊叹道:“太美了!”贺羽笑问他先前没来过吗,阿鸿道,“公子莫要笑阿鸿,阿鸿还真是头一次在春日来天青园,这些好景致,从未见过的。”

    言罢一抬头,却倏忽愣住,半晌才开口:“如此良辰美景,又逢着一妙人儿,今日果真不虚此行。”

    贺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一妙龄女子背影,在最里面那棵树下用手接落花。恰好一阵风吹来,花瓣簌簌飘落,落在肩头,也落在心上。

    贺羽看着那女子身影,觉得有些眼熟,但依旧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前去看看。”

    走近了,听她唱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施施然转身,是宋宛然,身边带着一婢女在赏花。

    宛然行礼道:“贺公子,许久不见。”

    贺羽回想起那日春梦,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回道:“的确是。那日华春园贺某有要事在身,未能赴约,在此向宋姑娘道歉。”

    “单一句话,便想让小女子翻了篇,贺公子好生敷衍。”宛然嗔道。

    贺羽道:“当然不止道歉。贺某前几日刚向家中祖辈讨得上好的阮南红胭脂和螺子黛,一直寻不得机会,择日便差人给姑娘送去。”

    宛然捏了捏衣袖,道:“不必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小女受不起。不如……”

    贺羽有些疑惑,只听她讲下去:“不如贺公子答应我一个要求。”

    阿鸿紧张起来,想要驳斥宛然,贺羽将其拦在身后,示意不要说话。他行礼,道:“若非难事,但凭姑娘差遣。”

    “我要……”宛然笑,“就今日,公子假扮我爱慕之人,陪我赏春踏青一日。”

    贺羽思忖,觉不妥,正要推拒,宛然皱起眉头,表情骤变,哀怨道,“妾有情郎无意,那日我也如现下这般向他邀约,他却直接拒绝了,让小女子伤心好一阵。茶不思,饭不想,戏也唱不好了,还被阿爹一顿教训。”

    贺羽:“……那好吧,只是若陪姑娘,怕是会引起旁人不必要的误会。贺某倒是无所谓,就怕姑娘的名声被贬……”

    宛然道:“贺公子,我问你,在这之前可否听过小女子推掉徐家婚约的传言?”

    贺羽思虑片刻,决定还是不隐瞒,点了点头:“实不相瞒,略听过一二。但……”

    宛然叹道:“我的名声,自那时起便一塌糊涂了。有人说我为了爬徐家公子的床,不知廉耻,却又自视清高推拒婚事,你大概不知道,他们连我和徐家有声色交易这种谣传都能说出来。”

    贺羽愣住,不知如何宽慰她。宛然却笑道,“所以,我的声名不怕败坏啊。贺公子可否愿意陪我一日?”

    贺羽道,“既是欠了宋姑娘一个人情,那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还清。贺某自然在所不辞。”

    宛然看他那仿佛真的要上刀山下火海的神情,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在这漫漫春日里,有无数青年男女的情爱在无声地发芽抽枝。只是很多人都还未察觉,这便是缘起的一刻。

    (六)放灯

    贺羽遣了阿鸿先回家去,阿鸿不情不愿地走了。宛然的婢女丽嫣却无意离开,默默跟在她身后。

    贺羽视线扫过丽嫣,温声问道:“宋姑娘的婢女也要跟着吗?”

    “贺公子,实在对不住。”宛然笑道,“丽嫣是父亲挑选的贴身婢女,一旦外出,随时都要跟着我的。”

    “贺公子不知,”宛然眼神一沉,道,“我七岁那年,家中遭遇劫匪,将我掳走拐卖,幸有良人救助,才捡回来一条命。自那时起,父亲便差了丽嫣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寸步不离。”

    贺羽道:“原来如此。是贺某多虑了。还请姑娘原谅。”

    宛然笑,“无事。”

    -

    今日天气晴朗,天青园风光虽好,走多了却有些热。宛然提议去附近茶肆歇歇,吃杯茶,解解渴。贺羽以为然,便随她去了。

    宛然问:“公子不常来这边?”

    贺羽笑道:“确实。贺某自幼喜幽静,向来是深居简出,整日待在屋里,家中人都叫我‘书呆子’呢。”

    “看公子性情开朗,体魄健康,倒不像是不常出门的样子呢。”宛然道。

    贺羽道:“我幼时确实体弱多病,但不知何时起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再加上近几年入朝为官,走的地方多了,原先的病气也都渐渐散了。”

    宛然道:“我听闻阮城南部的栖城有一名医,名叫齐百衣,用十年光景制得一颗神药,包治百病,人服下后可强身健体,药到病除。不知公子是否有所耳闻。”

    贺羽笑道:“这我倒是不知。”

    宛然眼神沉沉,道:“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晓得那齐先生还在不在世。”

    沉默半晌,贺羽觉察气氛不对,便换了个话题:“宋姑娘要用点什么?”

    “一碟杏仁糕,一壶雨前龙井。”宛然笑道,“贺公子还有什么想吃的?”

    贺羽想了想:“除去茶,再要一碟桂花糕,一碟绿豆糕吧。”

    “想不到贺公子还喜欢吃甜食。”宛然笑。

    贺羽有些不好意思:“阿鸿年纪小,爱吃这些,我想着顺便给他捎一碟带回家吃。”

    “怪不得。”宛然道,“那就多点些罢,这杏仁糕也好吃得紧,一同带回去,你们慢慢品尝。”

    转头吩咐丽嫣:“去多要一盘杏仁糕,打包带走,送到贺府去。”

    丽嫣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便离开了包间。贺羽瞧着她们主仆二人,虽讲的话都很平常,却又让人觉得有一丝怪异。只是这不安的感觉只有一点,很快便消散了。

    宛然道:“贺公子,待会儿去青红街逛一逛,可好?”

    贺羽答:“好。”

    -

    虽是未时,青红街仍有许多商贩叫卖,热闹非凡。

    宛然兴致很高,左看看右看看,买了些当地小吃,又试了几支簪子步摇,问贺羽是否好看?贺羽道,都是好看的。

    “公子莫要敷衍我。”宛然吐了吐舌头。

    贺羽忙道:“并未敷衍,宋姑娘天生丽质,不簪花也好看,戴了这些簪子,更是锦上添花,光彩照人。”

    宛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叹道:“公子最好是真心实意。”

    晚上,宛然又要去河边放灯。贺羽随着她去街头小贩那里买了两个荷花灯,宛然捧着,用火折子点了,蹲下身缓缓放入水中。

    她闭上眼睛虔诚许愿。睁眼时,瞥见贺羽正瞧着她,便笑道:“贺公子不许个愿吗?”

    “贺某倒没什么愿望。若非要说,那么久希望太平盛世能更长久些罢。”

    “贺公子的胸怀,小女子是万万比不上的。”宛然调侃道。

    贺羽见她笑时,在月光与河灯照映下,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不由得一愣。

    宛然轻声道:“贺公子,带你去个地方。”

    (七)初试云雨h

    离放灯的河畔远了,有一处静谧之地。垂柳一片片落下来,落到水里,河畔铺满了鹅卵石,宛然跳上去,道:“总算没人打扰了。”

    她回身看贺羽,眼睛亮亮的,伸出手:“贺公子,来啊。”

    贺羽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接了她的手,与她一同在鹅卵石堆上行走。

    宛然道:“十一年前,我被绑架那回,有一位阿哥拉着我逃跑,也是走在这样的卵石之上。”

    贺羽默然,听她继续讲下去:“我们走的又快又急,我的鞋子丢了,阿哥把自己的鞋子给了我,赤着脚走路,脚上磨了好些水泡,肿得像个红糖馒头。”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宛然抬头看贺羽:“那日我便想,我的命自此以后,归他也行了。”

    贺羽道:“我……”

    女孩眼神如一根羽毛轻轻扫过贺羽心中。他止步,捂住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为何看着宛然,总是感觉似曾相识?

    宛然牵过他的手,抱住他,轻声安慰道:“阿哥,想不起来的那些,便不要想了。会头痛的。”

    贺羽未言,宛然却踮起脚,主动将唇覆上去。仿若一个邀请,又像是蛊惑。理智退散,小舌如信子撬开他的口,两条舌缠绵悱恻,啧啧作响。黑夜里,河畔边,行人大多远离此地,只有他二人与风声、水声作伴。

    柳树下有块巨大岩石,平日里是路人歇脚的坐靠,如今被用做让爱侣缠绵,倒也是物尽其用。

    长长一吻罢,两人皆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宛然终究寻回一丝理智,道:“阿哥……不想在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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