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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拯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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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拯救计划】(3-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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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0-02

    3、米罝

    资源是不对等的。

    同样资质的人,资源占有多的,总是更容易成功。

    可凡事都有例外。

    倘若把资源当作空气,塞进打气筒,资质好的人,是一个没胀气的气球。它们组合在一起,便能如云层上的气球一样,一飞冲天。

    但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们的资质,就像一潭死水。打气筒伸进去,咕噜噜的冒出一滩气泡,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搭进去打气的劲儿。

    这位耿基案,便是死水一滩的人物。

    他已年过二十有六,这个年纪的曹操,已经开始在演义里刺杀董卓了,过了这些年月的诸葛亮,也开始拟订出师表了,而耿基案活了这么久,一事无成。

    一事无成还能活这么久,得益于他有个不得了的老子。不过现在大抵是死了。他们一家都住在一个大建筑里,耿基案出去一趟,回头一看,家没了,兄弟姐妹没了,最重要的是,他老子没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流下真情实感的眼泪来:“老头子,没了你,我该如何作威作福啊!”事已如此,再悲痛也无法挽回了,他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才发现连信号都没了。

    耿基案又困又饿,找了半天,总算在残骸之中,拔出一颗白面馒头来。这东西通常他是不吃的,况且还沾了灰,但现在命比较重要。耿基案便三下五除二地吃下去了。

    由于地壳从里到外被抬高一米,整个地球大了一些,地球表面的建筑轰然倒塌,依靠建筑存活的人类数量断崖式下降。那些汽车、工厂源源不断排出的温室气体便停止了,植物们虽然也遭受打击,可很快便重整旗鼓,奋力地光合作用。全球变暖的趋势也断崖式下滑,全球变冷的形式逐渐上升。

    结合在耿基案身上,便是——他冷极了。

    冷的打寒战,又是晚上,城市里残骸废墟的热量一散,冷风一吹,耿基案以为自己要感冒。

    走啊走啊,他眼睛一亮,远处有人!趁着落日撒下的余晖,他就像是奔跑在峭壁上的二哈一样,异常兴奋地跑了过去。

    “嘿,等等我!等等我!”

    他走进过去,发现他们全是女孩,于是又有了天然的喜悦,摆出一副可怜的姿态:“求求你们了,帮帮我,我是男人可以帮你们干活!”

    “帮我们干活?”一个女孩重复着这句话,语调有些古怪。

    耿基案才发现,这些年龄相仿的女孩,皆绑了一个干净利索的马尾,其中还有一个肚子微大的女性。她们手里都或多或少挑着东西,连那位孕妇也不例外。

    “我们需要人帮我们干活么,姐妹们?”一个大眼睛,挑最多东西的女孩笑着道。

    “不需要!”

    女孩们齐齐回应着,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

    耿基案连忙道:“我我我还是一个男人!你们总得需要一个男人吧!”

    大眼睛女孩又笑,“姐妹们,咱们需要男人吗?”

    女孩们齐声高呼:“不需要!”

    耿基案慌了,他最后发起感情牌的挣扎:“别啊,大家都是中华人,是同胞啊!同胞有难的时候,作为中华人不是应该伸出援手吗?小学老师都教过的!”

    “你现在正在经历困难?”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女孩问道。

    “对啊这位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我万分感谢……”

    “那就请你自己对困难的自己伸出援手吧!”这位和善女孩笑嘻嘻,如果不是和伙伴们一起拎着东西,她的手恐怕要掩盖到嘴上。

    “你……”见最后的技俩都失效了,耿基案恼羞成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明抢了,你们手里的东西,今天我统统都要抢走!”

    听他说完这句话,女孩们并未露出惊慌的神色,甚至,她们中的某些人还跃跃欲试。

    耿基案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像小学生打架一样,大叫着冲了上去。他的目标……竟是那位孕妇!

    “卑鄙!”一位女孩大怒,破口大骂,“你这低贱的东西,也配称之为人?”

    说着,她和很和善的女孩迅速抛开手里物品,朝着怀孕的姐妹靠近。再加上旁边一人,三人就像三座山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姐妹。

    耿基案冲了一半,发现情况不对,对面怎么变成三个人了?转而奔向两个落单的,目标正是一开始否定他的大眼睛女孩。

    女孩眨了眨标志性的大眼睛,一个侧身,躲过了耿基案的冲击。耿基案恼羞成怒,转身就要抓她头发。被女孩轻轻一朵,抬手两下,竟是扣眼珠子。耿基案便捂着眼睛,虾米似的弓着腰,泪流不止。

    她飞起一脚,把这只“虾”踹在地上,甩了甩马尾,问道:“姐妹们,抢劫按照法律规定,要怎么判刑?”

    还是被严密保护的哪位女孩开口:“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有以下情节的,可以判处十年以上到无期,最高死刑。那些情节分别是……”

    “不用讲清楚,咱们简单点。”大眼睛女孩挥了挥手,“是不是最高死刑?”

    “是。”

    “伤害别人生命安全,可以加罪?”

    “对。”

    “如果对孕妇下手,是不是罪加一等?”大眼睛女孩冷笑道。

    “不知道以前的法官会怎么判定,毕竟孕妇生命得到保障,腹中三个月大的孩子也性命无忧。”

    她话头一转,眼神发冷,“不过,在我的心里,妄图伤害我最脆弱的姐妹,可能让她蒙受灾难,你已经是死罪了。”

    她走到扭曲在地的耿基案身边,高抬脚,迅速落了下去,重复数次。

    “但我并非杀人的人,孟子还是孔子,他们两位老人家说过话,非杀人者代替专门杀人的人形使责任,会被反噬。我们姐妹好不容易求生在这末世,还是稳妥些好。”

    “你刚才伤人,喜欢用右手。那我便废了它,以后你再妄图伤人的时候,便好好看看。没了一只手,也并非活不下去,比起让我姐妹受到的惊扰,你受到的太少了。”

    她活动了一下脚腕,脚踩着地,看了看伙伴们,脸上的冷淡消失了,迎来温柔的笑。提起东西,甩甩马尾,轻快地说:“咱们走吧!”

    女孩们迅速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米罝,你这招太帅了,能不能教教我?”

    “米罝,我知君没夫,把我赠予君……”

    “米罝,今天晚上和我对练!不准推脱!”

    米罝笑着,一一答应。可当她走到营地面前的时候,她站定了,一言不发。

    女孩们一起奇怪,目光朝着门口看去,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抱着襁褓,满身伤痕,满目血丝,孤身一人的男人。

    看到她们,男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两手抱着婴儿,把它放进了常米罝的怀里。

    “孩子照顾好。”说完这句话,男人一个侧翻,倒在地上。

    4、無題

    古楼邻水,高而紧密。

    夜深了,街道上空无一人。红灯笼随风摇曳,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整个街道仿佛多了一层暗蓝色的滤镜,寒风刺骨,巷道深处,传来孩子幽幽的歌声:

    “未知未知,恐惧恐惧;来者未知,惊惧惊惧;来着不知,畏惧畏惧;来者已知,死者不惧。”

    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声在街道响起:“诗境,我来找你啦!”

    那是个看起来五六岁,头上顶着一个虎头帽的小男孩。他笑嘻嘻地跑,身后诸多眼球、断肢,碎骨,踩着他的足迹。

    宛若百鬼夜行。

    就在最阴暗的角落,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地方,一个身形单薄的大男孩蹲靠着墙壁,抱着自己。

    他的相貌与男孩有几分相似,戴了一副又宽又厚的黑框眼镜,刘海长长的,几乎要遮住眼睛。他蹲在角落,轻微的呼吸,心脏如同戏台上的锣鼓,狂动不停。

    “诗境诗境,你在哪里?快出来呀,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么?”小男孩大大咧咧地声音,像是经过了无数扩音器一样播向四面八方,听不出原本的方向。

    角落里,牢诗境警惕地靠在墙壁,屏住了呼吸。等到男孩的声音彻底消失,他才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喃喃低语道:“怪物……”

    “如果这是噩梦得话,我要怎么才能醒来啊。”牢诗境苦着脸,看了自己被拧红的左手,皮下深紫色的瘀血依然疼痛,触目惊心。

    “诗境——你在哪里啊——”

    这声音是从天上!牢诗境看向天空,无数眼球、肉块和尸手被拼凑成一个血肉之柱,带着虎头帽的男孩坐在最顶端的尸手上,荡动着鲜红的小脚,两手作箍状,摆在眼前,望远镜般望着四周。

    突然,男孩朝着一个方向,咧嘴笑道:“看到你了……诗境!”

    男孩大笑着,他踩在尸手上,像是庆祝般跳起了古怪的舞,下一秒却踩空,尖叫着坠落地上。

    牢诗境蹲在原地,听着撕心裂肺地惨叫和特别巨大的坠地声,缓缓地喘气,捂着想要跳出胸口的心脏,低语着。

    “那个怪物,终于死了吗……”

    一缕头发从头顶坠下,牢诗境抬起头,男孩一脸鲜血,却带着幸福的笑容,列着满嘴碎牙,大声喊道:“没呢!”

    虎头帽男孩两手抓住牢诗境的嘴,把它撑开,自己像是蛇一样,缓慢地、稳定地钻入了牢诗境的嘴里。等他消失,牢诗境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只咳出一双染血的虎头鞋而已。

    “诗境,你要想起来啊,那些共同经历的记忆,你都忘记了吗?”

    男孩的声音在胃里响起,随着他的话语,牢诗境跪在地上,呕吐着。吐出或白或黑的肉块。牢诗境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

    在一些已经发生的事件里,牢诗境被咬碎,被压烂,被蒸死,被烤干……那些记忆一遍遍折磨着他,在这样的残酷下,“男孩”诞生了。

    相比原本的牢诗境,他更冷酷无情,更积极进取。哪怕被咬碎了大腿,也能把手里的尖刀不差分毫地插进怪物的眼球里。就像大火烧过的焦木里诞生的一道荆棘。

    他不再尖叫,因为叫累了,他没有感情,因为那只是负累。他不再痛哭流涕地承受,而是用最恶毒的诅咒和攻击来毁灭想要消灭他的敌人……是的,他们是完全相反的个体。

    现在,在此刻,他们醒了。

    牢诗境睁开了眼,并且再一次睁开了眼。

    明明身体只做了一次行动,在脑海里却仿佛经历了两次。他想起方才的怪梦,梦中他化作一个孩子,去追逐曾经的自己。最后怎样了,好像和他合而为一?牢诗境伸出手,梦总是残缺的,他记不清了,就想要揉揉自己的额角,给大脑进行放松。

    可手却没有伸出来,牢诗境低下头,自己正坐在一个靠背椅上,腿部被绳子紧紧缠住,他扭了扭手腕,确信手也是一致的情况。

    多么可笑,人自诩为智慧生物,地球的统治者。可在灾难前,却只能等死。而现在,仅仅是一把椅子、两节绳子,就能让一个人束手无策。

    说实话,人只不过是一种傲慢的,愚蠢的,自以为是的生物罢了。

    在这个女人身上,牢诗境能体会到关于人类的所有罪恶。

    “离我远点,雷画计。我要见的人,常米罝也好,叶筱婉也好,都不是你。”

    牢诗境用瘆人的目光,看着那个成熟的女人。

    波浪长发,染成紫色。粉色包臀裙,黑丝袜,还有一双高跟鞋。这就是雷画计的打扮。看起来是一具对舔狗相当有吸引力的骨头精,可牢诗境知道,她内心是多么的腐朽肮脏。

    这个女人,性欲极强,喜欢尸体。

    在很久之前,常米罝不告而别,牢诗境为了守护她留下的伙伴浴血奋战,有一次伤的快要死了,倒在病床上,依靠着仅有的几套吊针续命。而这个女人,却拔下了针头,眼睁睁看着牢诗境死去。

    人都有回光返照的时候,濒死之际的牢诗境睁开眼,看见这个女人咬着针管,赤身裸体地压在自己身上,脸色通红的承欢。看到醒来的牢诗境,她惊讶之中,并没有羞愧或忏悔,而是将削得如尖刀一样的指甲刺进牢诗境的咽喉,在他喉咙冒血的气喘声里兴奋呻吟。

    此刻,她依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两腿叠出一个诱人的弧度,用玩味的眼神看向牢诗境,手抵着唇,轻佻说道:“小帅哥,你认得我?”

    “如果有个东西怎么赶也赶不走,那么它一定是只蚊子。”牢诗境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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