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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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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第二卷 9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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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4-10

    第九十三章

    白鸢同意鸩娘子的请求后,两人一同出了楼阁,白鸢领头直奔云溟湖而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冰魄云台下方。

    两人望着云溟湖,白鸢没有急着催促,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始讲起矿脉各个方向的晶石含量分布和大致的开采难易度。

    讲述完毕后,她添了一句:

    “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自行下去查看。但不要离得太近,现在底下还有禁制。”

    “不必了,我信得过真人。”

    今晚夜空黯淡,映入湖水的除了云台的倒影,便只剩天穹中的乌云。

    湖底晶石所散发的莹光因此比往日更明显些,很容易便能看出和星光的区别——那一簇一簇的晶石银中带紫,远远看去,矿脉仿佛一片遍布剑兰的花海。

    离去时,鸩娘子望着湖面,喃喃低声道:

    “真漂亮。”

    白鸢瞥了她一眼。

    ……

    长夜漫漫,天色宛如凝墨。

    归途中,两人的速度明显要比来时慢了许多。

    鸩娘子一副思索着的模样,白鸢也配合地降低了速度。

    因此有不少人看见了二人同行,但鉴于白鸢淫威,无人胆敢上来搭话。

    只有一人例外,但鸩娘子也只是与那人互相点头致意了一下。

    白鸢瞥了一眼林中那道宛如磐石般的孤独身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临近灵宿楼阁的地方有一处小山谷。

    二人归来经过时,鸩娘子向白鸢请示了一下,想去照料一下谷内生长着繁花。

    白鸢同意了,与她一同进入山谷。

    鸩娘子来到一片长满了藤蔓的高坡下,在几簇野花前俯下身来,轻声道:。

    “我此前本以为真人性情凶厉十分呢。”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也以为你是个外柔内妖之女。”白鸢看向她道。“不过现在看来你真是个良人。看来我的眼光不是很好啊。”

    鸩娘子闻言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复杂,语气也很复杂:

    “要在这各方势力间周旋,势必要做个八面玲珑的巧人,可我能力不足,到底还是做不到啊……”

    “只要够强,便不必弯弯绕绕。”白鸢说道,“如那青尘真人,踏遍逍遥海,何曾心意不顺?”

    鸩娘子听出她这话的语气中夹杂着几丝微妙的情绪,回头道:“真人崇拜青尘真人?”

    白鸢眼眸微动,轻声道:“崇拜谈不上……以她为目标而已。以女子之身独霸凤雏麟子评榜首多年,自是吾辈楷模。”

    这不就是崇拜嘛!

    鸩娘子暗暗一笑,伸手在藤墙上摸索着,问道:

    “我一直好奇,真人似乎颇为厌恶男子?其中缘由不知是否便说?”

    提起这个,白鸢眉头一挑,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天下男子,或是痴傻愚笨、呆蠢如驴,如那龙吟仙门的漭日,便是个夜郎自大、不自量力之徒。又或是两面三刀、暗藏祸心,纵是衣冠楚楚、看似中正,心中却不知多少腌臜,似那凤霞山、残阳仙门之人,十个里要有五个是人面兽心之徒。更不用淫邪残恶者比比皆是,如那许多滥情的合欢修与炼人傀的道修,自诩正道,干的事情却与魔修又有何二般?”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谷中荡开。

    与此同时,周围忽然生出了淡淡的雾气。

    白鸢神色一凝,将剑识放出感知,赫然发现剑识竟然被扭曲了!

    “若说在修习合欢大道者滥情纵欲,乃至欺男霸女,那也不止男子,炼造人傀的道修更是以女子居多,白鸢真人将之尽数归咎男子不太合适吧?”

    一名身穿黑紫衣袍的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他身形魁梧,半敞的健硕胸膛上纹着一条赤色的双头蟒蛇,每个蟒头只有一颗眼珠,位置正对着他的两颗乳首,令容貌英朗的他更添几分性感妖娆,一眼便知绝非正派人士。

    “在下洞玄宗泛移舟,今日虽不为真人而来,但有幸与真人一见也是缘分。”

    洞玄宗,合欢修!

    说话间,萦绕在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也飘到了白鸢的面前。

    这股香气是泛移舟修习的宗门功法妙玄焚情决附带的,有着使人血液加速、情绪高涨、欲望增加的轻微催情功效。

    白鸢虽然一见他的模样便嫌恶不已,但还是想先问一下这周围的雾气与他是否有关,他是怎么进入结界的,目的又是什么。

    可现在,她闻到了这股香气,那便没什么好说了。

    白鸢的神情顿时变得凶厉无比,如母虎般恶狠狠地瞪着他道:

    “你找死?!”

    泛移舟淡淡一笑道:

    “这世上还有无数美人,我又怎会寻死呢?”

    “那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啧啧——”泛移舟摇摇了手指道,“我今天不会死在这里。”

    “这可由不得你!”白鸢声如寒铁道,右手已经扶在了剑柄上。

    泛移舟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道:

    “我不仅知道我今天不会死在这里,我还知道你拔不出你的剑。”

    白鸢眼眸一凝,便要拔剑劈向眼前这淫邪之辈!

    忽然,她的右手无力地耷拉下来。

    紧接着,不仅是右手,她的左手、双腿、腰腹乃至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甚至连仙气剑元都被封锁住了!

    怎么回事,我——!

    她后退几步,无力地靠着藤墙瘫倒下来,这时,那抹被她视为良人的倩影出现在视线中。

    此刻鸩娘子口中正衔着一支盛放的深红色海棠。

    那水润的红唇微微一张,海棠随之落在她的掌心中。

    “皆言海棠无香,其实是太淡了,几乎无味。瞧,真人一直待在我身边也什么都没闻到吧?”

    她俯下身来,将手掌正对白鸢的面庞,轻轻一吹——

    “呼~”

    片片花瓣飘到白鸢惊怒的脸上,盖住她跳动的眼角,落入那裹着白皙脖颈的领口内。

    “真人看人的眼光确实不太好呢~”

    温婉柔声之中,鸩娘子那仍如常般纯良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你这……”

    白鸢恨恨地瞪着她,却连咬牙切齿怒骂她几句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忽然发觉身体正在发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眼眸瞬间睁圆。

    看着白鸢那逐渐发红的脖颈与脸庞,泛移舟明白自己交给鸩娘子,让她在蚀心海棠的花毒中掺入的淫毒已然发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鸩娘子看着她,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道:

    “莫要怪我。你也说过,娇花嫩叶都要攀附它物才可活,此为自然之理。”

    ……

    “师兄——!”

    浛英的身影未至,声音却先一步飘入屋中。

    屋内,鹤开轻叹一声,暗叹自己这师弟行事怎么如此急躁。

    嘭——

    门房被撞开,浛英踏入屋中。

    “师兄,出事了!”

    鹤开不悦地睁开眼,刚要斥责几句,便注意到师弟的神色不仅凝重,甚至还有几分慌张,当即正色起身。

    ……

    雷云聚集,晚风萧萧。

    各派真人接连发现了林间的异常雾气,决策却不尽相同,有的因为仙识被薄雾扭曲,无法向外感知,不敢妄动,也有人立马离开了松林,奔向云溟湖畔。

    松林南面,有一座四层高的窄楼。

    此刻德宣仙门雄稚、宝源二人正站在楼外。

    附近的沐玄仙宗的二名真人来到二人面前,与他们互相交流了一番。

    “这雾气诡谲十分,我以我派的万里分山眼观之,也无法看透。”

    “这数月来可不曾听闻此处有这怪雾啊!”

    忽然,一道身影从林间钻出。

    “鹤开真人——”

    “我来确认一下情况,诸位道友都无事吧?”

    沐玄仙宗的一名真人道:“此处未被波及,我等无事,就是不知那里的道友如何了。”

    她说着看向了西北方,雾气的中心便在那深处。

    鹤开点头轻声道:“如今情况不明,望各位道友莫要擅入。若觉得危险,可去云溟湖畔一避。”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师兄。”

    宝源来到雄稚身旁轻声道:

    “这雾与残阳仙门……”

    雄稚双眼微眯,看向鹤开离开的方向。

    ……

    宝源的怀疑不是凭直觉的空穴来风。

    此刻有七八个宗门都被雾气笼罩着,其中便有残阳仙门此番最大的对头灵宿剑派,以及灵宿剑派的重要盟友盈瑶剑派。

    白天产生对立,夜里便生出这诡谲的异相,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龙吟仙门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漭日的反应格外反常,他分明是带头支持灵宿的,得知后却欣喜不已。

    而作为与灵宿盈瑶结盟的三大剑派之一,水天剑派那两名健硕的真人正抱着剑倚在楼外不远处的松树下。

    鹤开来到他们面前,重复了一下与其他门派也说过的话。

    两人始终闭着眼睛,如今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们双方可以算作是对立方,态度冷淡些也很正常。

    鹤开沉默片刻,走近几步与他们轻声道:

    “实不相瞒,此番似乎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两人闻言终于睁眼看向他。

    “这雾气格外诡异,可扭曲我等的仙识、剑识,并非凡物,我个人猜测……恐怕是哪个大宗门的宝物,就是不知他们的目标是哪个门派之人了。”

    一人看着他,一脸木讷地说道:“鹤开真人想说的不止这些吧?”

    鹤开嘴角微扬,说道: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二位莫要莽撞。若真有人因性情过于刚烈而得罪了他人,才引来这场祸患,那便是咎由自取。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二位应三思后行啊。”

    性情过于刚烈?

    谁都猜得到他在暗指谁。

    “鹤开真人都知道什么?”

    鹤开摇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是据眼前之事猜测一二。”

    这时,另一名水天剑派的真人动了。

    长剑出鞘,向西北方横着挥过。

    百米外的一排松树根部亮起了一条直线,明朗、透亮,仿佛一条连接天地的海平线。

    下一刻,那排松树朝着同一个方向齐齐倒下,首尾相连,也摆成了一条线。

    他转过身来,静静看着鹤开。

    与此同时,鹤开身前的男子朝他拱了拱手,也静静看着他。

    两人的意思很明确。

    这条线外的事情我们不会管,但若有人踏入线内,出鞘的剑便会斩向该斩的人。

    林中夜莺惊慌地歌唱着。

    北藏观的道君们还躲在楼里装死。

    水天剑派的剑修一直是这附近仙域中最剑修的剑修。

    ……

    剑修虽然脱胎于仙修,但行为与仙修总是明显不同,尤其是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也不知是修剑改变了他们的个性,还是正因为他们有这样的个性才成了剑修。

    丹枫也是如此,她对外端庄得体,对内温婉纯良,使得总是有人忘记她的另一个身份,剑修——一个会持剑飞上几十个昼夜追杀魔修的剑修,一个在风随殿旁的崖下面对玄离仙宗歹人时会毫不犹豫选择与他们同归于尽的、不要命的剑修。

    屋内烛光摇曳,随着时间流逝,

    艮无暇没有接触过丹枫,所以他不会不将丹枫视为剑修,那么也就不会大意。

    可他的脸上仍然挂着一份胸有成竹的笑容,说明他真的很自信。

    艮无暇背着双手,微笑不语地看着举剑指着自己的丹枫,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嘴角渐渐落下了,眉头却皱起了。

    蚀心海棠怎么还不生效?她怎么还不倒下?

    丹枫也不明白,明明眼前的男子的气息也只是比自己强一小截,顶多只是元婴境中期的水平,为何这般从容自信呢?

    以及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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