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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7）(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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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空无一人的道路平静说道。
气氛不再是之前得嬉笑打闹快乐温馨，变的凝重严肃，看得出来对于前任丈夫许蓉妃心中有不少怨念。许峰没说什么只是倾听妈妈诉说的一切。
“后来没多久妈妈就怀上你了，那时候妈妈才十九岁，你外婆知道这事可是说把你打掉！我也没办法找他商量，那个混蛋最后居然也觉得该把你打掉！峰峰，你差点就死了咯，不能当妈妈的好儿子了，怕不怕？”许蓉妃脸上从初平静到最后嬉笑，无法感觉到她内心真实想法，最后调皮捣蛋的转头看向儿子侧脸伸出手指在儿子脸上轻戳了几下。
“……”许峰沉默无言。
妈妈的嬉笑声背后隐藏的艰辛，许峰能感觉到一清二楚，珠胎暗结肯定是丑事，更何况是以前。而且妈妈那时候还在读书，不但要顶着社会学校带来的压力，还要面对家人不理解带来的压力，就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同意自己想法说要打掉。许峰都不敢想了，妈妈在这种各方面带来压力的环境之下居然还决定要把他生下来，这其中面临了多少艰辛和争斗。
“妈妈……你辛苦了。”许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除了安慰之外他也没有别的能做了。
“妈妈……当时很害怕，很怕你外婆他们真的强行拉妈妈去医院把你打掉，每天都躲在外面。后来肚子越来越大妈妈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的，保护不了你。最后妈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过这个办法需要你爸爸同意，他一开始在犹豫，后来被妈妈说服了。就这样妈妈偷偷的拿了家里户口本和他结婚了。”
“……”
许蓉妃说的风轻云淡，就像一段普通的往事一样。但是许峰无法想象妈妈当年到底面临多大的压力，才能下定决心先斩后奏。女人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岁，那时候妈妈才二十岁很年轻，把他打掉了，重新生活就是了，这世上谁没有昏了头犯错的时候？二十岁，为了肚里的孩子正直花样年华的她就这样步入婚姻殿堂。
“妈妈……你真好，你是最好的妈妈。”许峰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神复杂深邃的看着前面昏暗路灯照亮的寂静道路。
“知道妈妈对你好了吧，峰峰你可要保护妈妈，爱妈妈哦。”许蓉妃嬉皮笑脸的道。她再次伸手轻戳儿子脸颊。
许蓉妃可能是感觉到气氛太沉重凝重，想要缓解一下，但是许峰心里却是极其复杂，如同被压的喘不过气了，一想到之前的离家一个月的事，还有明天他会亲手粉碎今天这场美好的梦，不知为何迷茫了。许峰居然犹豫了，他居然怀疑起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对的。他在想如果当时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做，继续持续他们这种奇怪的，扭曲的关系会不会更好……很快许峰咬了咬牙，把心中的怀疑抹去。他刚刚居然犯蠢了有些后悔。要知道他做事从来不后悔，王珊当时引诱他的事，之后也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决定。换做其他人头脑一热拒绝美人相邀的好事，事后回想起来，想来大部分人都是悔不该当初。
“后面我和他结婚之后才你外婆说，把她气的不轻。妈妈好说歹说才说服了外婆同意我和他的事，外婆最后提了一个要求入赘。妈妈实在没办法说服你外婆，只能去说服你爸爸，最后他才点头同意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跟妈妈姓许的原因。婚后我和他搬出去了，免得你外婆天天看到他，让外婆生气。”
许峰听到这里心中越发愧疚难安，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子，妈妈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想到这里，许峰对自己印象模糊的父亲心中有些认知了，他应该是喜欢妈妈的，愿意承担责任和妈妈结婚，最后面对丈母娘的要求愿意入赘，但是有多爱多喜欢，不好说。一切都是妈妈逼迫他被动做出选择，而不是自己主动做出选择，所以他对妈妈到底有多少爱意，不好说。
想到这里，许峰对于自己这个父亲观感变的更差了。对于妈妈这么好的女人居然不主动承担起责任。心中更是对他嗤之以鼻了。
“峰峰，你再想什么呢？注意走路别发呆啊。”许蓉妃担心的提醒道。
“没事妈妈，一时间走神了。你继续说。”许峰回过神脸色平静，想要打消许蓉妃心中的担心。
“后来妈妈就生下你，把休学取消回到了学校，一边照顾你一边读书，毕业之后妈妈就进公司了。可能是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你，太忙的原因，他爸爸出轨了，我们也离婚了，妈妈就一直养着你咯。”许蓉妃嬉皮笑脸说道。最后转过头直接就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唇膏印“……”
许峰看不到妈妈的脸，不知道她现在什么神色。虽然她说话很轻，语气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像没有一丁点怨念，似乎对她毫无影响。但是脑子正常的都能想到丈夫出轨，作为妻子能不伤心吗？而且妈妈只是简单概括而已，根本没有说到重点，到底为什么出轨。可能是不想回忆起这段往事。
“妈妈，我……我能问一下他出轨的原因吗……”许峰按耐不住心中疑惑，最后化为不解，犹犹豫豫询问道。
“……”许蓉妃沉默了。
“峰峰……你……真的想……知道？”许蓉妃吞吞吐吐说道。
“妈妈，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想你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许峰语气严肃认真的道。
“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只是……峰峰听了别笑妈妈就好。”许蓉妃轻声道。
“你说，妈妈，你是最好的最完美的，我怎么可能会笑你。”许峰回道。
“当年，在你出生的时候头一两年里，他还是挺好的，后来他越发冷淡，出现不回家的情况，我就怀疑他出轨了，找人调查他，和他摊牌。他那时候态度很好，诚恳认错。妈妈当时不想你了这么小就在单亲家庭长大，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改过自新，不再跟那个女人有来往就行。后来……妈妈发现他的确没什么古怪的，以为他变好了，没想到……他跟那个女人一直有联系，我一直蒙在鼓里。很生气，当时真的很生气！我直接把他叫回家和他对峙，质问他为什么！他说……和我一起很窒息……”
许蓉妃脸上平静，但是越说越大声最后那句却细若蚊蝇，显然回忆起这段过往云烟让她心里一点都不滋味。
“在公司里面被人在背后说闲话，说他吃软饭，回到家又看着妈妈的冷脸，看妈妈脸色过活，说话都不敢大声点。说妈妈一点都不如那个女人好，数落妈妈。就是这样妈妈和他离婚了。后面妈妈为了抚养权，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放弃抚养权并且不能和你有关系有接触。”许蓉妃平淡道。
“妈妈……”
许蓉妃就像再说不值一提的小事，话语间平淡至极。但是一个女人拿来和别的女人相比被说的一文不值。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那都是一件极其侮辱的事。更何况侮辱她的还是自己最爱的丈夫。妈妈这么高傲的人，许峰都无法想象当时妈妈是有多伤心了。
“妈妈，别伤心，那种男人不值。”许峰安慰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怎么可能还伤心，只是觉得自己蠢，居然没有带眼识人看出他的本性。峰峰，你不会怪妈妈不让他见你吧？”许蓉妃轻笑，调皮的戳了一戳儿子脸颊。
“怎么会，我有妈妈就够了，不需要他。他这样对妈妈，见了又如何，我还想打他一顿，一个烂人。”许峰轻笑说道。
“乖峰峰，幸亏当年妈妈把你保下来，不然恐怕真要被那个混蛋气死。”许蓉妃温和慈爱的笑道，随后在儿子脸上又亲了一口。
“当年离婚那天妈妈还记得，你抱着妈妈的腿说要保护妈妈，明明只是个小不点而已，就有这么大口气。”许蓉妃笑道，随后捏了捏儿子脸蛋。
“我都不太记得了，那时候我太小了，记不起来了，不过保护妈妈，这可是我的本分。”
“要是妈妈让你打你爸一顿，你愿不愿意？”许蓉妃突发奇想，玩心大起询问道。
“他这样伤害你，要是现身，妈妈你只要说一句，我保证打他一顿。”许峰神色认真道，显然他是的会干。
“好了，有峰峰这句话，妈妈就很开心了。峰峰你有什么想问关于他的事吗？今天妈妈心情好，都会告诉你的。”许蓉妃调皮的轻捏了一下儿子脸蛋。
“没有了，我也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已，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现在也算知道原因了，原来是这样。”许峰长松一口气，心中的疑惑不解消散了。
“妈妈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的话，今天也都说出来了。感觉松了一口气，以前我怕峰峰你知道后会怪妈妈，所以一直不敢提这事。”许蓉妃长呼一口热气。
“妈妈说的对。如果我小时候可能还真的会怪你，但是现在，肯定不会。”
若是许峰小孩时候，三观未形成，还真的想见见父亲的。但是长大了，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一点见面的欲望都不会有了。何况这么多年来妈妈对于这个家付出多少心血，现在的许峰一清二楚。
仔细想想，妈妈对于他的那份扭曲情感，这里面可能也有妈妈对于一个完整家庭渴望导致的，希望有个能陪伴她的人。当然是不是许峰也不知道，也猜不出来看不出来。无论如何，妈妈对他的好对他的爱护是肯定的，虽然这爱有些过分有些扭曲，但是绝对不会伤害他。
“峰峰，谢谢你理解妈妈。你真是天上送给妈妈最好的礼物，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峰峰就是妈妈前世的情人。”许蓉妃轻声细语道，在许峰脸上又亲一口。
“妈妈……你是我妈妈，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峰峰，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妈妈陪你玩过家家，选角色的时候你非要扮演妈妈的老公，说妈妈没有爸爸，那么我就当爸爸陪在妈妈身边……”许蓉妃眼神深邃看着儿子，平静说道。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往各种美好的记忆与儿子的笑脸。
“妈妈……那……那都是小孩子的事了，怎么可能当真。”许峰有些不知所措。虽然看不到妈妈的脸无法从中读取对方心思，但是现在说起这种话……“嗯……你说的对……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怎么可能当真……”许蓉妃自嘲一般的轻笑说道。话中隐含这一丝幽怨失落等等各种复杂的情感，似乎在责怪许峰不解风情。
再美好的梦终究只是过眼云烟。妈妈话中隐含的复杂情感让许峰非常难受，心里堵堵的，压抑的快要窒息，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不能承认什么，只能否认。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可能变回以前了……“峰峰，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以后打算和什么样的女孩结婚？”许蓉妃脸上虽然平静至极，但是话中有一些颤音。显然她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
其实这个问题，许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妈妈喜欢什么类型的。”许峰下意识的把球踢回去反问道。
许峰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把球踢回去或者岔开话题这是他一贯作风了，但是他立刻后悔了，后悔把球踢回去……“妈妈……妈妈喜欢峰峰……峰峰就是最好的……”许蓉妃尽量的压抑着情感有些颤颤巍巍的道。
“……”
听着妈妈话中有些一丝抽泣感，许峰很想回到之前给自己一巴掌，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突然犯傻问这种话。说这种话不就是往妈妈心里捅一刀吗……母子两人之间气氛又再次越来越凝重，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许峰现在只想逃避，下意识加快脚步走回去，只想赶紧回到家里，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的话，无论任何安慰的话对于妈妈来说只是一把锋利的刀。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让妈妈洗个澡好好的睡一晚……“峰峰，能走慢一点吗……太快了……”许蓉妃颤抖的说道，话中充满哀求之意。
“……”
如泣如诉的声音让许峰的脚步也慢下来了，他知道妈妈在想什么，她不想这么快醒来面对残酷的现实。那怕只是一分一秒也好，她只想多一点时间继续活在美梦之中。
夜风清佛两人的微红的俏脸，带来阵阵清凉，凝重无言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清脆声打断。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许蓉妃深邃的眸光看着前方即将到达的小别墅，口中喃喃自语。
许峰咬了咬牙，当做没有注意到妈妈的自言自语。尽可能的压抑着内心的窒息感。
“峰峰，待会陪妈妈看一部电影再睡，可以吗……”许蓉妃的话很平静，却像如泣如诉一般。
“好，妈妈……想看什么电影。”许峰强作平静的说道。
“你选吧，什么电影都行。妈妈只是想看而已……”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达小别墅前了……许峰放下了妈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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