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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而且说话不问因果不说理由,听来费心神。他妈的以后找朋友要找些笨一点的,说话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都说个清楚才行。“很多年轻人面对着我或者我大哥,不管有意无意也会尽量巴结。而你的表现却让人觉得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家里的背景,让你有如此的从容的气魄和果断的处事风格。”
他顿了一下再放缓了些语气说:“我没有查过你的任何东西,大概只知道你家里是做外资的生意,你也认识我大哥一家有好几年了。”
我笑了笑说:“我只知道我有个好父亲,大部分的都是跟他学的,别的都不重要了。”
“英雄不问出身,而且你有只靠自己来创建事业的志向,很了不起。”
“你太过奖了,我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我已经带走了父亲的一部分经验,这也算是很重要的财富。”
谦逊的话想不到也要多看几本书多学几句并且要说得的冠冕堂皇,这种情况下是很必要的,尽管听起来很恶心。“回想我当年也是一个人拼过来的,不过英雄不提当年勇,你也知道东建并不好混吧!呵呵……”
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喘气反正笑得没什么力气,“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培养你吗?”
“我觉得在适当的时候你会说的,我也不问了。”
嘿嘿,这是欲擒故纵,但不知道对他有没有效。“的确还没到时候,迟些日子再让你知道吧!唔?
你来找我是什么要事?“唉,这招擒纵对同龄人立竿见影,对他竟然一点儿效果也没有,看来对老头子得用真感情加眼泪。看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只因现在立场清晰,我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了,还是直接把自己了解分析的一切告诉他吧。
“冯总尽管不算个了不起的人,但他也不是很笨。”
这是说得很委婉的话,在我看来冯老总简直是笨到了家。我从他的硬盘里面知道了他们两人创业以来的大部分‘事迹’,包括他们过去十几年内在制度法规不完善的时候的贿赂,豆腐渣工程,偷漏税以及大量使用非国标的走私钢材等。综合分析得知,后来云老头越来越精明,冯却越发害怕云对他的排挤,故意保留了不少的‘证据’作为自己的护身符,以防备自己被挤掉的时候拉云下水。他笨的原因是因为他故意掌握一些云老头的把柄,却不知道自己握一只老狼的尾巴是件愚蠢的事情,这样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更直接,更彻底。“你说的不像是真心话。”
尽管他说得很缓,却很有震憾力:“其实你和我说话也不用绕圈子了,我可以说是对你完全的信任。”
“我知道了你们以前的一些事,是从冯总的电脑上偷看的。”
由于狡兔难免有三个窝,要是把冯的电脑上的资料销毁只会打草惊蛇,并没实质性的用处,我也不会去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虽然我用的是淡淡的语气,但仍然让他有一丝的变色,然后再是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个世界没有哪个人是真正干净的。”
我很明白他的心情也很理解这句背后的含义,但我也不想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所以我不想说错话来刺激他,干脆问一些白痴的问题:“您最近身体还好么?”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我没你想像中的那般脆弱。”
看他面如死灰,但还是要逞强,我真的不解,不过不想拆穿他。他望着我诚恳的眼神,最后还是融化下来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我是指冯总的事。”
“你认为呢?”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接着说:“反正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就算了吧,我也无心再做什么事了!”
“这个不像你,我以为你会……”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没有说下去的必要。难道一个人要去赶尽杀绝之前会告诉你他将要去犯罪吗?“我现在能做些什么?”
既然不用问,那就来点实际的吧!“很难明白年轻的你为什么不怕事?像我们这些怪圈里的东西,没几个人想沾。”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解还是不信任,不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的确很必要。“这个世界没几个人是干净的来,干净的去,既然不可避免,就去放胆的玩吧!”
“好一个放胆的玩。”
语气之中没有任何轻挑的意味,而是一种酒逢知已的意思。“志强,其实我一直当你是个老朋友,想不到我年近半百的人,唯一的知已会是你,哈,哈……”
笑声中带着急速气喘,但神色已经回复一些以往的自信。“是不是觉得我太小了?算我斗胆说句话,我也一直当您是半个尊敬的长辈半个朋友。”
“忘年之交,哈哈!但是作为一个长辈,我不想你沾染那些东西。”
他说的东西应该是指他们的过去或者说是怎么除掉冯。“为什么?”
“你很少会说这三个字。”
他带着欣赏的目光接着说:“我那个年代的事是迫不得已,现在既然自己差不多到了人生尽头,我也不怕做下去,也不在乎多干一件事。但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请听我一言,现在做生意我希望你尽量干净,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谨受教。”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道亦有道,现代人做事情已经不能再明目张胆的过份了,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小打小闹或者玩些小阴谋。“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作为一个老头子我也得唠叨的再说一句,不管任何情况下也不要以犯罪的代价来达到目的,明白吗?”
“我明白了!”
船无百年行,只有那样才可以留给自己后路,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清楚了。因为我口里英雄,心里是条不折不扣的狗熊,我很怕死,而且怕得要命……“至于违背道德的问题,我觉得商人本来就没有道德可言。”
他这句话是很对我胃口,这也是我们惺惺相惜的原因。突然间我嗅到浓厚的消毒药气味覆盖下有一丝熟悉的香气,很熟悉的感觉,但却一时反应不过来,应该是从门上的通风窗透进来的。但是太淡了,而且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引起注意。
“这段时间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改变了话题的方向,说是关心实则还是为自己考虑,事实上我再也不愿意在那无聊的设计院呆下去了,古语说:斗天斗地不斗人。我的想法是反过来了,对着一堆堆数据不闷死也会屈死。合适我生存的路,应该是在狼虎的圈里打滚……我愿意我喜欢。
“我很想听听你对近来的看法。”
带着期待的眼神问这个问题,也算是一种考验,我就露一手吧。“近来有几个大型的工程,最大算是电视台综合楼,45 00万的工程,还有几个小工程公开招标。只是我不明白公司为什么放下手上的东方广场,却去争一些建设项目?这个本来就不是东建的强项……”
其实我不是不明白,这应该是冯彪自己决策去争的。他的理由也很清晰,就是典型的大领导作风。每个当权在位或者有身份的人(领导)每天想着的事情就是干一个经典的事迹,也不管世人的眼光也不管是否可行更不会理会是不是劳民伤财。他也许是因为被云老头压制了太久,自己也想干一番事业,却往往不自量。而且眼宽肚窄的下场是两头不到岸,就算投了下来也做不了,下场是给业主赔款。“想不到以前是谭拖累东建,现在竟然是冯。”
他苦笑了一下。“这个不要紧,东建是投不下来的,这个你放心得了。”
“你为何这般肯定?”
“当局者迷,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应该比我更肯定。”
“哦?”
云老头疑惑了一下。“自从上次东方广场那个项目之后,特别是六建将会拼杀一切的市场,不惜以本伤人。我们就算用任何办法也不会投得半份差事,除非我们也不计成本,不过这个情况云总你是不会允许发生的。而且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哦?”
现在的他的确也猜不透我的计划。“是一个疑兵之计,操作起来并不麻烦。”
我也不再买关子接着说:“冯总不是想投标吗?就让他尽一切的努力去投,而且要把声势做大,还要街知巷闻。让所有的公司错觉我们想投下这些标,实际上我们想要的是另一个东西——世纪家园,你看看我新做的计划书吧。”
这个世纪家园就是我为东建雄起而订造的第二战场,只要这两个计划成功,东建应该就可以抛掉财政赤字的红帽子,但是要成为一方之霸的路还要走很远很远。
“哈哈!”
云老头现在表露出的是欣悦的神态:“上次东方广场让我对你刮目相看,现在则是认为以你的才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能详细解释一下吗?要知道再开发一个世纪家园,不可能是近来的事情,东方广场已经力有不及了。”
“不!我们要做的是乘胜追击,借着东方广场的声势把另一个辅助的世纪家园高级住宅区和商务写字楼搞出来。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同时做,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你是说合作开发商吗?”
和他说话真是省心省力。“没错,这么有潜力的项目一定要做大,而且会有很多开发商会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
“说得没错,市里的人不是没有高消费能力,而是没有高消费的产品。”
他已经清楚了我的意图,而且面对这个第一个在城区内的大型项目,多少会有些兴奋。“这个项目是很不错,而且可行性很高回报也丰厚,只是你有把握完全扛下来吗?”
“赌吧,机会就只有一次,我有种直觉一年之后事实会证明我们是对的。”
我对着他笑了笑,说出了自己不成理由的理由。“做生意需要的就是这种直觉,你也不必太谦虚了,你的才能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只要再谨慎一些就行了。”
他眼睛回复了往日的光芒深切的望着我说:“明天开始你回到我这边干事吧。至于什么职位,你自己想一个就行了,我对你是绝对的信任。”
尽管这句‘绝对信任’出自他的口是不可思议,也没什么说服力,但我还是听出了真挚。“不要搞我了,上次安个什么破经理,被枪打出头鸟,折磨了我一个多月。这次我就做一个普通的助理吧。”
想起过去一个月,我只能对着他苦笑。“这段时间我身体不大好,很多事得靠你处理了。至于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我不用说明白你也会知道我的用意的。”
“云总放心吧,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静,剩下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一句心照不宣就抹掉了我过去一个月的所有事情,照他的意思是想训练我的韧性,让我能接受任何环境,但我始终觉得是因为冯老头的压迫,以及他对我的不信任而最终让他妥协的把我撤了。算了!不提也罢,反正已经过去了,而且最后还让我学了不少东西。“这段时间得靠你继续支持我那个烂摊子了,我还没机会感谢你。如果你到其它地方也许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如果你要走,我可以帮你介绍的,这个圈子里我算是有些影响力。”
他说这些客气话却带着自信的语气,让我无所适从。“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没有云总,我也找不到合适自己的地方。况且比起您,我还差得远了,跟着学的事还很多。”
言不由衷,也要继续说得冠冕堂皇。“面对我你不需要谦虚了,我也没见过哪个年轻人有你这般的能耐,就算上了我这般年纪也没几个有这种高瞻远瞩的目光不骄不燥的手段,假以时日一定会拥有自己的事业的。”
“谢谢,我会努力的。”
“至于冯总那边的事情,只能靠您了,我说什么也不管用。唔!您还想怎么解决与他之间的事?”
我还是把这个问题留给他解决,现在面对冯老头,的确我是没有半点办法,他是不可能听取我任何意见。激将法对他也不会奏效,一不小心还会得到反效果。所以让他努力的去搞建设项目的投标作为疑兵之计,只能靠去老头去处理。“他那边就让我处理吧,而他抽我后腿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让他停止说下去,是因为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用唇语说:“外面有人。”
闻到淡淡的香气不会引起我的警觉,但当我听到细若蝇声的手机振动鸣声,终于让我知道门外有人,而且我已经知道她就是云清,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在外边偷听我们说话。到目前为止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聪明人逢人只说三分话了,特别是在商量阴谋的时候,说话一定要没头没尾含沙射影,为的就是让别人听不出什么内容。不知道云清听了多少内容?也许通过今天的谈话她对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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