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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失去理智,让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
我虽然重视备胎,但在其之上有着第一顺位,所以才制定了只能到接吻为止的规则。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就是因为不肯更进一步,才让早坂同学感到不安也说不定。正因为认真跟女孩子相处就会变成这样,我才会一直逃避也说不定。
「可以吗?」
「可以喔。」
「要是做了这种事,我们的关系或许就会产生决定性的变化。」
「嗯。因为我是个笨蛋,或许桐岛同学会就此变成我的第一顺位呢。」
早坂同学露出感到有些困扰的笑容这么说着。
确实,要是跨过了那条线,喜欢的顺序就有可能发生改变。
我可能也是这样。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觉得或许就是因为害怕橘同学不再是我的第一顺位,自己才会无意识地不肯踏出那一步。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到时候我可以拼命向温柔的桐岛同学撒娇吗?」
「可以啊。」
「要是变成第一顺位的女朋友,我可是很沉重的喔?」
「没关系的。」
「……桐岛同学。」
早坂同学闭上眼睛,抬起下腭。
我将身体倚靠在早坂同学身上,打算直接吻上去。将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到她身上。她的体温、心跳,以及身体的柔软传了过来。
就在这个瞬间。
房门突然打开了。
我们朝那个方向看去,并打算找借口。不过门口的橘同学却早一步开了口:
「你们在做什么?」
她用有些困扰的表情说着:
「那里是我的床位。」
◇
我跟早坂同学拘谨地坐在棉被上。
橘同学在离我们有点距离的地方,侧放双腿坐着。
好尴尬。
由于橘同学在最不妥的时机回来撞见那一幕,事情才变成了这样。
「你不是跟学长去散步了吗?」
「还不是因为某人刻意把话讲得很大声。」
橘同学用平淡的表情说着。
「比起这个,你跟早坂同学是这种关系吗?」
「才不是呢。」
早坂同学刻不容缓地回答道。
「哼嗯──」
「……因为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嘛。」
「既然如此,就不该做出这种事情吧?你们那看起来是打算接吻吧。」
听橘同学这么说,早坂同学沉默了下来。
接着不久之后,她做出了「这是练习」的回答。
「我正在跟桐岛同学练习接吻。」
「这说法简直就像你们经常这么做呢。」
「嗯,是这样没错喔,毕竟是练习嘛。我们已经做过好多次,数都数不清了。」
面对这挑衅般的发言,这下轮到橘同学陷入了沉默。
她明显不开心地说了句「什么意思嘛」。
现在这个房间里,正孕育着和我们先前三者之间的关系不同,仅限此刻的尖锐感情。
早坂同学说的练习用男友这个借口并不坏。她似乎顾虑着我心中的第一顺位,打算减轻接吻现场被目击时的伤害。
不过很明显的,那份感情正笔直地刺向橘同学。
橘同学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当然,社长要跟谁接吻都跟我无关就是了。」
「是啊,毕竟橘同学已经有柳学长了嘛。」
两人话中有话地看着彼此,感情激烈冲突。
「话说回来,早坂同学会用练习的名义来接吻呢。」
「是啊。」
「换作是我就不会用上这种理由喔。」
「橘同学意外地孩子气呢。」
早坂同学比以往还要好战。从她的角度看来,橘同学是将我跟学长抢走的人,或许就是这股情感让她变得这么有攻击性也说不定。
不过,橘同学也不会一味地闷不吭声。
「那么,就接个吻来看看吧。」
她唐突地说出这种话。
「咦?」
「让我见识一下你跟社长接吻,做得到吧?」
连早坂同学也因此显得动摇。
我也因为不想在别人面前接吻而感到困扰。
「橘同学不介意看我们接吻吗?」
早坂同学语带狼狈地反问道。
「不介意啊。正如早坂同学你所说的,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刚好能当作参考。」
「而且啊──」橘同学接着开口。
「我的『喜欢』仅此唯一,不会三心二意。所以就算见到别人接吻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我的喜欢可没那么随便。」
说出了有些讽刺的话语。
早坂同学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似乎已经发火了。
「桐岛同学,来做吧。」
她说完之后,跪着朝我的脸靠了过来。
「慢着,早坂同学。」
「既然橘同学说想看,那就让她看吧。」
「不,这样实在──」
我朝橘同学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比以往更加冰冷。
「社长,让我见识一下吧。你们已经很习惯了吧。」
她竟然说了这种话。
两个女人起争执的时候,根本没有男人插嘴的余地。
当我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早坂同学双手抓住了我的衣领。
已经逃不掉了。
「橘同学,看清楚喽。」
早坂同学的嘴唇抵了上来。
起初这的确是个保守,又在意他人眼光的吻。但在早坂同学侧眼看了橘同学,发现对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她便更积极地贴了上来,还开始改变角度。
这不是正在被人观看时的吻,而是为了表现给某个人看的吻。
不,这个说法也不对。
这是刻意要给橘同学看的吻。
我也对此做出回应,并抱住了早坂同学,将舌头伸进了她嘴里。当下早坂同学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也将舌头伸了过来。
「桐岛同学,给我唾液。」
早坂同学完全打开开关,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我偷偷朝橘同学看了一眼。
希望她感到嫉妒。
我一边跟早坂同学接吻,一边想着这种事情。
橘同学的表情还是依旧冷淡。不过──
「让我多看一点。」
她摆出了这样的眼神,这让我有股直觉。
橘同学想感到嫉妒。就像我一直边看社群网站边做的事情一样──
这个吻代表了在场三人的感情。
我希望橘同学跟我有着相同的心情。正如我一直感到嫉妒,想把她从男友身边抢过来一样。我希望她也嫉妒我,渴望着把我夺走。
这个瞬间,早坂同学并不是备胎,而是作为我的女友在展示给橘同学看。她正主张自己的女友身分,宣泄着自己至今的郁闷情感。其中或许也有着对于自己第一顺位成为了她未婚夫的报复也说不定。
橘同学会想看我们接吻,是为了测试自己的感情。还真是别扭呢。而她现在虽然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却不停地用手指卷起自己的头发拨弄着。这是橘同学在心情不平静时少有的习惯。
我们就这么投身在感情宛如风暴般激烈的时光中。
当这阵热潮消退之后,最先恢复理智的人是早坂同学。
「……我真是个笨蛋。」
不知道她是因为在别人面前接吻感到害羞,还是对自己针对橘同学的事感到自我厌恶。
早坂同学红着脸整理起自己凌乱的浴衣。
「我稍微去冷静一下。」
当她说完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她这么对橘同学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单方面的要求,桐岛同学只是陪我练习而已。全都只是我的任性,桐岛同学没有任何错。」
橘同学一句话都没有说。
早坂同学则是低下头去,完全不肯抬起头来。
「……橘同学不可以做练习喔,这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事。」
她说完之后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橘同学两个人。
橘同学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用茶壶泡起了茶。
「社长也要吗?」
「啊、嗯。」
因为她的态度过于普通,刚刚那段时光简直就像虚假的一样。
那或许是所谓的仲夏夜之梦也说不定。
在那之后我们并未交谈。我喝完茶后,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明天见。」
这样下去是不是就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呢,我这么想着。
希望今晚发生的事能够全部当作没发生,就当作是搞错了吧。
但是在我起身的瞬间,橘同学朝我扑了上来。
我失去平衡,往后倒了下去。橘同学也跟着倒下,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并用双手抓住了我的胸口。
「我非常不高兴。」
橘同学表情认真地说着。
她很罕见地表露出感情,看起来怒火中烧。
接着橘同学吻了上来。因为动作太过用力,她的牙齿撞上了我的嘴唇内侧划出了一道伤口,使我忍不住别过了头。
嘴里充满了血的味道。
「抱歉,我不知如何拿捏。因为我没有练习过,所以这是第一次。」
一边这么说着,橘同学再度一次接着一次,将嘴唇抵了上来。
这是个伴随着痛楚的吻。
粗鲁地亲吻了一会之后,橘同学站了起来。
「看来我是个坏孩子呢。」
表情十分满足。
「橘同学,做这种事情不太好。柳学长他──」
「别说了。」
橘同学打断了我的话语。
「别再继续说这种话了。如果你真的顾虑柳,真的想疏远我的话,就不会拍那种电影了。」
「你在说什么。」
「装傻也是没用的,你不可能没发现。」
面对她不由分说的氛围,我沉默了下来。
橘同学一语不发地凝视着我的双眼。
时钟指针跳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彷佛静止的时间中,我妥协地开了口:
「……你用了易位构词。」
橘同学随即像个恶作剧被发现的孩子般笑着说:「看吧,你发现了。」
没错,那部电影短片里包含了其他讯息。
那是橘同学对我的告白。
而不是对柳学长的。
◇
在橘同学撰写的剧本中,登场人物的姓名都有些奇怪。
雾山麒麟寺、涌井果油、帝冢山贝雷坊。
叶子就该藏在森林里。
真正有意义的名字只有一个。
石仓森下(ishikura morishi)。
只要调整罗马拼音的顺序就会变成──
桐岛司郎(kirishima shirou)。
在电影中,橘同学向学长饰演的石仓森下告白了。
「我喜欢石仓森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今后我也会永远爱着你。」
因为语气太过认真,任谁都会觉得这是橘同学在现实中对柳学长的告白。但是,这句话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我喜欢桐岛司郎。无论发生什么事,今后我也会永远爱着你。』
换句话说,她是一边演着对学长的爱意,一边向我告白。
橘同学或许真的是恋爱的天才。
◇
橘同学依然骑在我身上,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开心。
「司郎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我的感情完全被她看穿了。
「我也喜欢司郎喜欢得要命喔,你应该知道吧?无论我对你多么冷淡,跟柳他走得多近,你依然一派从容,对此没有任何怀疑对吧?」
橘同学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
「都有订婚对象了,就不该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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