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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个人不就在你眼前吗?我希望你活下去,你死了我也会为你难过。」
一之濑一脸困惑地说道:「别说这种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啦。」
我回答:「不用回答,直接喜极而泣就可以了。」
「因为谎言喜极而泣,我可没那么单纯。」
「刚才还哭得泪眼汪汪的单纯跑到哪里去了?」
之后,我们在回程的公车和电车上讨论电影的感想,我提议:「下次来看恐怖片吧。」结果她强烈反对:「我绝对不要。」
「回家路上小心喔。」
「我会粗心回家的。」
我们一如往常斗嘴道别后,我才终于明白一之濑先前说的那句话有何意图。
想必是把父亲病逝的自己与失去男友的女主角重叠在一起了吧。
如同父亲过世,母亲再婚而失去容身之处的自己,失去重要恋人的女主角,她的未来也将一片黑暗。一之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的确,我也不认为那个女主角会有光明的未来在等待著她。
谈过如此刻骨铭心的恋爱,还能寻找新的恋情吗?
能找到比已逝的恋人更重要的人吗?
看见恋人健在,幸福美满的人,不会嫉妒吗?
我的脑海里只浮现女主角生活得很辛苦的模样。
想讨人喜欢却无法如愿的我,与见不到心爱恋人的女主角。
究竟谁比较不幸呢?
我之所以哭不出来,是因为认为他们的不幸只是场闹剧。
并非因为那是虚构的故事。
他们很幸福。女主角没有拋弃来日无多的男友,一直爱到他离世。即使有其他男人追求,依然选择将死的男友。她有幸遇见值得自己如此付出的伴侣。
而男友能在恋人的陪伴下离世,也很幸福。这世上有人来不及道别,也有人尚未遇见重要之人便撒手人寰。
至少我走向生命终点时会很悲惨吧。因为我将在不被人知晓的情况下独自死去。相较之下,他临终之时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不认为他们是不幸的,反而对将肤浅的不幸编造成这种充满价值的美谈而感到不耐烦。
因为我没有称得上重要的人,所以无法完全理解失去重要之人的悲伤。比谁更不幸是很蠢愚的行为,但是我实在不想称那样的结局为不幸。
若是比他们幸福,我连舍弃寿命的藉口都将不被人认同。
不过,一之濑的烦恼和他们有共通之处。
只要不解决她的问题,她或许就不会考虑放弃自杀。
我仰望著火红的晚霞,深深叹息。
3
「你今天想去哪里?」
「想去冥界。」
「这样啊,你想去游乐场啊。」
「没有一个字对的……」
在我舍弃寿命后的第二次五月十八日,星期一,天气晴。
这天是一之濑进行的第十七次自杀。
她今天也从老地方跳桥自杀。上次和这次她都没有打电话给我,之前送她的电话卡似乎变成了摆设。
我一如往常地在桥前逮到一之濑,在我依自己的想法解读她的意思后,结果决定去游乐场。
「我去游乐场也不知道怎么玩。」
微风吹拂,一之濑的黑色长发凉爽地随风摇曳。
「你平常不去游乐场玩吗?」
「小学时有去玩过几次,但已经好几年没去了。」
我本来想说游乐场是打发时间的最佳场所,但一之濑身上没钱,说了也无济于事。
我实在不认为她的父母会给她零用钱。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我在车站月台阻止她自杀后,打算带她去稍微远一点的城镇观光,结果她说:「我钱不够,没办法下车,所以我要自杀。」我说服她:「哪有人因为车费不够就自杀的?」并帮她付了车钱。
没有钱,能行动的范围就有限。我以前也不想待在家,所以十分清楚凭学生的财力要打发时间也不容易。
现在是春天倒还好,夏天或冬天就必须费一番工夫。说到这里,一之濑是在圣诞节开始自杀,冬天她都在哪里打发时间呢?
「你不想待在家时,通常都会去哪里?」
一之濑沉思了数秒后回答:
「公园或是居家修缮中心。」
「居家修缮中心?是车站附近那一家吗?」
我没去过,但最近的车站附近有一家大型居家修缮中心。以她能够行动的范围来判断的话,应该只有那里。
「对。那里的居家修缮中心有卖热带鱼的商店进驻。」
「原来如此,你平常都去那里赏鱼打发时间啊。」
我问她喜欢鱼吗?她面带笑容回答:「嗯,很喜欢。」
「我喜欢鱼,但那里有超级可爱的六角恐龙喔。」
「六角恐龙?」
我询问后,她便兴高采烈地说起六角恐龙的优点。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脸蛋、乱蓬蓬的粉红外鳃,前脚有四根趾头、后脚有五根,面向这边时脑袋会撞到水槽墙壁的迟钝部分……
热情谈论六角恐龙的一之濑,脸颊泛红、情绪亢奋。很少看见她这个样子。
「其他还有鬃狮蜥这种蜥蜴喔。」
「原来你喜欢六角恐龙这类奇怪的生物啊。」
不明白两栖类和爬虫类优点的我,只能冒出这句感想。
一之濑鼓起嘴巴反驳:「才不是奇怪的生物。」
「你不也喜欢蛇吗?」
「蛇?为什么是蛇?」
「你随身携带的怀表,盖子上刻的不就是蛇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过,那可不是普通的蛇。
「那不是蛇,是衔尾蛇。一种希腊神话中的生物。」
「衔尾蛇?」一之濑歪头表示疑惑。
从死神手上收下银表后,我曾经查询过衔尾蛇的资料。
衔尾蛇是吞食自己尾巴,形成圆环状的蛇或是龙。银表上只刻了一只,不过我搜寻资料时也有看见两只互相吞食的图案。
衔尾蛇似乎象徵著不老不死与永远。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衔尾蛇银表可就名过其实了,最多只能将时光倒流二十四小时,使用一次得等三十六小时后才能再次使用。无论如何,时间都会流逝十二小时。这只银表要自称象徵永远的衔尾蛇还不够资格。
不过,若是能永远让时光倒流的话,大多数的人都会用寿命交换吧。这样就失去了交易的意义,这也无可奈何。
我只对一之濑提起衔尾蛇的事,但她好像没什么兴趣。
顺带一提,我在每次妨碍一之濑自杀后,都带著她去玩,就是为了争取时间。
假设我在倒流时光后十小时的阶段妨碍她自杀好了,那么就得再等二十六小时后才能再次让时光倒流。
如果她在这两小时以内再次自杀的话会怎么样?
等银表的力量恢复时,已经距离她自杀超过二十四小时以上,再也没办法返回她自杀的时刻。
我必须看管她,直到这段无法返回的时段过去。
所以才要带她去玩。
我们搭乘电车来到稍远的车站,再从那里步行前往游乐场。
到达游乐场入口后,一之濑停下脚步。我问她怎么了,她回答:「平日早上就待在游乐场,不会……很奇怪吗?」看来是怕被警察盘问的样子。
「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没事,畏畏缩缩的反而遭人怀疑。」
「那么有自信,你曾经跷课跑来玩吗?」
我回以肯定的答案,走进游乐场后,一之濑便目瞪口呆地说:「原来你以前是不良少年啊。」跟在我后头。
我以前就经常去游乐场或电影院,并不是因为有我想玩的游戏或想看的电影,只要是能打发时间,短时间专注在某件事上,哪里都好。
简单来说,就是逃避现实。
我需要专注在某件事上,不去正视现实的时间。跷课不去上学,平日早上就去人少的游乐场或电影院打发时间。我也跟一之濑一样,与父母感情不和睦,没有什么零用钱。不过也因为他们看我不顺眼,放任我不管,倒是有给我餐费。我就将用剩的钱东凑西凑,筹出钱来逃避现实。
所以能够逃避现实的那天,对学生时期的我来说是特别的日子,也是我唯一的乐趣。多亏了衔尾蛇银表,我才能说去就去,虽说它不够资格拥有衔尾蛇的称号,但这只银表确实帮助我不少。
我们光顾的游乐场是三层建筑的老店。
一楼和二楼放置了夹娃娃机、格斗游戏、推币机等各种机台,光看这两楼是非常普通的游乐场,不过三楼却是打击练习场,很有独特的气息。平日白天客人不多,刚好符合我们的需求。
「你有想玩什么游戏吗?」
「没有。」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一之濑感觉就不怎么会玩游戏,跟我拍大头贴也不好玩吧。但是,我熟悉的地方顶多只有这里和电影院了,只好执行事先想好的计画来应对。
「玩夹娃娃机如何?有想要的奖品,可以夹……」
「没有。」
秒答。至少让我把话说完吧。
「你又还没看,搞不好有你想要的东西啊。」
「就算有,也只会被丢掉而已,所以不需要。」
「被丢掉?为什么?」
一之濑撇过头,一副不怎么想说地回答:
「会被我继父丢掉。他说不去上学的人不需要这种玩意儿,把我的绒毛娃娃和玩具全都扔掉了。」
她的表情愈来愈阴沉。
看来我又搞砸了。虽然我早就知道她很讨厌她的继父,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直到几年前还是陌生人的人物,竟然随便处理掉自己的东西,站在一之濑的立场来看,她心里一定很不平衡吧。
「那不要玩夹娃娃机,玩其他游戏吧?」
一之濑低著头;我拉起她的手。其实我本来打算带她玩夹娃娃机撑过两个小时的,既然如此,也没办法。
我寻找一之濑也能同乐的两人游戏。
最先看中的是经典的射击游戏,用枪击退过来的僵尸。我选择的是两人合力通关的玩法。
「我在旁边看你玩。」一之濑拉开距离;我在她前方投入两人份的硬币,拿出两把用电线连接机台的枪,将其中一把塞给她并下令:「帮我杀。」
「你拿给我干嘛?我又没玩过……」
一之濑不知所措地用各种角度观察接过的枪。
而游戏自顾自地开始了。
「咦?咦?我要怎么办?」
她发现游戏开始后,连忙举起枪。
「我也是第一次玩,不知道该怎么办。边玩边学吧!」
我这个建议有提跟没提一样。老实说,我以为一开始会有说明操作方法的画面,结果没有,我也很慌张。
起初僵尸很弱,第一次玩的我们也能轻易打倒。后来我们渐渐掌握操作方法,玩到一半都进行得很顺利。我觉得啦。
直到我挂掉为止。
「抱歉,我死了。你加油!」
「喂、喂!我一个人没办法啦!」
一个人人手不足,僵尸愈靠愈近。
打倒左边的僵尸后,又立刻射击右边的僵尸。但是僵尸的距离愈缩愈短。
看见一之濑匆匆将枪口朝向僵尸的模样,我在旁边笑了出来。
「别笑了,快帮我!」
她拚命地向我求救,我想继续接著玩,却发现百圆硬币已经用完了。我告诉她我要去换零钱后,暂时离开了一下,却在将千圆纸钞放进兑币机时听见「不要过来!」的惨叫声,为时已晚。
「都是你太慢了,我才死的!」
等我换完钱回来后,她咚咚地垂打我的肩膀,看来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接著我决定玩射飞镖,这个游戏我玩过好几次,经验丰富。
一之濑似乎没有玩过,一开始我先让她练习射飞镖。
她以生硬的姿势「欸!」的一声用力射出的飞镖,当然没射中镖靶,而是撞到墙壁后,一个艺术般的反弹,直接打到我的头。我孩子气地叫了一声「好痛!」一之濑便慌慌张张担心地问我:「你、你还好吗?」
我也不禁忧虑地心想:还谈什么比赛,她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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