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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说明那两日刘广德多半是没有抵达金月湖。
「所以主人就往这边来查?」张雅听了陈哲的分析,若有所思地跟着陈哲走
在眼前这条略显僻静的街道上。
这条广源街离金月湖、府南坊等城内繁华之处稍有些远,虽有些僻静却也绝
非默默无闻的冷清地界,而是承天府内的银钱一条街,这一路上尽是些当铺钱庄
票号等门面。
陈哲的道理并不多隐晦艰深,刘广德常年在外面的常平仓驻留,身上总不可
能会带着大笔的现银,而花榜秋闱乃是一场销金盛会,那刘广德回到府城之后,
若不回家,便只有来广源街的钱庄支取银钱了。
果不其然,陈哲走进街上门面最大的广源钱庄,向前台伙计展示了李广德的
绣像之后,那伙计微微一愣,并不急着回答陈哲的问话,而是用带着些狐疑的目
光打量起了陈哲一行。
陈哲并不意外这伙计的表现,天底下开钱庄的多多少少都沾点来路不明的客
户,因而这口风上都十分谨慎:「你莫要看了,不如直接带我们去后头暗室,我
有事与你们管事的相谈。」
伙计大抵是猜到了三人身份,没有拒绝,带着陈哲等人就进了钱庄后院厢房,
随后又带来了一个须发花白身穿绸袍的老管事。
老管事一进门,也不行礼,劈头便道:「相与莫要通名,可是公门中人?」
陈哲点点头:「京中秋堂来客,不是獬豸窝里人。」
老管事神色略松,陈哲说的不是官场别称,而是钱票行里的黑话,做这一行
的,最怕就是御史台的獬豸们上门查账,到时候全是各级官员的黑帐,牵连又深
又广,十足的麻烦。刑部来查倒是无碍,无非是收了些横财赃款之类,与钱庄本
身关系不大。
「相与可是在找按察使司的李公子?」
陈哲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店家最后一次见那刘公子是什么时候?」
「九月初九午前。」
「可知其去处?」
老管事摇摇头:「不曾过问。」
陈哲又问了些当日细节,老管事也说不出许多,又找了那日当值的伙计,却
同样只说了些寻常线索。
陈哲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异,毕竟对钱庄这边来说,刘广德那日的到访无非
是一单寻常的支取而已。当即谢过那老管事,带着张雅白瑛又回到了街上。
刘广德一早入城,午前取了钱,接下来自然该是寻个地方吃饭。于是陈哲便
自广源街起,一路往南边的金月湖去,沿路四下观察,看这一路上可有哪家饭馆
像是刘广德会进去打尖的。
这方面陈哲是有些头绪的,刘子隆并非江南本地人士,他原籍西北,得官之
后有十多年一直在京城徘徊,因而其家人在口味上应当是偏向北人,爱面食而非
米食。而且身为高门贵子,刘广德多半也不会随意在路边找些街摊小店随意对付,
多来还是找正店用饭。正店又擅长面食的,在这江南地方并不算多,正好离开广
源街没多久,陈哲便见着了一家松林记。
松林记乃是承金道上最有名的面馆,在这两府各县开了多家连锁铺子,光是
承天府城内据说就有三家分号,眼前这家便是其中一处,这店虽不算气派,可至
少是间体面的正店,怎么看都极为适合刘广德这类人随意用一餐便饭。
此时早市已过而又未近午时,正是店内清闲的时候,陈哲和张雅白瑛在堂内
落座之后,扯住那迎宾小二便打听起来。
「咦?你们要找刘公子?」就如适才在钱庄一般,陈哲再一次找到了见过刘
广德那天行踪之人。
店小二思索着缓缓说道:「记着重阳那天刘公子的确是到店里用过饭,若是
小的没记错,他便是坐在门口那一桌,点的也是他寻常爱吃的本店招牌大肉面。」
陈哲温言道:「你与那刘公子倒是熟络?」
店小二也不作谦,嘿嘿笑道:「这是自然,刘公子向来是本店的常客,当初
还未出仕前每月总要在我们店里吃上三五回面。」
「可我听说这刘公子为人低调深居简出,怎的还特意跑来你们店里吃面?」
店小二道:「客官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刘公子平日里确实不怎么外出,可
他与丹陵县令家的朱公子交情深厚,常常在日落时分出门去丹陵县衙找那朱公子
饮宴作乐,直至亥时方归,路过本店时,往往就会进来吃上一碗面做宵夜。」
说着,店小二的笑容里略带上了些猥琐:「我等记得清楚,一来是刘公子来
时,多半是店里打烊前的最后一人,二来嘛,每次他身上都带着浓浓的脂粉味,
我等自然印象深刻。想来这些公子纨绔多半是在县衙后宅里玩些风流香艳的把戏。」
「原来如此。」陈哲缓缓点头,作出恍然神色。
承天府乃是大宁陪都,和京师一样是一府两县并一城的格局,这丹陵县在城
西,从距离广源街不远的三司衙门到城西去确实会经过这家松林记。
至于那丹陵县朱公子,陈哲全无印象,承天府内虽不及京城却也算得上是满
城朱紫,谁又会去在意一个小小的附廓县令的家人。
当然,对陈哲来说,县令公子无足轻重,可在眼前这店小二眼里依旧是个值
得牢记的大人物:「对了,好叫大人知晓,那日刘公子吃面吃到一半,正好瞧见
那朱公子在门前路过,于是便招呼了一声朱公子,待三两口吃完面,便跟着朱公
子走了。」
陈哲一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差点没憋住,强行运气平复了心境,这才
勉强挂着笑脸与那店小二和气道:「原来如此,那小二哥你可曾留意那二人往哪
里去了?」
「有些印象,记得朱公子在等刘公子吃面之时,曾说过些琐事,好似是这回
花榜盛会的门票乃是朱公子走通门路得来的,朱公子问刘公子可愿随他前去拜谢
一番,刘公子便是答应了下来。」
陈哲对这份信息大为满意,一旁张雅粗着嗓子开口问道:「那朱公子可说是
谁的门路?」
小二稍显为难:「不曾,小的也只是路过时听了两耳朵,可能是朱公子始终
未提,又多半是小人没听到紧要的两句。」
「嗯,我们有数,有劳你了。」陈哲随手掏出个二两的小银锭子丢给这小二:
「若是之后再有人来探问,不穿公服,便尽说不知便是,若是穿公服的来问,你
就讲你已说给京城陈二爷了,他人想知道就去找陈二爷问。」
「小的省的。」那小二接过银锭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陈哲当即往城西边的丹陵县衙而去。
承天府的布局并不均衡,乃是明显的东贵西贫,东边的朱丘县接着梅江水运,
又是省府三衙和陪都留守司的驻地,金月湖、府南坊、广源街等繁华富贵的精华
地尽在此处,而丹陵县则是城中贫民小户聚居之处,陈哲等人越过那府城中轴的
正南街之后,一路行来尽是些阴暗逼仄的窄街陋巷,与东边真是天壤之别。
行到丹陵县衙,衙门里却只有县丞还在,原来金梅府那边的大牢暴动越狱,
按察使司和承金道本就捉襟见肘的人手已不敷使用,刘子隆便调了丹陵县令和县
尉带衙役前去支援了。
而衙后官邸之中,朱县令之子也不在家中,问了朱家管事,方知这人说是去
江宜县访友,已有三两日未归。
出了县衙,陈哲立刻吩咐白瑛回六扇门报信,他则带着张雅前往这城中另一
处所在探听消息。
原来这丹陵县的朱公子去江宜县访的友人,正是前两日和陈哲打过一场玉斗
的沈伯贤。
只是那沈伯贤前日回城时被人掳走,此时也不知沈家情况如何。
沈家本是金梅府人士,家中大宅也在金梅府那边,不过为了生意经营,沈家
在承天府也是置有宅院的,只是这承天府沈宅并不在富贵的朱丘县,而正是在这
丹陵县南边,陈哲刚到沈宅附近,便在街口遇到一辆装饰考究的二马大车驶来,
丹陵县的道路狭窄,陈哲只能暂避路边,不料那大车驶到陈哲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车窗后的帘子一掀,露出张珠圆玉润的俏脸,正是沈家小姐沈稚瑚。
「陈都尉?您这是要去哪里?」
陈哲稍作拱手道:「沈姑娘有礼,在下正是要去你们沈家。」
沈稚瑚双目一亮:「可是六扇门寻访到了我爹爹下落?」
陈哲略有些尴尬,沈伯贤被掳走一事,他本来就没打算多管,此事十有八九
是那洗刀祭主人的手笔,洗刀祭主人与赵元诚有仇,因而他的布置谋划,陈哲只
想查查缘由,并不打算阻止。
眼下沈稚瑚问起,陈哲自是不能如实回答的,只好敷衍道:「六扇门已经派
人去查了,只是还未有结果。」
沈稚瑚神色略带些凄楚,怯怯嗫嚅道:「还望大人多费心了。」
她这神色倒也不似作伪,沈家的底细陈哲也问过了,沈稚瑚行止虽然轻挑放
浪,却是沈伯贤的嫡女,若是沈伯贤死了,依照大宁律例,未出阁的嫡女若已自
立门户有份营生的,可以份本家一份产业,若是待字闺中不事生产的,便顶多能
取些钱财。这沈稚瑚自然是不曾出去顶门立户,她这嫡女变孤女,日子必然是大
不如前,因而沈家门内要救沈伯贤的,大概就属沈稚瑚最是真心。
「职责所在,自当如此。」陈哲含含混混的变把这茬应付过去了,转而道出
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知沈姑娘可认识这丹陵县的朱公子?」
沈稚瑚不疑有他,脱口道:「自是认得,这朱公子与我家走动颇多,我家在
承天府这边的生意也多赖他关照。」
陈哲追问道:「那你近日可见过朱公子,听他家管家所言,朱公子前几日就
离家去往江宜县访你父亲去了。」
沈稚瑚杏眼圆睁,奇道:「朱公子去江宜县了?不瞒大人,那日江宜县的玉
斗,朱公子也是我父亲相邀的宾客,只是最终他爽约未至,因而这些天来,我们
也不曾见过朱公子。」
这回答倒也并未出乎陈哲预料,前边听着朱公子去了江宜县,他便联想起玉
斗之事,当即按下此事,转而问道:「这朱公子你们也算熟络,可知他重阳那日
的行踪?」
「自然知道,那日他和爹爹他们去花榜大会了啊。」
听到这话,陈哲心中一喜,原来朱公子和刘广德的花榜大会门票是这般来的:
「那你可知那日你父亲还邀了何人?」
沈稚瑚摇了摇头:「原本我父亲只约了朱公子,两人一道去的,然而我父亲
出门不久便又折返,说是朱公子有位身份高贵的朋友也想去花榜会,他便将门票
赠与朱公子了。」
「你父亲不知那人身份?」
「应当是不知。」
陈哲默然不语,低头思索起来……很显然,这其中最关键之人乃是那朱公子,
其次便是沈伯贤,现在一人不知去向,另一人被人掳走,这条线索好似就此断了。
沈稚瑚见陈哲沉思为难,似乎是想到什么,放开窗帘直接从车上走下,走到
陈哲面前屈膝伏地,以大礼拜道:「陈都尉,这朱公子可是与我爹爹被人掳走之
事相关?小女子愿全力协助都尉,为犬为马,在所不辞。」
说罢,沈稚瑚自行起身,就在这朗朗白日之下,当街解开了身上襦裙,不等
陈哲作声,她便三下五除二脱得一丝不挂,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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