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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惹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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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惹云烟】(第一卷9-10)(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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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不得了的人物替皇帝医治,却不知这位神医早就大大方方地将所谓的独门秘方和疗法给太医们倾囊相授,顺带向皇帝要了个往后取用珍稀药材的便利。

    皇帝陛下这些年颇有装模作样的成分,大事渲染了自己的病情,京中逆党哪里见得皇帝老儿摆脱这要命的头疾?于是仓促间谋划了这场刺杀。

    一切都被心如明镜的皇帝看在眼里,索性让神医当了回诱饵。他提早安排了人手隐匿在暗处,这回却稍稍低估了逆党给人做掉的决心,对方一击不成,明知事情败露却是假意遁走,几个亡命之徒找准机会杀了个回马枪,抱着不死不休的架势毫无保留地发动袭击,防卫露了空档,两个倒霉蛋直面刀尖。

    可怜玉长瑛师徒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猜到约莫是淌进了不该淌的浑水里,皇帝这头闭口不提此事,两人还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好几日。

    “阿焕心思缜密,行事自有分寸,但青儿仍想提醒阿焕,莫要无所不用其极。”皇后亲昵地拱一拱他臂膀,小嘴里吐出的话却分外严肃:“阿焕乃是一国之君,自有帝王之术,可也要守好底线。莫说神医对阿焕有恩在先,便是一介路人,也是大祈的子民,阿焕断没有将人平白牵扯进来的道理。此番祸事,阿焕还是心存侥幸,若真酿下大错,说是恩将仇报亦不为过,届时可别怨青儿将您看轻了几分。”

    皇帝停下脚步,无言注视着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青儿早做好了两人不欢而散的准备,直视着那对深邃的凤眸:“青儿本不该逾越,阿焕许要笑青儿妇人之仁、小题大做,但青儿害怕您忘了初心,在朝堂纷争之中变得漠视人命,不择手段。青儿希望阿焕始终是那个宽和大度、爱民如子的陛下,那样的陛下才是青儿心之所慕...呀?!”

    青儿话音未落,身子却是忽然腾空而起,只得下意识搂住作乱之人的脖子。

    皇帝环住那盈盈柳腰,坚实臂膀将香香软软的人儿摁在怀里单手抱起,大掌托住丰臀掂了掂,感受着布料之下的圆润柔软,展颜道:“皇后实乃朕的贤内助,于公是朕不可或缺的谏臣,于私...”

    大掌色情地捏了捏,意有所指:“是朕不可多得的对手。”

    男人眼里一片深情,看着她霎那间羞红的脸颊,笑她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容易被撩拨得脸红心跳,低头吻了下去。

    “皇后是朕此生最大的幸运。”

    两人卿卿我我了一番,皇帝情欲渐起,朝着远远跟在后头的管事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马开始赶人,不多时梨园里只剩下相携而行的帝后。

    “昨夜...哦哦...侯爷已携阿妹入京,老登明日便要复职...嗯...今天恰逢百官休沐...呃...朕已差人...噢...去风栖堂包场,打算...打算给人都叫上...嘶...订...他个十几桌好酒好菜,嘶...好好舔舔那里...小嘴儿真会吸...”

    梨园的草地满是落花的芬芳,高大威武的皇帝陛下大喇喇地坐在一张石凳上,春风得意、霸气侧漏,一边说着家长里短,一边挺动紫黑色的粗长肉棒一下一下奸淫美人口穴。

    风韵无限的熟美妇人埋首在男人胯下,鼻间充斥着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特有的雄性气味,丰满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足尖微微踮起,大腿小腿叠在一处,呈m字向两侧大喇喇地撇开,腿心湿润隔着布料若有若无,被开发过无数次的销魂檀口饱含津唾,吸住肉棒熟练地吞吞吐吐,被那又硬又烫的大棍儿来回搅弄,十分配合地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男人舒爽无比,额间青筋鼓起,胯下越肏越快:“既...既是为侯爷夫妇...呃...接风洗尘...也是...向...向众官员...提前交个底...让侯爷和...噢...朝中新贵...接触接触...方便接洽...呼...接洽京中事务...青儿可愿赏光出席?”

    女人少见地犹豫了片刻,眉目含春地抬头,朱唇吐出男人水光发亮的硕根,红艳欲滴的腮帮子上糊满了被肉棒抽插带出的涎液,水灵灵的杏眸似羞似嗔地仰望着男人,看得男人色心更甚,湿漉漉的大肉棒一抖一抖,比那锄头把儿还要硬。

    看着皇帝陛下期待的眼神,青儿还是应了下来:“为何不愿?风栖堂可是京城顶顶好的酒楼,多少官员拿了年俸都舍不得去一回的地方,阿焕一掷千金,青儿当然乐意相随。”

    男人豪迈一笑:“哈哈,这不是怕咱青儿勉强嘛,朕知道你与阿妹...”

    说着又要扶起肉棒塞回那妙处。

    “陛下慎言,臣妾和公主相处得很是融洽呢。”青儿皮笑肉不笑,措辞却是转瞬间生疏了几分,站起来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两下,转身就走。

    皇帝傻了眼,愣在原地,满是水渍的粗长肉棒还在那处高高翘着,看她这头也不回,分明有些别扭的模样,只得匆匆提起裤子,无奈摇头笑笑,顶着高高的帐篷快步跟了上去。

    要说凤仪天下,雍容大度的萧雯青萧皇后有什么不甚待见的女子?

    大祈嘉成帝李焕延早年有力排众议、开创“先河”一事。

    在后宫关系的处理上,与那些佳丽三千、妻妾成群的帝王颇有些不同,对于早年留过情的妃子,李焕延算是撇得干干净净,但也非翻脸不认人,他独宠皇后的同时也给了贵妃们最好的物质待遇,许她们奴仆成群,日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此前若已诞下皇子,也全权交由她们抚养,只争权夺利之事绝不容忍。

    未有皇家子嗣的,他也公然许诺过,允人携黄金百两、房契一张出宫再嫁,只红杏出墙之事绝不轻饶。

    这种做法对守旧派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早些年也遭到朝中老臣们的严厉排斥,斥其荒唐。奈何太后走得早,太上皇的性子又和今上极其相似,不甚传统,且他往日也是独宠太后一人,故不曾多做干涉,反而对儿子的做法甚感欣慰,觉得他做到了自己当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对这些女子称得上重情重义,乃是大大的善事。

    因此,皇帝便固执地将这老臣们口中“违背祖宗的决定”敲定了下来。

    如此一来,大祈算是开了天家女人和离再嫁的先例,这些由皇帝开过苞的女人不愁没有去处,反而风靡一时,每每出现一位,都是许多人竞相追捧的对象——至于这些人是真心喜爱还是出于何种心理或癖好,其中深意便不得而知了。

    总之数年过去,宫中剩下的寥寥几人皆是安分度日,与皇后称得上和平共处,平日里甚至是能组一桌叶子戏的牌友。

    她在这后宫中是绝对的话事人,一家独大,无人敢得罪她分毫。

    李姮萱就不信这个邪。

    长月公主和皇后娘娘,这两个大祈最尊贵女人之间的二三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大祈近三代皇帝皆是治国有方的明君,当朝思想开放,娱乐盛行,京城的人们更是生活富足,茶余饭后便要想方设法寻些乐子。彼时各大商肆流行出资举办各类评选,人们常常以一些知名排行作为谈资,什么名剑榜、京都美食榜、京都瓷器榜、京城十大才子、百强书法...可谓层出不穷。

    其中有一个备受瞩目的榜单叫“聚妍环芳”,由京城最大富商冯老爷名下的赌场开设,评选的是当代佳人。

    女人永远是经久不衰的话题,尤其是美人。人们总有这样的心理,喜欢对各路美人津津乐道,大行议论,仿佛只要过一过嘴瘾,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因此这“聚妍环芳”甚至是一年一评,可谓铁打的榜单,流水的佳人。

    “聚妍环芳”最初的宗旨是“德,性,才,貌”,“貌”排在最后一位。但现实很骨感,从京城百姓的投票结果来看,评选佳人的权重恰巧反了过来,乃是容貌——才华——性情——品德。显而易见,从这个榜单诞生伊始,少女时期的长月公主李姮萱便以半数花票的绝对优势稳居十大佳人之首。

    首届题词曰

    第二便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萧雯青。

    首届题词曰

    不难看出,萧雯青才华气质更甚,品德性情也是极佳,李姮萱赢在了倾国倾城的美貌。

    轻轻松松靠脸摘魁,姮萱充分诠释了“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年轻气盛的将门虎女虽谈不上多在乎这所谓的“聚妍环芳”,但这一榜单声名在外,她极其要强的性子可不愿久久屈居人下,何况第二本就是个尴尬的位置。

    她作为萧家独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能挥剑驰骋、上阵杀敌,京城女子中无人出其左右,却被这么个骄纵奢靡又无甚涵养,除了穿衣打扮、吃喝玩乐啥也不会的公主稳稳压过一头。

    萧雯青说不出的膈应。

    这只是其一,后来萧雯青嫁入皇室,却是向来没心没肺的李姮萱急了。

    姮萱不高兴的原因更加简单幼稚,她觉得事事以她为先的皇兄不爱搭理她了,原因都是萧雯青的出现。

    天真烂漫的少女不会耍什么手段,就有事没事找找萧雯青的茬,想方设法刁难。

    她从小骄纵惯了,可萧雯青本就看她不甚顺眼,能惯着她?李姮萱论心计、论武力都不是萧雯青的对手,闷声吃了几次苦头之后终于忍不住在皇兄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却也没有得到多少偏袒。

    于是这个仇她记下了,萧雯青也上了她的小本本。

    皇帝起初还在不断调解,竭尽全力试图缓和阿妹和媳妇之间的矛盾。后来他发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他一开口便适得其反,就只能由着她们去了。

    横竖两人每回交锋皆是小打小闹,闹出些惺惺相惜的感情也说不定,皇帝光棍地想着。

    夹在中间的人选择了冷眼旁观,两人明争暗斗了几年,皇帝就看了几年乐子。

    后来李姮萱嫁了人,重新赐了府邸,两人交集才慢慢变少。婚后某一日,听说“聚妍环芳”又在冯记赌场放榜了,作为榜上常客的姮萱一时兴起,乔装打扮后悄咪咪混进赌场的一间小茶室里,却是听得隔壁大咧咧的谈话。

    “长月公主毫无意外又是十美之首,皇后娘娘却是落到了第三位,今年这张太傅家的闺女实在是后起之秀啊!”

    “害!这张小姑娘年纪未免太小,哪些混蛋给人投上去的?爷瞧着这些人心思龌龊得很呐...”一人粗着嗓门,却是有些口无遮拦:“萧娘娘也是因着嫁给圣上好几年了,这帮子喜新厌旧的货才懒得投!要爷说还是萧娘娘那身段销魂...”

    “喂!不要命啦....”另外一人立马低声提醒。

    李姮萱百无聊赖地小口抿着不甚合味的清茶,听着这些大老爷们儿东扯西扯。公主殿下高高在上惯了,对这些庸俗聒噪的小民只是嗤之以鼻,总之自己赢过了萧雯青便是。

    她也不是很在乎这些虚名,但是有那个女人在就例外。

    不虚此行!李姮萱满意起身,临走之际却是听见隔壁的话题重新扯回自己身上。

    “方才哥哥以嫁人为借口,我是不认的,长月公主如今不也名花有主?人家照样艳压群芳,这便是实力。”

    “得了吧!你小子偏袒得很,说的话做不得数,爷每次都见你把花票全数投给公主一人。”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

    李姮萱眉头一挑,脚步顿了下来。

    “不怕你不信,悄悄告诉你吧...侯爷当初可是早早被萧家相看过。”那人接着话头,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两人一个是镇国英雄,一个是巾帼女将,那才叫顶顶般配。后来不知怎的没成,听说萧家老头还惋惜了很久嘞...要我说啊,侯爷这么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个花瓶公主黏上,没个共同话题不说,还得像供祖宗似的供着,我要是侯爷不得后悔死...”

    ...

    后面的话李姮萱一个字没听进去,她风风火火地找到“当事人”面前,照着刚下朝回府的侯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柳啸渊早习惯了她这般说风就是雨,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又有些好笑地反问她。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没事动动脑子,多信点儿你男人。”

    姮萱吐吐舌头,其实她数落他的时候就已经边说边意识到冒失,但她可不认错。

    “好啊,你觉得我笨是不是!那你走麻溜点儿。”

    面前的小女人仰起雪白的天鹅颈,依旧趾高气扬。

    柳啸渊平日里对她是百依百顺,但也是有脾气的,何况他刚忙碌了一上午。

    见男人当真转身就走,李姮萱赶忙追上去像个拖油瓶似的挂在他身上,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快说,我和萧雯青谁好,要你说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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