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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错二人结为夫妻;亦是敬她的正妻身份,敬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别人夫妻恩爱那是相敬如宾,到了她这反倒真成了相“敬”如“宾”了!淑云自嘲地想,至少丈夫待养在外面的那名女子与待自己是明显不一样的。
后来丈夫和那个女子之间闹得不明不白,她虽心有怨怼,却也不想过多理会。她想的很通透,蒋家明媒正娶的是她;家族有地位,有恃无恐的亦是她。凭她身份尊贵,秀外慧中,得族中长辈们偏爱,又有爹娘舐犊情深,若丈夫真纳了那女人,两人便好聚好散,自己带着唯一心爱的女儿一走了之,自立门户也照样肆意过活,无忧无虑。
那女人终究还是没能进蒋家的门,虽说自己未曾刻意阻挠过,大抵还是碍于自己身份,丈夫没胆量为了她与自己闹掰。只后来二人是否私下里还有来往便不得而知了。她知晓些风声,但不愿去管。说到底,两人并未相爱,再细究下去与否,最后的结局也只是貌合神离和劳燕分飞的区别,没那个必要。她终究是未曾体会过情爱,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未曾被滋润过终是不知晓甘霖之美妙。
直到她遇到身边这个男人。
那个荒唐的夜晚,已是寡妇的她记不清因何事而借酒消愁,鸦羽般的睫毛湿漉漉,一颤一颤,忽闪忽闪,眼角挂着清泪。
但她并未醉去,眼睁睁看着威武如山的男人轻而易举将自己抱起,对着自己笑,丰神俊朗,不外如是,那灿烂笑容更似天上星辰般璀璨夺目。偏偏是这么个英武男儿,话本里的英雄好汉,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哪来的美丽伤心人儿,真叫老子一见钟情了!”
浑厚的嗓音顿了下,突然压的很低很低,低的仿佛只能给她听见,他凑到她耳边说,
“老子想肏你的小逼。”
本作女主人公
本文配角cp
第一卷-第二章
荣川城西南一隅。自城西口向南延伸的引水渠宽宽敞敞,修理规整,河水充沛,恰巧自这里横贯而过,岸边是这一处最繁华的商街。
已是傍晚时分,此处的人们一旦结束一天的劳作,往往便来这精心修划过的河畔大街休闲散心。街道上一块块铺设整齐的方形青石板因着岁月悠久,早被踩磨得光洁明亮,在夕阳下镀着一层金晖,反射出别样的微光。
路边翠柳长成一排,各自在和煦微风下摇曳生姿,似是青春洋溢的少女,欢欢喜喜迎接着这里的来客。落日染红了天角,正是孩童散学奔跑玩耍的时候,铃铛叮当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气息,此情此景一派祥和美好,要将人一天的郁气都尽数驱散。
淑云一只小手被男人轻轻攥在温厚的掌心,两人无话,并排走在一处,一高大威武一亭亭玉立,倒是分外和谐,教人看了都要道一句神仙眷侣。许淮山控制着步伐,慢条斯理地跟随着美人的节奏,手上使着暗劲搀扶着。若不细瞧这妍丽女子此时脸颊绯红,隐隐约约夹着玉腿,一副紧张隐忍的模样,在外人看来怕是真要以为这浑不吝是个懂得照顾人,体贴入微的好君子,好丈夫了。
君他个头!淑云想骂娘。这浑人在铺子里头和她纵意癫狂一个时辰仍意犹未尽,闹得她腰酸背痛缓了好一阵子,而他居然重振旗鼓还要再来。淑云怕误了时候,便求着他放过她,谁知这浑人居然夺了她的亵裤,胁迫她直接穿上衣裙夹着精儿回家,否则就要继续弄她。
淑云没拧过他,在心里亲切问候了他千万遍,苦着小脸儿出了门。
于是便有了现下这情形。
美人强作镇定,尽可能摆出正常轻松的架势,一步步往前走,时不时瞪男人一眼。
可下身总有一种似漏非漏的感觉,闹得她头皮发麻,湿滑穴道内更是黏黏糊糊,每一寸肉褶都似裹满了浓稠的精儿,穴口随着女人夹腿挪步摩擦挤压,越发让人觉得要兜之不住。
男人一边搀扶她一边看乐子,瞧她那小心翼翼挪动曳地裙摆的模样,红扑扑个小脸跟小兔子似的我见犹怜,水灵灵的桃花眼蓄着水光,清眸流盼,更是娇俏可爱,当下是心满意足。可随着美人越走越慢,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握在掌心里的玉手也开始微微发颤,许淮山心道不妙,这才意识到恐怕真是给她弄辛苦了。
本意是图个情趣,闹过了火,男人也是有些自责后悔,挠挠头,轻声询问道:
“好云儿,若是坚持不住就与爷们儿说...”
淑云闻言彻底绷之不住,停下脚步怒而嗔他道:“好你个头啊!你这杀千刀的混不吝,真真是折磨死我了!”声音沙哑颤抖,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许淮山也是一阵心疼,雄鹰般锐利的眼神扫荡四周,发现已经有视线停留在美人身上。小妇人脸皮薄,本又生的美丽动人,常常招来一些不怀好意的淫猥目光,这般羞涩难耐的模样更不能让人看了去,当下打定了主意,提醒美人搂紧,长臂直接揽她入怀,另一只大掌在袖袍下隐蔽地垫在丰臀靠腿根处,以防那精儿真给漏出来流到了地上。
男人施展轻功,偌大身躯抱着个人儿却依旧如同踏风逐浪般,几个飞身便消失在街道上,留下人们或唏嘘或调笑。
“这是那家的公子,竟有如此俊的身手!”
“现在的后生也真的是!大街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也不害臊!”
“你小子...”
......
却说许淮山终于“抱得美人归”,魁梧身影立在朱色大门外,不住地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给佳人赔罪,却连一个眼风都没得到。待到佳人进了院子,又杵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心想这回算是把人给得罪惨了,简简单单怕是哄不好,只得摸摸鼻子摇摇头,无奈地走了。
却说淑云这厢掏出钥匙,一边轻轻开门一边左顾右盼,做贼似的进了蒋府院子,又立马回身将那男人关在门外,抿着红唇一言不发,对着院子里正修理花草的管事娘子招招手,又示意她别出声,而后蹑手蹑脚地提着小竹篮,蜻蜓点水般直奔卧房。那管家张娘子方才将门口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却是面无表情仿若无事发生,默默跟在自家女主人身后。
“劳烦娘子前去东厨为我备来一盆温水。”
......
卧房的窗帘紧紧下拉,昏暗中只听得窸窸窣窣好一会儿,随后又响起隐秘的水声。
女人这厢清洗完毕,整理好仪态,又是那个恬静从容,温婉可亲的自己。这才大大方方走出,莲步轻移,走到女儿闺房前轻抬皓腕,谁知还未曾敲响,那房门便从里边刷的一下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冰雪可爱,天真烂漫的脸蛋儿,
“将将将!”红润粉腮上荡漾着的笑容明媚胜春朝,少女双臂展开出一个夸张的怀抱,“欢迎回家,娘亲~”
心心念念的女儿立在跟前,俏皮灵动一如既往,淑云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化成了春水,伸出双手迎接她香香软软的怀抱,温柔轻抚着少女的背,又环着她向上掂量,竟纹丝不动,轻捏藕臂,隔着衣料触碰到女儿冰肌浮动,似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纤细瘦弱,结实了许多,自是一阵欣喜。
“好昕儿,乖昕儿,终于长了些肉肉!瞧你长得这般出色,娘亲这心里啊,真是比抹了蜜还甜!”
谁知少女听了她由衷的夸赞,登时不依了,灵巧抽身脱离她的怀抱。
“什么嘛!坏娘亲,刚回家就嫌女儿胖了是不是?女儿明明这般苗条,那里有肉肉!”说罢还委委屈屈跺一跺脚,挎着个小脸幽怨地望着她。
淑云忍俊不禁,强自抚平上扬的嘴角,温温柔柔地摸摸女儿脑袋,“好好好!我们家昕儿怎么样都好!天下第一漂亮,和她娘一样漂亮!”
“娘亲羞也不羞!”
“呵呵,那昕儿天下第一漂亮,比她娘亲还漂亮,怎么样呀?”
淑云笑着牵过女儿的手,纤细柔软,细细摩挲却突然感受到那手心和指腹上的薄茧,当下讶异,黛眉轻挑,却是不动声色,暗自留了个心眼儿。
“什么嘛,娘亲这不还是在自卖自夸!”少女嘟嘟嘴,腮帮子鼓起,“现在就想吃娘亲煮的鸡蛋肉丝面!”
淑云听到女儿的小小要求,全身上下仿佛被注入了无限活力一般,整个人精神焕发起来,高高兴兴应道:
“得嘞!乖昕儿等好了,娘亲这就去给你做!”又宠溺地挠挠女儿头顶乌亮的秀发,淑云款款转身,步步莲花,步伐是那样轻盈畅快,进了东厨准备一展拳脚。
是呀,能和最心爱的宝贝女儿生活在一起,照顾好女儿的饮食起居,和女儿撒娇打闹,两人互相扶持,彼此需要着,这才是她最开心幸福的时刻。
......
“所以啊,前天书院自家那诗会也就没如期办起来...”少女大大咧咧嗦着面,还要滔滔不绝地说着,嘴里没得一刻闲。淑云在一旁笑着聆听,也不提及那些平日里教导女儿的规矩,就由着她说。甚么食不言寝不语!母女俩许多天未曾见面,晚上她还想睡在床榻上听女儿说呢!
哎,也不知道女儿在书院里有没有那么些说得上话的伴儿...
昕儿大口吃完面,放下碗筷,察觉到了娘亲的失神,水灵灵的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模样活灵活现,却又让人莫名觉出些焉儿坏。她突然凑到娘亲跟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娘亲今日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
淑云一惊,登时想到了那张欠扁的大黑脸,有些不自在,眼神游移不去看她,
“这...这是问的甚么话!娘亲当然是一个人...”
正要想措辞辩解一番,小恶魔凑得更近,直接环住娘亲的柳腰亲昵地贴了上去,闹得淑云浑身一紧。
“娘亲同许叔叔一道回来得,女儿都听见他声音啦!”
原来淑云二人行至大门口那会儿,昕儿都还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候着娘亲,只听见许淮山的声音又默默躲进了屋子里,怕娘亲会尴尬。
淑云听完女儿解释,一时心绪复杂,想着女儿小小年纪却成熟懂事,知晓照顾她的情绪,心受熨帖,又想到女儿心思这般细腻敏感,怕也是前夫和自己从前都没有呵护好她,让她无忧无虑...更何况自己可是因着偷享肉欲之欢才会同那浑人一齐归家的,觉得自己实在恶劣至极。
两相沉默,淑云叹一口气,迎着女儿等待的目光,还是决定更进一步问问她的想法。
“那昕儿觉得,娘亲...”
话未出口,昕儿却先行抱歉一声,打断道:
“娘亲和许叔叔很般配啦!许叔叔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对昕儿也是顶顶好!娘亲若是和他在一起,昕儿自然高兴的;娘亲若是无意,咱们娘俩相依过活,昕儿亦乐意之至。”
顿了顿,又瞅瞅娘亲脸色,认真道:
“无论如何,娘亲照自己意愿行事便是,其他人昕儿都不关心,昕儿只想要娘亲幸福...”
淑云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眶渐渐泛红,桃花眼蓄起蒙蒙水雾,伸手抱住女儿,感受着女儿轻柔的回应。
此时月色渐起,大小美人相拥在一处,此情此景,如诗如画,无比和谐。
良久,淑云似是想起什么,白日里按下不表,这会倒是能好好问问女儿,遂牵起女儿的手,手心对手心。
“好昕儿,你平日在书院除了念书写字,观棋赏画外,有没有在学别的呀?”这话问的委婉,只她实在不认为执笔能在手上磨出这样的茧来,她熟悉这样的茧。
昕儿这下倒是红了脸,欲盖弥彰地抽回了手,有些不自在地握拳道:
“没...没什么啊!在学堂里当然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了...嘿嘿!”说完还尴尬一笑。
“开刃的兵器可记得不能乱碰。”
姜还是老的辣,淑云冷不丁说了句。
昕儿闻言一愣,下意识回道:
“那是自然!昕儿用的...”说到一半忙捂住嘴巴,小脸涨成了苦瓜脸。
淑云得到了答案,心想果然如此,眼神逐渐严肃下来,浑身气质清冷。
“蒋昕儿,看着我。”
...
昕儿在这样的娘亲面前一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忤逆的,乖乖端坐到她身旁,大眼睛老老实实望着她。
“昕儿啊,跟娘亲解释清楚吧。”定和书院里学的无关。
“是在何处,跟着谁,做了甚么,尽数说清楚。”
怕自己太过逼着她了,淑云顿了顿又补充道:
“娘亲不想让你沾染到任何可能带来麻烦甚至危险的东西,娘亲害怕。昕儿也应当知晓什么是不该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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