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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衰微——虽忘战必危,然好战必亡。”我饮了一口酒,口腔里已经渐渐适应了那有些呛鼻的味道,沉声道。
“那位武厉帝,折戟沉沙,壮志未酬!不经历战争之人,岂能体察战争不易啊?长河千嶂,大荒孤城,历历在目,你我相聚于此,与其凄凄惨惨戚戚,不妨饮酒作歌,谈些诗词歌赋,何等快乐?”是不是终归不喜欢这有些让人烦闷的话题呢?令面带笑容,甚至用尾巴拍了拍我,豪饮一杯,朗声道。
“歌,诗歌啊。我本来也想做个文学家,或者是科学家。然而世道如此,命运又怎么能轻易被自己把控呢?”我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喟叹着,“你既然提到诗词歌赋,这便叫我感叹了。我虽非饱读经书,但也粗通文墨,然则遍观当今世界,西方的新诗、散文也好,东方的歌赋、小说也罢,其优点不能说毫不存在,至少也可以说是乏善可陈。精心选作的诗文,弃之如敝履;胡诌乱做之杂文,用之若宝器。就说炎国北边的乌萨斯吧,该国北接极地,生活苦寒,诞了不少好诗人;然则近年来的诗文,全是什么‘哎哟哎哟,她不理我,我要死了’、‘我只会心疼吾爱’再或是‘我的心!我的心!她命中了我的心!’之类全无调理、毫不雕琢之物,反倒却大受欢迎,万人抢购,仿佛不哀怨两声‘我要死了’便挤不进上流社会般,何等可笑!”
“诗词歌赋,虽然各不相同,却又有相通之处。”那逍遥的女人举杯,然后抬手,又倒满一杯, “可惜如今的人呐,大都耐不下性子,听一首曲,读一首诗,我倒是不以为然,就是苦了些当今文人——你也是如此想的罢?有道是,凭栏望火,不知其热,唯有同道之人,方能直抒胸臆,酣畅淋漓。”
言毕,令站起身,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笑道:“今夜一曲,韵意磅礴。迪蒙博士,兴许你我确是知音。只是不知,以你看来,我之诗词歌赋,如何?”
“我才疏学浅啊……不过,以我之见,你之诗词,当唤八尺大汉,执铁板,唱‘大漠孤城’,才好。”我也不禁起身,拍了拍身上沙场宁静下来后堆积的尘土。
“好啊,好啊。多年以来,能把酒言欢、知我心扉之人,你是第一个。”一边说着,令一边为我敬上一杯酒,盘起尾巴,自己也举杯对月,脸上满是愉快的神色,一饮而尽。
“旅途漫漫,遇人能一抒块垒,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人生如梦!”我也学着她的样子,举杯对月,一饮而尽,“大笑,大笑,还大笑——”
“——刀砍东风,与我何有哉!”
一阵凛冽的夜风吹过,拂起了漫天的沙尘,也拂过了对月共饮的两人,模糊了那对身形在月下的影子。
梦醒了。
睁眼,便是自己暂居的客房。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抬头望向窗外。沙沙的一声响,一只飞鸟在月光下飞过,窗外行道树的树枝正笔挺地伸向天空,好似渴求着那轮双月。眼前,一盏明灯微亮,让我回想起那个场景,灯挑夜,箭如雨,大漠飞火。一时间,我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而在对面,令正潇洒地坐在桌前,盘起了尾巴,桌上的酒菜还带着丝丝热气,她眉宇间露出一丝笑意:
“回来了?等着你满杯举箸,共进晚餐呢。”
“哈……回来。”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一手扶着酒杯,一手叼着烟,耸了耸肩:“你去过炎国的那种小餐馆吗?你肯定去过,并不怎么干净,苍蝇不少。记得哪次出外勤,到了这么家餐馆,瞅着苍蝇停在桌面,自然是要挥手去赶的,不卫生。不过那东西飞了一个小圈子,又落回来到原地。彼时觉得,虫豸不愧是虫豸,可笑又可怜。殊不知,我笑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过好生活,自己却也成了虫豸,绕着一个圈子飞来飞去,生命也就此消散了。瞧瞧,这不是,又回来了么?”
“你知道,大炎学士所说的‘岁’是什么吗?既是‘我们’,也是‘祂’。这一点啊,我的两个妹妹也都知道。”仿佛没听到我的自嘲般,令用那熟悉的酒壶为自己到了酒,自斟自饮道,“你和她们都聊过了吗?年太急躁,夕又胆小,可看她俩如今的模样,又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做什么。那又何必纠结于什么真真假假,你你我我,来来回回呢?迪蒙博士,飞来飞去怎么样,绕绕圈子又如何呢?每天吵架拌嘴,喜怒哀乐,不就是人心吗。至于我?我也不担心年所担心的。毕竟我只是我,死了也只是死了,只可惜了这杯中物和这天地,我终究是喜欢的。”
她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你瞧见这酒了吗,你瞧见窗外的双月了吗?流逝的就像是这酒,其实并没有真正逝去;阴晴圆缺就像是那月亮,终究又何尝盈亏?事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又终归没有变化。所以,即便人生奔奔走走,行色匆匆,又有什么好哀叹、好羡慕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像是——来陪我多喝两杯。而且,你也饿了吧?”
“哈……你倒是会说话啊,弄得我没法反驳了呢。”
苦笑一声,腹中的饥饿却在确确实实地提醒我要尽快进餐。虽然本来只是为我一人准备的饭食,但店家预备之丰盛,倒是能凑出两人份。菜色共有四道,通红的麻婆豆腐,香味扑鼻的鱼香肉丝,金色的粉蒸肉,还有道清爽的白菜,佐以米饭,叫人胃口大开。我毫不客气地开始进餐,而令倒像是将这些餐点当做了下酒菜,只是在喝酒的间隙里吃一些填肚。很快,菜过五味,酒却早已过了三巡,等到桌上的食物被消灭得差不多的时候,令却还在毫不客气地开杯畅饮,仿佛那酒葫芦里的玉液取不完似的。
“好了,下面尝尝你带来的酒,不介意吧?”
我点点头,这女人便毫不客气地用尾巴开了我带回来的两瓶白酒,为自己倒上一杯,为我倒上一杯。接过酒杯,舔了舔还带着几分油腻的嘴唇,鼻腔里便充满了浓郁的香味——听闻德明客栈的白酒出名,看来这点倒是真的,仿佛用酒香味就能把人带入更深切的醉意之中。
“哎呀,与你对饮几次,却不曾碰杯呢。今天便干了这杯酒,为我等的旧识吧?”
令笑盈盈地举起酒杯,送到我面前,还用尾巴敲了敲我的腿,这是甚为暧昧的举动,我也便举杯与她碰了一下,道:“不想能像今日这般相见啊,令。”
“你还记得玉门之事吗?彼时我离开江南,已在大炎游历百年,自觉世情看透,风流人物均是过眼,可这世间依然有我未曾见识的景,未曾体会的情。你能懂吗?那一日我站在玉门的城楼上,方知天地偌大;那一日与你在大漠中对饮,方知酒逢知己。”说到这里,这女人豪快地喝完一整杯酒,然后向我亮出空酒杯,“那是梦中还是现实已然不重要,只是一见到你,我便觉着我们之间会有不浅的缘分哩。说不清道不明也好,以后自然便懂了。若你不嫌弃,再多来几杯如何?”
既然她这么慷慨,我也不客气,一口气将自己带来得白酒喝完了。比起乌萨斯烈酒呛鼻的味道,这白酒便就显得棉润醇厚许多,并不辣,反倒带着一种属于自然的芬芳,仿佛在于这粮食酿造的精灵共舞,直入心扉,又在咽喉间有着丝丝回甘,让我感觉自己仿佛在喝尚蜀的晌午清茶。如此好酒,自然也让我兴致大发,甚至主动为令倒满酒,接着为自己斟上,举杯说道:“哈哈……或许你是对的,世间纷纷扰扰,此刻多来几杯又何妨?与你言谈之间,不觉豁然开朗啊。这杯,就让我敬你吧。”
说罢,我仰起脖子,将这杯白酒也干净利落地喝净。令与我共饮,面露喜色,笑道:“不想,迪蒙博士也能够如此爽快。虽说自斟自饮不失为乐趣,然则若有知己共饮,便是更加开心的事情。这杯中物啊,痛快,痛快!”
“那么,再来一杯?”原本理性的我,也因为眼前这女人的话语以及酒精的作用而感到有些上头,哪怕面色已有些发烫,却还是再为两人满上一杯:“哈,不曾想到,饮酒也能够如此快乐。”
“平生嗜酒不为味,聊欲醉中遗万事。不过,品鉴美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你说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令的眼中露出了带着暧昧的笑意,她缓缓起身,放下了那葫芦酒壶,扭动着丰满而不粗壮的腰肢,端起酒杯,迈出轻巧的步伐,来到我的身边,一下子便坐到了我的大腿上,用手搂住了我的脖颈,用尾巴卷住了我的腰身,一边笑着,一边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即便酒杯已空,她却还是就这么坐在我的大腿笑盈盈地望着我。
“唔。”
这白酒虽说并不上头,但酒精却在实打实地发挥着作用,我的心灵渐渐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看着眼前令那带着残酒的柔软嘴唇,那柔如云朵般的臀部时不时扭动的触感,还有时不时撩动着我大腿的尾巴,仿佛透着性感的气息,让我的血液开始向着下腹部涌动起来。
“嗯?你还真沉得住气啊,迪蒙博士,”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有些急促起来的呼吸,令脸上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用那饱满的臀部不断地摩擦着我的跨间。喝了不知道多少轮,我本来就已经有了些醉意,此时更是被她的动作弄得大脑朦胧;反观眼前这女人,在不知道豪饮了多少轮之后,言辞间倒不像是有了醉意,反倒像借着醉意撩拨起迷离的气氛来,脸上露出了嫣然的笑容,满意地看着我的脸颊,然后伸开手抱住我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对双角,把脑袋贴在我的胸口处,吐露出带着酒气的呼吸,用尾巴挠动着我瘙痒的欲望。
“令。”
大脑已经被燥热所侵占的我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只能轻声呼唤着眼前的女人,预备着抱起她的身体,不知道是想要将她挪开还是做些什么。然而令的身体就像是被白酒所溶解了一般,得意洋洋地酥软在了我的怀抱间,毫不顾忌地垂下了腰身,那对白嫩得犹如牛奶般,像是两团丝绸的柔软面团,就这么在我的眼前凝成了一道完美的直线。此情此景,让我的心脏骤然一紧,仿佛血管也扩散开来,向全身输送着沸腾暴烈般的血液。眼前的视线就这么凝望着那对光滑润泽的棉花,不知该作何言语——该说,不愧是神明的碎片,就像是专门营造出来魅惑男性双眼的么?
“令,你醉了罢?
话语间,我的呼吸仿佛都在颤抖,只能用这句话当做理性的挣扎。不过,眼前这女人却仿佛看穿了我在努力维持的那平衡,露出了惺忪慵懒的眼神,那澄澈的声音在此时变得无比魅惑诱人,对我说出了那堪称决胜技般的话语:
“醉了?呵……见天开月明,海走冰散,真等到世人皆醒,也不过枯枝一新芽,真要大醉一场,还为时尚早……迪蒙博士呀,你怎么能说我醉了呢?”
“那便是我醉了——嗯,既是如此,便带你去休息下好了。”
说罢,我也不管自己这话是否合情,就这么拉着逍遥地笑着的令,引进了卧室。这寝房仿佛是预见了今日之事,专门布局好了,宽敞的古典床还带着帘幕,仿佛是要遮掩床后的春情,却又半推半就,在那帘幕上绣上了几对鸳鸯嬉戏玩乐的春景,在碧波荡漾的荷塘中活灵活现,仿佛是要从其中游离而出,又仿佛是要暗示着什么。
轻轻带着令来到床边,这女人却也不客气,就这么脱下短鞋,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那床垫甚是柔软,让她仿佛遨游在云端中,向我招着手。屋内的灯光还亮着,但在我的视线中,那白色的灯光此时仿佛已然化作了暖黄色,映衬了一种爱美的氛围——于是,我便踩着木质的地板,拉开了身上那件衣袍的拉链,钻入了那鸳鸯戏水的帘幕中。
自然,我并不是什么禁欲主义的君子,也没有打地铺之类的打算,所以就这么躺在令的身边,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按照她之前的表现,我内心盘算,这女人大概是不会就这么结束这个夜晚的,现在自己只需要等待就好。果不其然,半刻之后,眼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令便有些难耐地伸出了软如面团般的手臂,撩起长长的尾巴,像是缠绕的蛇一般搂住了我的身体,眼中显示出醉迷的神色,轻笑道:“迪蒙博士,你是要做和尚吗?”
“这世间美好得很啊,若是就这么割了那烦恼丝遁入空门,岂不辜负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我早就有些忍耐不住令那恰到好处的拥抱与醉意满盈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活动了一下腰身,免得那灼心的野火焚尽自己;同时,我倒也是看出来了,令并没有醉,或者说并没有因为酒而醉——而是心醉了。身体间的接触,让她发出愉快的呻吟声,那声音少了几分大漠狂歌的豪迈,多了几分细腻与动听,伴随着身体柔软的触感与犹如酒味般的体香,恰巧撩起了我腰部的野火,点起了脑中那疯狂的欲念。
“哦,说说有什么,美好的事情?”
在我转过脑袋的时候,令恰好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望着她那红润饱满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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