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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20
68、驯龙高手与龙女的同途殊归
塔露拉:原整合运动领袖,傲然的龙女,强大的战士,在黑蛇的操纵下,成为切城与龙门一系列暴动与恐怖袭击的幕后黑手。在龙门战役结束后,被单独拘禁于罗德岛的黑牢。尽管被博士恨入骨髓,但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也有一段许多人不为人知的往事。
“已确认权限,允许进入。”
在扫描过瞳孔、指纹与声音后,prts那有些冰凉的系统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随后便是沉重的钢铁慢慢挪移起来的闷响。嵌入地面与天花板凹槽的齿轮慢慢松动,眼前的转盘慢慢地逆时针旋转起来,随后这堵几十公分厚的钢铁合金大门慢慢地向外开启——这里是罗德岛所有干员口中的“黑牢”,整艘方舟上安保措施最严密的牢房,往往用于关押犯下大罪的心理变态,精心设计的防护壁垒哪怕是天灾级别的感染者都无法突破分毫。房间里没有用于提供房间外视野的窗户,十几平方米的空间内只有一块钢板当做座位,灰色的四壁与地板内都暗置了软垫,防止心理陷入疯狂的犯人撞墙自残。这里甚至没有守卫,设定过程序的自动机器人每日会前来六次,为犯人送来最低限度的餐食饮水与清洁用品。而哪怕是犯人对着那一坨方方正正的钢铁说话,没有植入感情ai的机器也不会做出任何回应,只会勤勤恳恳地完成它本应完成的工作。而待到夜晚熄灯之后,留给犯人的,便只有连一丝光都没有的黑暗。
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被关在这里——孤独,这是真正的孤独,能将我们这些步入文明、具有社会性的种族彻底杀死的孤独。根据医疗部负责心理治疗方面的干员分析,一个正常人在这里关上几天基本就会彻底疯掉。
不过,能那个资格被关在这里的,一般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就是了。
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被关起来的犯人慢慢抬起了脸。那是一张像是死灰一样的面孔,有着一头乱蓬蓬的灰发,细细的卧蚕眉下一双灰黑色的眼睛了无生气,白净的脸显得十分衰瘦,精神也像是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死水。然而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眼中却忽然地闪出了一丝淡淡的光束。
而那道光束对上的,是两团火焰,充满着愤怒的火焰。
“已经被关在这里两三天了吧。你,为什么来看我?”
似乎那火焰点燃了她的生机一样,塔露拉?雅特利亚斯慢慢地活动起嘴唇,问出了这句话。见那两团火焰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燃烧着,她缓缓地合上眼,理了理乱糟糟的发丝,然后睁开双目,低语道:
“……尼古拉。”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我沉沉地呵斥了一句,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省中。
为什么我会想到来看她呢?为什么我会想来看这个昔日整合运动的领袖呢?不死的黑蛇也好,塔露拉也罢,无论是谁,罪行已然犯下,现在再来看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呢,可难说得很。但是昔日,我们曾经是战友,我们曾经是短暂的爱侣,我们曾经走过相同的道路。
许久以前。
无边无际的乌萨斯北原,凛冬已至。
这是令人恐惧与凄凉的地方。天地间皆为一片凛冽,视线被满是阴云的天空与苍白所填满。狂风像一柄柄刀剑一样切割着荒芜的大地,满天的飞雪如沙粉似地黏在高耸的桦木林间。在极寒最冷的时候,低于零下四十度的气温注定了这片土地很难有城市与文明,只有孤岛般的几座村寨与矿区。而离开了孤岛的生命就像是毫无准备地被抛入大海的旱鸭子,在这片冰冷的大洋中冻结,凋零。
这里就是地狱,不同于层层燃烧着烈火的火狱,而是白色冰凉的地狱。
塔露拉顶着狂风,冒着飞雪,垂着无力的尾巴,在北原上步履蹒跚地行走着。她只穿着一件看起来颇为单薄的乌萨斯军装,依靠着身体内燃烧的法术保持着勉强的温暖。她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许久没有休息。渐渐地,年轻的德拉克少女已经接近了极限,脚步也越来越慢——哪怕再坚强的生命体,在不能进食获得能量的情况下,也注定无法坚持太久。
真有几分被放逐到荒野中的滋味啊。只不过,并非乌萨斯的皇帝下达了流放的命令,而是亲手杀死了养父科西切公爵的自己。在那条毒蛇死前那阴惨的笑容中,自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逃离了城市,逃离了文明。
而此时,在这冰天雪地中迎来生命的终结,或许就是自己的宿命。被那条毒蛇带走时是一个人,临死时也是一个人……呵,真是有些讽刺呢。
“目标就在那里!抓住她!抓住她!”
然而事情总是没有人们所想的那么顺利。就在身体与内心都备受煎熬的塔露拉准备就这么合上双眼放弃抵抗,将渐渐模糊的意识交给这片大地时,一阵粗嗓子的大喝让她重新睁开了眼。在灰色的天空下,在飘扬的飞雪中,她勉强辨认出了那一伙人的打扮。黑色的衣装,带着高高的棉帽,人手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觊觎着王冠上珍宝的窃贼。
北原的感染者纠察队,不属于军队,大概也是乌萨斯无数正在追捕自己的势力中的一角吧——在做出判断的同时,她颤抖着手,紧握住了腰间那柄锋锐的利剑。
就算是倒毙在这寒冷的极北,也决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群贪婪而冷血的渣滓。紧张地挺直了那条黑色的尾巴,塔露拉这么想着。然而她也明白,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与进食所带来的饥饿和疲倦,让原本经过那条黑蛇训练后擅长作战的自己根本无法发挥自己巅峰时期的实力。而对方虽然看起来人数不多,并且战斗力基本只能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和难民,尽管应该不会被这种档次的对手威胁到,但是状态极差的自己毕竟是以多打少,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其他的援军……
塔露拉正眉头紧锁,努力克服着空腹、疲劳与寒冷带来的痛苦,飞快地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而纠察队似乎也知道眼前这个龙女并非等闲之辈,也没有直接鲁莽地冲上来,双方就这么在满天飞雪的白桦林中僵持着。而就在这时——
“驾!驾!”
一阵马蹄声哒哒地踏破浅浅的积雪,冲着僵持着的双方冲了过来。塔露拉匆忙抬头望去,才看到有一个身影正骑在一匹有些瘦削的黑马上,转瞬间便从树木间疾驰到了这一边。而就在纠察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该作何反应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已经策马冲入他们的队列,借着骑马的优势右手拔出腰间的长剑,驰风骤雨般地砍杀起来。那群黑衣的犬牙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一个接一个像是被割草般地砍倒。待到站在后面的几个人终于清醒了一些,准备扭头就跑的时候,那人轻轻地抬起左手,轻声吟唱着短小精悍的咒语:
“血火同源!”
一阵火光从他的手心处喷涌而出,凶猛的火焰在寒风中呼呼地划破空气。连带着早已经被砍倒的几个人,还没跑出几步的纠察官顿时被黑红色的烈焰所吞没。身体被灼烧的剧痛让他们撕心裂肺地惨叫着,不停地在雪地中翻滚,试图用冰雪来熄灭火焰,却只是让那火焰更快地灼烧着他们的血肉凡躯。最终,在一片烧焦的气味中,这支乌萨斯的纠察队全军覆没,化作了冰雪下的一把把焦灰。
“哼,为虎作伥的家伙……”
同样被这个男人的举动所惊住的塔露拉直到此时才得以好好打量他的打扮。出乎她的意料,这个男人的衣着看起来比那些纠察队还要华丽。严肃工整的黑色军服已经沾满了雪花,排着金黄色的绶带,肩膀上的军衔带着一面乌萨斯军队的盾徽。他披着一身带着羽绒的厚袍子,头戴着一顶棉质的圆帽,一看都是极好的料子。而那一身衣着之下,那张带着淡淡胡须的坚实面孔,塔露拉则似乎感到有些面熟——而此时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他一拉缰绳,收起了那柄还带着血的长剑,从慢慢停下的黑马身上跳了下来。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女士。”牵着那匹黑马的马绳,他慢慢地向塔露拉走了过来,“科西切公爵的养女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少校阁下。”按着那肩章上的标记,塔露拉叫出了男人的军衔。
“尼古拉.哲科夫,乌萨斯第三哥萨斯骠骑兵团所属,第一突击集团军司令叶戈罗夫中将的侍从武官。”说完了这些,他有些戏谑地补充道,“以上头衔均加一个‘前’字。”
“……这又是怎么回事?”塔露拉抿了抿嘴唇,追问道。
“这件事说来也话长了。”学着她的腔调,男人自嘲般地回答道,“纠察队的这帮鹰犬已经被烧成灰,就不用再怎么处理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找一个能避避寒的地方,再慢慢细说吧。”
似乎是因为看到了他人的缘故,塔露拉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内心也像是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火苗。她裹紧了身上的那一身军服,在寒风与飞雪中向男人点了点头。
乌萨斯的北境所余留的唯有苦难。我的头顶是斑驳着乌云的铅色天空,白皑皑地绝无神采;空中飞舞着微雪,而放眼这片满是积雪的大地,曲折的道路纯白得扎人的眼,巨木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哨兵,守卫着这片荒凉的边疆。天地之间,只有在骑在马背上的两名萍水相逢、暂时互相依靠的被流放者。
胯下的黑马早已失去了出发时的神采,只像是机器般地在并不太深的积雪中迈着步子,发出噗噗的闷响。而我身后的德拉克少女正像是野人一样盘起了黑色的尾巴,在颠簸的马背上毫无贵族淑女仪态地咀嚼着我递给她的压缩干粮,然后就着保温壶中的热水,硬着喉咙将那早已冰冷的生硬粉块吞下肚。
“你不介意的话,女士,我可以说一下我的故事。”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转过身,看向了坐在我身后的德拉克少女。挎着一把长剑的她有着一头稍显蓬乱的灰发,一对黑色的龙角威严地像是冠冕一样耸立在头顶。看起来还带着青涩的白皙脸庞有着工整精致而毅重的五官,细长的眉宇下,那双灰色的眼中闪烁着零星的火光。小巧的鼻梁高高挺拔,淡色的嘴唇正小口咀嚼着混着热水的压缩干粮,身后的尾巴已经疲软无力地盘在了身上。她穿着一身属于步兵军官的制服,裹着利落的短裙与漆黑的长靴,带着金边的肩章与绶带还有那映着深红的斗篷无比显示着高贵的身份。尽管面色依旧泛着青白,但这身军服却没能掩盖她已然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材,透露着几分属于成熟女性的骄傲与魄力,背后传来的体温竟也让此时的我生出了几分心动。
龙女向着口中灌了一口温热的水,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将身子缩了缩,只是向我轻轻点了点头。而我有些无奈地向还没有完全信任我的她,耸了耸肩,斟酌着与自己的过去有关的遣词造句:
“我呢,不是乌萨斯人,曾经是一所大学的学者。”伴随着那有些低沉的声音,自己过去的一幕幕从口中纷至沓来,“致力于源石学。研究的方向,是救治感染者。”
“……我也会是其中之一。”
“虽然已经大概在心里猜到了,但听你自己承认,还真是有点让我意外,女士。这么看来,我们还是同类呢。”听着那在风雪中细若蚊呐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向了德拉克少女,她却慢慢地合上了嘴唇,默默地咀嚼着口中的压缩干粮,我也只好苦笑了一下,然后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似的,继续说了下去,“然后就是一场意外……你就姑且理解为意外吧,我不得不离开了我所属的组织,独行于这片苦难的大地。”
“后来嘛,为了解决生计问题,我以雇佣兵的身份加入了乌萨斯军队,然后参加了这个四处征战的帝国在卡西米尔的战事。因为在最初的战斗中表现出色,所以被第一突击集团军的司令叶戈罗夫将军看中,火箭一样地把我提拔为了少校,成了他的侍从武官和参谋,这就是尼古拉.哲科夫。”
“我想起来了。第十一次乌卡战争的英雄,在卡西米尔击败了那名耀骑士的勇士。”说到这里,身后那个微弱的声音却多了几分沉重。
“哈哈……勇士,不过是乌萨斯军方强行为我安上的虚衔罢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看着德拉克少女那疑惑的眼神,我便自顾自地回答到,“因为我是感染者的秘密被公之于众,而军方当然容不得高级将领的身边有一个该被丢进隔离城区的感染者为他出谋划策,哪怕叶戈罗夫将军再怎么想要把还有利用价值的我留在他身边也没用。在他让我滚蛋之前,第一突击集团军的老对手第三集团军就派出了杀手。于是我从那群人的围追堵截里逃了出来,于是我出现在了北原,于是我现在驮着科西切公爵的养女在风雪中穿行。”
说到这里,我自嘲般地笑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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