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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身材修长丰满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那面庞柔软的让人窒息,给人以一种小家碧玉的娇羞感,嫩白的脸颊上似乎也永远带着些许羞红。
待到银灰终于回过身,那个女子已经看到了正凝视着自己的他。白皙的脸颊上迅速腾起了两抹苹果一般的红晕,像是绽放了鲜红的玫瑰一般。紧张不安的她想要快步离开,但是银灰正好站在了角落的出口处,这让她只能不安地微微颤抖着,活似一只被赶到角落里的小仓鼠。
好眼熟……这人,在哪里见过吧……
忽然间,银灰回想起了与自己共同度过数月的那名女博士,思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之盟友啊……”
那是卢克丽霞.波吉亚。隐藏在黑色衣袍下的“博士”,是一名绝世的美人。
银灰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等到他回过身来,已经身处在一件被废弃的小房间里了。“博士”将房门上了锁,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
但是,用不着她开口,银灰的脑中已经全是浆糊。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但是眼前那佳人婀娜的体态和口中漏出来的急促喘息,毫无疑问便是卢克丽霞.波吉亚,罗德岛的博士。他曾经无数次想象那副衣袍下的丽人的长相,或许是一名运筹帷幄的女谋士、或许是沉着冷静的执政官,但根本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个在他眼前瑟瑟发抖,表情中满是张皇的年轻女孩子。
心中的问题已如万马奔腾,却没有得到解答。好奇心就如挠着毛线球的猫一般抓着他的心灵,让这个往日中霸气的总裁难以安心。
“盟友……”银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像少女搭话,尽可能地避免尴尬。
“……不要理我。”卢克丽霞因为被发现了真实的面貌,也不再用沉稳的声线,而是用了小女生一般赌气的声音回答。然而即便嘴上这么说,她的身体却还十分老实,向着银灰的身边挪动了一小步。借着室内昏暗的光,银灰得以再一次打量了一次她的容颜。即便淡金色的秀发有些凌乱,却还是难以掩盖她美丽的面庞。
“我的盟友,能不能告诉我……”犹豫了半晌,银灰还是开了口,“为什么我认为的那个儒雅端庄的罗德岛博士,却是这么美丽、这么怕生的一个女孩子?”
“我不是……”女孩下意识地开口否认,但话一出口,细嫩的脸颊边又红了起来。
“我答应,今天看到的事情不会说出去。”银灰将身体微微前倾,抚胸行礼,用十分严肃的口吻做着保证,直到卢克丽霞眼中的慌乱慢慢平静下来,才无奈地摊了摊手,“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的盟友啊,请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被问到痛处,卢克丽霞有些犹豫地低下了头。半晌,她才咬了咬小巧的嘴唇,仿佛最终下定决心了一般的,将她的过往娓娓道来。
我是卢克丽霞.波吉亚。
原本,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尽管母亲曾经对我很严厉,尽管生活并不富裕,尽管人生十分枯燥,但是这个世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吗?虽然没有那些富家小姐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父母和哥哥曾经很爱我,将我看做掌上明珠,这就够了。
这一切都在我十二岁的那一年改变了。
街头的暴乱席卷了每一栋建筑,在火光之中,我的父母在烟熏火燎的家中被活生生地烧死;而我的哥哥,则被堵在走廊里的感染者暴徒们用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刺入胸口,为的只是保护躲在他身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我。虽然事后,及时赶来的军警制服了暴徒,恢复了街区的秩序,但人死不能复生,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成为了孤儿。在这个乱世,只有堕落或是丧命的未来了。我甚至还不如现在罗德岛内许多和我有着相似童年的干员们,他们至少还有一技之长,而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
然而不知道是命运的巧合还是上苍的庇护。在那次暴动后的处理机构里,凯尔希医生见到了我。她将我带回了家,教育我知识,抚养我长大——而代价是,我将成为她幕前的代言人,以罗德岛统帅之一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害羞内敛的姑娘,就连跟陌生人说话都会面红耳赤,我又怎么能成为一名统帅?可是没有办法,为了报答凯尔希医生的救命之恩,我只能披上那一身黑色的衣袍,写出一篇篇让我抓耳挠腮的论文,做着一次次自己不熟悉的战术指挥。我曾无数次害怕被人识破自己的面目,可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我扮演的“博士”太过逼真,由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能够看穿我。
在那之后的故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阿米娅成为了罗德岛的最高领袖,而我则以“博士”的身份,打理罗德岛的一切。
说罢,卢克丽霞将视线投向了银灰;而后者,则陷入了悠远的沉思。
这样的经历,跟自己是多么的像啊。
年少父母身亡,少年孤身留学,青年忍辱抗争——两个人,都是背负着过去的伤口,搏命求生的绝境之兽。
“……能不盯着我看吗?银灰先生……”卢克丽霞看到银灰一直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发呆,面色微红,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抱歉。”刚想问为什么她的语气这么奇怪,银灰却突然反应了过来:平日那名优雅而游刃有余的女杰,根本便不是本来的她。有些尴尬地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没来由地蹦出了一句话:“那么,盟友……不,卢克丽霞,这么多年了,不会很辛苦吗?”
白皙的脸颊又是一红,少女却陡然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去,昏暗的灯光让银灰看到了她眼中涌出的泪花。
无意识的话语戳到了她的痛处,还没有等男人反应过来,那柔弱的女孩子却突然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呜咽起来。哭声越来越急切,渐渐转为了抽泣,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淌。
“傻瓜。”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痛哭的卢克丽霞,银灰不知道为什么为之动容了,柔声地开口安慰着,“有什么事情,向我说出来吧,不要再一个人憋着了。”
花季的少女因为家庭的破灭,为了报答那近乎残酷的恩典,不得不舍弃美丽的长裙,穿上深黑色的衣袍,将姣好的身材裹在黑暗之中。举止言谈和待人接物间再也无法展现出少女的活泼可爱和纯真无邪,取而代之的是女中领袖一般的严肃、冷静和沉稳。多年以来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难,受了内外多少的委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女性的本能躲藏在“博士”的衣袍之下,只能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换上裙装,自怨自艾地用乐曲来抒发自己的幽怨,展露自己的容颜。
痛苦和辛劳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不敢跟凯尔希说,怕她严厉的表情,怕徒增已经足够悲伤的她的负担;不敢跟阿米娅说,害怕曾经如孩子一般的她走漏风声;不敢跟任何人说,因为他们注定难以理解。压抑和孤独几乎压垮了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却又强迫着她顽强地将这一切全部忍受下来——在穿上那一身厚重的衣服后,她依旧是那个冷静睿智的卢克丽霞.波吉亚博士。
今天是十余年来,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痛哭失声,将那无尽的酸楚全部倾倒出来。在一个无意间撞破了她本来面目的人面前,在一个将她视为旗鼓相当盟友与未来对手的人面前,在一个曾经与她朝夕相处,为她在战场上挥舞长剑的勇士面前。
在一个,她已经为之悸动的男人面前——
展现她作为女子,那坚强又脆弱的情感。
当龙门的事情终于结束,罗德岛能暂时回归一段时间的宁静时,已是晚春,接近夏日的时候了。协助“博士”完成了工作后,虽然角峰等人被留在了罗德岛上作为与力,但银灰最终还是准备返回谢拉格——他已有半年余没有回自己的故乡处理那复杂的政治事务了。只是,他坚决地要求卢克丽霞与他同行,到谢拉格进行更加深入的合作事项谈判。凯尔希没有理由拒绝,而卢克丽霞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希瓦艾什家族的宅邸十分气派,满是银色的雪花装点的墙壁洁净而清澈,古朴与现代相结合的大吊灯透着几分典雅,而会客厅里近乎接近会议台一般的长饭桌闪着令人凛冽的暗光,平日里也是谢拉格的贵人们商讨政事的场所。
只是今晚,诺大的宅邸和饭桌上,只有两个人。
在方回到雪境的银灰终于结束了整个下午的拜访,得以回到家中。走进会客厅的那一刻,出乎他的意料,桌上的饭菜已经腾腾地泛着热气和浓郁的香味——这不正常,自己明明特意给仆人们放了假的。而半晌后,他才终于知道了原因。
卢克丽霞.波吉亚从客房里姗姗来迟,她化妆了,那是女人味特别浓厚的淡妆。一身灰色长裙的她屈膝颔首行礼时,那精致得难以言喻的妆容让银灰短暂地失语。即便谢拉格不缺美人,自己也不乏狂蜂浪蝶般的追求者,但眼前的佳人还是让他难以遏制地愣神。
“请用吧。”房屋里并没有第三人,卢克丽霞低下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随后抬起头,轻松地用她小女生一般的柔美声线轻声道。
“……那么,失礼了。”银灰终于回过神来,向他还了一礼后入席,迫不及待地夹起了一块肉片,“……怎么还会这个?”
“女士不应该会这个的吗?”卢克丽霞明亮的眼睛微微一转,细声细气地反问着。
“啊,这个……”一时间有些尴尬的银灰露出局促的模样,却让纤细的女子掩嘴微笑了起来:“还是凯尔希医生学生的时候,她总是忙于研究和工作,忘了做饭,家务便只能交给我来操持。等到我成为‘博士’之后,便很久没有做过了。”
说罢,她也夹起一块肉片,放入口中细细地品尝起来,“不知跟角峰做的相比如何?”
“……比他做的还好些。”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一些,银灰连着往嘴里送了好几口食物。那副狼吞虎咽,毫无绅士形象的样子让卢克丽霞再一次轻笑了起来,左手理了理柔顺的淡金色长发,将青丝拨弄到了耳朵后面。
“能跟你这样,真是……太好了。”半晌,卢克丽霞终于重新开口。
“嗯?”
“因为,这段时间也帮了我很多事情,这个……”
“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很累啊。”沉默了一阵,银灰才重新开口,“……卢克丽霞。”
“是吗……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比过去十几年笑的还要多。”纤细的少女嘴角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银灰也感到心情莫名的舒畅,拿起桌案张那杯鲜红的葡萄酒喝了一口,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哭的也比过去十几年要多。”
银灰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卢克丽霞,便发现刚才还微笑的女子,此时的眼中已经溢出了泪水,朦胧得仿若梦幻。
“……失礼了,不好意思。”她低下头,用指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随后便陷入了沉默。银灰也是一阵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他只能将头侧开,透过窗户看向谢拉格的夜景——天色已经很晚了,几乎全部匍匐在这栋半山宅邸下的雪境在夜色中灯火通明。虽然没有罗德岛的壮丽和龙门的威严,但怔怔地望着雪境令人惊叹的美景,卢克丽霞突然间也有些出神,忍不住说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可以的话,能在这里隐居也不错。”
目光没有离开窗外,仿佛在幻想没有争斗的平静生活。一侧的银灰却忍不住沉声开口:“我可不能在雪境隐居……几乎人人都认识我,上街散步都会被人认出来,不如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去处。”
“是吗……”似乎被银灰的话语触动到了,她有些迷惘地低声道,又没头没尾地加了一句,“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只想跟他在一起啊。”
银灰挑了挑那银色的剑眉,卢克丽霞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空,仿佛在望着什么她最为珍重的事物一般。而银灰一声不响,趁着卢克丽霞在望着窗外的时候,悄悄地从衣兜中掏出了一根小小的试管,拧开盖子,将试管内的透明液体倒入了那一瓶鲜红的葡萄酒瓶中。伴随着药水的滑落,他的眼帘也慢慢地合上,酒水却反倒清澈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卢克丽霞回过头,银灰却发现,她似乎又哭了,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痕。
“怎么了?”银灰有些慌乱地问着。
“没什么……”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快点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银灰默然地点头,为自己和她满上了一杯酒。出乎预料的是,纤细的女子举起酒杯,将大半杯鲜红的液体一饮而尽,银灰见此,也向她举杯,喝下了半杯琼浆。随后,他粗糙的手慢慢地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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