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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24
31、平行时空番外 — 长公主篇(1)
湖心中央,流水迢迢,金玉亭台伫立于此。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极尽奢华。
亭台中摆放着一座美人榻,一名面若桃花的少女俯卧其上,正阖着双眼歇息。身旁宫女跪在身侧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连呼吸都在放轻,生怕吵醒了沉入美梦中的长公主。
可一道尖锐的声响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给长公主殿下请安。”府内的总管太监弯腰请安,尖锐的嗓音中却莫名地带了点肃然之意。“那儿又送了人过来,殿下要亲自过去看看吗?”
原本阖着双眸的宋渃婳蓦然睁开了双眼,她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稍纵即逝。她沉吟半晌,抬起手示意宫女将她给搀扶起来,眸中一片凛然,不点而赤的红唇微启,道出了一个字,“去。”
长公主府邸正殿中,十数名侍卫持刀而立,中间还放着三个看起来十分劣质的囚牢,而其中皆是皮囊不错的男子。出奇的是,那三名男子却不恼不闹,亦没有开口哭嚎,仿佛是早知道自己因何在此。更有甚者,其中一名男子还不断用手掌梳理自己凌乱不堪的发丝,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些。
“长公主殿下驾到——”
一声尖锐的高吟下,殿内侍卫尽数跪下行礼,就连身在囚笼中的两名男子皆身形一顿,略有些不知所措。唯有一人,唯有最右侧的那名男子毫无波澜,竟是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仿佛一丁点也不好奇在意。
宋渃婳一眼便被那个男人吸引了目光。她端坐在主位上,视线却一刻都无法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明明已然落魄得沦为阶下囚任人挑选,可他身上却不显一丁点的狼狈,身上的白色囚服染上点点血迹,可即便如此,他那身气质却宛若浊世中的谪仙。
“你。”宋渃婳不容置喙的嗓音响起,“抬起头来。”
将自己的脸掩藏在黑暗之中的男人好似知晓那位长公主殿下在呼唤他一般,他依言抬头,双眼桀骜不驯地直视于她。与其他人不同,他脸上没有一丝谄媚的笑意,反倒紧紧抿着唇角,好似觉得屈辱。那张脸生得极为好看,哪怕发冠凌乱,也掩不住他的光华。细看,他的右侧眉骨处还有一道淡淡的刀疤,给他的眉眼增了不少戾气。
宋渃婳唇角微勾,侧头与贴身宫女低语了些什么后,便起身离去,其他那两位在牢狱中的男人不断将目光放在那位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身上,却没能换来她稍稍的侧目。最后能将他们救出牢狱中的希望落空,他们瘫倒在其中,一脸心如死灰。
总管太监收到长公主的一声令下后,便径直走到为首的侍卫前,露出了笑脸。“长公主殿下属意那位,人我们就留下了,其余的还麻烦大人给送回去。”
侍卫长闻言显然有些急,压低嗓音道:“这其余二人皆是相貌上等的男子,公公何不劝解长公主殿下将这二人也一并收下?”
总管太监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笑容不变,“大人这话可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一介低贱卑微的太监,何德何能左右殿下的决定呢。”他弯腰作辑,行下一礼,“奴才还要带这位公子下去沐身,就不奉陪大人了,请便。”
他挥手让人给解开牢笼的锁,恭敬地将人给带了下去。
而这边回到寝殿的宋渃婳忽然便浑身泄了气般坐在了软榻上,神情眉眼皆透着丝丝疲惫。打小便跟在宋渃婳身边的贴身侍女弄吟垂首叹息,悄然将殿门给掩上,这才走到身侧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半晌,弄吟还是没忍住问道:“殿下为何要选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成为面首?您这样,皇上他又该起疑心了。”
宋渃婳眸中的倦意更深,甚至还掩藏了些委屈在其中,却又无处宣泄。“他也不是第一次起疑心了,即便我今天真的收下那两个他安排给我的人,他就真的不会再起疑心了吗。”
弄吟沉默。
她自顾自地轻答,“不会的......”一句话包含了许多的无奈,“只要他一日都未曾达到目的,就都不会放过我,选谁都一样。”
“既然都没有区别,还不如在有限的时间里让自己活得舒心一些。”
她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选了皇帝给她安排的两个人,她能换来几天的安生日子,可在看见那双眼睛的时候,却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看向他双眸的那一瞬,她好似看见了自己。那个男人眸中满是压抑、逃离的情绪,明明想逃,可却像个囚犯一般被囚禁在此,跑不得。即便满身屈辱,那双好看的眸子依旧满是坚定的想逃离。
就跟她一样,外人看来尊贵无比的殊荣于她而言不过是一道道华丽的枷锁,折去了她的双翼,拔去她的羽毛,将她囚在好看的笼中。哪怕再好看,再尊贵,也都不过是需要别人豢养的金丝雀罢了。
她和那个男人,很相似。所以她想试着,给他一双羽翼,给他逃跑的机会,给他......带着她的希望展翅。
夜晚,暮色四合。
宋渃婳用过晚膳后推开自己的寝殿门,却发现里头烛火黯然,只寥寥燃起一两根烛火,她只能接着点点烛光依稀看清里面的景象。
里面空无一人,她缓缓往里走去,却发现她的床榻上倚着一个男人。
男人已然梳洗干净,连发冠也被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那模样竟是比白日看的还要惊艳几分。他身上只穿着一袭单薄至极的红色寝衣,下身只套着亵裤,这样的红并没有将他衬得娘气,反多了几分邪魅。
男人忽然出现在此,宋渃婳显然一惊,刚想问他为何出现在此时,他便已先一步开口。“传言说,我朝的长公主殿下水性杨花,行事荒淫。及笄后便在宫外设了长公主府邸养面首供自己玩乐,其中被殿下玩死的面首不计取数。可奇怪的是,即便有如此传言,依然有络绎不绝的人想当殿下的面首。”
他轻笑,将自己腹间的腰带轻轻挑开扔在地上,一大片劲瘦的胸膛登时展露在宋渃婳眼前。她脸一红,别过眼去。
男人眉眼露出些轻佻之色,“即是如此,长公主殿下为何一副我为何会在此的模样?”
他轻笑,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带着些勾人的意味,“殿下不该是来宠幸我么。”
32、平行时空番外 — 长公主篇(2)
胤朝长公主殿下宋渃婳乃是当今皇帝宋屿的亲姐,他们二人的亲生母亲是当朝皇后,可却在他们尚在年幼之时便已遭毒害撒手人寰,而那可恨的凶手正是他们皇帝父亲最为宠爱的贵妃。皇后驾崩后,他不但没严惩,反而竟只是轻拿轻放,将此事欲盖弥彰遮掩过去。许是出于愧疚,先帝此后不论再怎么宠幸妃嫔,都没有将那些女人抬为继后,亦在驾崩之时立下遗诏立宋屿为帝。
先帝驾崩后,宋屿继承大统。可他即位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充盈后宫,尽快生下皇嗣,而是册封他唯一的姐姐为当朝一品长公主,地位尊崇,身价当与皇后不相上下。不仅如此,皇帝还在宫里最靠近养心殿的地方建了座长公主寝殿,希望他们姐弟二人还能如往常那般相互扶持、相伴。
皇帝孝善,宋渃婳自也不会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可逐渐,事情便往她从未料想过的地方极速蔓延着。不过仅仅半年光景,便传出了皇帝与长公主不合的传言。曾有宫女太监亲眼目睹,俩人在养心殿大吵一架后,长公主愤然离去,第二日便在民间寻了个好看清幽的宅邸作为长公主府邸,当晚便搬离了皇宫。
传言,刚开始皇帝还每日抽时间出宫去试图将宋渃婳给劝回皇宫,可奈何她一意孤行,皇帝也渐渐失了耐心,终也只能由得她去。可亦是这个时候,传出了原本贤良淑德,奎守本分的长公主的殿下竟好似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在宅邸中养起了面首,白天耍闹,夜晚笙歌,实在荒淫无度。
她堂堂长公主,要是悄然在府邸养几个面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她竟是毫无人性地将那些送进府中的面首给一一玩死了。这些风言风语传出来后,百姓无一不都在斥责着这位长公主行为荒唐,更是心疼起皇帝来。一时之间,皇帝民心大涨,长公主却从此落了个荒淫无度的名声,遭百姓所唾弃。
可恨的是,那长公主殿下却丝毫不知悔改,竟饥不择食地要求皇帝给她送去那些相貌顶好的囚犯,供她亵玩,不过是些将死的囚徒,即便被玩死了也不会落得个草菅人命的罪名。
听着眼前男人说着那些不尽不实的传言,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这样的风言风语她旁听了不少,今日竟有人胆敢在她面前说,亦是勇气可嘉。霎时间,宋渃婳理智便失了大半。
她淡淡的柳眉微微弯起,点点红唇轻勾,宛若桃花,那双潋滟的狐狸眼中荡漾着丝丝风情万种。她立于床榻一侧,那软若无骨的手轻捏起他单薄的红色寝衣,将那抓在掌中的布料细细摩挲着,指尖好似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带有滚热体温的胸膛。“看来,你很盼望被本宫宠幸?”她忽而抬眸,那一双眼在瞬间便勾住了他的视线,饶是他定力再好,也不免移不开视线。
宋渃婳好似天生媚骨般,那长得张扬美丽的脸,仿佛只要她想,轻轻勾勾手指头,便会有男人踏破长公主府邸的门槛,只为博得红颜一笑。从前他的兄弟们在贵女背后说荤话时,他并不晓得鸳鸯思春荡为何意,今日一见,他好似顷刻间便晓得意思了。
有此身段妖娆的尤物,哪怕是恩爱如鸳鸯都难免生出思春的心思,将那女人摁在身下肏。
男人笑,“这话该是问长公主才是。”他微微仰头,眸中的桀骜依旧没有丝毫掩盖,可这却也是这个男人身上最致命的吸引力。“你将我买来,不就是要我当你的面首,供你赏玩么?”
一缕发丝垂落在他的肩头,与那身红衣将他衬得更加勾魂摄魄,那微扬的唇线更是有种说不出口的极致魅惑道不尽的俊逸之色。“你身边的太监将我梳洗打扮成这样送来此处,不正是长公主殿下欲打算宠幸我么。”
闻言,宋渃婳显然错愕了一瞬。
她并没有让小礼子将他带来寝殿,这些被留下来的面首都会被带到西边的厢房住下,且她都是亲自到西厢去的,今日怎的将人给送过来了。这一插曲,让她不由得想起刚刚在沐浴之时,弄吟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说,皇帝接二连三地将这些男子送到此处来,不过就是想试探她的虚实,看她是否真的夜夜笙歌、宠幸面首,荒淫无度,这样的试探属实烦人至极,不知何时才能摆脱与此。
是啊,她那时候便想,只要可以逃出这座华美的牢笼,不再事事被人监视、算计,她可以作出一切牺牲。
宋渃婳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现下是唯一一个能充当她希望的男人,只要她抛弃这副身子,破了她清白之身,皇帝兴许便会放过她。
思及此,她顺着男人的话说了下去,“是啊......”她柳眉轻挑,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皆是媚意。“本宫将你买来,自是要好好宠幸一番。”
“那么,我等着。”
宋渃婳把心一横,抬手将头上的流苏步摇给抽了出来,一头青丝散落垂下,在明明暗暗的火光照耀之下,散着熠熠生辉的华光,淡然自若,好似那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神女。她将外袍褪下,胜雪的肌肤瞬间裸露在带有些凉意的空气中,许是刚沐浴的缘由,她亦没有穿得华丽,外袍里只有一袭单薄的芙蓉花肚兜。
她上了塌,不着罗袜的玉足轻抬,在男人隐隐裸露的胸膛处从上往下游移。
胸膛痒极,他那双眼睛却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明明此刻理智告诉他理应推开,可那恶鬼又在顷刻间占据了他的理智,一遍遍在说着“肏她、肏她......”
早在他被长公主买下时,他便想好了要如何利用这位长公主来达到自己离开此处的目标,从一开始他便不是真心顺从,不过就是想探清这位声名狼藉殿下的底子。可在这一刻,他亦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心无旁骛地完成计划,在她褪下外袍的那刻起,好似一切都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他没办法推开她。
她勾着一缕发,在指尖上打转着,一双潋滟散着媚意的眸子正微微上勾,盈盈笑了起来。“你好像,并不怕我?从方才开始,你就未曾对我用过一句尊称。”
他微微一笑,那抹笑意淡若清风。“我以为长公主殿下白日里听惯了尊称,夜里并不想听。”
宋渃婳眸色一顿,心中因他这句不经意的话泛起了阵阵涟漪。她贵为公主,自小便被母后告知要有身为公主的风范,一言一行都不能有任何差错,要她时刻都谨记自己的身份。所以,自小无论是与她多亲密的亲人,都只会称她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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