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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现代一点的哲言来讲就是:“生活就象被强奸,如果
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所以说道:“没有米,咱给他变出米来,那才叫本
事。做官不怕有苦差使,就怕没有差使,我们全力以赴吧!”
第二天,叶小天便换上常服和李秋池一起离开了刑厅,据说是微服私访体察
民情去了。
叶小天揣着李秋池从工科要来的那份图纸,时而取出来看看,时而和李秋池
遛达一阵,还站在满是肮脏积水的坑渠前指指点点一番,宾主二人便露出一脸的
奸笑,也不知商量什么。
翌日一早,叶小天便召集刑厅一干僚属吏员开始分配清瘀工程事宜。众人一
一领命而去,立即如火如荼地大干起来。清平街、清浪街、太平街三街六巷,最
繁华的所在同时开工,都是从路口开挖,沉淀几百年的污泥全都挖了出来,曝晒
于河道两侧,一时臭气熏天。
众掌柜们得知毛问智就是这一路段的监工,赶紧上前向他诉苦:“清理这条
河道究竟要多长时间啊?我们还要做生意呢,实在耽搁不起呀。”
毛问智道:“急什么?宋朝时候造的这条暗河,用了五百年才清理一次。我
打算造一条一千年后都还能用的泄洪渠,让千年以后的人都记着我们知府老爷的
恩典。”
这时候,一个皂隶跑过来在毛问智耳边说了几句,毛问智立即振臂高呼道:
“小的们,收工喽!”
“嘎?”众掌柜齐齐一惊,“毛头儿,这离晌午还早着呢,怎么就收工了?”
毛问智把眼睛一瞪:“知府老爷有令,叫俺们先去西城,给他的本家亲戚们
修泄洪渠。怎么着,你不服吗?不服跟知府老爷说理去。”
那些饭店掌柜们哭丧着脸问道:“毛头儿,你这就走了,那这儿怎么办?”
毛问智道:“等我们修完西城再说。开拔,去西城!”
毛问智命人在清理了一半的工程区域插上官府的工幌旗子,便领着一帮光着
脊梁、挽着裤腿的役夫呼呼啦啦地离去,只留给清平街众掌柜们一个臭气熏天的
烂摊子。
同样的场面,在三街六巷最繁华处,不约而同地上演着……
一大早,花经历、江经历、章知事和阳照磨就分别出现在了三街六巷的某一
条大街上,众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纷纷聚拢到他们身边,向他反映清瘀给他
们带来的一系列不便。
这些推官衙门的属官们对他们的遭遇深表同情和理解,然后才道:“不过,
据我所知,推官老爷确实是想从三街六巷开工,为百姓谋福祉的。然而西城那边
……你们懂得!”
清浪街上,花经历在众商贾百般央求后,面有难色地道:“这样吧,我便替
你等向推官大人说明你们的难处,再从地方上征召一些劳役。对这些半途停工的
地方,能清理的就清理,不能则先恢复原状,总之不影响大家做生意就是了。”
众商贾喜出望外,花经历道:“只是这额外征召劳役,一应花销却不可能由
衙门来出了,各位掌柜可有主意么?”
众人到旁边商议起来,现在街巷两边全是淤泥,臭气熏天,肮脏不堪,以至
行人绝迹。每耽搁一天都是不小的损失,如果花点小钱能解决此事当然值得。
当天下午,商贾们便众筹了一笔款子,这笔款子的数目对每家商铺来说都尚
可承受,但汇集起来却很可观。花经历收到款子后一口答应,次日安排人尽快运
走淤泥,恢复街道原貌。
江经历和章知事等人那边也都是满载而归,除了交到李大状手上的众筹款,
他们自己还落下了一些好处。尤其是众商贾欠他们的这份人情,这可是用钱也买
不来的。
淤泥可都是沤发了几百年的肥土,撒到田里就是极好的肥料。叶小天散出消
息后,附近的村民推车挑担自发地过来争抢这些河泥,成为免费清淤的生力军。
叶小天多措并举,亲自来到铜仁城最大的裕记砖瓦厂跟丁掌柜谈生意,寒暄
后开门见山:“近日大雨,城中积涝成灾,知府大人决意要疏浚河道。清理河道,
最麻烦的就是如何处理清出来的那些淤泥。现如今本官已经想了一些法子,一些
淤泥可以用来填塘,一些淤泥发动乡民运走肥田。可是还有大量淤泥无法处置,
本官便想,何不利用这河泥来烧制砖瓦呢?”
丁掌柜试探地道:“推官老爷是让我们裕记砖瓦行在城中设窑,就地用污泥
烧制砖瓦?咳咳,河中淤泥固然可以用来烧制砖瓦,可是污泥烧制出的砖瓦残次
品太多,一般来说仅有七成可用。老朽是生意人,这对老朽来说可有点划不来啊。”
叶小天摇头道:“丁掌柜的这账算得不对。本官来时已经打听过了,用河道
挖出的淤泥,直接就省了你上山取土、曝晒、粉碎、过筛和加水和炼这几道工序,
帮你省下的何止是钱,还有大把的时间呐!再者,在铜仁城中就地烧制,省去了
从郊野运往城中的环节,这期间你又要节省多少人力物力?就是你们烧制出来的
残次品,也不能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本官可以花些钱买过来,打成碎渣用来夯实
河底。”
丁掌柜仔细想了想,不由怦然心动。全城清淤旷日持久,最快的话也得一年
半的时间。如果这一年半他都可以利用城中淤泥烧制砖瓦且就地销售,的确是有
大把的利润。
丁掌柜点头同意,叶小天马上爽快地告辞离去。这种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倒
是给丁掌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觉得这个官与铜仁府的那些官似乎真的不大一样。
叶小天解决了处理淤泥这个大难题后,逮着机会就去向张知府诉苦。张知府
不胜其扰,终于改口同意,清淤工程分两年完工,那二百两银子算是一年的工支
银,来年再拨付二百两。如此一来,再加上叶小天从众商户那里“筹募”来的银
子,足以保证整个工程的顺利进行了。
接下来,叶小天便把具体事宜交给了刑厅各位属官。这些坐地虎鬼点子可不
少,谁家要开张、娶亲,门前乌烟瘴气的怎么成?想让他加快施工速度,多少总
要给点好处吧。此一举,既帮叶小天收服了刑厅僚属的人心,又帮所有人赚到了
外快,大家对叶小天心悦诚服。
在李秋池的努力下,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到刑厅来打官司,大多是商贾们之间
的经济纠纷,可恰恰是这种案子油水十足。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总要上下打点
一番,刑厅终于活过来了。
刑厅的变化、叶小天的作为,都看在铜仁府一众官员眼中,叶小天在他们心
目中的形象也在渐渐改观。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对叶小天这个外来户普遍有些排
斥,但他们渐渐发现,叶小天做事很有章法分寸,不该他管的事,他绝不会强出
头,比如叶小天在张氏和戴氏之间那桩人命案子中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
清淤这事,以府衙拨付的那点银两,根本不可能顺利铺展开来,可叶小天偏
偏化不可能为可能。他想出了种种办法,真的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全城清淤。
能用最少的钱,干成一件别人认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这个人就了不起。
于俊亭在府里听下人禀报叶小天近日的所作所为,开始她唇角还带着一丝戏
谑的笑意,可是听着听着,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她当初把疏通河渠的事栽到叶小天头上,本是存了戏弄羞辱之意。看叶小天
当时的态度,分明也不愿接受。可他既然推脱不了,就放下自己的成见全力以赴
去完成,这就难能可贵了。知府只拨了可怜的二百两银子,他就千方百计想办法,
竟然巧妙地完成了任务。
这样的人若能为我所用……忽然之间,于土司动了怜才之意。
可是她所谋划的事是见不得光的,要招揽一个人为己所用,当然得了解他的
根底。她是女儿身,不方便出面,就把此事交给了戴同知。
……
一处亭子,上边悬着竹帘,帘儿半垂,掩住了戴同知、李经历和叶推官赤条
条的身子。三人各自一张木榻,榻上铺着洁净床单,伏在榻上,背上有一双手推
拿着,嗅着亭外的花香,听着耳畔鸟语,令人飘飘欲仙。
“再加些力……”叶小天伏在那儿,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感觉背上愈发轻
柔,便叮嘱了一句。那身穿亵衣裤,颇有几分俏媚的小姑娘柔声道:“这位老爷,
不是奴家不舍得力气,筋喜柔而恶刚,适宜的力道才能行气活血,扶正祛邪,并
不是越痛便越好的。”
叶小天“唔唔”两声,道:“只是被你按得快要睡着了。”
说话间,右手边李经历伏在榻上,酣声已经起来了。
左手边戴同知微笑道:“贤弟若是倦了,便小睡片刻也无妨。”
叶小天道:“我没有白日小睡的习惯,若是不能睡足,反觉更不舒服,不如
不睡。”
戴同知道:“既然如此,你我聊聊天,便可醒盹儿了。我与贤弟相识也有一
段日子了,对贤弟却还不甚了解,听说贤弟就是我铜仁本地人?”
叶小天一呆,心道:“我怎么会成了本地人?”转念想起当初为了中秀才,
黎教谕特意把他的户籍办到了铜仁府。这种事应付科考也就是了,对戴同知却不
必隐瞒,况且戴同知是张知府的心腹,是地头蛇,这种事根本瞒不过他,事后被
他察知反而不美。
叶小天便坦诚地道:“对戴兄,小弟可不敢隐瞒。实则小弟是京城人氏,原
本只是天牢一狱卒。当初受人所托,赴江南送一封家书,结果出了岔子,辗转来
到贵州……”
叶小天捡那能说的,对戴同知说了一遍。
戴同知找了这么个机会接近叶小天,目的就是探听他的底细。
人在这个时候,身心最是放松,也最没有戒心,比较容易打探到真心话。他
事先已经对叶小天做过一番了解,知道他的真正出身,一听叶小天没有隐瞒,便
道:“呵呵,原来如此。英雄不问出身,我也只是生得好。如果我的出身如你一
般,却未必及得上你今日的成就。”
戴同知咳嗽一声,又道:“只是贤弟在贵州做官,未免委屈了你。”
叶小天道:“戴兄此言何意?”
戴同知道:“贤弟精明强干,又如此年轻,若在中原,得到上官赏识,前程
不可限量。只可惜我贵州地方的重要职官,皆由土司把持,贤弟虽具才干,却很
难再有升迁的机会了。”
叶小天听到这里顿时沉默下来,似乎心有所感,有些颓丧。
戴同知睨了他一眼,忽然又道:“不过呢,要说绝对没有机会,却又不然。
你要知道,土司世家传承千年,雷打不动的世袭尊位固然是一个原因,可是若子
孙不肖,也难保就不会葬送了祖宗江山。所以许多土司人家,不但重视培养子侄,
而且注重发掘人才引为己用……”
叶小天叹了口气道:“戴兄所言,小弟自然也明白。只是……我作为朝廷委
任的流官,却在土官掌权的地方任职,根本就里外不是人。可哪棵大树才可依傍,
我又哪里弄得清楚?”
要把假话说得真,就得七分真、三分假,这个道理叶小天很小的时候就明白
了,所以他趁机撇清了一下自己和红枫湖夏家的关系,继而说道:“何去何从,
小弟现在也茫然得很。其实能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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