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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得破的肤质,在灯光下一照,水润清丽,仿佛一朵亭亭出水的白
莲花。
潜清清见他向自己望来,眸中顿时掠过一丝柔媚之意。如此场面,别的话也
不能多说了,但只这一个眼神儿,便已向他诉说了自家的心意。
叶小天呆了一呆,道:“本官职责所在,须得在此料理,我派两个人先送你
回家去吧。”说着,便从潜清清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手指抽出时,在她温软柔腻
的掌心里轻轻地勾了一下。
潜清清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神色,乖巧地颔首道:“是!那奴家就先回去了。”
潜清清提着裙袂转过身去,唇角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
她摆明姿态,明明白白地向叶小天示意自己属意于他,他果然就上钩了。男
人就是这样,哪怕他身边自有百媚千娇的美人儿,依旧贪婪无度。
接近叶小天,以色相引诱,这是潜清清想要拉拢叶小天为杨应龙所用想到的
法子。
杨天王让她接近叶小天,并且同瑶瑶保持亲密关系,显然是对叶小天有所图
谋。如果她能成为叶小天的隐秘情人,借叶小天之手掌握蛊神教的力量,对杨天
王的大业必有帮助。
所以,潜清清便让赵文远想办法把她送到叶府,以便近水楼台先得月,伺机
勾引叶小天。如今叶小天用小指在她掌心轻轻一勾,就等于给她吃下了一颗定心
丸,既然叶小天已经上钩,她也不必缠得太紧了。
叶小天见潜清清被两名侍卫护送着匆匆离去,心中冷冷一笑。他可没到色令
智昏的地步,且不说播州杨家背景的人根本沾不得,就算是寻常背景的有夫之妇
他也不会贸然沾染。
他倒不相信什么淫人妻女,妻女必被人淫的因果报应,但他有佳人垂青,何
必自轻自贱?只是叶小天左思右想,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潜夫人投怀送抱的合理
解释。
潜清清名花有主,与他并没有深交,怎会突然就一见倾心了?他纵然生得俊
俏,可也没到让女人为他发花痴的程度。这可不像他与苏雅,两个人彼此倾慕,
日久生情,花晴风又太不像男人,机缘巧合之下才让叶小天趁虚而入。
想到她和赵文远的播州背景,再想到她是被赵文远以修缮宅邸为由主动送到
自己府上,叶小天就已做出判断:潜清清别有企图,甚至赵文远也知道内情。他
们夫妇究竟想图谋什么,才会让赵文远主动戴绿帽子?
若不探听出根底,那真要寝食难安了,为探察对方底细,叶小天决定将计就
计。
潜清清一早起床,便梳洗打扮起来。她平素清汤挂面,不喜涂抹,但她料定
昨夜叶小天既然已明白了她的心意,今天必然找个由头与她亲近,所以巧梳妆、
妙打扮,只等诱他上钩。她不梳妆尚且清丽,此时描眉画眼、薄染双唇,竟是娇
艳欲滴。
谁料这叶小天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潜清清便纳了闷儿。常言道“妻不
如妾,妾不如偷”,他年纪轻轻,心性未稳,怎么就按捺得住?以他今时今日地
位,一日半日不去衙门,想必也没人寻他的不是吧?
潜清清等得心焦,便去寻哚妮说话,闲聊间旁敲侧击一番,得知叶小天竟已
去了铜仁。潜清清不由愕然:这是什么状况,莫非他叶大人要玩“偷不如偷不着”
的把戏?
今天是新年后第一次排衙,众官员胥吏都要衙参,叶小天一早就去了县衙。
花晴风照例说了些慰勉之辞,众人退下后,花晴风留下叶小天,敦促他去铜
仁争取赈款。
叶小天心里清楚,早到铜仁一日,争取赈款的机会便大一分。叶小天不敢耽
搁,把一应事务交接给了张典史,匆匆回到府中,带着早已做好准备的六名侍卫
快马加鞭直奔铜仁府。
……
铜仁古称“五溪”,乃蛮夷聚居之地,故又称“五溪蛮”或“五陵蛮”。不
过,此时的铜仁早已不复当年烟瘴蛮荒的景象,舟楫往返,商贾云集,是黔东南
的一处繁华胜地。
叶小天风尘仆仆地赶到铜仁,没有直接去衙门见张知府,而是先去探望他的
恩师黎教谕,想从他那里了解些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府学要过了正月才开课,所以叶小天直接去了黎教谕的家。
黎教谕住在清浪街,是极繁华的一处所在。此时还没出正月,铜仁城仍是一
片节日气氛。还没到清浪街,人流就渐渐稠密起来,路边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街角,一个红裙丽人领着一个翠袄小丫环,缓缓地走在街上。旁边有个三旬
左右的白袍男子,牵着一匹马,身量颀长,容颜儒雅,与这俏丽女子并肩而行,
瞧起来倒是郎才女貌。
那红裙美妇不安地左右看看,小声道:“光天化日的,你跟着我作什么?这
里快到我家了,小心被人瞧见。”
那白袍男子微笑道:“怕什么?你我越是小心,越是不免叫人看出破绽,便
大大方方地同行又怎样?偶然路遇嘛。”
那红裙妇人轻轻啐了他一口,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跺了跺脚,由他去了。
“松月,自入新春,你我一直不得相见,我对你着实想念得紧。过两日,咱
们去梵净山散散心可好?”那男子柔声说着,向红裙妇人悄悄递了一个暧昧的眼
神儿。
那妇人自然明白他所谓的“散心”是什么意思,不由俏脸一红,羞窘地道:
“你又胡言乱语什么,人家怎么好跟你出游散心?”
那男子一听有门儿,顿时一喜,嘿嘿笑道:“你放心,我会让我娘子邀你出
游,这样便顺理成章了。”
那妇人一听,顿时粉面一白,紧张地道:“你娘子?难道她……她已经知道
我们……”
白袍男子忙道:“你不用担心,我让她来邀你出游,就说是想与你父你夫拉
近关系。到时候,再多邀几位别人家的夫人同去。我嘛,只负责为诸位车马迎送,
可不光明正大了么?”
红裙妇人黛眉一鼙,幽怨道:“与你夫人一同上山,你我又怎么……怎么…
…”
白裙男子道:“我那娘子不大理会我的事,只要咱们有机会同登梵净山,还
怕没有机会恩爱一番么?”说着,便伸出手去捉那妇人柔荑。
那妇人仿佛被蝎子蜇了一下似的,赶紧缩回手,瞪他一眼道:“众目睽睽之
下,你怎地生了一颗泼天的胆子?”
白袍男子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道:“也不知你怕些什么,这街头百姓有几个
识得你我?”
红裙妇人与他分辩不清,又怕他再有过火的举动,便道:“快到清浪街了,
你先走吧。”
“等等!”白袍男子忽然看见路旁有个柿饼摊子,急忙唤住红裙妇人,快步
走过去。
白袍男子买了几只柿饼,用油纸包了,兴冲冲地回到红裙妇人身边:“松月,
这是你从小就爱吃的柿饼,快尝尝。”
红裙妇人哪肯与他当街恩爱,紧张地道:“快收回去,疯起来就没个样儿。”
白袍男子依旧举着柿饼,笑嘻嘻地道:“昔日我在府学读书时,有个小女娃
儿不知羞,跑来偷我的柿饼吃。今日我买给她吃,怎还不肯张口了?”
红裙妇人想起自己与他初识时情景,那时候年方六岁,一时嘴馋,去偷他的
柿饼吃,被他捉个正着。那时怎会想到,若干年后,这个男人却成了她今时今日
的情郎冤家。
红裙妇人心中一甜,却又马上警醒,觉得如此模样太过露骨,生恐被识得她
的人看见,便道:“好啦好啦,我收下就是。”说着伸手就要去接。
白袍人手一缩:“不成,你一定要就着我的手吃!”
红裙妇人又气又羞,可这般僵持下去,只怕更加引人注目,赶紧左右看看,
见没眼熟的人在,便探身过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柿饼。
这时候,叶小天牵着马,领着几个侍卫刚刚转过来,瞧见这般情景,不禁暗
想:“这对夫妻还真是恩爱!不过也就是在这里吧,若是中原地方,便是新婚男
女,怕也不敢当街缠绵。”
那红裙妇人急急咬了一口柿饼,抬起头来,杏眼弯弯,似羞还嗔,好不迷人。
白袍男子将上面留着月牙状豁口的柿饼举起来,调笑地道:“美人儿就是美
人儿,就连美人儿咬过的柿饼都是这么美。”说完,不待红裙妇人发作,便把那
咬了一半的柿饼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红裙妇人乜了他一眼,眸波流转,眉宇间一抹羞喜,恰似早春三月里枝头初
绽的那朵粉杏花。这时候,叶小天已经牵着马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
黎中隐见到叶小天登门,心中也自欣喜。这个叶小天一身本事,气运加身,
算是黎教谕弟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位了,在府学里教书的时候时常被他挂在嘴边来
着。
叶小天说明此行来意,黎教谕叹了口气,解释道:“各郡县如何分配赈款,
早就有成例。如今哪怕你只多要一成,从谁身上分给你呢?就算你和张知府有些
渊源也比不得这份亲疏,人家那是嫡系。换做是你,你更偏袒谁多些?”
叶小天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怔忡半晌,才试探地道:“如果先生帮学生美言
几句……”
黎教谕摇摇头:“不成啊!你有所不知,我这府学里头拮据得很。当初议定
每三年就要从赈款里拨一笔钱贴补我们府学,老夫今年正要向知府大人讨银子呢,
哪里还能替你出头?”
正说着,一个小厮跑进来禀报道:“先生,小姐回来了。”
黎教谕轻轻“啊”了一声,对叶小天道:“我那女儿女婿来了,你正好见见,
以后彼此也有个照应。今儿你就不要急着走,一会儿老夫置下酒席,你和我那贤
婿喝几杯。”
那小厮道:“先生,姑爷没来,是小姐一个人回来的。”
黎教谕眉头一皱,不悦地道:“这孩子,又独自回娘家,也不怕公婆不喜…
…”
“爹,人家常回家看你还不好么!”厅外传来一声娇嗔,随即一个火红的倩
影便飘进了客厅。叶小天不由微微一怔,眼前这红裳女子,正是他刚刚在路口所
见到的那吃柿饼的女人。
当时在街角与这女子擦身而过,叶小天并未看清楚她的面容,此时仔细端详,
发现此女一双桃花眼顾盼有情,柳叶弯眉修得齐整,鼻凝鹅脂,腮浮胭红,笑靥
上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很是迷人。二十多岁年纪,且作妇人打扮,却活泼灵动如未
出阁的大姑娘。
红裳女子进门后看见叶小天,不由一愣,原来父亲有客人在。她马上收敛了
跳脱飞扬的神情,变得温文尔雅起来。方才她在路口匆匆一瞥,只顾提防熟人,
对叶小天却没什么印象。
乖女儿回娘家,黎教谕自然欢喜,笑呵呵地对那红裳女子道:“松月啊,你
快来见一见,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葫县县丞叶小天。小天啊,这是老夫的女
儿,你二人可以姐弟相称。”
叶小天忙上前揖礼道:“小天见过姐姐。”
黎松月向他福了一福,凝目观瞧,见叶小天年轻俊俏,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心中暗自欣赏。只是二人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姐弟相称,终究不好过于亲近,所
以她只是向叶小天客气地问候了几句,便对黎教谕道:“父亲,女儿去见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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