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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看苏雅衣衫不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叶小天担心不已,忙向哚妮施了一
个眼色。
哚妮会意,上去亲热地挽住苏雅,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姐姐到小妹的房间
洗洗脸、梳梳头,然后让小妹送姐姐回去吧。”
苏雅默默地点点头,跟着哚妮步履蹒跚地出门而去。
叶小天愣怔怔地看着两个女人离开,心里还是一片迷糊。阴茎因为长时间的
摩擦有些胀疼,提醒他刚才的事是真切发生过。
……
花晴风深一脚浅一脚赶下山去,道路湿滑泥泞,他加着小心倒也没出岔子。
可他到了县衙里,急急走过一片青砖地时,地面上的青苔因雨水变得湿滑。
花晴风一脚滑出,“哎呀”一声,摇着双臂挣扎站定,足踝却已有些扭伤了。
周班头和马辉急忙扶住,问道:“大老爷,您没事吧?”
花晴风挣开二人:“不碍事。你们且候在门房,本县到后衙去一趟,一会儿
还要回来。”
花晴风一瘸一拐地直奔后院,见花厅中有灯光,心中便是一喜。急急走过去
探头一看,见厅中空空如也,只有小丫环翠儿伏在案上打瞌睡,花晴风的心陡然
一沉。
他不死心地又往四下看看,厅中除了翠儿,果然再无一人。
花晴风把牙一咬,便往他的住处走去。卧房里还亮着灯,花晴风推门进去,
左厢没有,正堂也没有,再往右厢里寻,依旧是没有,花晴风的身子忍不住地哆
嗦起来。
其实看到翠儿这么晚还一个人守在花厅时,他就知道不妙了,可是不到黄河
终究不死心。这么晚了,又下着大雨,苏雅能到哪里去?她不在这里,那自己方
才在叶小天书房所见藏在书案下的那个女人……
只有一个地方还没去找了——苏雅的书房画室,这也成了花晴风的最后希望。
这书房画室就在卧房旁边,用两幅各四扇的木质画屏隔开。花晴风腿上像灌
了铅似的,艰难地挪过去,定睛一看,还是空无一人。
不会错了,这一回再也不会错了,藏在叶小天书案下,与他行那无耻荒淫之
事的女子,一定就是他的妻子!花晴风就像刚刚爬了十八里盘山道,喘着粗气,
颤巍巍地在书案前坐下。
兰草图!难怪她以自己乳名儿为钤,画下那幅兰草图,而叶小天把它挂在触
手可及处,这对狗男女!花晴风心中满是悲凉,不由得冷笑连连。
他对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自然知道文人墨客以书画寓意是惯用的手法,像什
么“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情)却有晴(情)。”
这幅兰草图,除了是这两人勾搭成奸、倾诉情意的信物,应该还有一层意思。
兰草,画的就是叶子,要欣赏的也是它的叶子,看叶胜看花呀!他姓花,叶小天
姓叶,这里分明还有一层贬谪他花晴天,认为叶小天比他强的意思。
“这个贱人!”
花晴风红着眼睛向墙上看去,忽然看见了那副高山流水图,那画上赫然
有一方大印,正是叶小天收藏此画时加盖的个人私章。因为他是刚刚盖上的印记,
颜色比前面几位收藏者加盖的私章鲜艳,所以花晴风一眼就看到了。
这是叶小天还赠给苏雅的画?花晴风又霍然站了起来,扶案盯着那幅画,眼
神直勾勾的,仿佛一条走投无路的饿狼:伯牙抚琴,闻弦音而知雅意!闻弦音而
知“雅”意,苏雅那贱人“看叶胜看花”,叶小天这厢便闻弦音而知“雅”意了?
花晴风的双手紧紧扣住书案,指节处一片苍白。他的人生是何等的失败!做
官,一直是受气的傀儡官,王主簿、孟县丞压他一头,换了一个徐县丞还是压他
一头。他被属官们暗中嘲笑,被胥史们暗中嘲笑,被小民们暗中嘲笑,忍气吞声,
怕这怕那,换来的是什么?
叶小天,一个小小典史,也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甚至还睡了他的女人!
权力没了,不!权力,一直就不曾拥有过!现在,连他本来拥有的,本属于他一
个人的女人,也成为了别人的玩物!
花晴风的心在滴血,想起他在叶小天书房中所见的那一幕,越是脑补,越是
不堪。
他本来是靠着夫人娘家的帮助,才得以读书入仕,所以对这位娇妻既畏且敬。
结婚这么多年,便是夫妻敦伦的时候,他都向来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过分的要
求。
可是他敬在头上、捧在手心、不敢稍有亵渎的女人,却可以为了一个野男人,
蹲伏在他胯间,如娼妓一般地侍候他……
“嘿!哈!呵呵呵……”花晴天一阵悲凉的惨笑:“我做人是何等的失败!
做官无权,做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权没了,人没了,面皮也没了,我花
晴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花晴风一把抓过书案旁的烛台,倒转铁尖,就要刺向自己的咽喉。就在这时,
从堂屋里隐约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锋利的铁尖堪堪刺至咽喉,花晴风又猛然顿住,脸上慢慢露出一丝令人心悸
的狞笑……
苏雅从事先预留的角门悄悄潜回,到了花厅见翠儿正打瞌睡,便唤醒她,吩
咐她去睡了。她回到卧室本待休息,忽见门边衣架上挂着一领蓑衣,蓑衣还在滴
着水,便知是丈夫回来了。
苏雅不由得心惊肉跳,她的阴道里灌满了叶小天的精液,现在还直往外淌。
苏雅心惊胆战地绕到卧室,里面没人,而书房那边还隐隐亮着灯光,便硬着
头皮走过去。
“夫人,你去哪里了?让为夫好找!”花晴风微笑着从书房里迎出来。
苏雅不敢抬头看丈夫的眼睛,眼神飘忽,仓促之间脑筋飞速急转,忙答道:
“哦,去了一趟库房,闲来无事,清点一下东西。相公怎么回来了?”
花晴风道:“哦,为夫有件紧要事,需与叶典史商量,所以上了趟山。为夫
又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既然回来了,心中想念娘子,当然要回来看看。”
苏雅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故作娇嗔地道:“看你,都老夫老妻了,还甜言蜜
语的。”
花晴风看到夫人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心底不住冷笑:“是啊,我们是老夫老
妻了,你跟叶小天却正恋奸情热是吧?”
苏雅试探地道:“这么晚了,相公既然回来了,就在家歇息吧。”
花晴风摇头道:“不了!今夜大雨,我还真怕驿路上再出点什么意外,让徐
伯夷有机可乘。我马上就走,回趟家见到了娘子就好!”
花晴风笑得很温柔,可是即便与他做了多年夫妻的苏雅,都没注意到他眸底
隐隐燃烧的冷酷火焰。
苏雅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丈夫留宿,万一要与她欢爱,她的阴户里还
残留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可不马上露馅了?
花晴风匆匆离开了,苏雅打来一盆水,脱光了下身,认真仔细地清理着阴户。
看到水里漂浮着白花花的精液,苏雅眼热心跳,这些都是叶小天的子孙后代啊。
今晚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很多事都好巧:不是十万火急,自己不会深夜
独自去一个男人家里拜访;不是自己恰好打扰了叶小天的好事,他也不会光着下
身坐在椅子上跟自己交谈;不是丈夫突然来访,自己也不会钻到叶小天的书案底
下;不是叶小天年轻英俊有魅力,又长了那么雄伟的一根阳物,自己也不会突然
迷失,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
自己是一个年近三旬的已婚妇人,而叶小天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未婚小伙子,
这次的事情貌似自己并没吃亏,而且“老牛吃嫩草”了呢。
两人虽是仓促间发生了第一次性爱,可那滋味销魂蚀骨,让人今生今世都难
以忘怀。是叶小天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第一次觉得做女人真好。
苏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潮翻滚,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一
个失贞的妇人了,再也恢复不回从前那个端庄守礼的贤妻了。贞操这个东西,只
有守得住和守不住的区别,失贞一次和一百次没有本质的不同。所以逼良为娼的
惯用手段就是强奸,撕破女人的心理防线,很容易让她破罐子破摔,从此坠入风
尘。
虽然刚才已经洗净擦干,但现在想起刚经历过的那次性交,下阴又湿润了。
叶小天简直就是魔鬼,好像就是上天派来诱惑她的。要是搁以前,这样痞赖的人
根本难入她的法眼,她喜欢的是彬彬有礼的文人,幻想的是琴瑟和鸣……所以当
初嫁给花晴风,她心甘情愿。
可是幻想不是现实,丈夫虽然有才学,但胆小懦弱,给不了她坚实的臂膀,
让她活得很不开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叶小天,虽然不是正规的仕途出身,却顶
天立地,活得恣意洒脱。这样的男人不畏难、不退缩,能给女人最大的安全感。
叶小天这样的男人,最招女人喜欢,可苏雅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他发生这
种关系。是阴差阳错,还是缘分天注定?不该发生的,偏偏就发生了。今后,两
个人的关系何去何从,是苏雅目前最揪心的问题。
叶小天喜欢她吗?应该是的,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自己喜欢他吗?以
前没想过,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喜欢叶小天,喜欢他的潇洒不羁,喜欢他的坚
毅果敢,还有刚才带给她的绝顶享受。
但是,两个人是不会有结果的,身份、年龄、地位等,差距太大了。就算她
不在意这些,叶小天也不可能给她一个恰当的名分,更不会明媒正娶这样一个上
司的妻子。
那么,就把今晚的事情当成一场梦,以后绝不再跟叶小天发生这种关系?就
算她能做到,但叶小天能做到吗?何况,她真的能做到吗?什么叫食髓知味、恋
奸情热……
苏雅越想越头疼,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叶小天精心准备了几套方案,打算不管坑蒙拐骗,也要把花晴风拉进计划。
没想到第二天赶到驿站,花晴风把他请进房中坐下后,就抢先开口了:“叶
典史,本官昨夜回来后仔细考虑了许久,想让徐伯夷失败,只能是釜底抽薪!”
叶小天微微一怔,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望着花晴风道:“县尊大人的
意思是?”
花晴风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之意,微笑地道:“徐伯夷现在有大义名份在手,
谁敢阻拦他呢?可是,如果此事遭致诸族百姓强烈反对,会怎么样?据本县所知,
叶典史与高李两寨的关系非常密切。而高李两寨,正是本县诸族部落之首,各部
落一向惟他们马首是瞻。”
叶小天暗暗有些吃惊,这位县太爷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想在这事
上做文章,那性质可不仅仅是同徐伯夷之间的争斗了,这是逆朝廷之势、悖天子
之意呀!
煽动诸族百姓反对,徐伯夷是完了,可皇上原本信以为真,兴冲冲地派了钦
差大人来,结果却灰头土脸地回去,到时候朝廷和皇帝的脸面也要丢尽了。此事
一旦为人所知,那就是杀头的罪过啊!
虽然,叶小天胆大包天,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干。什么皇权天子,朝廷体面,
在他心里就是个屁!没有点这等浑不吝的性儿,他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他能
斗垮齐木、搞死孟庆唯?送那对恶人归西的手段,可是绝对不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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