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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叶小天连忙又向李寨主保证一番,这才带着徐伯夷等人下山。
徐伯夷把他的头发胡乱扎起,折了一截木棍簪好,这才恶狠狠地对叶小天道
:“姓叶的,绝食祈雨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叶小天一脸委屈:“徐大人,你这么说话可就太没有良心了。你可知下官使
尽浑身解数,好说歹说,这才说得李寨主回心转意。下官还替你说好话,说你是
心忧灾情,情切之下举止才有些失措,并非有意偏袒高家,更对李家没有丝毫敌
意。此番归去,你将设坛祈雨,以示诚意,这才说得李寨主点头,要不然你现在
还在高脚楼下吊着呢。”
叶小天回头道:“李少寨主,周班头,你们两个当时都在场,你们说是不是
这么回事儿?”
周班头大声应道:“不错,县丞大人切莫误会,叶典史所言半点不假!”
李伯皓也微微颔首,哂然道:“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能安然离开?”
徐伯夷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忽然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向叶小天身后的那些
捕快们仔细一看,不由诧然道:“他们这些人……叶小天,我葫县无人了么?你
怎么连仓大使都带来了?”
叶小天笑吟吟地道:“哦,下官刚把大人你救出来,有些事还未及禀报。好
教大人知道,知县大老爷觉得县丞大人你调整三班六房的举措不甚稳妥,已经把
所有人都调整回来了。”
徐伯夷脑袋里“轰”地一下,看着叶小天那张可恶的笑脸,他的心就像被人
丢进了一口沸腾的油锅,煎得外焦里嫩,那叫一个难受。
他下达的命令,仅仅数日功夫,就被人全盘否定了。不要说他是叶小天的顶
头上司,就算他是叶小天的直接下属,他对职权范围内的事务做了一番调整,命
令已经下达,旋即就被上司全部否决,他的脸也要被打成猪头了。
此刻,他应该已成了葫县官场上最大的笑柄了吧?他还树个屁的威信!
下命令的人当然是花知县,可他清楚,真正促成此事的一定是叶小天,而且
很可能就是以他被李家寨扣住这件事做筹码,逼得花晴风做出的决定。
“花晴风,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烂泥糊不上墙!我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扶
不起的阿斗?早知如此,我该选择王主簿作为盟友才是啊!”
徐伯夷懊悔他错信了花晴风,懊悔他一时不慎,给叶小天提供了反扑的机会,
却绝不会反思他当初之所以选择了花晴风,正是因为他看中了花晴风的无能。他
相信以他的手段足以钳制叶小天,他想借花晴风的“名”,出他的“师”,干掉
叶小天后,再顺势控制花晴风。
如今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该如何是好?彷徨中的徐伯夷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异
常熟悉。是!当初他被叶小天掌掴,他被从叶小天那里获悉真相的展凝儿痛殴,
沦为葫县人茶余饭后的笑资时,就曾有过同样的感觉。
徐伯夷怒视着叶小天,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叶小天,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千百倍的偿还!”
叶小天莞尔一笑,扬声喊道:“大亨啊!葫县大旱,百姓生计无着啊。徐县
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今决心在县衙前面筑坛祈雨。我看这祭坛,就麻烦你
们‘罗高李车马行’给造一个怎么样?”
徐伯夷气得七窍生烟,却听罗大亨压低嗓门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
车马行正赔钱呢,我现在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半花。盖祭坛又没什么好处,没
好处的事儿谁干呐?”
叶小天道:“盖简单点嘛,找点木头钉一下,花不了几个钱。这样吧,你可
以在台子的四面都写上你们‘罗高李车马行’的名字,还可以打起旗子来,算是
为你们车马行扬扬名。”
罗大亨眉开眼笑:“你要这么说……成!这祭台我包了,回去马上就办,今
天就能搭好!”
八千生苗在一处大峡谷处停下来,大峡谷中有一条大河,河水奔腾。河道不
到百步便是一个极大的落差,形成一道道连绵起伏的瀑布,河水冲击的咆哮声激
烈回荡,声势骇人。
哚妮蹲在河边洗了把脸,仰起脸来对站立一旁的华云飞问道:“你不是说葫
县正在大旱么,这么多水,你还说旱?”
哚妮这一仰脸儿,白净净的脸庞上还带着水珠儿,被阳光一照,晶莹剔透,
有一种惊艳的美丽。华云飞却丝毫没给这个小美人儿面子,他白了哚妮一眼:
“如果这里有水便葫县全境不旱,那古往今来,人们还修什么渠,开什么河,兴
的什么水利?”
叶小天一行人回到县衙,花晴风见他果然把徐县丞救了回来,大喜过望,先
是假惺惺地夸勉了叶小天几句,又对徐伯夷好言安抚一番。
突然有个衙役不等通报,便急匆匆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大……
大大大大……大人,大事不好啦!有数千番人气势汹汹地杀奔葫县而来,城……
城守官已然弃门而逃……”
徐伯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是高家寨还是李家寨的人?”
那衙役面如土色:“小人也不晓得,总之有好多人,好多好多人,至少有上
万人……”
花晴风大骇,顿足道:“这个叶小天究竟是怎么跟他们交涉的,这些蛮夷定
然是暴动了。快!我们快走!马上逃往湖广。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去告诉夫人
收拾细软……”
叶小天笑吟吟地道:“那些人不是来攻打县城的,那是下官雇来盖房子的民
工。”
花晴风和徐伯夷相顾茫然,喃喃自语:“盖房子的?”
城头上,花晴风和徐伯夷战战兢兢地探出头去,就见城下黑压压一大群人。
城门洞开,城守官早就逃走了。其实也怪不得那城守官果断逃跑,这座小城根本
就谈不上守御,他平时把守城门,只是维持一下秩序,收收入城税什么的。
城下,哚妮纤腰挺拔,酥胸高耸,尽力展示她最青春娇美的一面,大声喝令
族人们肃静、肃立。她知道尊者就在城头,心慌慌的不敢回头。因为不敢回头,
便总觉得尊者正在看着她,所以浑身不自在。她想把自己最美丽、最精神的一面
展示给尊者,又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妥当,难免就有些失措。
其实根本不用她号令,那些族人全都规规矩矩的。虽然他们散乱地站着,不
像军伍一般队列整齐,但是俱都鸦雀无声。能让他们如此规矩,自然是因为他们
也清楚,他们至高无上的尊者就在城头,只是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甚至不认识尊者
的模样。
叶小天站在城头手舞足蹈地比划:“喏!就是那儿,卑职已经选定,就在那
片山坡上盖房子。那里本是无主之地,可以省下买地的开销,地方离县衙又近,
下官每日上衙方便……”
花晴风听他啰哩吧嗦地说了半天建设规划,不耐烦地道:“那你也用不着这
么多人吧?他们都是你从哪儿雇来的,我看他们服色相貌,都很凶悍的样子,恐
怕不是善类。”
叶小天往城下瞅了瞅,道:“他们都是山里的生苗,貌相凶恶了些,其实性
情淳朴得很。至于人数……下官原也没想招这么多,有几百人就够了,想必是他
们得知下官给的价钱公道,所以一股脑儿都来了。不过也没关系,雇一百个人耗
时一年和雇一万个人耗时一个月,其实花的钱都差不多。”
徐伯夷听说不是山民暴动,心思已定,沉着脸道:“叶典史,如今葫县大旱,
粮价大涨,你一下子雇来这么多人,岂不令本县粮食供应更加紧张?况且,这么
多人进城,难免会造成许多混乱,我看你还是把他们打发回去的好。”
叶小天摊手道:“徐县丞,你说得轻巧,请神容易送神难呐。徐县丞如果有
办法,就请你帮忙把他们打发回去吧,叶某人可没有这个本事。”
徐伯夷刚刚在李家寨吃了大亏,如今这批人是深山里的生苗,比李家寨的人
更加野蛮,他如何敢出面说话。打发这些人滚蛋?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些人
可是来赚钱的啊。
花晴风蹙着眉头,干巴巴地道:“叶典史,你这是要盖多大的宅院啊?这得
花不少钱吧?你才刚刚入仕,有那么多的钱?”
叶小天微现忸怩之态:“不瞒县尊大人,叶某是穷光蛋一个,钱是没有的。
不过红枫湖夏家有啊,嘿嘿,想必县尊大人也听说过我和红枫湖夏家的关系。”
徐伯夷睨着他,冷冷一笑,哂然道:“吃软饭吃得如此不知廉耻,确也少见。”
叶小天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要啊,可人家哭着喊着要送钱给我。我想
了想,有人千方百计想去巴结人家大户小姐,可惜就是巴结不上,我也就别拿腔
作势了,所以只好笑纳。”
徐伯夷听了不觉气结。
花晴风暗暗冷笑,对叶小天道:“既是你个人的私事,本官也不便管你。只
是这些工匠都是你雇来的,你一定要严加约束,如果他们惹出什么事端来,本县
唯你是问。”
徐伯夷跟着花晴风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同仇敌忾地骂着叶小天。还没有走到
县衙门口,他就被迎面赶来的罗大亨给拦住了。
“绝食?”
罗大胖子搓着一双大胖手,兴高采烈地向他表功:“是啊!祭台已经搭好了,
徐大人你快去绝食吧,乡亲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徐伯夷一听,脸当时就黑了。
李伯皓一看这小子说话太不着调儿,赶紧把他拉开,上前说道:“徐县丞,
祈雨台已经搭好。葫县大旱,百姓们久盼甘霖,如今听说徐县丞您要高台祭天,
绝食祈雨,都深为感动啊,他们如今都到县衙门前为你助威去了。”
高涯叫人抬着也凑过来道:“徐县丞,众望所归,您快请吧。”
高李两寨的人并不知道高台祈雨是叶小天的主意,就算他们误以为这是徐伯
夷的承诺,却也知道徐伯夷不会关心小民的死活,他提出这个主意只是为了能尽
快释放。
高李两寨的人释放他本就并非心甘情愿,如今有了这借口,还能不好好整治
他一番吗?
徐伯夷脸色极其难看地转向花晴风:“县尊大人……”
花晴风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殷殷然道:“衙内公务自有本县与一众同僚代劳,
伯夷勿虑,你放心去吧。”
徐伯夷是希望他为自己说句话,只要花晴风说一句“徐县丞公务繁忙,不宜
绝食祈雨。不如本县延请几位大德高僧、有道方士前来作法。”他就好顺势下台
了。
谁知花晴风却是每逢大事必缩头,根本就没想过如何替他解围。本着死道友
莫死贫道的江湖规则,花晴风摞下一句场面话,便溜之大吉。
徐伯夷被罗大亨、李伯皓、高涯等人簇拥着来到了县衙门前。花晴风正在衙
前瞻仰那座祭台,一见徐伯夷到了,赶紧佯装没看见他,举步进了县衙。
徐伯夷恨恨地瞪了花晴风的背影一眼,往高台处一看,就见县衙对面倚墙搭
起一座高台,全都是以粗大木料搭成。台子四周还有挡板,挡板上写着许多大字,
台上还插着各色彩旗,台前还有一支锣鼓唢呐队在吹吹打打,许多百姓围在四周
兴高采烈。
一见这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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