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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自己将他抱得太紧,害他喘不上气。
「没...没有,一点都不痛。只是旁边有人看着呢。」
细弱蚊蝇的声音闯入洛清诗的耳朵,被她捧住的那颗小脑袋此刻倔强的不愿
抬起,像是较劲一般往下使力。
任她如何聪慧,也想不到爱儿因何这般扭捏作态。只当真是因为有外人在场,
他不好意思和母亲太过亲密。
对此她有些不忿,莫非和自己亲昵见不得人吗?转念一想又觉得并非是母子间
的温情见不得人,而是独属于彼此之间的美好不该被外人掺和。于是她便释怀了,
心中点点委屈烟消云散。
「别躲着娘,让我看看你的脸。」
洛清诗温柔又霸道将爱儿拉扯到窗边,借着月光,母子二人四目相对。风胜
雪眼中是母亲依旧绝世的仙颜,但萎靡的神色和清丽面颊上来不及擦拭的风尘则
是美玉上的瑕疵。
母亲素来爱结,怎惹得一身尘埃?功力浩瀚如海的她为何萎靡不振?脸上的
憔悴又是为何?这一路到底..。
风胜雪知道任他如何想象,也揣度不出母亲这一路所经历的十分之一。他抽
噎道:「娘...娘亲,人海茫茫,您是如何寻来?这...这...这..。」
玉手轻拍爱儿后背,一如他尚在襁褓时哄睡那般:「因为娘亲和胜雪母子连
心啊!你走了,娘亲的心自然也跟着你一起离开了。我的心跟过去了,我自然也
是要跟过来的。」
母子连心,最温情的告白却如最锋锐的尖刀插在风胜雪的心口。强烈歉疚之
下,不再有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只有做错事情的孩子。他猛地跪下以头抢地,
大有不碎头颅不罢休的气势。
但慈母在侧,怎容他伤害自己?洛清诗一只玉手搭上爱儿肩头,他便动弹不
得。
母子连心,爱儿的情绪亦反馈给洛清诗,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安慰,最终化作
一句:「痴儿..。」
母亲的眼帘就好似暴雨天堤坝下愈来愈高的水线,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风
胜雪看在眼里,心中压抑不住的情感如山洪爆发宣泄出来。他跪行到母亲身下,
搂住她的玉腿嚎啕大哭。泪水划出绵长的水线,倾吐着半年来的思念。
洛清诗不忍爱儿久跪,将他扶起拉扯到墙边,而后两人一起倚着墙壁,一如
过去无数个夜晚母子床前夜话那般。不同的是,这次只有风胜雪抽噎着的倾诉。
看着泪人一样的爱儿洛清诗有些自责,都怪她执意要找他,还将自己弄得一
身狼狈,他心伤皆由她起。随之而来的是身为母亲的自豪,他的依恋和思念是对
她最大的肯定,亦是她为人母之后生存的意义。
惊喜、感动、自责、心痛,各种情绪交织之下,洛清诗也好想如爱儿一起大
哭宣泄。但她只是静默的包容着爱儿的情绪,她知道若再哭只会更加刺激他敏感
柔软的内心。
心意相通母子二人都爱对方胜过自己,但终究还是洛清诗爱得更多些,连表
达情绪都要小心翼翼考虑他的感受。母亲的爱总是润物细无声,无知无觉中滋养
着她的孩子。
良久之后,少年情绪在母亲的安抚下终于平复。仍旧不由自主的抽噎诉说着
方才宣泄情绪的激烈。
宁馨月的心情有点复杂,怎料得到这无礼的破门贼竟是心上人的母亲?方才
还问人家有没有大人教,她家大人不正是神仙弟弟的外公外婆吗?想通此节,她
瞬间心如死灰。
失落之下连母子二人说些什么都没听清,只是看到他们抱了好半天,然后就
看见风胜雪跪着嚎啕大哭。本来很奇怪的事情她却没有心思探究缘由了,就凭方
才对人家母亲和母亲的长辈无礼,心中好事断无可能成真,她只得倒头装睡去了。
「姐姐,家母略通医术,让她替你看看吧。」风胜雪带着些许歉疚说道。
发泄情绪后的风胜雪恍然想起边上还有个宁馨月,方才把人家当空气似的实
在有些无理。跟母亲说明情况后,她便说要替她诊治。
宁馨月自知她本就不敬洛清诗在先,又没痛没病,这一诊断岂不露馅?更让
人家母亲生厌。她心虚道:「刚才我出言不逊,哪里还有脸面劳令堂大驾?」
风胜雪还想劝慰,洛清诗已经走到身前说道:「无妨,不知者不罪。何况姑
娘是我家胜雪的朋友,我这个当娘的为他友人尽点绵薄之力也是该然。一会诊治
多有不便,胜雪你且回避,待为娘喊你再进来。」
仙音袅袅悦耳,但却不留商量余地,轻描淡写间便决定了一切。风胜雪闻言
没有任何犹豫就出了庙。只剩下惴惴不安的宁馨月独自面对「未来婆婆」。
宁馨月对着洛清诗行了个大礼:「伯母,方才馨月失礼,当真抱歉。」
洛清诗不带少女拜倒便伸出一只玉手牢牢把住她的胳膊,然后将她扶起:
「都说了,不知者不罪,况且是我破门,坏了你的好事,对吗?」虽是宽慰的话
语,但却飘着浓浓的醋味。
因为方才她进门正好看见少女蹲在爱儿身侧,一个女人蹲在已经就寝的少年
身侧,她真的很难不多想。甚至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再来晚些,恐少女就要投怀
送抱了。
事实也如她猜想一般,女人,应该是母亲的直觉恐怖得不讲道理。任何关于
爱儿的事情她都能以点窥面,除了后来少年深藏的心思,她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
自己身上的心思..。
女人心思敏感,少女听出了洛清诗话中的敌意,还当她介怀方才之事,只得
硬着头皮含糊其辞:「坏什么好事,伯母言重了,您进来时馨月还未就寝呢,算
不得打扰的。」
「还未就寝」这四个字听在洛清诗耳中不逊于惊雷炸裂。感情她真的要爬儿
子的床,洛清诗心里一阵后怕,又有一种宝贝失而复得的劫后余生感。心里早就
问候了少女无数声「小贱人」。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洛清诗还是面不改色道:「姑娘气息均匀,面色也不
错,不像身体抱恙啊?」
少女本就因刚才出言不逊而心虚,当下更是不敢欺瞒,她低着头像是犯错的
孩子一般:「不敢欺瞒伯母,我...我其实没病..。」
洛清诗绣眉轻挑,问道:「哦?那姑娘何故装病呢?」虽然嘴上问着,但她
心里清楚得很,这「小贱人」就是看爱儿良善,想假病博取他的关心。同时她也
下定决心,以后得把宝贝儿子盯紧了。他那样单纯良善,现在的小姑娘又一个个
精滑得跟狐狸似的,稍有不慎自家宝贝儿子就会被骗走。她心中此时生出了强烈
的不安,对于面前少女更加警惕三份。
在同为女人的洛清诗面前,少女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那个...其实...我喜
欢胜雪!」然后将二人如何相识,以及自己如何拖延他的事情全盘托出,还不忘
炫耀风胜雪多次夜间守护在她门前。
少女的叙述是典型的春秋笔法,她抛开风胜雪的冷淡和不耐,专捡好的说,
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二人之间的甜蜜。至于风胜雪不懂怜香惜玉寒夜赶路的决定,
少女则是扯了个二人闹别扭的由头。
洛清诗何等人也?本身聪慧且识人无数,少女的小九九根本瞒不过她。但是
听闻二人相伴月余的点点滴滴,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儿,一对粉拳紧了松,松了紧。
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哦?是吗?我家胜雪还挺懂得体贴人的,呵呵!」
宁馨月从「未来婆婆」身上察觉到了淡淡的敌意,但也没多想。只当方才说
了太多风胜雪如何照顾自己的话,让她觉得儿子吃了亏。伯母还真是疼爱胜雪呢,
少女如是想着。
「胜雪温和良善,武功高强,而且还...还生的这般俊俏...馨月能遇良人当
真三生有幸。」宁馨月一副思春的小女儿模样,将心中爱慕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此情此景若换做别家母亲指定会老怀宽慰,为人父母最操心的不就是儿女的
终生大事吗?再看到少女死心塌地的样子,说不定还会笑出声。
但洛清诗不同,她对风胜雪的占有欲太过强烈,在儿子依恋她的同时也深深
的依恋着对方。少女方才言行,一副半只脚踏入她家门的样子,在她看来就抢儿
子的敌人。
她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姑娘情深意切,只是我家傻小子尚且懵懂无
知,他做的一切都是源自本性善良。若你当这是所谓的情爱,只怕落花有意流水
无情。」
「本性也好,情爱也罢,都不重要,馨月只知今生认准了他。只要伯母不嫌
弃,我可以等他长大。」话毕,少女双手置于身前,垂首不语,似是在等候发落。
方才所言已经耗尽了她的勇气,此刻只想着伯母能够成全。
洛清诗料不到少女脸皮如此之厚,一时也不好推诿。沉默须臾后,她开口道:
「我家胜雪终究太过年幼,不若我和他先去你家认个门,待过得几年他长大后也
好去寻你。」
宁馨月信以为真,当下和盘托出,不料刚说完自家府邸坐落何处便莫名昏了
过去。
洛清诗及时扶住少女,对着门外喊道:「胜雪,进来吧。」
「娘亲?她这是?」风胜雪有些摸不着头脑,母亲说要给她看病,怎地看个
风寒还能把人看昏迷?
看着爱儿一脸关切的模样,洛清诗心中有些酸涩。一个萍水相逢的姑娘便让
他这番上心,等到娶了媳妇他还会如此时一样依恋自己吗?恐怕心里面原本属于
自己的位置会渐渐被妻子所取代。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横不能让他打一辈光棍
吧?既然不愿面对那就迟点再说吧,他才十三岁,等十年也无妨,便是十五年也
等得的。洛清诗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所以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怎么可能容许现在就有女人企图染指她的宝贝儿子?
正因为不可能,宁馨月此时才会得到婴儿般的睡眠。
「宁姑娘舟车劳顿又染风寒,终于身体难支。她昏迷前让我送她回家,胜雪
你乖乖在此等候,为娘去去便回。」话毕不待爱儿发表意见便将少女横抱,消失
在他的视野中。
母亲走后风胜雪本意是假寐休息等她回来。然见到母亲后半年的相思终于有
了归宿,心中烦闷一扫而空,本就疲惫的他此时心无杂念,眼皮一合上便沉沉睡
去。
半个时辰后洛清诗回返庙中,看见爱儿已经蜷缩着身子睡着了。这种睡姿让
她回忆起了风胜雪三岁之前,当初狼军袭扰边城频繁,她经常不得不抛下孩儿前
去应敌,无论她是在喂奶、哄睡或者替他洗浴。
她永远不会忘记每次当她回家时,他的心肝宝贝在床上就像只小狗儿一样蜷
缩着身子,让她怜爱又自责。想到这半年他可能都是这样,洛清诗心头一紧,眼
眶渐酸。她将爱儿横抱,朱唇如蜻蜓点水吻了下他的面颊,轻声说到:「胜雪,
娘亲带你回家。」
.....。
翌日上午,窗外的阳光照耀在风胜雪的脸上,本就雪白的肌肤被映照得有些
透明,看起来和羊脂美玉的质地无差。
他伸了一个懒腰,肘部却被一柔软事物所阻碍,故未竟全功。侧首一看,身
侧母亲正睡得深沉,檀口还梦呓着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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