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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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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雪】第二卷:岁月度年华,疏狂行天涯16-17章(母子、纯爱、武侠、子控)(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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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听江潮

    2023/03/14

    第十六章:替天行道

    冬日降临,乡绅富豪以为官老爷购置取暖木炭为名,纷纷向自己的靠山孝敬

    钱财,此谓「炭敬」,有诗证曰:「瑞雪逍遥下九重,行衙吏部挂彩灯。频叩朱

    门献暖炉,玉做火塘熔炭红」。

    夏日来到,又有个为官员消暑降温的名堂,再次献礼孝敬,此谓「冰敬」,

    有诗证曰:「赤日炎炎似火烧,京里老爷锦扇摇。欲得晴空展双翅,纳来寒玉配

    君腰」。实际上「冰敬」「炭敬」就是夏冬两季行贿的别称。但是既不提到「钱」

    「财」二字,无丝毫铜臭之气,又兼有体贴入微之意,令人感服。

    结拜后第四日深夜,豫州最大药商王福文府邸门外,风江二人藏身暗巷之中,

    均掩头盖面一幅夜行打扮。

    风胜雪盯着两个壮汉挑着的箱子问道:「大哥,这便是那王福文准备送给太

    守的所谓『冰敬』?」

    一手按住跃跃欲试的少年肩膀,他寒声道:「正是,他们官商勾结,垄断药

    材,哄抬价格。多少人仅仅因为寻常的烧热伤寒吃不起药饱受折磨甚至病亡。你

    可知这个箱子里装的不是银子,是人命!」

    风胜雪有些摩拳擦掌,他问道:「我们给他劫了再分给穷人?」

    江听涛摇了摇头:「不可,你信不信今日劫了银子,明日药材立时涨价?再

    者我们身在州府,拿着那么大箱子岂不是招摇过市?还没等你分完,成千上万的

    官兵就撵着我们屁股跑了,更遑论还有那虎魄刀门的一众好手在城中,牵一发而

    动全身啊!」

    风胜雪有些不解:「那大哥先前不是劫了王福文五大车药材吗?」

    江听涛解释道:「那不一样,那五车药是他们自外省廉价购入的,我是半路

    劫道。十几个虎魄刀门帮众和这守卫森严的郡城如何能比?」

    「不若我们现在就冲进去结果了那条贪婪的老狗?」少年做了一个摸脖子的

    动作说道。

    江听涛依旧摇头:「不可,风险太大,虽然那林海已被我击毙,但虎魄刀门

    可不止他一个高手,鬼晓得这院子里能蹦出多少人。」

    风胜雪年少冲动,急切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来此就是眼巴巴

    看这两个汉子把银子送走吗?」

    同时他心里想着,还是因为自身实力不够强,若是娘亲在此,漫说这区区王

    家,便是太守府也能一剑掀了,哪里需要这般畏首畏尾。但一会他便释怀了,毕

    竟自家母亲是这天下独一份,和她没法比。

    江听涛轻拍少年肩膀安慰:「兄弟莫慌,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尝尝这替天行道

    的滋味儿。」

    翌日辰时,风胜雪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发怔,差点没忍住喊了声娘亲。这和

    母亲九分相似的美貌少女竟是自己?若是有熟识洛清诗的故人看了,怕是会以为

    清诗仙子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邪功。只不过虽模样相似极了,可气质确实大大不

    同。洛清诗从少女到现在都是生人勿近的清冷孤傲,可「风姑娘」确一脸天真浪

    漫的娇憨模样。

    他一个好端端的俊少年在江听涛的巧手之下竟便成了美娇娘!风胜雪惊叹于

    大哥的手艺:「大哥当真好巧手,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了。不过你一个男人怎

    有这等弄粉调朱的手艺?」

    想起这手艺的由来,江听涛有些黯然,只是说着「艺多不压身」敷衍少年。

    他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转身取出一套女子衣裙扔给风胜雪:「把这个换上。」

    风胜雪还有些有些举棋不定,他苦着脸说道:「大哥当真不是消遣我?我扮

    女人和你出去转转再出城便能杀了那老狗?」男扮女装对于他来说需要莫大的勇

    气。

    江听涛折扇轻摇:「这王老狗好色,尤其好淫人妻子,只不过他太虚伪,永

    远摘不下伪善的面具。所以他会等我们出城后遣人尾随。」

    风胜雪问道:「他未必亲身跟来,更有可能是派人『掳走』我。」

    江听涛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从容道:「无妨,无论是哪一种,他最后

    都是要在城西郊外的别院办事的,哪里等若是他的铜雀台。囚禁的都是他四处掳

    掠的人妇。还有出了这个门你记得唤我夫君。」

    风胜雪紧了紧嗓子眼,让音调更尖细:「妾身晓得了,夫君。」说着还以袖

    遮面,一幅含羞带怯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二人出门后特地跑去王家大院门前一家胭脂铺逗留晃荡了一会,果不其然便

    有家奴去向自家老爷禀告,说他们发现了一个极品小娘子。王福文闻讯赶忙出门

    一探究竟,当他看到小娘子的绝美仙姿时差点流了一地口水。

    王福文赏了几锭银子给一众家丁,吩咐他们务必要探明这小娘子的住处。几

    个奴才拿了赏赐便盯起梢来。

    而风江二人余光瞥到那大腹便便的王福文后便知计已成,不疾不徐的朝着一

    家酒楼走去,准备用午饭。

    家丁一路跟随,也进了酒楼入座,胡乱点了两菜开始慢慢吃起来。他竖起耳

    朵听着二人的交谈,听了一会就明白原来是前来州府省亲的小两口,今日用过午

    饭便要回返。他吩咐同行一人回去向老爷禀明情况,自己则是在这里等候下一步

    指令。

    当王福文得知小两口非是本地人,大喜过外,直接让家丁带着十数护院去往

    酒楼等候,只待他们出城便将人擒至西郊别院。

    果不其然,当风江二人出城行至人烟荒芜之地时便被十数条手持凶器的蒙面

    大汉拦住了。他们不由分说上来就擒住了风胜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娘子」被

    他们粗鲁的套进了麻袋。

    「小娘子」那文弱的相公见势不对立马拔腿就跑,顾不得半分「夫妻恩情」。

    一众人皆腹诽他当真是个没骨头的软蛋,这小娘子瞎了眼寻得这么个窝囊废夫君。

    .....。

    半个时辰后,风胜雪被带到了王福文别院的一间房内。从麻袋里钻出的他一

    眼便看到了迫不及待的老色鬼。

    王福文正欲上去撕扯「小娘子」的衣服,却见紧锁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走

    进了一个儒雅俊朗的青年。他顿时大惊道:「有刺客!」

    一旁的「小娘子」已经脱下衣裙,抹去脂粉,恢复了男儿姿态。他调侃道:

    「老爷说笑了,他是我的『夫君』,可不是什么刺客。」

    王福文看着变成男儿郎的风胜雪,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是男人!你们.。

    。」这下他如何不明白自己是上了人家的套,别院的护卫恐怕已经被那破门而入的

    青年料理了。

    看着满脸戏谑笑意的二人,他知道今日自己栽了。但他却并不如何害怕,他

    以为对方所图不过钱财,要多少给他们便是。只要自己活着,只要他还是这豫州

    的药材寡头,便不愁银子赚不回来。

    「今日王某认栽,二位好汉尽管开价吧!」

    江听涛看到从容不迫的王福文,脸上笑意更浓:「这价可有些高啊!就怕王

    老爷舍不得!」

    王福文轻蔑一笑:「哦?还有王某给不起的价?你尽管说!」

    「如此豪爽,足见王老爷底气之足,家资之巨。就是不知老爷这些钱财是啃

    噬了多少百姓的骨血得来!今日我兄弟二人非是图财,而是要你的狗命!」风胜

    雪再也沉不住气,一阵咆哮震得王福文双耳轰鸣。

    王福文再也不复老神在在的模样,惊慌道:「你们到底是谁?」

    「你不是遣那林海伙同森罗宫贲虎追杀吾吗?如今却识不得吾?」

    看着眼前折扇轻摇的翩翩青年,王福文惊讶道:「你是江听涛!他们二人合

    力竟杀你不死!」

    「欸!王老爷不该思考吾如何不死,当下紧要的是你想要死在谁手上?速速

    决断吧!」

    不是死在谁手里的问题,问题是王福文不想死,这种问题让他如何回答?风

    胜雪见他沉默便主动提议:「我看老爷不如选我,休看我那兄长儒雅斯文,其实

    他凶残狠毒,面善心恶说的就是他。若是你选他,恐怕你的死状会很凄惨,想您

    体面了一辈子,横不能最后一遭晚节不保吧?」

    江听涛反驳道:「面善心恶?此言差矣,和贤弟比起来我不过相貌平平,而

    且我心地也善良得很哩!」

    而后又看向王福文抖如筛糠的肥胖身体:「王老爷可休要听吾弟胡言,他年

    幼浅薄,经验不足,恐怕一下杀你不死反倒让你多受折磨。吾则不同,你这般猪

    狗吾杀得多了,经验老道的很呐!」

    王福文此刻吓得屎尿横流,再不复往日风度,他知道若是江听涛要杀他便再

    无回转的余地,也不向他讨饶,而是跪着爬到风胜雪面前,双手扯着他的衣摆劝

    说道:「小兄弟,他与我有旧怨,可为你我确是素不相识啊?你才这点年纪,造

    了杀孽可是要背一辈子的啊!若是今日救我一命那便是大大的功德。」

    少年只是冷喝:「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而后只见寒光一闪,王福文两只

    肥手齐齐落地。风胜雪眼疾手快,不待他发出杀猪动静便点了他的哑穴。

    人在垂死之时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哪怕王福文双手俱断鲜血横流,痛

    得浑身冷汗,他还是顽强的拖着肥胖的身躯往屋外跑去。只不过一只脚刚踏出门

    外便摔倒在地,原来是被江听涛甩出的铁扇削去了一足。

    江听涛很贴心的封住他七大要穴替他止血,不让他昏死过去。然后再折磨了

    他半个时辰后将出气多进气少的一团烂肉扔在了风胜雪面前,示意他将其了账。

    看着王福文的惨状,风胜雪心里有些发怵,毕竟是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孩子。

    他能将自己认定的恶人折断手脚或者废去武功,可杀人这种事从内心还是有些抗

    拒。

    看着迟迟不愿动手的少年,江听涛也不着急,而是问道:「胜雪可是下不了

    手?人总是要迈出这一步,只要我们的心内还有正义和善良,那么杀人就不是罪

    过。我等之所以要取他狗命,那是因为他万般该死却还活着,而且活的比许多人

    都要好。」

    「嘶!呼!嘶!呼!嘶!呼!..。」风胜雪深呼吸好多次后,似是终于下定了

    决心。他咬牙说道:「也罢!世间若无判官在,我便拔刀成阎王!」话毕,猛挥

    宝刀斩下王福文那颗硕大猪头。

    初尝杀人滋味的少年并没有惊慌后怕或者自责的情绪,而是苦恼于日后该怎

    么跟母亲「汇报」。风胜雪对母亲向来不瞒着任何事情,杀人这等大事自然也会

    如数禀报,他有些担心母亲知道自己杀了人会不痛快,毕竟在母亲的心中他是如

    白月光一般纯洁美好的存在,犹胜寒冬的飘雪。

    .....。

    山野万万里,余生路漫漫,天下无不散之宴。江听涛不可能一直陪着风胜雪,

    人总是要学会独自成长,二人又相伴月余之后终究是分别了。他告诉风胜雪若想

    寻他便在每年九到十二月去荆州涢水尽头,那里有一处沉香小筑便是他的居所。

    当筵意气凌九霄,星离雨散不终朝,分飞楚关山水遥。

    .....。

    八月十五,本该人月双圆的日子,互相牵挂的母子却天各一方。风胜雪在客

    栈写好家书便去往驿馆投信,因为自家小院外有奇门遁甲隐蔽内有母亲所布剑阵,

    生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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