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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给我松开!」
清安用力的挣开了名川的怀抱,目光躲闪,力度之大让名川整个人往后倒去
,随即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你这样的骚婊子,之后去找其他男人吧!」
着急之下,说话没有经过大脑,清安再次吐出了侮辱人的句子。名川的脸色
霎时变得苍白,眼眶中的泪珠又是不由自主的流出,让她平白多了一份病态的美
感。
「小清……」
从少女的嘴唇中蹦出的字眼让清安的身体又是一颤——他感觉自己抓到了什
么,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抓到。
「谁让你这么喊我的?」清安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慌乱了,故意做出厌烦的
表情,转身扭开了门把,逃也似的离开了。「有病!」重重地把门摔上,将被他
侮辱的少女隔绝在了门的另一边。在门前呆立了一会儿,少年迈开脚步,飞快地
离开了现场。
……………
过了几天,羽生清安居然在路口和名川千美再次相遇了。
清安本来以为两个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所以突然的遭遇让他猝不及防。当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想的是立刻离开。
「等等!」
当清安想装作没看到名川,直接擦肩而过时,名川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让
他停下,但这个动作唤醒了清安内心的恐惧。他这两天其实一直在担惊受怕,因
为他也是第一次干那样的事情,和平常小偷小摸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们两个人可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没有报警,那就也是不想把事闹大
。」清安现在迫切的想把名川给打发走,心中是越来越没底。
「是很重要的事……我们先找一个咖啡店,坐下再说吧。」
无奈之下,清安只能同意了。
…………
到了一家咖啡店,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从一旁看去,就像是姐姐带着自己的
小弟弟一起玩。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羽生君,你从小便是在亲戚家不断辗转寄养的吧。」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清安心中警铃大作,放在桌上的拳头也用力攥紧,他整
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暴起,将拳头扔在名川的脸上。
「你调查过我?!」
「不是……也算是吧……」看到清安眼中冰冷与警惕的色彩,名川的脸色有
些异样,吞吞吐吐的还是继续往下说了。「那你还对居住过的亲戚家有印象吗?
」
听到这句话,清安顿时一愣,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小时候的……悲惨经历。
在他很小的时候,其实拥有一个还算是很美满的家庭。母亲天天陪着他,细
心地呵护教导着他。到了现在都还记得母亲用摸头夸奖自己时,手掌中蕴含的温
暖;还记得自己弄脏了脸,母亲掏出帕子,轻轻地为他擦去脏污时的温柔;尤其
是自己说等长大后要给妈妈买好多零食吃,妈妈欢喜地拥抱着他时,胸怀的柔软
以及母亲笑声的开怀。而父亲……虽然严厉,但那时候其实还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尽管工作很忙,但还是会抽空陪陪家人。
但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突患绝症的母亲不久便撒手人寰。她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在努力的陪着自
己的家人,努力的做好一个母亲,一个妻子的角色。而父亲在那件事之后却变得
堕落了,他……走不出来……
他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个家了,其实他到那时候都还没有下定决心接受父亲这
个身份,一时之间爱妻的离世,成了他消沉的导火索。他变得更加严厉,更加粗
暴,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觉得是哪哪都不顺眼。最开始还是小打小闹,到后来便是
言语的侮辱以及拳脚相加的教训。
有一次实在是教训狠了,酒瓶砸破了幼年清安的头,流了很多血。父亲耽搁
了很久,才把他送到了医院。在医院里看不过去的护士说了父亲几句,结果父亲
就和那位善良的护士吵了起来。有一句话彻底的伤了孩子的心:
「我可不想管他!他死了才最好!」
……而之后某一天,父亲却真的不用再管他了——原因是酒后驾车,在一座
桥上冲出了护栏坠入河道,当场死亡。那天是母亲的忌日。
再之后,没有了监护人的小孩,变成了一个皮球,被不同的亲戚踢来踢去,
寄人篱下地活着,逐渐长大……
忽然,一只温暖的小手落在了清安的头上,而且在轻轻地抚摸,轻柔的安抚
着清安的神经。
(这个动作……!)
清安惊讶的抬起头,看著名川眯起的眼眸,其中带着一丝安慰与宠溺,嘴角
却挂着一抹苦笑。而桌上也忽然多了一张照片,正对着清安,看清楚了上面的图
景,正太突然明白了一切,瞬间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眼泪已经夺
眶而出,鼻子中的酸楚顿时上涌,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可理智告诉
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千姐……」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称呼她了?
「怎么会是你?……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清安哭得双眼模糊,想要看清眼前的女子却连抹眼泪都忘记了。到最后,他
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低声的哭泣。而名川一直将手放在他的发梢上,轻轻地抚摸
他柔软的头发,心中一边感慨这作孽的重逢,一边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呵护这个
看上去不曾长大的孩子。
「是我,小清。」
名川千美,硬是要算的话,算得上清安的远方亲戚。在一个夏天里,清安这
个「累赘」被踢到了他们家。那时候他的父亲刚走不久,这个小孩还处于悲伤的
时期,整个人沉默寡言的,在名川家里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影子。
在清安刚来的时候,名川其实与他交流不多,两个人真正的关系变好却是在
一个夜晚。睡不着的名川偷偷溜出了卧室,原本走下楼是想喝水,但忽然听到客
厅里的抽泣声,等到她靠近,才发现是睡在沙发上的小清安躲在被窝里偷偷流泪
。善良的幼齿千美一把抱住了小清安,得知对方是想妈妈之后,一边安慰他,一
边说:「那就让我来当你的妈妈吧。」
怯弱的小清安在那一夜却少有的睡了一个安稳觉,两个小人儿缩在沙发上互
相给予温暖。没有过多久,清安感觉到了怀抱自己的姐姐已经安然睡去,脸色微
红的,往她的怀里靠了靠,说了声:「妈妈……」
……………
在那之后,清安下跪向名川道歉了。一想到之前自己做错的那些事,清安自
己都忍不住想要砍了自己——那可是千姐啊!做了那些事情的自己和禽兽有何区
别?!
「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真的原谅我了吗?我可是……做了那样的事。」
其实在来之前的几天里,名川就已经收拾好了心情,虽然心中略有不爽,但
不爽的根源更多是冲着清安当时的粗暴。她知道自己应该愤怒,应该难过,但对
于清安,少女的心中却总有一股别样的情绪——所以她自己说服了自己。
〈毕竟小清是一个从小缺爱的孩子。〉
看,连理由都给他准备好了。
尽管亲耳听到了名川不再追究,但清安心中还是无法迈过那道坎。这段时间
一直在想办法补偿名川,基本上对她言听计从。在之前干那事的时候,他可完全
没有此时的顾虑——只因为对方是千姐,他心中的愧疚才会那么深、那么痛。
现在的清安,因为品行恶劣已经辍学——如今借宿的亲戚家倒没多管他,只
是给清安吃的和住的地方——平日里找点零工打打,自己挣零花钱,之后加入了
一个帮派,跟着社会上的小混混时不时的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而此时,既然名川已经和他重逢,那么就要好好的看管他。在她的命令(?
)下,清安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的向作为监护人的亲戚请求,回到了学校。尽
管他的功课是三天打鱼五天晒网,但在名川的监督下仍然是有了起色。
名川总是抽空和他见面,辅导他的学习,即使清安知道医学生很忙,他应该
劝千姐多花点时间在她自己的学习上。但当看到她为自己担忧,仔细的讲解知识
点时那副真心温柔的样子,清安却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原谅我吧,千姐,我也是很自私的。)
………
这几天就是清安的生日了,名川早早的就开始为自家弟弟准备。但真到了那
天,清安却推说不用那么麻烦,让名川做好了的许多准备都没派上用场。
到最后两个人去了游乐场,名川一路上牵着清安的手,让清安的心中满是温
暖。
「明明我都准备好大出血了,小清,你却不领情呢~~」
「没有,有千姐为我庆祝生日的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
此时的清安已经在约束自己的行为了,虽然整个人还有些痞痞的,但已经改
善很多了。
「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只是想来游乐园玩吗?」名川又伸出手在清安的
头上摸了摸,正太享受地闭上眼,任由少女整理他的头发。「还有什么愿望吗?
在生日这天,姐姐都会满足你哦。」
「那……」本来想回答「没有」的清安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让他的耳
朵泛起了绯红。
「我可以喊你……」妈妈「吗?」
名川也是一怔,随即,眼神温柔了下来,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将清安搂在了怀
里,清安也被迫地再次享受了一下美妙的洗面奶。脸颊陷入了柔软的大胸,芬芳
的气味让清安晕乎乎的。
「当然可以。」名川紧紧地抱住了清安,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对庞大的东西
,压在小正太的胸膛上,再加上他的脸都被包裹在乳肉中,让清安有些喘不过气
来。「其实我一直记得,小时候你就在喊我」妈妈「呢。那现在就喊一声来听。
」
清安奋力的从宽广的胸怀中脱身而出,双肩被名川抓着,看着女子眼中的期
待,他嗫嚅地说道:
「妈……妈…」
「嗯,我的好小清~~」
随即,名川又抱住了清安,两团雪花花的白肉再次贴在了清安的脸上。刚刚
听到清安犹犹豫豫的喊她妈妈的时候,她内心先是一阵惊喜,后又是一阵感伤…
…如果小清没有经历过那些事的话,他现在一定是一个更爱笑,更优秀的孩子吧
……
一天下来,清安跟著名川玩得很开心。尤其是坐旋转木马的时候,两个人并
肩坐在木马上,名川抓着他的手一直「咯咯咯」地笑。千姐的笑容很耀眼,有几
个瞬间,清安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里只有那明媚的笑颜,然后没由来的,眼眶
湿润了。
晚上没有在外面吃,而是名川把清安带回了自己家,亲自下厨给他做生日宴
。
「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
~..」
吃的差不多了,名川才推出了蛋糕,而且据说是名川亲手做的,上面名川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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