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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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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 85-105(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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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兰房,又似男儿的练功房,十分违和。

    正疑虑间,猛然想起昨日刺杀刘正卿未过,被人从身后偷袭迷晕,脑中昏沉,这时想来,只觉惊悚一身,忙扯衣裳检看自身,还好里外完整,不曾被其他男子辱没清白。

    美宫主长吁一口香气,那刘正卿垂涎自己已久,若是落入他手中,难保不被他所玷污,可如今这房里刀剑与女子气息都有,幽静的兰房里倒有几分肃杀的凛冽,叫人不寒而栗。

    这时,屋外走来三个侍女,领头的正是昨日指着刘紫萱要人的婢女,她年纪不大,脖颈却仰得很高,见到倾城宫主也只是微微施礼。

    “正巧儿,主子差事奴儿来给姑娘擦身子,如今姑娘儿个醒了,就请自沐罢!”

    倾城宫主警备凝神,问曰:“尔等主子是谁?我如今又是在哪?”

    那奴婢笑靥靥,语气却不善:“姑娘不必多疑,有甚事去请奴儿主子便是,我只被差来请姑娘沐浴身子,其它一概不知。”

    倾城宫主哪里肯,人生地不熟,自己乃是千娇之躯,若是给人看了也是污了清白,往后还怎有脸面与情郎相见,当下是万分不肯。

    “不管你们是谁,反正,我要离开这。”

    说罢宫主朝着门外就走,几个丫鬟急了,连忙冲上去拦住,为首的丫鬟叱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走。好你个不懂礼的客人,我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却如此不近人情,还说是什么宫主,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美宫主看她年纪十分小,声语却又尖又长,不由得星眸怒视,娇叱曰:“你是哪里的婢女,竟像个泼妇一般,若是在我宫中,必要将你掌嘴二十,你既不叫你主子来,我便要走,若何?”

    她见几个婢女仍旧不肯让步,恐怕对自己生难,于是顺势扯住墙壁刀剑,拔出剑鞘,举姿作势,只是浑身酸软无力,倾城宫主也只是虚张声势,其实外强中干,难以长持。

    那婢女心慌,暗思道:“果然!果然!主子教我来试探她,我原来不信,谁想她竟如此刚烈。”

    她不由得心中暗生佩服,于是转头对两个婢女说:“你俩去告知主子,就说倾城宫主醒了,请她来见。”

    两个丫鬟领了命,点头放下木桶去了,倾城宫主还是没有掉以轻心,虽然她在世上行走没有几回,但是子衿却教了她许多,她也常铭记在心,因此面对生人不敢轻信。

    那婢女正色道:“奴儿本叫青花,方才有失冒犯,恕罪恕罪!”说罢顿首施礼,倾城宫主微微蹙眉,轻启玉齿,问曰:“你主子是何人?男子或是女子。”

    青花道:“我主乃是先帝嫡女,当今皇上亲姐姐,敕命太安公主,昨儿个见你被刘家人挟持,特意出面救了阁下,实在没有恶意,望宫主明理。”

    倾城宫主暗思:“昨个明明是我刺杀刘正卿,她怎么说是我被挟持?刘正卿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和她主子有血脉之亲,难不成她们有仇,特意来拿我制衡么?”

    虽然不懂,倾城宫主也不便明说,只是微微点头,宛然道:“原来如此,倒是多谢你们主子美意,只是我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在此,昨日恩情容来日再报,今日就请让我离开可好?”

    青花轻笑着摇头:“这个,奴儿可作不了主,等待会儿我主来了,请宫主与我主说罢。”

    说毕,青花拱手告退,只留倾城宫主一人,她轻叹一声,将剑放在桌上,只恨自己宝剑不在身旁,不然何须与这些凡尘俗子多费口舌。

    不多时,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清凉的女子,她个子不高,却十分显活泼,一进门便呵呵一笑:“想不到雍州美人也喜爱刀剑,真叫人开心。”

    倾城宫主答曰:“可惜你此处之剑皆是劣品,不堪入目,假以时日,必送一柄宝剑予你以示恩情。”

    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问道:“阁下便是太安公主?”

    太安公主还未说话,身后丫鬟娇叱道:“既知皇室,怎不下拜,如此无礼么?”

    “嗯?”太安公主疑惑地侧目瞟视了丫鬟一眼,她立刻惶恐不安,跪倒在地:“奴婢失言,请公主责罚。”

    倾城宫主轻笑说:“漱凝久未应世,疏懒成性,望公主勿怪。”

    她虽这样说,却仍旧十分高傲地不肯低头,只因她身高挺美,将盖过太安公主半个额面,胸脯又饱满硕美,纤姿美色,长久处在天山宫中,尊位甚高,因此也视皇族贵戚为黄土。

    太安公主也不示弱,反口讥讽道:“我这丫鬟也是,平日就口直心快,没甚礼数,弄得本公主也常常头疼无奈,不过下人毕竟是下人,没有礼数也很正常,只是该打还得打,毕竟不打不成人,宫主,你说是也不是?”

    倾城宫主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不过当下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听说昨日乃是公主救了漱凝,十分感慕,只是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如今特请告辞,请公主应许。”

    太安公主笑盈盈不置可否,走到她身后椅子上坐下,款款而谈:“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刘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刺杀刘正卿的事总归是瞒不住的,你就不怕他们到时候将你抓了?”

    “那个就不饶公主费心了,我自有主张。”美宫主仍旧要走,而这时太安公主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没法留住她,她顿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要走?去哪?就不怕被刘正卿抓住,强行要你与他成亲?”

    刘正卿爱慕倾城宫主早已是天下皆知,倾城宫主心里是一万个不愿,但是也不愿被人指指点点,她蹙眉回首冷道:“请恕漱凝无礼,你们这些好事之人怎么整日尽关注这些风言风语,我早有话语,何须尔等闲语?”

    太安公主不动声色,挥手示意婢女散去,然后才道:“我如果说,我是为你着想,你信还是不信?”

    倾城宫主半信半疑,心怀戒心道:“我从来不曾见过你,你也不曾是我的谁人,我如何信得了你?况且我就算信你,又如何?你这样留我在此处,又是为了何事,这些我都不知,又如何好信你。”

    太安公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口中闷道:“你以为,我有什么好救你的?你被刘正卿害了,或玷了身子,我又有什么不平,无非……无非是……”

    她说着,咬了咬唇,又心有不甘,一时只觉十分嫉妒倾城宫主,恨不得要将她卖到娼家才好,却又心生苦楚。

    “罢了,不说也罢。”

    太安公主突然愤愤然红了双眼,转身走出兰房,只听门外大声呵斥:“青花,将刚才那多舌的奴才拉下去掌嘴,教她如何做人,省得我心烦!”

    房内,倾城宫主却也不知所措,两个女子明明是交恩之情,却为何一见面就仿佛遇敌一般,你明讽来我暗讥,几句话也说不到两处,倒惹得两人都忍不住心生愤愤。

    按照倾城宫主的秉性来,她虽待人清冷,但并不恶毒,只是威胁到她清白之躯,以及心爱之人的时候才会勃然发怒,而太安公主自小便喜好刀剑,爱交忠贞豪爽的女子为友。

    方才听闻婢女说倾城宫主如何刚烈守节,不肯宽衣沐浴的模样,她从心底发出敬佩与慕仰,想结识她,但一见面就想起那个小贼,不由得心里也开始妒忌起来,一股无名怒火与委屈也在心里生了起来。

    “混球,要是哪天被我捉住,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叫你还到处勾搭女子!”

    太安公主红着眼,眼中噙着泪,却又慌忙擦拭了去,不敢让人窥见。

    第八十八章  红颜

    此后几日,太安公主只吩咐府中家奴好生照料赵漱凝,凡其需求无所不纳,只是不肯放她离去。

    一日,倾城宫主闲闷心烦,自在后院闲步,身后还有府中丫鬟跟从,忽然闻听得刀枪箭射之声,于是回首问曰:“你们府中还有兵士?”

    府中丫鬟回道:“此并非是兵士舞器,乃是我主与下人试炼武艺。”

    倾城宫主疑惑称:“你家主人贵为皇室公主,又无用效力于疆土,何故吃力练艺。”

    丫鬟们左右面面相觑,一奴上前合道:“宫主此言差诶,我主乃是先帝之女,不让须眉,更何况她自幼便好胜男儿一筹,意性好爽,怎么能说无用。”

    倾城宫主不答,往前再走十几步,只见假山当中太安公主正与府中婢女比试射箭,见到美人前来,便示意左右侍立两旁,往上前来。

    “漱凝小姐怎么有心来此,莫非是专程来看我练艺?”

    太安公主自信高笑,额头上香汗淋漓,却显得异常飒爽,虽然还只是初春,她却早早换上了短衣,单薄却不失豪情。

    倾城宫主淡淡道:“无事消遣,公主又不肯小女离去,只能随步散心尔。”

    太安公主并不正面理会她的说辞,只是一指木靶,问曰:“素闻倾城宫主文武二艺全才,不然肯否赐教?”

    宫主不答,只微微一笑,探手示意,太安公主心然,交付自身所属长弓,只见倾城宫主取一只长箭,走开五十步,毫无须臾犹豫,拔弓射之。

    噔!

    凤角弓鸣,满满当当,正中靶心。

    太安公主笑而赞曰:“果然弦无虚发,似漱凝小姐这样的美人,就是天下也是少有的,就是不知师从何人?”

    美宫主轻笑道:“我知世上人最重出身,特别是皇族中人,无不是请名师指教,然而我却认为师从何人并不重要,乃是人自身的秉性与勤悟如何。”

    “说得也是。”太安公主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但是不讲究师从何人也是不行,譬如被不知哪里来的流寇教导也算是师么?被江湖上的小贼教导,那也算是教导么?”

    倾城宫主脸色微变,冷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莫非是公主以为我才艺不精,故而取笑么。”

    “哈哈……本宫实在没有,论武艺我知晓漱凝小姐确有几分本领,只是我并非在谈论倾城宫主你,而是在谈姓谢的小子。”

    “什么?”倾城宫主大惊失色,惊喊出声来:“公主你……”

    俗话说关心则乱,她这样一慌乱,倒让太安公主不慌不忙了,她嘴角微扬,走到一旁坐下。

    倾城宫主心中七上八下,照她的意思,子衿必然是和她有什么牵连,可是子衿却从来未和自己说过,一想到这里倾城宫主便生出委屈来,但转念一想对方未必,于是暂且收拾心神,也款款坐下。

    两人相互注视良久,都不曾言语,倾城宫主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

    这时一阵香风吹过,在两个美人之间吹拂,扬起二人的秀发。

    太安公主张口说话,只是话题却与姓谢的无关:“倾城宫主既然是被雍州百姓称作第一美人,想必也学过古词经典,不知可否赐教?”

    倾城宫主不悦道:“什么第一美人,漱凝不敢领受,公主也不必捧杀我,有话尽言即可。”

    “好!爽快,不过虽然宫主这么谦虚,但依我看来称一句美人并不为过分,我可以古人五大美人与你比较之,不知宫主是否介意?”

    美宫主冷笑了一声,沉声道:“有话尽说,何必吞吞吐吐。”

    太安公主哈哈一笑,谓宫主曰:“本宫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凡民间里搜罗上来的良人,贵人,妃子等女子看了也不知数万,唯有在王母殿中看到的美人画像惊为天人,我今以五位古美人与阁下相比较之……”

    她见倾城宫主并无动作,便欣然自顾自言:“第一位便是西施,有诗曾言: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

    “何解?”倾城宫主不动声色,只是装作不懂看她如何表演,太安公主笑道:“这不是明摆着么?漱凝小姐是一代倾城,西施也是一代倾城,然而不同的是西施被范蠡差送给了吴王,落得个所托非人的下场,这样貌美又有什么好?却还不如东村的效颦女,至少长寿且安康。”

    倾城宫主思索道:“所托非人亦然可悲,然而西施却也心系家国,若无自愿,怎么秽乱后庭,为国报仇?并且长寿未必见得快乐,须知古人宁玉碎而不瓦全,此等女子,漱凝怎么与之比较?”

    太安公主闻言,不免赞赏之眼色以待倾城宫主,她轻笑着继续说:“既然如此,请听本宫再言,这第二位便是虞姬,诗言: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黥彭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怎么叫人可悲可叹!”

    倾城宫主摇头叹曰:“不然!虞姬虽然香命早陨,然而霸王对彼亦是真心,二人皆是刻骨铭心,甘愿同死,此等美人,漱凝只恨不能……”

    她说着忽然顿了一下,脸色也微红,语声也小了些:“漱凝只恨不能有虞姬之命,又何敢与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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