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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1
第二十九章 惊雷
房中夜色如墨渲染,只有些许静谧的月光能透过窗棂的缝隙钻进屋子,在地
上排成一条条竖直的清辉。
在屋内的锦绣帷帐之下,香榻上躺着一位本不应该出现的倾世美人。
王小刚心跳的很快,怀中那软腴芳香的温热娇躯让他感觉自己犹在梦中。
他将手掌贴合在师娘的腰肢上,入手是一片轻薄的里衣,掌心隔着衣服都能
感受到其下肌肤的温润柔软,同时鼻尖香气萦绕,甜腻馥郁。
一切的感知都在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师妹今日怎么这么殷勤,难道是因为师傅醒了?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自从上次采了师娘的嫩菊后,她就一直在照顾昏睡中的师傅。
虽说按照王小刚原先的预想,在彻底解决师傅这个问题前,暂时是不会再碰
师娘的。
但是既然她都自己送上了床来,那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王小刚的手臂环绕在师娘窄细的腰肢上,微微收拢,让师娘那熟透了的丰腴
胴体直接贴在了他的胸口,那两团绵软雪乳在他的身上挤成了圆饼。
因为睡觉时上身是赤裸的,隔着师娘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里衣,他敏锐感受
到顶上的两粒乳珠,顶起了轻薄布料,摩挲着自己的胸口。
很明显,师娘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穿上肚兜,只有这一件衣服。
怀中的师娘呵气如兰,轻微的喘息声让王小刚已经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东西,
直接低下头去,衔住了微微开合的樱唇。
「呜~ 」
师娘没有反抗,只是闭阖了双眸,扬起雪颈,探出那一条丁香小舌,生涩的
回应着王小刚的舌头。
王小刚的舌尖抵着师娘的舌尖,软糯微甜,在他绕着师娘的香舌仔仔细细的
舔舐时,她还害羞的将舌头缩了回去。
就在两人唇舌相交之间,师娘细嫩的小手竟然朝着王小刚的下身摸去,纤手
覆盖在那裈裤的凸起上,几下揉捏轻抚,就已经让那肉棒坚硬如铁。
王小刚诧异了松开了师娘的薄唇,两人的唇舌之间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
师娘垂着螓首,甜腻的香气不断从细长脖颈间飘出。
她美眸微阖,长睫轻颤着。
忽地推开王小刚的怀抱,钻进被褥,绸被顿时鼓起一团。
被下的师娘朝着床尾缓缓倒退而去,一直爬到了王小刚的下半身才停下。
通过那前低后高的被褥凸起能够看出,师娘此刻上身趴低,高翘着臀儿,也
不知道在被中捣鼓一些什么。
就在王小刚心生疑惑之时,他感受到身上唯一的一条短裈正被师娘用细指勾
住了两边,缓缓向下拉着。
因为肉棒已经将短裈顶起,所以也被一起朝下掰着,直到短裈被褪到极限,
肉棒从中忽的弹起,好像还啪的一下打在了师娘的娇靥上。
王小刚配合的蜷起双腿,让师娘把那一条短裈脱去。
只见一条如白玉般雪腻晶莹的藕臂从被褥中伸出,指尖上夹着那一条短裈,
然后轻轻飘落到地上。
接着,被褥中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那一大团鼓起的被褥不断地变
化着形状。
先是从被中扔出一件素白里衣,紧接着,一条亵裤也被丢了出来,与窗外投
进屋内的月色一同落在了地上。
此时床上的两人依然都是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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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侍十三浑身赤裸,跪在地上。
他的膝盖下铺着层荆棘,后背扛着一块磨盘大的青石,汗水混着血水在他身
下阴冷的京砖上积成一滩。
哪怕是受到这样的酷刑,十三依旧面色冷峻,不声不响。
大燕皇宫内的房间数统共九百九十九间半,这里是其中的一处偏房。
「十三,你可知错?」
十三低垂的视线中有着一只金线牡丹纹样式的木底绣鞋。
一名宫娥翘腿斜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穿着湖绿色的直裾深衣,点缀着珍珠小串的骨簪斜插在高簪之中,光看外
貌只是位寻常的宫娥,但是姿态却比嫔妃还要娇矜。
「十三知错。」
「错在何处?」
「将工部尚书的嫡子舌头割去,给公公添了麻烦。」
「不对,再跪一炷香。」
宫娥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托,翘着兰花指捏住茶盖,刮去浮沫,低头轻抿了一
口。
又是一炷香后。
「现在想明白了么?」
「没有。」
宫娥瞟了眼地上的十三,不屑冷哼一声。
「啧,真是蠢笨,亏公公还有意要将你培养成接班人,看来你只适合做一柄
杀人的剑,远远够不到做持剑人的资格。」
她将茶托放回手边的桌子上,站立起身,绕着十三负手踱步,木底绣鞋踩在
京砖上,发出哒哒轻响。
「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你逾矩了,管了不该你管的事。」
「我问你,你的职责是什么。」
十三沉声道:
「护卫长公主安全。」
「那上元节那天,长公主带着幂篱出宫游玩,孙不器对她出言不逊,她有性
命危险么?」
十三一向沉默寡言,从不为自己辩驳,除非涉及公主。
「可是他说……」
宫娥冷声打断。
「这不是你该管的,自然会有人惩处他,不需要你急着为长公主出面。」
她绕到十三身后,饶有兴趣的低头打量着他——这一柄公公手上最利的剑。
「你对那沁水公主倒是挺忠心,还记的是谁提拔你的?是谁教会你一身武艺?
是谁给了你这贱籍一条活路?」
「是公公。」
宫娥点点头。
「知道就好,没有公公,你我什么都不是,就连路边的野狗,都比你我高贵。」
她又缓步走到十三的身前,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
「我知道沁水公主对下人不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对谁都这么好,就连
我也承过她的恩情,翠微宫里的狸奴都被她养的和猪一样。」
「起来吧,工部尚书那里只是小事,公公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有别的事吩
咐你去做。」
青石轰的一下掀翻在了地上,十三从荆棘上站立起身,密集的血孔在他小腿
上不停朝外淌着血,但是他的面色依旧古井无波,不带任何情感。
宫娥看了一眼被砸出裂纹的京砖,微微蹙眉。
「武林盟那里出了个不听话的新盟主,说是千百年一遇的天才,纵横武林无
敌手,公公限你五天之内把他人头带回。」
「是。」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
「那护卫长公主……」
此时宫娥已经朝着门口逆光走出,背对着十三摆了摆手。
「圣上已经决定要让她去和亲,在出嫁前不准出宫,自然不需要你随时护卫。」
十三低头沉默许久。
此时屋内的宫娥早就不见了踪影,但是他依旧朝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低声应道:
「是。」
那一日有一句话他憋在心里未曾说出口。
我知道公主对谁都这么好,可是……除了她以外,就没人对我这么好了。
「爹爹,药汤煮好了,醒醒。」
一道稚嫩的女声响起,将叶穆从过往的回忆中拉回。
此刻他背靠床头坐着,缓缓睁开双眸。
入眼的是一间略显陌生的房间,而自己的养女秦可欣正站在自己的床头,手
里端着一个白瓷大碗。
一股不切实际的梦幻感撕扯着他,让他在回忆与现实中彷徨迷离,最终意识
又回归到了肉身之内。
是了。
自己早已不是十三,也不在那暗无天日的深宫,一日复一日的将手中的长刀
糊上血浆,跑去千里之外杀死一个又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现在是叶穆,是镖局的总教头,有一位妻子和两个女儿。
「嗯。」
叶穆一向不善言辞,接过瓷碗,仰头便将其饮尽。
这是今日最后的一副药汤,此刻已经入夜,虽说可以叫仆人来帮忙,但是秦
可欣还是坚持自己来为爹爹煎药。
她在床头摆着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自己的爹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那能苦死
人的药汤喝下,心中只有佩服。
「爹爹不觉得苦吗?我煎药的时候都得捏着鼻子。」
叶穆微微摇头,将瓷碗递还给了秦可欣。
「我现在闻不到味道。」
兴许是因为宫里派来的杀手中有一位擅长使毒,自从闻过那人撒出来的绿雾
后,虽然没死,但是便嗅不到什么气味。
「那可能是伤寒了,我伤寒的时候鼻子也堵着,吃什么都没味。」
叶穆见她端着个空碗,依旧坐在椅子上,皱眉道:
「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去休息?」
秦可欣羞赧的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扭捏了半天,
才开口:
「爹爹,我不是快要出嫁了吗?就是……有一些和婚嫁有关的问题想要问爹
爹,毕竟爹爹是过来人。」
叶穆背靠着床头,双眸闭阖。
「你问吧,我听着。」
秦可欣眸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她身子微微前倾。
「那爹爹能不能与我讲讲,你和娘亲是怎么认识,怎么相爱,最后怎么成婚
的!」
叶穆沉默了许久。
「可以。」
他思索了一会哪些能讲,哪些不能后,这才缓缓开口:
「你娘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我只是他们家的侍卫。」
「大户人家?像是王家这样的?」
「不,王家与其相比,犹如一粒蜉蝣见青天,不足以相提并论。」
江南已经是最为富庶的地区,而王家如今更是其中执牛耳者,比王家更厉害
的……
秦可欣只能想到京城内的那些门阀世家了。
她捂着小嘴,惊声道:
「难道……我娘其实是京城的官家小姐?」
京城门阀世家的小姐多如牛毛,叶穆不怕秦可欣猜到她娘亲究竟是出身何处。
而且往事过去多年,如今谁还记得那位死了十多年的沁水公主?
「差不多,她出身高贵,无论在何处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世人常赞叹于
她惊人的美貌,出门走动便引起万人空巷,以至于需要带着幂篱遮面出门。」
叶穆面露追忆之色。
那子午大道上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吓得公主不敢下轿,还需官兵开道的日
子,仿佛还在昨日。
「千年佛宗白马寺的方丈,曾见过一眼绘有你娘亲姿容的画卷,当时他看完
后只说,『不信人间有此女』,后来有一日你娘入白马寺为父祈福,就是由那位
得道高僧亲自接待。」
「当他亲眼见到你娘亲时,却惊叹的连连摇头,说绘画之人『图工还欠费功
夫』,事后便还俗返家去了。」
叶穆其实还隐藏着些当时的细节没有说与秦可欣听。
那日红毯从大雄宝殿之内铺到了殿外,为先皇祈福的沁水公主三步一拜,引
得殿内殿外百余僧众侧目回首。
那日还俗之人何止方丈一人,诺大的白马寺近乎人走庙空,这才让江南灵隐
寺取而代之,成了天下第一寺。
所以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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