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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开了空调, 没一会温度就上来了,岑芯倚靠在床头,不知道怎么回郑霄, 刚好乔思思给她发消息过来, 说她后妈偷拍视频的事已经解决了, 她跟家里已经彻底闹翻了,以后也不用在她爸面前假惺惺的做戏了。
她语气轻松, 岑芯看的出来她心里是难受的,亲情就是一种扯不清的关系, 纵使如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乔思思, 也不能手起刀落的斩断。
岑芯安慰了她一句, 乔思思便说时间很晚了, 不打扰她和郑霄了。
郑霄经常在岑芯那里留宿,在外人眼里,他俩早就睡到一张床了。
岑芯也没有解释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让乔思思早点睡, 不要想那么多。
安抚完乔思思,她自己反而睡不着了, 拥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还是摸过床头的手机给郑霄发了一个消息。
“我总说我外公外婆他们保守传统, 其实我骨子里也是个保守的女人吧,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到结婚的时候才能做,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不说清楚就临阵脱逃的,我只是, 无法拒绝你, 你知道的。”
岑芯发完这句话, 脸颊再一次飞红,把手机倒扣着贴在胸口。
片刻后。
手机响了一声,提示有新消息。
“嗯,知道了。”
嗯,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
“睡吧,好梦。”
郑霄随后又发了一条消息,岑芯稍稍心安,也回了一句好梦。
清晨睁开眼的时候,光线被厚厚的遮光窗帘挡住,只余下淡淡的暗光。
岑芯在床上躺了片刻,起床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隔着玻璃,外面天色很好,太阳散发着金色的光,天朗气清。
岑芯到卫生间洗漱,下楼的时候,听到从客厅传上来的声音,岑冷槐吩咐何姨去买黄油和新鲜水果。
岑冷槐穿了一身月白色改版旗袍,把烤了一半的凤梨酥从烤箱里拉出来翻面,常年戴着玉镯的手腕处空荡荡的,浓郁的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
宋咏德拿着手机站在一边录像,一会蹲下一会站起全方位的拍摄岑冷槐,一张周正严肃的脸上挂着笑,眉梢流淌着暖意。
“老婆,看镜头。”
岑冷槐板着脸,有些不自在,“不要拍我,不许发朋友圈。”
“哎,我老婆这么厉害,发朋友圈炫耀一下怎么了。”
岑冷槐微抿着唇,把凤梨酥翻好了边重新推进去烤。
宋咏德凑过去说:“老婆,辛苦了。”
岑冷槐没理他,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继续把凤梨馅放进面团中,宋咏德拿过一旁的方形磨具,余光瞥到站在厨房外面的岑芯,打招呼,“芯芯起了啊。”
“爸爸妈妈早安。”
岑芯走过去问,“要我一起吗?”
昨天宋咏德说了,今天要全家一起学着做点心。
宋咏德说:“你来把面团压到模具里吧。”
这是最简单的,只要把面团两面都压一下就可以了。
岑芯点头,到水池边洗手,宋南彤和宋承丰去上班了,家里除了佣人就只有他们三个,早餐何姨也没做,宋咏德说就吃岑冷槐做的点心,刚出烤箱的正好吃,岑冷槐给岑芯热了牛奶递给她,岑芯端着牛奶,看着不停忙碌的岑冷槐,喊了一句,“妈。”
“嗯。”
岑冷槐看向她,岑芯笑了一下,“没事,我就喊您一声。”
岑冷槐一愣,撩了下头发,背过身说:“你现在越来越贫嘴了。”
岑芯看着她笑,岑冷槐说:“有你这么拿长辈取乐的吗?”
宋咏德插嘴道:“芯芯是同你亲近,你是她妈她才在你面前贫嘴,哎,咱们芯芯现在在外面可是著名演奏家了,人家想和芯芯说话都排不上号。”
他说完岑冷槐,就扭头同岑芯说:“芯芯,你妈就是面冷心热,她巴不得你多亲近她呢。”
“有你什么事,不要乱说话。”
岑冷槐打断宋咏德,“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能说了。”
宋咏德道:“还不是我老婆越来越厉害,我这张笨嘴吃了老婆做的糕点,就像开了光一样。”
岑冷槐看顶着一张严肃脸,溜须拍马的话说个不停,哭笑不得,“面团不够了,分面团去。”
三个人分工明确,宋咏德把面团切成小块,岑冷槐包馅,岑芯压模具,忙活了一上午,烤了很多凤梨酥,留了一些家里吃,其余的都封装在包装袋里,准备送给亲戚朋友。
下午岑冷槐打电话给岑芯外公外婆,想去接他们到家里吃饭,两位老人去参加老朋友组的聚会了,没空过来。
“芯芯呢,在家吗?”岑老爷子声音听起来很愉悦,能让老爷子亲自过去参加的聚会,基本上都是艺术上有所成就的大家。
“在家,在楼上弹琴,你要和她说话吗?”
岑冷槐起身准备去楼上找岑芯,岑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她在弹琴就别去打扰她了,我跟你说件事,明天我和你妈去你家,要邀请个年轻人给芯芯看看。”
看看的意思就是相亲。
岑冷槐道:“爸,芯芯不是说了她不想相亲吗?她年纪也不大,这事算了吧。”
“不行,我都跟你刘叔说好了,不能反悔,芯芯过了年就二十五了,她都没谈过恋爱,性子单纯,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会花言巧语的哄骗小姑娘,让芯芯自己挑对象我不放心。”
“芯芯要是不愿意呢。”
“就让她看看,看都不看怎么就知道不行呢,这个年轻人我和你妈看着都不错,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个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你刘叔家里都收藏他的字呢。”
“是刘叔的学生吗?”
“他不是专业习书画的,你刘叔说,这个年轻人爱好颇广,而且都很精通,连古琴都会弹,比芯芯大五岁,是个硕士,学历虽然不算高,但才华绝对不低于那些博士,我和你妈听着不错,就让你刘叔帮忙问问,人家年轻人斯斯文文的,说现在没结婚,想找一个有共同爱好的对象,喜欢书法或者古琴的都可以,这不是巧了,天作之合吗?”
岑冷槐虽然觉得这事听着不太靠谱,但老爷子都说是舍了脸面请朋友帮忙才争取到的相亲机会,也只能无奈的说:“爸,这事我等会跟芯芯说,如果这个不行,您暂时就不要给芯芯操持相亲对象了。”
老爷子信誓旦旦的说:“放心,这个她肯定能看上。”
挂了电话,岑冷槐上楼,岑芯正在弹琴,看见岑冷槐站在琴室门口,停下来问道:“妈,有事吗?”
“你外公说,帮你介绍个相亲对象。”
岑芯:“......”之前不是说好了不相亲,怎么又介绍相亲对象了。
“妈,能不看吗?”
“你外公已经跟别人说好了,你刘爷爷介绍的。”
刘老爷子和岑老爷子年轻时就认识了,岑芯小时候经常能见到他,在她的印象里,这位老人家并不是一位热衷拉红线的人。
“是你外公拖他去和男方说的,不好改口了,不用你去外面看,就在家里,他会过来。”
岑芯蹙眉,“在家里相亲?”
岑冷槐,“刚好我和你爸也看看合不合适。”
岑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