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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三房与文家主宅风格相似,都是上了年代的宅院。
这里曾是文家大房所在,后来,卢思佳意外身亡,年仅四岁的文信目睹了所有的经过,大病不起。
文郁就命人重新选址,为孙子建了那耳目一新又风格迥异的大房。
再后来,范苏嫁进了三房,介意先头的三夫人,同时也喜欢这处古朴大气又精雕细琢的古宅,便央了婆婆许氏,将此处改建成了文家三房。
至于是不是有取大房而代之的意思在里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来这里的人不算少,大多都是与文修交好的。
昨天晚上,他们便收到了邀请,那位玩世不恭的文家二少,突然就决定要提前一个多月开生日paty,还美其名曰为“彩排”。
这是闻所未闻之事,可文家这位二少向来就任性妄为,大家又对刚刚归来的文家大少异常关注,便也早早的、兴致勃勃的赶来了这里。
虽是临时准备的party,倒也像模像样,一应俱全。
众人吃喝玩乐着,气氛欢快融洽,一派的歌舞升平。
文修与以往没什么区别,揽着宋萱玩闹片刻,又不安分的调戏起了刚泡上的小学妹。
这娇俏动人的小学妹,是音乐系的系花,煞风景的是,话里话外都在打探着文家大少的事情。
听了几句,文修便觉无趣,回头又与宋萱热络起来。
吕绯彤看的闹心,干脆转头与吕绯丹和武燕南低声聊了起来。
武燕南情绪不佳,话也比平时少了。
她很担心吕桑榆,手机却一直打不通,关机到了现在,真是让人担心啊......
文修和宋萱没热乎几句,白烽锦和楚云驹就来了,他急忙挥手,“这边,这边。”
对于文修的异常的热情,白烽锦总觉得哪里有点怪,但也想不出原因来,就依言坐在一旁,随意的聊了起来。
另一边,许凤洲早早就来了,在一旁和许萧打着台球,每当他有烦心事,就喜欢边打球边琢磨。
他是和罗亦行一起来的,罗亦行不喜欢这种场合,他便让文修给安排了间客房,回头再一起去文家大房,履行......贺心安的承诺。
他没想到,贺心安这么快就要履行承诺了。
虽不认为她会反悔,可本以为她总是要重新考量一番的......倒是个痛快又守信的女人。
可惜,似乎越来越难了啊......
本来,在邮轮甲板上,他已经决定要放手了,看到她与信少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突然又放不下了,总觉得不应该是那样的,安安......应该是他的。
干净利落的赢了许萧一局,他丢开了球杆,长身玉立的走向文修。
文修赶忙欠了欠屁股,“凤洲,过来坐。”
他坐下,低声问文修:“你到底在搞什么?”
这个时候开party,相信是彩排就有鬼了。
文修呲牙一笑,“实话实说,其实是为了你。”
许凤洲半眯了眼,为他?
文修解释:“有人背后污蔑你,做哥们的看不过眼,让她当众给你道个歉。”
污蔑......
许凤洲心头微动,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涌上心间,正想细问,文修突然兴奋道:“来了!”
这句“来了”分贝太大,洪亮的声音中裹挟着毫不掩饰的雀跃,吵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顺着文修视线看去,是面色冷淡的吕桑榆。
这吕桑榆平时就很高冷,可此时的冷淡,与她平日的冷淡全然不同。
眼前的她,不见高,只见冷,更像是心死后的沉寂凄然,又像是埋了一蔟冥火的万年寒冰。
她目不斜视的走到许凤洲面前,幽幽道:“许凤洲学长,昨天,我在我......外公、信表哥、武家族长、白家族长和武勋学长等人面前,搬弄是非,污蔑你与贺心安学妹关系暧昧,不清不楚,特此来向你道歉。”
众人目瞪口呆,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虽然大家都知道许凤洲经常与贺心安一起吃饭、散步,关系多少是引人遐想的。
可眼下的情况是贺心安是文家的少夫人,是被文家祖孙“低三下四”求娶回来的,同时还手掌着肇东的军政大权。
这样的身份地位,文家上下怎么都不可能让她当众难堪,那只能说明,她与许凤洲是一清二白的。
而吕桑榆这样的身份,会当众如此难堪的道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信少本人的意思,文老必然也是同意了的。
信少直接就给捅破......这就是毫不在意,并且根本就不以为然了。
那信少都不以为然的当众挑明了,谁还敢再质疑他的夫人与许凤洲有些什么呢?
这里都是肇东公学的大家族子弟,大多与文修交好,就算不全是人精,也没一个是蠢货。
一时之间,大家看吕桑榆的眼光就变了,清冷孤傲的才女,竟在一众大佬面前说出那般离谱的话,回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
这已经不是小人行径可以解释的通了,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啊。
武燕南急的眼眶都红了,起身就要去拉吕桑榆,吕绯丹却死死的按住了小姑子,在她耳边低语:“这一定是信少的意思,燕南你不能参与!”
“我当然知道,可是桑榆——”
“你听我说!”吕绯丹难得的疾言厉色起来,语速飞快的继续小声道:“你没听她说吗?爷爷和阿勋当时也是在场的,他们什么都没透露给咱们,那意思就已经很明确了,你真的不能参与,而且你参与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武燕南手指一抖,缓缓的坐下,转头,期待的看向了许凤洲。
嫂子说得对,她参与,确实是没有意义的,这种时候,除了许凤洲本人,谁也没办法为桑榆解围。
这一侧,坐在沙放上的许凤洲表情玩味,却未发一语。
他向来都有绅士风度,很会怜香惜玉,让女士这样难堪的站在面前,却不出言解围,这太罕见了,根本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