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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蕾则是在警察走后,就从樟木柜子里拿出两把糖给了三个孩子,又往两个年纪小的手里塞了五毛钱,最大的那个是赵平安家的幺儿,她偷偷塞了一块,毕竟是他领头去的县公安局。
赵平安便是周志国丧事上没来要粮食的人家之一。
周卫国给原身垒的锅台砸得缺了角,油盐酱醋也都倒在地上浪费了。赵蕾直接拿斧子把厨房里的锁砸开,开始在厨房生火。
鸡窝里的几只鸡已经断了气,刚才警察已经做了记录,她便拔了毛洗净,把三只鸡肉炖熟煎过腌好,放进地窖的小瓮里。这样保存起来,过段时间也能吃。
剩下的几个小母鸭,赵蕾拔了毛洗净,剁吧剁吧一锅炖了。
锅里炖着肉,赵蕾把剩下的鸡毛鸭毛收拾一通,拣出细绒毛洗洗干净晒着,留着以后做保暖服。
正洗绒毛的时候,大队长和村长回来了。俩人站在门外敲门,赵蕾开门见山:“是我报的案,志国给我买的鸡,盘的锅台都被他们砸了。我要赔偿,你们别劝。另外,我下午请假没去上课,三爷让李知青先去代课了。”
李知青就是李宏远,这个村里唯一的男知青。
周卫东倒是没在意赵蕾请假的事,“小婶儿,你先开门咱们进去说。”
赵蕾不耐烦这些,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事还是等林清回来让她跟我说吧!”打发了他二人,又回去收拾鸭毛了。
翠兰婶子带着林清和大宝从县里回来时,赵蕾这边锅里的鸭肉都炖好了,她正往外捞。
鸡鸭肉满院子飘香,下午该下工的人们都扛着锄头隔着院子往里看,林清抱着大宝在外头叫门,赵蕾才从厨房钻出来。
木栅栏门被门栓插着,赵蕾上前拉开,立时有人问:“赵寡妇,偷什么嘴吃呢?”
赵蕾偏头去看,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当初没少嘴头上调戏原身。
她理都没理,看着林清:“我明天有事,得去趟公安局。”
林清虽然知道她这边出事了,可乍一听说闹到公安局去了,也被实实在在吓了一跳。再扭头,看见院里那一片狼藉,她震惊道:“小婶,你家遭贼了?!”
“不是贼,是明抢。你放心,已经报案了,欺负烈士遗属是重刑,况且志国的事也是市里盯着的!”
她说着,看向之前说话的二流子:“欺负到我头上,也不称称自己骨头有几两重!扛不扛得住造!”
那人在听到公安局的时候就已经心里打突突了,见赵蕾看他,忙缩了缩身子,嘿嘿两声钻出人群跑了。
见那人跑了,赵蕾把林清拉进院里,又插上门,言简意赅把秦翠枝一家上门,她让人报警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回神,盛了一碗鸭肉塞进她手里,“回去给虎子尝尝鲜。”
林清呆愣愣的听完,又呆愣愣的被赵蕾送出家门,直到回了家见着婆婆,后者问她:“手里端的啥?”
林清这才回神,把鸭子肉放在一旁,“娘,赵蕾把秦家人告了!”
翠兰婶一点都不惊讶,抱着虎子玩:“你男人早跟我说了,秦翠枝她娘家兄弟把志国给小赵盘的锅台都砸了,小赵忍得下气才怪!”
林清震惊婆婆还有无情的一面:“那可是志安叔的媳妇儿啊!”
“她都回娘家了,不算你志安叔的媳妇了。”翠兰婶用筷子挑了一丁点软烂的鸭子皮喂给大孙子,“再说了,小赵以前傲气,懒得跟秦翠枝计较。现在志国没了,他留给小赵的念想就那么几样,秦家人敢砸锅台,就等着小赵闹腾他们吧!”
林清叹息一声,又开始为自己家男人头疼。
再说这边,赵蕾拿了几个巴掌大小的坛子,装了些肉和汤,拎着两个送去了三爷和四奶奶家。又回来拿了一份给村长,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又回去带了瓶酒。
村长正坐在院里枣树底下的摇椅上吃窝头,见赵蕾进门,忙坐起身,“小赵来了?”
赵蕾笑笑,“村长,吃着呢?”
村长笑得开怀:“就着你这个味儿,吃点窝头,不然晚上看见咸菜该吃不下了。”
村长媳妇在灶边上烧火,闻言阴阳怪气道:“吃不下?我看你是被吊起了胃口,看不上我糙米粮食了!”
村长面色一僵,瞪她背影一眼,“瞎叨咕啥呢!”
赵蕾面色不变,她知道村长是开玩笑,也知道他媳妇是故意找茬,便理都不理:“知道您爱喝酒,我给您送点下酒菜来。”
“那敢情好!”村长这才缓下面色,起身接过酒瓶和坛子,扭头冲着堂屋喊:“财源儿!拿个碗出来!”
在窗户纸里头朝外看的财源忙应了声,小跑着去厨房拿碗。
赵蕾则道:“村长,不急,我来也是有事跟您说。”
正烧火的村长媳妇心里一突,拉着眼扫过来:“看看!真以为人家是上赶着巴结你啊?也不看看你那老脸人家能不能看上!”
村长扭头正要骂,被赵蕾开口阻断了:“市里来人也不是提前通知的,秦家人这么快赶到,肯定有人给他们送了信,我想让村长您去查查看。”
见他眉头一皱,显然是重视起了这件事,赵蕾这才道:“这件事我就托付给您了,明天还得去县里,我就先走了。”
财源出来正好碰上赵蕾要离开,忙叫住她,“赵老师,我,我把肉盛出来,你把坛子带回去吧。”
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脸色黑红黑红的,是少年人独有的羞涩。
赵蕾温和的笑了笑,“也好,省得你跑一趟。”
财源闻言一愣,脸色更红了。
赵蕾半分没有察觉财源的异样,等他把肉倒出来,才拎起坛子回了家。
到家歇了一会脚,赵蕾又拿起最后一个坛子去了赵平安家。
赵平安家过得不差,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老大十八岁了,在县里钢厂上班。二闺女十六了,在纺织厂后勤,老三十四岁,跟着周二兰上工。老四则是下午带着一群孩子跑去县里报警的赵满。
赵满下午拿到了一块钱,就跑去镇上割了二斤肉,虽然晚上免不了一顿抽,但是也没耽误吃肉。
她在门外拍了拍木门:“嫂子在家吗?”
“谁啊?”没一会,赵满拿着筷子出来,手里掀着珠子门帘,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明显就是急着回去吃饭。
见他嘴里鼓鼓满满的嚼着,赵蕾估计大概是家里有了荤腥,急着回去吃呢。
“赵满,是我。”她举举手里的坛子,声音低了八度:“好吃的!”
赵满眼睛一亮,忙上前来:“赵,小舅妈,我帮你拿!”
他把筷子一收,打开门伸着两只手,等着帮赵蕾“分忧”。
赵蕾笑眯眯把坛子给了他,“你爹娘在家吗?”
“在呢在呢!”赵满隔着坛子狠狠吸了口气,“真香!”
走到门边的赵蕾脚步一顿,扭头一看,赵满还站在原地。见她回头,后者不好意思的抱紧坛子,跟着她进了门。
赵平安一家已经停了筷子,见是她进来,周二兰一愣:“小赵怎么来了?”
又扭头一看小儿子抱着坛子美滋滋的脸,“咋这么客气,还带东西来!”
说完紧忙着给她倒水,又指挥二女儿赵月搬了只凳子给她坐。
赵蕾感激谢过,才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