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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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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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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日后很愿意到宫里,给他做些衣服鞋袜。

    林漪那边,昨日也收到了皇帝的信件,内容却无只言片语谈及失去母亲的哀痛,只如哥哥一般,叮嘱她要听祖母父母的话,用心做功课,甚至于,还若无其事地说了他们一起看过的小豹子、小老虎的近况,末了说,等到春暖花开,你应该就能来看他们了。

    只是,林漪是早慧的孩子,看完信,偷偷地哭了一鼻子,回信时亦是绞尽脑汁,尽量做到语气如常,但又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关心、记挂。

    这天上午写好信,林漪就把一来一回两封信摆到母亲面前,和母亲分享心事:“娘亲帮我看看,这样回信妥当吗?”

    徐幼微看完信件,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这俩小可怜儿……

    她搂着女儿,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回信,笑着说很好,随后道:“我尽快给你写一本小册子,把犯忌讳的东西全部列出来,这样,以后你就安心回信,不用再让我帮着看了。”

    这对儿在前世把观潮险些气炸肺的小冤家,在今生,到如今,只是他和她愿意付诸全部关爱的孩子。

    林漪听了,撒娇地搂住母亲,“犯忌讳什么的,我没想到,只是觉得娘亲应该知道。我不需要瞒着您什么事啊。”

    徐幼微笑着亲了亲女儿的额头,“你很快就会长大,有自己的心事。到那时候,只怕我追着你问,你都不肯告诉我。”

    林漪很苦恼地皱了皱小眉头,“那……长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想跟娘亲有隔阂。”

    徐幼微笑意更浓,“那不算隔阂,是情理之中的事。”哪有对母亲没有任何秘密的女儿?

    “可是,娘亲不会伤心吗?”

    “不会。”徐幼微悄声道,“娘亲也是这样长大的,有些事,你外祖母到现在都不知道。只要你不整日里胡作非为,娘亲就不会干涉你的日子。”孩子么,教导的根基打好,就不用担心长歪,所以,她不介意一早告知孩子一些人之常情。

    林漪咯咯地笑出声来,继而眨了眨大眼睛,“长大之后,万一我有什么对您和爹爹难以启齿的事,我让别人告诉你们,好不好?”

    “好啊。”徐幼微道,“要是觉着我们一定会生气上火的事,就先告诉我或是祖母;要是无伤大雅的事,就先告诉爹爹。爹爹最疼你,可他平时繁忙,我们尽量让他少生气,好不好?”

    “好!”

    “真乖。”徐幼微叮嘱道,“今日就写一篇手札,把我们约定的事情记下来,到时候万一我不认账,你可以拿着手札跟我算账。”

    林漪笑倒在母亲怀里。

    当晚,母女两个通过孟观潮之后,收到了皇帝的回信。

    皇帝对徐幼微说,等过了元宵节再请婶婶来宫里,做针线累眼睛,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皇帝给林漪的信件,仍然是懂事的哥哥的样子,甚至亲自给她布置了一些功课,譬如试着学学棋经,如此,相见时也能对弈几局。

    元宵节前,孟观潮和皇帝忙着亲手做孔明灯,在当日又亲手放到空中。

    过了年节,徐幼微开始频繁地往返于家中、宫里。

    在宫里,她总是被直接请到慈宁宫偏殿,与服侍皇帝的掌事宫女一起给他做衣物鞋袜荷包等等。到午间,皇帝便会赶过来,与她一起用饭,闲话家常,消磨到未时左右返回外书房。

    皇帝说:“娘亲给我做的衣物鞋袜,我全都好生存放起来了,她生前喜欢的物件儿、书籍亦然。婶婶,我这样做,是不是有故意让自己伤春悲秋沉湎伤痛的嫌疑?”

    徐幼微摇了摇头,和声道:“当然没有,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你应该一直记得太后娘娘对你的好。”

    太后再怎样,之于皇帝,只是慈母。

    一大一小就这样,从太后聊起,话题渐渐转移到别的人别的事。

    皇帝说起靖王:“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他对我好像越来越好了。”

    徐幼微莞尔,“靖王爷不像是能做这种戏的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皇帝现出了近来很少见的笑容。

    孟观潮那边,则少见的非常不着调的带着皇帝一起做风筝、做屋宇船只的模型。

    靖王、原冲、苗维等人见了,俱是啼笑皆非,不知道说什么好。

    做了一阵手工活儿,孟观潮开始得空就带着皇帝到街头游转。

    他是觉得,皇帝一直住在宫里,偶尔出门,看到的都是最热闹最喜庆的情形,对百姓疾苦的了解,仅限于听说。

    皇帝着实开了眼界,回到宫里,见到徐幼微的时候,便兴致勃勃地说起在街头的见闻,有时让她也啧啧称奇。

    皇帝见她有时为了做完手边的针线,会晚一些才回家,就没心没肺地说:“婶婶把这些拿回家就行,想起来就缝两针,不用心急。”

    “那怎么行?”徐幼微睁大眼睛,“皇上的穿戴都有规格,不能流入官宦家中。”

    “诶呀,你怎么跟四叔一样?”皇帝又是无奈又是笑,“我让他把折子带回家的时候,他也说不行。”

    “……”徐幼微语凝。

    “又不是外人。”皇帝笑眯眯地抚着身上的外袍,“婶婶做的衣服很合身,穿着很舒服。”

    “真的?”

    “真的!”

    “那就给你多做一些。”

    “好啊。”

    如此光景中,到了春末时分。皇帝总算是走出了阴霾,时不时请徐幼微带上林漪一起进宫。

    徐幼微看着两个小孩儿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偶尔会想,他们此生做异姓兄妹也不错。

    对于这件事,她倒真是走一步看一步且非常知足的心态,只要不出现前世的阴差阳错就可以。

    这一年夏日,徐幼微和靖王妃先后诊出喜脉。

    皇帝闻讯,再不肯让徐幼微进宫,唤顾鹤陪着自己选出了一大堆养身之物,唤人分头送到孟府和靖王府,转头又笑嘻嘻地对孟观潮道:“四叔,我也要当叔父和哥哥了,是吧?”

    孟观潮则反问:“这个辈分,是不是有些乱?”

    皇帝小手一挥,“我才不管那些,我自己论我自己的,这可不是六哥总抱怨就能改的。”

    孟观潮莞尔。

    皇帝纵容自己陷入憧憬:“四叔,我想要个弟弟,这样的话,我就能帮你教他功课了。”

    “女孩子也要读书。”

    “那不一样。要是有妹妹,就和林漪一样,宠着哄着还来不及,哪儿舍得让她辛苦?要是添了弟弟,他以后就要帮你支撑门庭,也要帮我打理朝政,可不就得从小习文练武。”

    孟观潮牵了牵唇。

    皇帝忽闪着大眼睛问他:“四叔,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孟观潮笑而不语。

    他先前当然是一门心思盼着添个女儿,但看到小猫害喜的症状之后,就只想要儿子了:生个儿子,对谁都有交代了,女儿么,已经有林漪了,不能太贪心。

    徐幼微有喜之后,衣食起居都遵从师母的吩咐,前三个月老老实实安胎,月份大一些之后,适度地到室外走动。

    姐姐听闻喜讯,赶来看过她两次,随后就来不了了:她也有喜了。

    徐幼微看着姐姐写来的欣喜之中夹杂着些许沮丧的信件,着实笑了一阵,随后回信,又让李嬷嬷选出诸多适合姐姐用的衣物补品,随信件一并送去。

    孟府女眷每日都围绕在她身边。

    林漪就不需说了,小大人儿似的不准母亲劳累。

    太夫人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而在初期,看着幼微害喜吐得厉害,总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柔声安抚,一次更是说,实在难受就哭一鼻子,娘亲不笑话你。

    徐幼微当时听了,立时就笑出来,反过来搂住婆婆,“什么事都没有,我才不哭,等孩子落地了,我来一巴掌,就什么都找补回来了。”

    太夫人笑不可支,“到那时,你才舍不得。”

    孟观潮渐渐地有了固定的下衙回府的时间,在家中的每一刻,都陪在妻子身边。

    他不会在任何细节上委屈她,却也不刻意娇惯她,凡事都先询问她的心意,认可的随她去,不认可的就搁置。

    这倒让徐幼微格外心安。为了子嗣、为了一个生下儿子的可能就对女人低三下四的男人,是她顶看不起的。

    她爱的孟观潮,不可能是那种人。

    他的体贴,已经在每日按时回家、时时陪伴中彰显。虽然他不肯说,可她懂得。

    时年腊月,幼微诞下一子,大名孟栩,小名宝儿。

    一个月之后,靖王妃亦诞下一子,大名萧景琦,小名天恩。

    皇帝欢喜不已,得空就往孟府和靖王府跑,眼巴巴地盼着俩小孩儿唤自己“叔父”、“哥哥”的一日。

    时光惊雪,几番冬去春来。

    这一年,孟宝儿五岁。

    五年间,孟观潮开海禁、兴民事,国库逐年从有亏损、有结余到了充盈的地步。

    他想看到的盛世,他期许的国泰民安,已经在前往的路上。

    同样的五年,靖王用实打实的政绩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兄弟两个,生出了切实的兄弟情分,是因此,皇帝和孟观潮商量之后,早早册立靖王嫡长子为靖王世子。

    随着两个过于可爱的小孩儿长大,皇帝更加频繁地造访孟府或靖王府。

    亦是这五年间,二娘、三娘相继出嫁,孟文涛、孟文麒、孟文麟亦相继娶妻。

    这天休沐,孟观潮照例留在家中,他坐在椅子上看书,徐幼微在临窗的大炕上做针线。

    午睡醒来的孟宝儿走进正屋,说道:“爹爹,下次休沐,要带娘亲、姐姐和我出去西山玩儿。”

    孟观潮眉梢微扬,“这是什么时候说定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

    “爹爹看啊,”孟宝儿从跟随在侧的嬷嬷手里接过一本小册子,“我给你记账了。”

    孟观潮把儿子捞到膝上安置好,“我瞧瞧。”

    “是爹爹说的,食言三次,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孟宝儿认认真真地捧起小账本儿让父亲看,“我不会写手札,但是,爹爹哪天食言了,是出于什么缘故,我会记下来。”

    孟观潮拿过小册子,翻了几页,蹙眉,“孟宝儿,你这字儿怎么跟狗刨的似的?”

    徐幼微横了他一眼。

    孟宝儿则是理直气壮:“我年初才描红,现在会写很多字了,也该知足啦。这可是祖母说的。”

    “……”

    徐幼微无声地笑了。

    孟宝儿扒着父亲的衣襟站起来,忙着往后翻页,认认真真地道:“后面的就不是狗刨一样的了。”

    孟观潮和徐幼微同时笑出来,前者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儿,“确实有进益。”

    孟宝儿眯起了与父亲酷似的漂亮至极的眼睛,“下次休沐,要带我们出去玩儿。”

    “好。”

    “爹爹真好!”孟宝儿搂住父亲的脖子,用力亲了亲他的脸,继而就溜下地,“我去告诉姐姐。”

    孟观潮笑微微地望着儿子,“去吧。你姐姐在外书房。”

    孟宝儿走到门前,停下来,转头望着母亲,“娘亲,做针线累眼睛,不准再做针线了。”

    “……”徐幼微蹙眉,“边儿去,怎么一转头就管上我了?”

    孟观潮哈哈地笑。

    孟宝儿并不在意母亲的数落,笑嘻嘻的,“我可是好心诶。什么叫‘边儿去’呀?”

    徐幼微柔声解释道:“我只是隔三差五碰一碰,也是个喜好,你不要担心有的没的。”

    孟宝儿这才心安,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孟观潮放下书,转到大炕上,拿走妻子手里的东西,倒下去,枕着她的腿。

    服侍在侧的丫鬟低眉敛目地退了出去。

    徐幼微低头看着他,手势温柔地抚着他面颊,“你小时候就是宝儿这样么?聪明的过了分,还是个小话痨,就没有他不管的事儿。”

    孟观潮微笑,“你知足吧,我小时候可没他这么省心,淘气得厉害,动辄上树上房。”

    徐幼微笑起来,“三日后,靖王府的小郡主满月,我们一起去。”

    “嗯。”孟观潮想起小郡主的小模样,笑了,“那小孩儿很漂亮,等宝儿长大了,拐回来给我们做儿媳妇。”

    徐幼微掐他下巴一下,“个不着调的。哪儿有这么早就惦记别人家女儿的?”

    孟观潮把住她的手,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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