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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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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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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

    越来越恣意,越来越胡来。

    她无法清醒、克制,只能陪着他折腾。

    愿意,给这个男人。

    愿意,要这个男人。

    毫无保留的。

    上午,给太夫人请安之后,徐幼微循例去了练功场。在李之澄悉心点拨之下,她的马术已然不错。

    这日,李之澄笑说:“往后,每日或早或晚,带着逐风跑几圈儿就行。过几日,我教你打坐。”

    “好啊。”徐幼微已经知晓,正经的打坐,涵盖的学问颇多,是安静文雅地养身之道。

    下午,她和婆婆一起比照着明细单子,清点之澄的嫁妆。

    太夫人道:“老五喜欢什刹海那边的风景,观潮就又让管事在那边给之澄置办了两所宅院。王嬷嬷去看过了,说很不错。至于田庄,先帝不是赏过观潮两个小庄子么?观潮转送给之澄一处——明面上还是他的,私底下的进项,是之澄的。他跟你说过没有?别又是自作主张吧?”

    “说过了。”徐幼微忙笑道,“这样最好。皇庄所在之处,都是土肥水美,年景再不好,也不至于颗粒无收。观潮说,我们不用指望田庄的进项,而原府并不允许人私下做生意,如此,把皇庄私底下让给之澄,最是妥当。”

    “他跟你说过就好。”太夫人放下心来。

    自这日起,孟府东院张灯结彩。西院亦如此。

    李之澄住进卿云斋西侧的院落。

    当日,孟观潮陪皇帝练习骑射的时候,原冲找了他一趟,说李之年、周千珩已经进京。

    “直接关起来。”孟观潮说,“你跟他们磨叽什么?”

    原冲笑着说好,观望皇帝片刻,告辞出宫。

    随后,太后派人来请。孟观潮去了坤宁宫。

    太后一身家常的衫裙,在外面找了一件小狐皮斗篷,长发只用一根竹簪束在头顶。神色透着落寞。

    她等在正殿门前,看到他便迎上去,“有话跟你说,到花园走走。”

    孟观潮说好。

    宫人得了吩咐,远远地跟着。

    太后开门见山,“那些信鸽,真是你派人收走了?”

    “嗯。”

    太后笑了笑,“原本我很是犹豫,既然到了这地步,便开诚布公。”

    “如此最好。”

    太后裹紧了斗篷,望着西斜的日头,“我当年进宫之前的事,你该有耳闻。”

    “听说过。”

    先帝得空时,喜欢到朝臣家中串门,满大街闲逛的时候也不少。先帝在街头惊鸿一瞥,看中了太后慕容昕。

    慕容家也算是将门,太后的父亲、两位兄长在她小时候命丧沙场,只留下了内宅女眷支撑门第。

    这情形,先帝也很满意。于是,命顾鹤向慕容家族递话,若有意,便让慕容昕于来年进宫选秀,许她母仪天下。

    第二年,慕容昕进宫,成为先帝第三位皇后,受尽恩宠。

    太后轻声道:“我有意中人。”

    孟观潮不语。

    “事情到了那地步,谁敢娶我?谁敢与先帝争女人?谁又算得出他何时辞世?”太后牵出一抹笑容,透着淡淡的讽刺,“而且,母仪天下,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太大的诱惑。便进宫了。”

    孟观潮静待下文。

    太后的笑容不减,讽刺也不减,“我这个人,挺奇怪的吧?对你这种锋芒太盛、过于出色的人,只有欣赏,不能动心;明明自己是贪慕虚荣虚荣之辈,意中人却是心性淡泊的。”

    “跟太后牵扯不清,是够淡泊的。”孟观潮说。

    “……”太后神色僵了僵。

    “说下去。”

    太后颔首,“先帝在的时候,在宫里的日子,我得承认,过得的确不错。那般荣宠,任谁都该知足。可从先帝病重起……”她望了望天空,“这紫禁城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孟观潮问道:“怎么说?”

    “那时起,我便知道,我的一生是何情形。”太后看着他,“寒儿若是不成器,便要做一辈子的傀儡,甚至被换掉;寒儿若是争气,起码也要到十六七岁才能亲政吧。没你,他如何斗得过靖王。”

    孟观潮扬了扬眉,“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不妨说透。”

    “你到底作何打算,谁琢磨的透?我们母子,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孟观潮一笑,“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你听着,或许生气、心寒,但在我这个位置,又能怎么想?这样想的人,不知有多少。”

    孟观潮目光悠远,笑容和煦,“说的是。我可不就是极可能谋朝篡位的佞臣。”

    太后却看得心里发寒。孟观潮最瘆人的时候,正是该动怒的时候却温和以对。

    孟观潮和声道:“不扯闲篇儿了,说正经事。”

    太后言辞慎重起来,“你大抵知晓我与那男子的事情了。我们一直书信往来。我,不求你理解,只求你谅解。”

    “我理解,也谅解。”孟观潮睨着她,“只是,你与周千珩,可曾理解、谅解过别人?”

    “……”让太后沉默下去的是,他已然猜到她的意中人是谁。他,到底已经查了她多久?事情已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之澄吉日将至,我想早些回家,准备嫁师妹。”孟观潮问道,“你们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太后低头,死死地咬住唇。

    “老五已经将周千珩监视起来了。”孟观潮慢悠悠地道,“太后娘娘,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了,兴许还有转圜;你若不说,我就往最坏的地方办。佞臣的心有多狠、多毒,你应该比我想的多。”

    “都是我不好,与他无关。”太后眼神急切,语气却如常和缓。

    不能够心急,不能够说错话,不然,她说不定今日便要血溅三尺。

    孟观潮对她扬了扬下颚,“从之澄的孩子被劫说起。如实的,细细地说。”

    太后因着心虚,不敢与他对视,转眼看着别处,“那件事,是我与宁王促成。

    “宁王的母妃在我手里。他是孝顺之人,这些年的意中人,只有李之澄一个。

    “我与周千珩书信往来的事,李夫人知晓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知情之后,要将李之澄许配给他。

    “他说,只要李之澄答应,他就要为了报恩,娶李之澄。

    “那是我与宁王都不能接受的事。

    “李之澄曾亲口回绝过亲事。她自来不是简单的人,李大学士处境最艰难的时候,宁王就逼着她嫁入宁王府,她则是通过堂兄之手,连消带打,让宁王损了两名幕僚、两个官场上的爪牙。从那之后,宁王彻底失了圣心,一蹶不振。

    “再不得宠的王爷,还是有一些死士的。宁王通过我,得知李之澄的下落,派人寻了过去,用孩子作为要挟,让李之澄写了两份东西。

    “那算是我与他的保命符。

    “李之澄所写的是:她就是淫/荡的性子,曾与你有染;原冲去金陵,只是为了去见她,在那时有了喜脉;你们孟家与李家,曾数次相互行贿受贿,涉及数目多达十几万两。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知道太后与她表哥有私情。哪日事发,她便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李之澄那个人,你是了解的。若非出此毒手,她就会成为我最大的隐患。她手里有凭据,甚至于,会杀掉周千珩。三年前,周千珩就险些死在她手里。”

    孟观潮听完,踱步到就近的长椅,略显慵懒地落座,沉默片刻,问:“你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原本我打算,让寒儿十一二岁亲政,在那之前,你除掉靖王。随后,让我搬到行宫去住,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

    孟观潮轻轻一笑,“搬到行宫,与意中人瞒天过海,双宿双飞?”

    “他等了我这些年,我总该对他有个交代。不论他来不来,最起码,该我等他了。”

    孟观潮睨着她,“要无上的尊荣,要儿子坐稳龙椅,要意中人伴你下半生。你要的可真多。”

    太后看着他,眼神坚定,“我们孤儿寡母,我为自己早做打算,有错么?”

    “没有。”真没有,这是应该的,只是,她用错了手段。

    “我一介女流,能从何处着手?别说慕容氏没有堪用的人,便是有,你也不肯让他们掺和政务。我自认一直老老实实的,只盼着你能让寒儿平平安安长大,让他做一个明君。你若成全我们,我就不会毁你知己及其妻儿。”

    孟观潮看着她,眼神特别干净,只是有些困惑:这是他认识的慕容昕?这是当今太后?他真的认识这名女子?

    他晃了晃颈子。

    太后走到他近前。

    孟观潮抬手,食指轻轻一晃,“离我远些。我还是有些洁癖的。”

    太后身形僵住,“随你怎么说。眼下——”

    “眼下你想如何?”孟观潮问道,“要我除掉靖王,给宁王实权,让你儿子亲政,然后,我致仕?”

    太后委婉地道:“自然不是。我还是知晓轻重的。眼下,我只要你启用周千珩、李之年,不拘一格任用。他们也是才华横溢之人。如今,我只有这一个条件。不然,明日之前,原冲、李之澄、他们的孩子,会成为人人唾弃的笑柄。”

    孟观潮笑出来,“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要挟到我头上?”

    太后看着他,“我跟你开门见山,就是为了节省时间。不然,说不定你还没出宫,李之澄写的那两份东西,就已落到靖王手里。你说他会怎么做?会不会趁机弹劾你的左膀右臂?”

    孟观潮不为所动,语速缓慢:“你有威胁我的工夫,不妨想想别的可能。

    “兴许下一刻,你就睡到哪名侍卫甚至太监床上;

    “兴许下一刻,宁王就睡到你床上;

    “兴许周千珩刚进京,就到八大胡同与妓/女厮混;

    “又或许,他刚进京就遇到悍匪,被剁成肉泥。

    “你说,这种文章于我,有多难做成?”

    太后越听脸色越差,“你,也不顾寒儿了?”

    “你不让他要脸了,我有什么可顾忌的?”孟观潮眯了眯眸子,“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太后道:“我……我总说不到点儿上,能不能把宁王请来?”

    “他见了我,也不过是耗子见了猫。但是,与其劳动宁王爷,不如你我走一趟。你说呢?”孟观潮说道,“有结果之前,让皇上知晓的话,不合适吧?”

    太后想了想,“好。”在宫里,在这样的局面下,她孤立无援的感觉只有更重。

    孟观潮离开慈宁宫,去跟皇帝打过招呼,又向顾鹤交代了一些事、借了两个人。

    太后轻车简从,路上,策马而行的孟观潮赶上来,她隐约听到他吩咐了随从不少事情,碍于耳力有限,又心神紊乱,便听不清。

    马车进到宁王府,太后下了马车,便僵住了:常洛起码带了一百名锦衣卫赶来,原冲也在。

    宁王身穿道袍,站在正殿前的四方院落之中,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

    孟观潮望着太后,“之澄写过的两份东西,交出来。”

    “我也说了,你要先答应我的条件。”太后望向原冲,“太傅要用你和李之澄、你儿子的名声与我赌。你怎么说?”

    原冲失笑,“你和太傅赌?谁给你的底气?”

    孟观潮问原冲:“人几时带来?”

    “快了。”

    孟观潮负手而立,望着太后,缓缓一笑,“等着,我成全你。”

    太后一阵毛骨悚然,“你就不能与我各退一步么?你只能答应我的条件。真的要来不及了。”

    孟观潮却问原冲,“带没带酒?”

    原冲取出一个小酒壶,抛给他。

    孟观潮旋开酒壶盖子,慢条斯理地喝酒。

    常洛、原冲却知道,孟观潮不是被气迷糊了,就是心里已然暴怒。不然,他绝不肯在这种时候喝酒。

    今日,怕是少不得一番杀戮。

    寒风凛冽,气氛肃杀,每个人心里都似压了一块巨石。

    过了一阵子,周千珩、李之年被原府护卫带来。

    太后面色骤然一边,她失声唤道:“千珩……”

    孟观潮点手唤从宫里带出来的两名内侍,指了指李之年,“去。”

    两名内侍各拎着一个药箱,赔着笑,请护卫帮忙把人带进倒座房。

    没过多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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