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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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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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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午间,孟观潮邀请徐如山到就近的酒楼用饭。遣了随行的下人,他将家中的情形委婉地告知岳父,提醒道:“老大的事情,您别管,避着一些。对他,我另有安排。”

    徐如山却是满目震惊地看着女婿,“怎么会是这个情形?你的意思是——”

    孟观潮只得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说:“百善孝为先、家和万事兴,都是至理名言,饶是我这情形的人都承认。

    “如今的孟府,顶门立户的是老大和我,在外面,心里再不情愿,也要处处维护孟府的名声。

    “先父不在了,我反倒要让他们活着,只用钝刀子磨着他们。不能治家,何以治天下?

    “我惩戒文晖之后,却没追究老大教子无方。您该知道,弹劾他的不少,而我全找由头驳了,让人认为我护着长兄。这是做给外人看的门面功夫。

    “在家里闹翻了天,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外人便是得到消息,拿来做文章,可只要我们齐齐否认,落到寻常人眼里,那些人也只是捕风捉影。

    “只是,长期在家中防贼似的过日子,真累,我总得为家母、幼微和林漪考虑。

    “是以,我要将那三个一个一个移出去。”

    徐如山听了,嘴角翕翕,眼神格外复杂,“你们竟是这样的……亏我还一直以为……”

    女儿嫁的门第,竟是这样凶险。而他作为父亲,竟只看到了表象,不曾深究。实在是……

    亏他一直以为,大老爷一度在官场上自高处跌落,是为了避免家族烈火烹油,为四弟做出牺牲。却原来……他们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仇人。

    孟观潮看着岳父,笑得有些无奈。岳父这个人,做官而言,没得挑剔,却有着官场中人不该有的单纯善良,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委实算得一桩奇事。

    徐如山终于缓过神来,思忖之后,正色道:“你放心,这些事,除了幼微,我不会与任何人谈起。眼下,我能不能帮你什么?”

    “管束好徐府的人。唯有此事,您得费心。”孟观潮道出目的,“倒是不急。我先把老大肚子里那点儿墨水榨干了,再让他往陷阱里跳。我只是担心,他们利用徐家防范着我,你们要是跟他牵扯不清,比后院儿着火还棘手。”

    徐如山敛目思索,郑重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办。”看向孟观潮的目光,不是岳父看女婿,而是官员看太傅:物尽其用之后才动手,格局、狠辣兼具,让他钦佩,也让他有些胆寒。

    孟观潮叮嘱道:“若是有实在不安分的,知会我和原老五就行。”

    徐如山苦笑,“免了吧,什么事到了你们手里,我就担心会出人命。”

    “可您要是由着家里那些人乱来,迟早要遭小人算计。”孟观潮缓声提醒,“靖王在或不在,徐家的隐忧都没摒除。要一个好时机出现,我才能把你们完全摘出来。”

    徐如山面色越来越凝重,沉思良久,改了想法:“你借给我个人吧,帮我清理清理家中的仆人。”

    自此起,他也要过在家里防贼的日子了,可这种事,他真不在行,只能现学现卖。

    “好说。回头我派俩放在外面的管事过去,您只管长期用着。人手不够了,打个招呼就行。”

    “如此,再好不过。”

    饭后,往外走的时候,翁婿两个提及林漪的事。

    徐如山很是不解:“无端端的,就认了个女儿。你说你到底是忙晕了还是太闲了?”

    孟观潮哈哈一乐,“投缘。”幼微想给孩子寻个最稳妥的去处,可是怎么样的人,都不能让他放心,这事儿,连原冲都帮不了他。如此,她便要长久地不得心安,那就不如自己认下。怎么样的孩子,还不是一样带着。再说了,林漪可比宫里那小胖孩儿乖多了。

    他回到宫里,如常度过整个下午,傍晚回府。

    常洛追过来,坐骑后,数名锦衣卫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走进孟府,“您要找的人,总算是找来了。”

    孟观潮算了算时间,“找了三个多月?在哪儿猫着了?”

    常洛失笑,“金陵。不是说大隐隐于市么?她可真差点儿把兄弟们累死。”

    孟观潮取出一张大额银票,“拿着,让兄弟们买酒喝。”

    常洛伸手接过,“孟府家底太厚,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再说了,初十还得过来捧场送贺礼。”

    孟观潮哈哈一乐。

    “人送到了,我撤了。”常洛笑着拱一拱手,携手下离开。

    片刻后,一名身着荆钗布裙、眉宇透着清冷的女子下了马车,款步走到孟观潮近前,深深行礼,“李之澄拜见太傅。”

    孟观潮看着她,目光微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女子撑不住,唇角牵出一抹微笑。

    “七、八年没见了吧?你可真行。”孟观潮偏一偏头,“给你找了个徒弟,去看看?”

    女子不自觉地随意了几分,笑着颔首,“好。”又问,“是不是尊夫人?”

    “嗯。”

    “荣幸之至。”

    孟观潮问:“回来了,就别走了吧?”

    “不敢走了。”李之澄微笑,“太傅让锦衣卫遍天下地找我的阵仗,这辈子也不想有二回。”

    孟观潮轻轻地笑,“住哪儿?”

    “你不要管那些,我尽快安顿下来就是,尊夫人出师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这就好。”孟观潮又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她,“收着,别委屈自己。”

    李之澄用食指、中指轻巧地接过银票,“仍是随身带银钱的习惯?”

    “没。”孟观潮笑着解释,“午间陪岳父用饭,就多带了些银钱。”

    李之澄莞尔。

    孟观潮幼年时,曾受教于大学士李景和,与其爱女李之澄相识再到熟稔。

    李之澄是少见的能文能武的才女。

    后来……好像是从他十三四岁起,李景和被官场风雨牵连,那案子拖延反复了几年之久。李景和锐气仍在,身子骨却扛不住了。

    老国公爷辞世前,费尽心思地斡旋,终于还了爱子的恩师一份公道。可在一个月之后,李景和便撒手人寰。

    那时他身在军中,知晓事情原委,却碍于山高水远,力气总用不到实处,偶尔实在气不过了,写折子给先帝上眼药。

    先帝骂他闲得横蹦,安排了一堆军务。到他回京时,李府已然人去楼空。

    随后的年月,是他此生最累心的阶段。累极了,也只是找原冲喝几杯。

    他对女子,诸如太后、李之澄,自己都承认,是冷漠了些,做不到切实关心她们的处境。

    也是真的顾不上,有顾念她们的时间,他一定更愿意留意昔日袍泽的现状,该提携的提携,该敲打的敲打,何况,还有天下政务,还有一个小皇帝要他用心照看。

    直到有了幼微的事。

    她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孱弱,便需得用相宜的法子调理。

    汤药调理的法子,只要不是万不得已,他都不赞同。

    母亲生养自己吃过的苦,不能再在幼微身上发生。

    男人,好些挺可笑的:

    急巴巴的娶了人到身边,便盼着有喜,美其名曰是为了妻子在家族站稳脚跟、日子圆满——只要你给她撑腰,她能被谁怠慢?

    妻子有喜时,三孙子似的伺候着,迁就妻子任何有或没有道理的要求,惯得人找不着北,忘了自己斤两;

    妻子生产时,才像是傻子开了窍,才知道那是可能出人命的事儿——女子生产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俗话历来就有,合着没听说过?谁信?——早干嘛去了?你让她把身子骨调理好再有喜能死?

    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偶尔听说就很是不快。

    这种事,是他不需切身经历便能想通、看明白的。

    他的小猫,要全然避免那些苦头。虽然是摸着石头过河,可他会竭力去做。

    于是,便有了动用锦衣卫寻找李之澄的事。

    这件事么,他是真徇私了,但与常洛向来公私混杂不清,都习惯了。

    正屋厅堂中,徐幼微与李之澄正式相见。

    落座后,两女子都在不经意间打量着对方,都被对方的样貌惊艳。

    李之澄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到冰清玉洁四字的女子,若不是观潮说两人年岁相仿,她真会认为对方只得十七、八岁。

    徐幼微的美名,李之澄已听了很久,今日得见,便觉得传言非虚,而最美的,是那双眼睛,明明亮晶晶的,目光却如春水一般柔和,让人一见便愿意亲近。

    李之澄思忖片刻,道:“八月十六起,我每日早间来、晚间走,瞧着四夫人喜欢的事由,量力点拨。”她望向孟观潮,“怎样?”

    “可以。”他颔首。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李之澄没久留,闲话一阵便道辞离开。

    太夫人听说此事,对儿子没好气,“把幼微累到,我跟你没完。”

    “疏散筋骨、强身健体是好事,之澄也有分寸。”

    林漪听说此事,则是满眼惊奇:“娘亲怎么还要跟人上课?”

    孟观潮就用老话儿应承女儿,“活到老,学到老。”

    “好吧。”林漪小声嘀咕,“我瞧着祖母似是不大赞同呢。您可别累着娘亲啊。不然……”不然怎样?没招儿的。

    孟观潮却笑得开怀,亲了亲女儿的脑门儿,“不会。没有‘不然’。”

    晚间,父女两个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仍是一个一心二用,一个托着下巴兴致盎然地听故事。

    没多久,里间的徐幼微就睡着了。一整日,在所有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累了。

    醒来时,身形已落入他怀抱。

    “离我远点儿。”仍然记着昨夜他言行肆意让她想跑却无处可逃的仇。这人能活活把她头疼死。真的。

    孟观潮低笑,“说说话都不成?”说话间,算了算日子。

    “有事?”她这才望着他。

    “也没什么。”孟观潮提了提见岳父的事,让她心安,“你平白无故跟岳母岳母提起的话,全无益处,倒不如我们正正经经在宴席间说道一番。”

    “我原来还想,初十见到娘亲,跟她仔细说说的。”事关娘家安危,她不能不重视,“这样最好。你理事可真周到。”

    “小事。”他忽的话锋一转,“还难受么?”

    “……”徐幼微想转身,却被他及时搂住。

    “小猫,还难受么?”他语气低柔。

    “……不想跟你说实话。”缓了一天了,除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并无不适。坏,他是坏到家了,但,也真体贴。

    “那……”孟观潮啄了啄她的唇,“我可就当你没事儿了啊。”

    她鼓了鼓腮帮,“说话总是乱七八糟的,我心里有事儿。”停一停,看着他,“你改了,好不好?”

    竟是在认真地商量他。

    他忍下怜惜、笑意,身形一转,悬在她上方,“试试?”

    “……先熄了灯?”徐幼微可不敢认真指望,就先试探。

    “好。”他当即让她如愿。

    窸窸窣窣地一阵轻微声响之后,室内只闻二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怎么能这么美、这么好?”孟观潮低声喟叹。

    徐幼微不语,手指轻轻按在他心口附近的伤痕。

    “不疼了。”他柔声说着,“有你心疼,便是疼过,也不疼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

    “小猫,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情浓时,终究是不可控制,他问出了这一句。

    到底,还是贪心,想要更多。

    她,先前是他如何都不肯放手的牵挂;

    这两日,已成了他如何都无法抵御的诱惑。

    “我……”呼吸相闻的距离,她心慌意乱,“我想和你携手余生,安稳的。”因着歉疚,语气低柔,“观潮,再等等我,好么?”

    “嗯。”他立时就笑了,虽是无声的,却格外愉悦。

    于是情动、意浓、琴瑟和鸣。

    失控之前,他低喘着说:“抱着我。”

    她果然就颤巍巍地喘息着抱住他,呢喃着他的名字。

    孟观潮。

    孟观潮。

    他不会知道,她或许不能深爱他,但他的名字,已成为她彻骨的伤。

    是此生最在意的。

    累极时歇下,头脑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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