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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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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便续不上。”

    “从今天开始,昆仑的红线,断了,必须能给我续上。”我说,“规矩,我来改,西王母批准了。”

    我的灵魄,陪着他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是为了在这儿败给一根红线的。

    “不和离了。”我继续问他,“好不好?”

    他只盯着我,像是失语了一样。

    而我看着尽在咫尺的谢濯,不想再多说任何话了。我揪住他已经被邪祟之气撕过的衣襟,将他身体轻轻往前一带,做了好多好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对他做的事情——

    我亲吻了他的唇瓣。

    他也没有反抗。

    似乎惊呆了,做不了任何其他反应。

    我却在想,等这事了了,我得告诉谢濯,肌肤相亲,当然要在清醒的时候。

    别像这四百年来的他一样,只悄悄的,默默地,连我也不告诉。

    我专注的亲吻他,就像品茶,品酒,品这世间的欢愉和美好。

    就在这瞬间,谢濯身上所有的邪祟气息,仿佛都被驱赶了一样,从身体上飞快的消失。

    被我拉拽着的破碎衣服下,他肌肤上,那些黑色的邪祟之气痕迹,全然退回了他身体的伤疤里。

    昆仑之巅上,与西王母缠斗的邪祟之气,顿时也似偃旗息鼓了一样,没了踪影。

    邪神的邪祟之气与谢濯的心中情绪,本是相辅相成,如今,谢濯再次恢复清明,本就被封印起来的邪神,自然也无法兴风作浪。

    昆仑结界外,那巨大的黑色触手也在阵法的攻击下,被逐渐击碎。

    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而我,我还吻着谢濯,甚至不介意当着西王母的面,把这个吻再更深入一点……

    就在这时,我倏尔被谢濯推开。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谢濯反客为主,左手擒住我的手腕,将我一拽,把我揪住他衣襟的手扯了下来。

    他拽着我,清朗的目光却情绪复杂的看着我。

    “你……被邪祟之气入体了?”

    “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我没有啊。”我说,”你刚才才是入体了!我是来救你的!你怎么能一抹嘴就不认了!”

    我觉得震惊。

    谢濯皱眉,打量着我。

    我心想,也是。

    对于我来说,我走了几千年,才走过了这一路山一程水一程的心路历程。

    而对谢濯来说,我就是一个前几天还疯狂喊着要和离的暴躁妻子,一天晚上忽然就平静了,甚至还说了“爱他”。

    这前后衔接太过紧密,有些过于奇怪了。

    “无论如何……”西王母的声音,从另外一边穿插了进来,“九夏,你有很多事,需要与我们解释。”

    我转头,望了西王母一眼。

    她方才已经很配合的没有打断我了,如今,也是我该配合他们,把这些事都说清楚的时候了。

    我一把拽了谢濯的手。

    “你把你断了的右手包一包。”我道,“这个事情很复杂,我只说一遍,你一起来听怎么样?”

    谢濯当然,不会拒绝。

    谢濯包好了手,我们一起去了西王母主座背后的那秘密空间里。

    石镜里,九位主神身影悬浮,已经在静候我们。

    此时此刻,自然没有任何再需要遮眼的了。

    我将我灵魄的记忆,大大方方的讲了出来。

    随着我的讲述,我记忆里的画面也投射到了石镜之上。

    每个画面,当我讲出来时,熟悉又陌生。

    我与谢濯和离,到穿梭五百年时空,二次穿越,去不死城,经历谢濯身故,昆仑毁灭,我又回到数千年前,来到了谢濯幼年的时候……

    每进一步,谢濯与主神们的神色便更沉一分。

    当镜中的画面显出我融入冰雪、烛火与夏花时,我身旁的谢濯身体微微一颤。

    及至“小狼”出现又消亡,我都没敢看谢濯的神情。

    将这些事情,当着他的面再细数一遍,我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我讲完了鹊山的事,便飞快的掠过了后面的事。

    “然后,便是现在了。”

    一席话罢,十位主神皆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半晌,却是西王母走到了我身边,她轻轻的将我抱住:“九夏,昆仑与这洪荒,都该多谢你。”

    我被她抱怀里,没有说话,却越过她的肩,看到了一直沉默站在后面的谢濯。

    漆黑的眼瞳,似乎在看着我的眼睛,却又似乎在凝望我的灵魄。

    他不说话,可我却觉,他此时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我好像听到了他在说爱恨、生死、誓言。

    他的话语好像又在跨过时间,山海。从曾经,一直说到了现在。

    我拍了拍西王母,她松开了我。

    我走到了谢濯身边,用食指勾住了他的一个小拇指,我感受到了他身体传递到指尖的颤抖。

    他依旧只是沉默的,将我的手整个握住。

    “谢濯,邪神必须要除。”我在此时,开了这个口,将他从情绪中拉了出来,“而且,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

    谈及此事,主神们神色也肃穆下来。

    “他今日在昆仑闹出如此动静,想控制谢濯也没有成功,这一战,他定是耗损极大,元气大伤。现在就是让他灵魄滚回深渊封印的最佳时间。”

    我说罢,但见主神们纷纷点头。

    西王母道:“事不宜迟,片刻喘息也不该给他。今日,我便动身,前去明镜林。”

    众神也相继呼应。

    我握着谢濯的手:

    “咱们一起去,这一次,有主神在,他们也能帮你分担,你一定不会像那次一样……”

    “你不能去。”谢濯却打断了我。

    我愣住:“为……”

    “此去明镜林,除了主神与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去。”谢濯望着我,黑瞳之中全是我的影子,“不能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一如之前的渚莲……

    或者说,谢濯还怕“小狼”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沉默着,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石镜里,主神霁轻声道,“九夏将军,你如今,灵魄里面,有零星邪祟之气,恐怕也不宜此行。”

    是有,这是我抢夺身体,杀死我自己的时候产生的……

    “你在昆仑,将自己身体里的邪祟之气,先清除罢。”西王母也规劝我,“我们去,定帮你守好谢濯。”

    我不自觉地将谢濯的手紧紧拽住,纵使万般不愿,可我还是克制了心里所有的情绪。

    “好。”我理智的点头,“你们去。”

    “这便动身。”西王母与其他主神说罢,挥手,石镜的光芒隐没。

    密室变得幽暗,她回头,看了我与谢濯一眼:“谢濯,我在外面等你,九夏,我们回来之前,你便在此处静心调理打坐,此处更比外面安全。”

    我点头。

    西王母便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了我与谢濯。

    我转头,盯住谢濯。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四目相对,注视良久,他倏尔一伸手,近乎有些蛮横的将我直接抱住,扣在他怀里,手臂与胸膛将我紧紧环绕,似乎不想给我呼吸的空间。

    “伏九夏。”他声音嘶哑,近乎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呢喃一样的说,

    “你怎么走过的这些年?”

    “不言不语,不为人知……”

    “你怎么……”

    他似乎在心疼,甚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将我抱得越来越紧,像要揉进身体里。

    过去很多年,那么多时间里,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说的这个问题。

    怎么走过的这些年?

    陪着他,就走过了。

    能在危机里笑骂,绝境里拼命。

    因为……

    “我不是陪着你吗?”

    “……你只有我了。”

    “雪狼族、鹊山都是你的过去,不明了前因后果的我也会剪断红线。所以,在重新见你之前,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见你,活着爱你。我得像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我……”

    谢濯的手抚住了我的后脑勺,急切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吻住了我。

    没有克制,也没有沉稳。

    这一刻的谢濯,像是要将我吃了一样,情绪汹涌,激荡。

    我从未感到这些年的苦。

    却是谢濯的炽热的唇,让我所有的坚强,在此刻,瞬间分崩离析。

    我的眼泪不停的从眼角落下。

    我明明已经说清楚了一切,终于能直白的告诉他,我是多么赤诚的,热忱的,爱着他,从以前,到现在。

    可这眼泪,却根本停不下来。

    我好像在这一瞬间,把心底里所有的委屈,隐忍,最柔软脆弱的情绪,都翻了出来,铺展开了。

    数千年,多少颠簸坎坷,蹉跎流离,才换到了此刻的相拥。

    可这短暂的拥抱之后,我知道,他便又要扛起自己的命运,去做最后的搏斗。

    “谢濯……”我带着哭腔,推开他,“你必须回来。红线还没续上,我们的事,也还没讲完。”我狠狠的在他背上捶了一下,仿佛是要烙印。

    “你必须回来!”

    终于,在喘息中,他在我耳边说。

    “我一定会回来。”

    像是怕再留,就无法离开一样。

    谢濯松开了我,离开了这秘密的空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盘腿坐下。

    我吟诵昆仑心法。

    仿佛又回到了不死城建立前的那一夜。

    我在心法流转中,不知时间逝去的快慢,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我灵魄里,一直缠绕着的那缕邪祟之气,忽然间开始往我体外流动。

    我睁开眼,看着身体里的邪祟之气飘到了外面。

    邪祟之气飘飘绕绕,开始往密室外流动而去。

    意识到这是什么,我立即追着邪祟之气出了密室。

    昆仑主殿上,空无一人。

    我追到了主殿大门外,看见了我的邪祟之气越来越快的往空中飘去。

    而此时,在昆仑的空中,更有许多的邪祟之气在飘浮汇聚,速度变快,越来越快,最后霎时消失不见。

    天下的邪祟之气,消失了……

    谢濯他们,成功了?

    我站在昆仑主殿外,不敢挪动脚步。

    邪祟之气消失了,西王母他们还没归来。

    不停有上仙见到异状,想来主殿找西王母汇报,但他们只看到了我,奇怪的问了几句,见我也不搭理他们,便各自又回去了。

    左右,邪祟之气的消失,又不是什么坏事。

    只有我,一直站在主殿大门外,望着天空,等着。

    从白日等到日落,又等到星辰漫天,最后又到了白日。

    一天一夜,我没挪地方。

    主神们的神力我是知晓的,他们若想回来,瞬息之间,便可回来。

    可邪祟之气已经消失一天了,他们还没回来,谢濯也没有。

    时间便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及至第二日夜里,秦舒颜来了。

    他看着我,神色十分的严肃:“九夏,随我去明镜林吧。”

    在去明镜林的路上。

    老秦告诉我。

    主神们与谢濯在明镜林中,成功的布了阵法,将天地间的邪祟之气都吸纳了过来,谢濯压在阵眼中心,主神们帮他分担邪祟之气。

    然后所有的邪祟之气都被导入了明镜林的大地之中。

    明镜林开始恢复色彩。

    阵法结束,所有的邪祟之气都消失了。

    但谢濯却一直坐在阵眼,没有醒过来。

    他像是在阵眼上,隔绝邪神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道门。

    主神们说,他现在是要在身体里,与邪神争斗,将最后的这一扇门阖上。他们用了许多办法,可也未能帮助谢濯分毫。

    我赶到明镜林时,这片谢濯幼时的故乡已经恢复了本来该由的色彩,外面颜色绚丽的夏花飘入这片林间便变得没有那么惊艳了。

    我跟着夏花一起寻到了林中阵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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