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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0 从何时开始,她活在我的视线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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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变道,与迎面过来的一辆公交车相撞,此时正值高峰期,后面私家车更是接连追尾,哭喊声一片。

    她匆匆对着电话交代了情况与地址,挂断之后,迅速往事发现场奔去。

    交通事故惨烈,好在之前跟宋聿修处理过这种突发情况,陆北栀虽然心里没底,但也顾不得想太多。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胸牌,对着事故现场的人喊:“我是余安医院急救科的实习医生,在120到来之前,有哪些人需要帮助?”

    她话音刚落,有几个青年男女搀扶着朝她走来:“医生,我身上很不舒服,能不能帮我看看?”

    陆北栀粗略地扫了几个人一眼,多是些皮外伤,尚能自理。

    紧接着,前方有从车里爬出来哀号的,情况虽然紧急,但大部分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没有危险。

    而剩下那些不能给她回应的才是最紧急的。

    陆北栀心里大致有了数,那辆公交车翻倒在路边,她在车门探了探身,血气冲天。里面大约有五个人处于昏迷状态,离她最近的位置躺着一个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模样,陆北栀摸她的脉搏,已经没了呼吸。

    陆北栀颤着目光在里面环视一圈,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闷哼,为了避免车身震荡,她小心翼翼地往车尾走,在走道边上看到一位倒地的女人。她蹲下身查看,女人的生命体征极度微弱,在确认对方身体没有致命外伤之后,她正欲扶着女人的身体平躺,女人死死抓住她的衣服,她顺着女人的视线看过去,女人怀里护着一个婴儿。

    陆北栀小心将孩子抱起来,这时交警和120急救已经赶过来。她轻轻起身,从破碎的车门下去,她穿着高跟鞋行动不变,干脆将鞋子脱掉,光脚往救护车边跑。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存着救人这一个信念,以至于宋聿修伸手将她拉住时,她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

    宋聿修护着她跟孩子,她这才抬头看他。

    他额头上的汗已经将刘海打湿,头发被抓得凌乱不堪,说话的语气却如常:“孩子情况怎么样?”

    陆北栀忍住了泪目的冲动:“还活着,但处于昏迷状态,初步认定是被巨大的冲击力伤到了胸椎神经,需要马上拍片查看具体情况。”

    宋聿修在路上得到陆北栀所在的位置发生车祸的消息之后,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根线,而现在见她平安,他逐渐镇定下来。

    “你先带孩子回医院,剩下的我带着人处理。”

    宋聿修清冷的嗓音传送到她的耳膜,他一如既往地冷静与专业。

    “孩子的母亲还在公交车上多发骨折跟挫灭伤,除她之外,有一名十岁女生已经死亡,剩下的两位乘客重伤。”陆北栀说完情况,转身上了车,救护车驶离事故现场。透过车窗,陆北栀看到宋聿修忙碌的身影,在距离的影响下,模糊成一个黑点。

    陆北栀抱着孩子,天空阴沉一片。

    交通事故造成伤员过多,且一半的人员被送到急诊科,所以科室里的医生全数出动,忙得焦头烂额,连水都来不及喝。

    婴儿的情况比陆北栀预想的更加严重,胸椎神经断裂,好在急救之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随后被送去儿科,那边的医生有一些诊断问题,邀请宋聿修过去联合会诊。

    急诊科骨干一走,所有重任全部落在沈霁初身上。

    陆北栀被安排留在诊疗室救治轻伤患者,她神经紧绷,本就处在紧张状态,偏还被护士叫去安抚个别患者的情绪。她拉开帘子,那人虽然身上不少血迹,那张脸她却是认得出的,那个酒驾的黄毛青年,也是本次交通事故的肇事者。

    “哟,原来是漂亮妹妹,你是医生啊?”那人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

    陆北栀看他一眼都嫌恶心,冷冰冰地问:“伤哪儿了?”

    黄毛青年抹了抹衣服上的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这不是我的血,别人的,我坐急救车过来沾到的。刚有医生给我检查过了,也就轻微脑震荡,没什么事。”

    “那你闹什么?”

    “我就想换个安静点的病房,这儿哭天喊地的,太闹腾。你放心,我家里有的是钱,医疗费我不会少给的。”

    陆北栀嘴角勾起一抹滑稽的弧度,眼睛定定地瞅着他,像瞅着一个怪物,随即缓缓道:“监狱去不去,那儿安静。”

    黄毛再傻也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想要争辩:“你这人怎么……”

    “闭嘴。”恶心两个字在陆北栀舌尖上打了个滚儿,终究忍回去了,她平静了些,“急诊科不是您的私人别墅用来度假的地方,来这里的都是生命垂危的病人,人命也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黄毛只觉得这妹子看着年纪小,说话却针针见血,不敢再吱声了。

    车祸急诊一直忙到下午,其间有警察过来处理情况。黄毛青年作为肇事司机在确认伤势无碍之后被带去了公安局,走的时候还笑嘻嘻地跟陆北栀打了招呼,她没好脸色给他,如果不是碍于医生的身份,甚至想给他一拳。

    陆北栀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在走廊歇了会儿,遇到刚从急诊门诊出来的小昭。她递了瓶水过去,见小昭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小昭犹豫了片刻,才支支吾吾答:“刚来了个患者有点奇怪。”

    “车祸送来的病人不是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吗?”

    “不是,这人前几天是因为腹膜炎在外科挂的号,手术动了没两天就强行出院了,刚刚被送过来,嚷嚷着肚子疼得厉害,我看着伤口没有什么问题,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病因。这会儿沈医生还在手术室,宋医生又被叫去儿科了,没人能拿主意。”

    陆北栀想了想,催促她起来:“我跟你去看看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小昭松了口气,点头道:“北北,谢谢你。”

    两人到了门诊处,见病人正躺在床上哭爹喊娘,小昭怕出错,扯了扯陆北栀的衣袖用眼神询问她要怎么办。陆北栀镇定下来,询问病人:“是伤口疼还是里面疼?”

    “里面,一阵阵钝痛,你能先给我开点药吗?”那人满头大汗,已经到了虚脱的极限。

    “这种情况多久了?”

    “出院后的当天晚上,已经持续三天了。”

    陆北栀按压了他的腹部,找到了疼痛点,随后问小昭:“腹部CT结果出来了吗?”

    小昭点头,将片子替给她,病人肠穿孔。陆北栀将片子带回办公室研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宋聿修打过来的,想必他这会儿已经完成了会诊。很奇怪,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却觉得太久没见。

    陆北栀快速接起,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了一阵儿,男声才传过来:“喂?”

    “你现在在回科室的路上吗?”她问。

    “还没。”

    “那你有空给我打电话?”她轻笑着在桌面上抠了抠,打趣,“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工作时间从不谈私事。”

    “我就是想你了。”

    陆北栀闻言愣了愣,停下手里的动作。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无奈,但马上恢复了正常:“里面几个医生争论个没完,我出来散散心。”

    “孩子的情况很棘手吗?”

    “嗯。”宋聿修顿了顿,正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她,怕她知道了难过,但她很快会成为一名正式的医生,早晚要经历这些,没有藏话,“胸椎神经断裂会造成永久性下半身瘫痪。”

    “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宋聿修叹气苦笑:“是啊,我也是个失败的医生,对不对。”

    陆北栀的眼眶红了,孩子的母亲还在重症观察期,她半晌没说话。宋聿修留意到她的低落情绪,声音轻柔了些:“北北,说话。”

    “我……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公平。”陆北栀低着头,“无辜的人生死未卜,肇事者平平安安,跟没事人一样。”

    电话那头的人静了会儿,才开口:“你的心太乱了。作为医生,看到的只有疾病,没有高低贵贱,只有轻重缓急。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他交给法律,好吗?”

    陆北栀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多失态,揉了揉眼,坐直身子,尽管他看不见她道歉的姿态,她也十分诚恳:“对不起。”

    她又在将他当领导,而不是倾诉对象,宋聿修心里有些失落:“你现在在休息吗?”

    “嗯,顺便看看片子。科里送来个病人,是前几天出院的腹膜炎患者,因为腹痛挂了急诊……”

    宋聿修倚在墙边,有路过的医生冲他打招呼,他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见电话那边没了声音,询问:“有什么事?”

    “我在腹部CT里看到了显影线。”

    宋聿修显然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他握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他目视远方,语气沉静到辨不清情绪:“你先安排病人入院,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回。”

    电话很快挂断,宋聿修加快了回会议室的脚步,眼神也冷冽了几分。

    陆北栀挂断电话,小昭敲门进来,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宋医生怎么说?”

    “他有事要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陆北栀将CT片往手臂下一压,“你有打听到是外科的哪位医生给这位腹膜炎患者做的手术了吗?”

    小昭“嗯”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陆北栀比她要早,且年龄也小,但个性沉稳,在进医院之后勤奋努力,处理事情竟然跟宋聿修一样变得老练。看她的脸色神情这般严肃,小昭心里无端害怕起来:“北北,这事不会跟做手术的医生有关系吧?”

    陆北栀抬头,一时也不敢肯定。隔了一会儿,小昭再次开口:“这个患者之前是傅思南医生的病人。”

    陆北栀闻言,瞳孔颤了颤,她手肘撞到桌上的牛奶瓶,刺啦一声脆响,玻璃罐子碎了满地。

    腹膜炎患者的二次手术安排在第二天。

    陆北栀心情凌乱到极点,没等到宋聿修忙完,提前下班了。她乘坐电梯下楼,医院大厅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医院骨干医生介绍,傅思南因为外貌和医术出众,经常代表院方参加一些科普类节目,电视屏幕上的他,坐在主持人身边侃侃而谈,眼睛里全是对自己职业的自豪。

    她是因为哥哥才改念医学专业。

    大一那年,傅思南去非洲做医疗援助,她每个月都会收到他寄到学校的照片和信件,一直持续到援助结束。她去机场接机,哥哥背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包从里面出来,他英俊的脸黝黑了许多,站在人群里微笑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个她熟悉万分的人,早已不再是儿时将她扛在肩上的小男孩,他的双肩早已生出翅膀,他遥远得像天际里耀眼夺目的星星。

    陆北栀在自家小区门口徘徊,无意间被突然从黑暗里蹿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她定睛一眼,果然还是那个幼稚鬼。

    傅思南哈哈大笑,将手里的袋子往肩上一甩,像扛着把大刀,大摇大摆朝她走来:“又在想什么呢,看你半天了,你属狗的啊,原地转圈寻找自己的领地?”

    陆北栀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想也知道肯定比哭还难看。

    “喏,给你带的红豆牛奶冰,也不知道你什么习惯,都秋天了还喜欢喝这个。”他嘴里不依不饶地吐槽,但手里给她往杯口插吸管的动作却没停。

    陆北栀咬着唇,拼命将眼底即将泄露出来的坏情绪忍回去,双手接过傅思南递过来的冷饮,狠狠吸了一口吞进腹中,冷静许多。

    傅思南站在一旁,陷于寂寂的夜色中,想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实习犯了什么错了?”

    陆北栀低低应了一声:“嗯。”

    傅思南柔声开导:“你凡事追求完美本没有什么不好,但这段时间我眼看着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宋聿修虽然严厉,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冲你发火,在医院里他是专业的,你放宽心就是。”

    “那如果……是很大的错呢?”

    傅思南声音瞬间柔软:“天塌下来,我给你兜着,我比起你那心上人不差分毫,妹妹总护得住的。你啊,怎么着也是我们陆家的人,出息点啊,别遇事就哭鼻子,从小到大你一哭鼻子,我就没辙。”

    陆北栀咯咯笑出声,糯着把嗓子喊:“哥哥。”她还像儿时那般撒娇,仿佛这些年一点烟火气也没染上。

    傅思南眼神沉了沉:“北北,你知道吗,从小到大父母几乎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对你忽略太多。尤其是爸爸,这些年你拼命努力想要得到他的认可,一路走得很辛苦。北北,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陆北栀轻轻启唇,哑声道,“我最喜欢哥哥。”

    傅思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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